第6章 我，皮城執法官
第6章我，皮城執法官
石梧終於說完她的故事，仰頭喝了一大口可樂，空氣中充斥著可樂汽泡的聲音。
司馬灞沒想到後面有那麼大的隱情，剛想說抱歉時，石梧就打斷了：「祖安人是我那時候從網上查到的稱呼，現在已經查不到了，據說就是十八年前那個實驗室的逃亡人員。我今晚死活想跟著去，就是想看看有沒有機會再次接觸這些人——不知道為什麼，我相信我哥還活著，我想把他找回來。」
「我為了這一天，苦練了空手道和劍道，可沒想到還是拖累師姐了。」
「師姐應該是皮城的人，皮城就是專門對付祖安人的官方組織，網上也搜不到。而左恩是啥…我也就只知道是個祖安人的組織，所以，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哦哦！這樣啊！」
「還有，謝謝今晚你保護我，謝謝你的可樂，也謝謝你聽我講了那麼多，我也很久沒跟外人說起這些事了。」
石梧擦了下眼角，微笑著舉起了可樂。
司馬灞忽然有個衝動，他做了。
他也舉起了果茶，碰了一下石梧的可樂。
雙方相視一笑。
他又說反而要謝謝石梧今晚帶他見識了世界不為人知的一面，雖然不是正面的玩意。
但以後遇到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都可以有個心理準備，說不定能防一手。
而且，既然石梧能夠在他面前說這些，那他也不算是外人了吧？
嘿嘿……
至於若是換做其他男人而可能會更重視那個所謂的「鄰居哥哥」，司馬灞對此沒有多大感覺。
石梧說了，那人是哥哥。
此時他內心情感更多的是同情，可憐，還有尊重和敬佩。
對了，該換個話題了，不能老挖掘人家的傷心事！
「對了，石梧。」
「嗯？」
「今天那個史查楠師兄控制你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司馬灞到現在都覺得那種感覺很奇妙，也很可怕，他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忍不住想跟一起經歷過的人嘮叨一下，畢竟回去了就沒人能夠嘮嗑這種事了。
「能有什麼感覺，整個人迷迷糊糊，渾渾噩噩的，我都記不住我幹了些啥，好像夢遊一樣，那些祖安人太可怕了，額…除了我哥哥。」
迷迷糊糊？渾渾噩噩？記不住？夢遊？
咋就跟我的感覺不一樣嘞？
我記得很清楚啊，就像有另一個人在操控自己。
可惜那位滴滴師傅已經沒機會見著了，問不到情況來進行對比，也總不可能大半夜打個電話過去問吧？自己又不是警察！
司馬灞以前是個努力讀書的人，沒精力看網路小說，也就白天照顧老人時會陪著看些國產愛情劇或抗戰劇，不然他現在可能就會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什麼特殊之處，天選之子？
只是，司馬灞很疑惑為什麼兩人的感受不一樣。
對於這種異況，司馬灞聰明地保持了沉默，給了一副原來你也是這樣子的神態。
最後，各懷心思的兩人也沒啥聊了，便直接地各回各宿舍了。
告別前，石梧又說了聲謝謝，不過這一次就沒有那種日漫風的表現，反倒是隨意些。
回到宿舍后，又被另外三人盤問了一晚，司馬灞吞吞吐吐地給糊弄過去了，然後上床睡覺。
身心俱憊。
即便今晚接觸了不少奇奇怪怪的東西，腦子裡也確實有對那些事物的好奇，但當他躺下時，卻自然而然地睡著了。
好像那些東西不是什麼大事，打擾不了他。
一夜無夢。
……
開學第三天，是一些每年慣例的新生會議，在生活區的文化活動中心進行，講學習還有生活。
西802一宿捨去到十二班區域時，石梧那個宿舍的位置旁碰巧有四個空位，司馬灞在舍友的推搡下，微顫地坐了過去。
旁邊挨著的就是石梧。
大家互相打了個招呼。
石梧打扮得再怎麼像初中生，心理也早就成熟了，自然看得懂旁邊四個男生的小心思，也臉紅地靠向舍友。
司馬灞坐下後手也不知道該怎麼放，直接看前面舞台的話感覺也不大對，好像…應該就是要跟女生隨便搭個話才對吧？
這時候他看到聶軍和池早湘在旁邊走過，在那點人頭。
有些想法在人的潛意識催化下，不知不覺地被說出口，轉變成了話題。
「你說，師姐抓到史查楠了嗎？」
