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最後的戰役(二)
胡玉玉:「要說雙簧不夠嚴謹,更準確的應該說是一場戲!」
不是,本來尚安能告訴我那些,已經夠我消化幾個月的了。但她給我的感覺,怎麼好像是尚安知道的所有東西都是從她這得來的。簡直是上帝視角嘛!
胡玉玉:「你太小瞧,尚安的這位義女了。通過她,能知因果!你們經歷的那兩個片段,不過是我精心挑選出來的。」
想到紫涵為了我莫名其妙的死了,我就說不出來的難受。不得不說,這是非常狗血的劇情。但是就是這麼發生了,連張紫涵的最後一面我都沒有看到,只留下她進十八層地獄的最後一次回眸。
胡玉玉在說,那個規則。關於尚家的內部爭鬥,其實想摻和進來的勢力並不少,而且想退出的同樣也不少。就像尚安的選擇,他身為尚家內部人員都想退出,可想這個糾葛百多年的紛爭是多麼的可怕。
其實主要的原因無非是這倆個物件:幹將寶劍,小金令。
還有一個被封禁的千年妖孽:勾睽,旱魃。
讓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現在不光小金令在我身上,就連幹將寶劍也落入到我的手中。那麼除了,我們尚家分的這南北兩派想爭奪這把幹將寶劍,還有誰想拿到呢。
一、賈家。
由現任掌舵人賈洪掌控的賈家,這個前面已經說過,如果之前兩代賈家傳承人還極力想要實現賈天義的遺願。那麼到了賈洪這裡已經完全摒棄了這個想法,(後來我想了想,也不能說是完全摒棄,因為分為下一代掌舵人的賈冥陽的心思我還沒有徹底看明白,如不是一路上有尚安派給我的悶葫蘆和他的兄弟木。我實在不敢保證賈冥陽最後會怎麼做。)
所以,現在賈家基本可以排除,而且他想要的只是那把幹將寶劍,並非連同小金令。
二、地府!你們沒有看錯,確實是地府!
竟然是地府,我相信大家第一反應都會是這樣。這裡就要說一下胡玉玉的良苦用心了,她身為高高在上的玉狐仙能現身到這裡來幫我們尚家,我確實打心底里感激。如不是她讓我看到了火石妖,我也不會相信,地府會要我的幹將寶劍。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我們遇到黑白無常可謂是一個非常『恰到好處』的巧合。為什麼這麼說,現在我們從頭說起,當時我,鵬飛,峰子,我們三個正在蹲守『尚有林』的那間宿舍,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黑白無常出現了!
換一句話說,我們之所以當時沒有著急衝進去,是怕驚動到周圍的教師鄰居。尚有林可以不在那晚出現,但是他屋子裡的東西一樣也別想帶走。
但是,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兩位常爺出現了。他們一上來,就嚇到了我們,當時我們也是慌了,光能意識到這已經驚動了地府,卻沒有仔細思考為什麼能驚到地府。不得不說,當了這麼多年差的黑白無常已經跟我與峰子穿越回去看到的他們完全不一樣了,非常有談判技巧。三言兩句就讓我們自己承認了青寒石一事,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這很容易讓當時的我們進入先入為主的狀態,讓我們自己認為是因為讓尚有林偷了我們的青寒石,他倆才失去對尚有林的追蹤。
但是根據胡玉玉的完美解釋,其實那個青寒石就是在那宿舍,他倆的出現其實是是給『南邊』解圍的!當時黑白無常的一番理論,讓我們自然而然的認為尚有林已經不在這所學校了,卷著東西跑了。
也就是說,在那個時候,地府的人已經開始真正的干涉這件事了,以前可能是暗的,現在則擺上了檯面。可是,地府為什麼要幫著『南邊』呢。胡玉玉給出的解釋是,因為地府的一個敵人,轉世在了『北邊』。她給我講述的時候一直非常詳細,但是講到這個轉世的事情,就非常的簡略,一帶而過,連轉世的這個人的名字都沒說。但是她又說,正是因為這個敵人站在『北邊』,所以地府只能靠尚家的南派才能得到幹將寶劍。
接著我就想到了,後來謝必安他故意跟我們說要往『南』尋,我認為謝必安的回答並不是那麼簡單,此時我想起來是那麼的矛盾。如果真是因為青寒石的原因,它們為什麼不自己找呢?這不是明顯的漏洞嗎?這一欲蓋彌彰的計謀,我怎麼這麼傻,現在才想明白。
接著就是我們從山東回來,三師叔說黑衣人給他丟青寒石的事情。其實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其實明白人已經看出,能不能捉到尚有林其實跟青寒石沒有一點關係。三師叔之所以這麼說,只不過是為了讓事情變得更加撲朔,讓我的大腦更加混亂。不過當時的我確實非常『配合』他的表演,我竟然還一再的聽他的吩咐,傻呵呵的跑到蛇墓裡面喚醒了那隻沉睡千年的蛇精。最重要的是我還讓他在我的小金令上鑲嵌了黑牙木,要知道,因為這件事,差點在道家古墓里害死自己。但是我不想把責任全擔在我身上,因為我之所以無條件的相信他,就是因為他先騙過了我師父與二師叔他倆。我至今不知道當時三師叔讓我帶回的青寒石寶盒裡面夾著的信件上到底寫著什麼,不過我相信,師父能對他轉變態度那麼快,肯定與那封信有關係!