「嗯？」
石梧沒想到對方靠過來后低聲要說的是這個，眼睛也飄向池早湘，有點拘束地回道：「應該吧，我也不知道，看一下十一班的班助來了幾個就知道了。」
聞言，司馬灞立馬直起身子，環顧四周，說：「就來了一個，應該是被抓了，或者是不敢……卧槽！」
附近無所事事的人都被司馬灞一句低呼吸引了過去，抬頭看去，哦~一個帥哥。
黃驕拍了下司馬灞肩膀，低聲用賤賤的語氣問他怎麼對個男人都那麼大反應。
司馬灞沒理他，看了一眼同樣震驚的石梧，又望向池早湘。
池早湘也發現了，獃獃地看著正從正門進來的「韓國歐巴」。
他哪來的膽子？
瘋了嗎？
不知情的人依舊談笑風生，知情的人也靜待風動。
史查楠不快不慢地走到了池早湘面前，左手邊就是司馬灞等人。
他笑著說：「早湘同學，你這樣看著我幹嘛？我好怕啊呵呵。」
說著說著，他還側著身子看向司馬灞和石梧，臉上帶著好看的笑容，只是司馬灞覺得這笑容下面藏著挑釁。
在旁人看來，這只是好看的師兄和漂亮的師姐的日常打鬧。
池早湘只是回以微笑，然後讓過身子，讓史查楠前行——十一班坐在前面。
這個會議講了什麼，司馬灞壓根沒記住，他心裡一直在想著為什麼還不抓人，也幾乎沒停過偷瞄史查楠，甚至還跟對方對上過幾次眼神。
對方回應的是挑眉微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反倒是網路知識面更廣闊的石梧安慰了下司馬灞，說師姐肯定在外面布置了天羅地網，現在不動手是怕他挾持人質罷了。
司馬灞大悟，原來如此！原來是自己頭腦太簡單了，這就是大學生的思維嗎？果然多讀書是對的！
大家艱難地熬過了一個多小時的會議，終於迎來結束。
司馬灞在如潮水般退去的眾人中一直鎖定著史查楠，這次他沒有再疑惑著「怎麼還沒動手抓人」的問題。
一直到了生活區的大路上，人流沒那麼緊密了，也不見有什麼事情發生。
司馬灞早就「無意」中跟舍友走散了，身後跟著收起長發的石梧，兩人趁著人多，跟著史查楠進了男生宿舍。
藝術生也有部分男生扎著長發，有幾個男生甚至有點女相的，所以保安也就沒發現。
走到了非新生區的宿舍樓層時，樓梯和走廊上終於沒幾個人了，司馬灞也不敢跟得很緊，隔著一個樓層地跟。
只是他心越來越虛，為什麼師姐那邊還沒有「支援」？卻忘了他倆是「擅自行動」，人家有什麼安排能告訴寧嗎？
而且還是下意識地配合著石梧才跟過來的……
他心想著該不會猜錯然後……
在八樓那裡。
兩人得出了史查楠所住樓層，猜測對方不在樓梯間了，就上去並想偷瞄對方在哪個宿舍。
司馬灞剛探出半個頭，就被人按住了頭，他被嚇得立馬揮手，卻被對方輕鬆握住了。
「師弟，小心點哦！」
司馬灞發現對方放手了，他立馬唰唰地退後幾步並一身武打姿勢站好。
石梧看著他滑稽的姿勢，不由得扶額。
這老陰比一直躲在拐彎處，我們早被發現了？
史查楠看出對方的疑惑，譏笑道：「就你們那個跟蹤，誰發現不了你們？去我宿舍吧，都不知道你倆跟我一路有啥事。」
「我們不去……」
司馬灞話都沒說完，史查楠就冷不丁地各拉著兩人的一隻手，兩人都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拉著往他宿舍走去。
東樓8樓對面，西樓天台，有人架著狙擊槍，旁邊還有人用call機喊著：「各單位注意，目標拉了兩個人，一男一女，身份疑似學生，正往東802過去！」
一男一女？
早就「躲」在東802裡面的池早湘愣了一下，心裡有升起不好的預感。
鑰匙插進來了。
「咔噠。」
比人先進來的是史查楠溫柔的聲音。
「你們兩個跟了我一路幹嘛？有話就快說清楚。」
「阿楠！你回來了？有個小姐姐等你很久了。」
正打著《狗熊聯盟》的阿煜趁著重生倒數時抬頭看向歸來人，卻看到他拉著兩個神色奇怪的年輕人，阿煜不禁回頭看向在宿舍坐了好一會的池早湘。
宿舍沒其他人了——雖然這裡沒有門禁，但其他人昨晚蹦完迪就在外面開房，懶得回來了。
阿煜看向池早湘時，卻只見她一臉嚴肅地站了起來，右手出示了一個銀皮白紙證件。
「你好，我是池早湘。」
「皮城執法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