不管怎麼說,是陰間先破壞了遊戲規則,我們野仙界自然不會放視不管。這句,是胡玉玉的原話。
地府先破壞了規則,因為黑白無常強行干預了此事,事情的發展一下不利於我們『北派』。而且我原本的以為黑白無常站在我們這邊,其實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也是一個鬼騙人的真實案例!
說到野仙界,那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鷓鴣子,它是鵬飛的出馬師父,當時還警告過我小金令上面的蹊蹺,只可惜我當時選擇信任的並不是它。說到底,鷓鴣子跟我的印象一直是撲朔的,我只見過兩次。第一次是鵬飛帶我們去拜訪它,那次拜訪我可謂是帶著一個疑問找到了另一個更大的疑問。因為黃皮紙就是它給我的。所以它第一次給我留下的印象,就是它是故意的,它明明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它並不想告訴我。
再來就是鵬飛那次的出馬,那次只是簡單的對話。它也沒再說什麼提醒我的話。
可是,現在的事情就明朗了,那鷓鴣子也演了一場戲,它是演給賈家的,因為這場戲才能。要論起地位,鷓鴣子現在修鍊的能力跟玉狐仙比起來,就跟一個七品官員看一個一品大官一樣,無論怎麼看都得仰著頭。
這時,我特意問了胡玉玉一聲:「那隻鷓鴣子還不知道你這位尊神也來了吧?」
胡玉玉:「我以為那晚我表演的狗逼真了,怎麼?被你看出來了?」
我搖頭告訴他:「沒有,如果尚安不告訴我,我永遠不會知道那就是鷓鴣子假扮的。」
胡玉玉:「原來是這樣,它的道行還太低,扮成那個樣子,我以為誰都可以看出來。」
從賈冥陽嘴裡說出的『那隻死鳥』,現在又從胡玉玉口中聽到『它的道行太低』。此時的我,也有些傻傻分不清楚,這個鷓鴣子到底是在積攢哪門子功德。
三、尚家的南派。
南派這一說,我到目前為止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的真面目。(除了假冒的尚有林)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從煞環出現的那一刻起,我就陷入了這無止盡的南北之爭。
南派想要拿到的是兩件東西,一是幹將寶劍,二便是小金令。
說到這裡,我的小金令在冥冥中已經幫了我不少的忙。而且南派對於這兩件東西的要求並不是那麼簡單,所以在三師叔能掉包我小金令的前提下,他並沒有選擇那麼做,而是給我鑲嵌了黑牙木。
我想,要想問出小金令其中最深的奧秘,還得由當年掛在我脖子上的那人來給出解釋吧。
然而,這一天並沒有讓我久等。
事情就發生在第二天,胡玉玉給我的告別非常簡單。她只給我留了一張寫有陌生地址的紙條。並附上了一行簡單的話:寶劍我已經替你交給了你的族人尚安,按這個地址你會找到你的『家人』。
看完紙條上的內容,我發現跟峰子的對視第一次出現了陌生。我忍不住先開了口:「峰子,我覺得事情該告一段落了。」
峰子聳著肩膀:「你說的對,這些謎語我們已經不用再猜了。」
我:「你還要繼續跟著我嗎?」
峰子:「為什麼不呢?」
我:「可是,胡玉玉的話已經很清楚,這是我們尚家的事情,可能今後要做的每一件事都很危險。」
峰子:「我們現在還沒從張紫涵的夢裡走出來嗎?」
我低下了頭,沒想到他又提到了紫涵。我:「我想,我們已經走出來了。」
峰子:「那你就不該說這樣的話,如果是在夢裡,我不會怪你,但是現在,我會很不開心。」
對於峰子的話,我選擇了沉默。我想,真的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