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王家族譜

馬九這個人的隨後栗旭陽便去調查了一番，了解到的只是一些平常的東西。

馬九在十年之前就來到了小康莊，並且村子的村北位置買了一片地，從哪裡蓋起了房子，並且還剩下了半畝的田地，種著一些蔬菜。

接著就是十年過去了，馬九在這裡和鄰居相處的還算融洽，相互也都沒有發生過什麼爭執，甚至連基本的鬥嘴都沒有發生過。而且馬九這個人不太喜歡小孩子，每當有小孩子要跟著他去他家裡玩耍的時候，他都會綳著臉然後把小孩都打發走，不讓他們靠近他的家。

「九叔，您都知道我們栗家什麼事情？」栗旭陽聽到馬九知道自己家的事情，就問道。

馬九捋了捋下巴上的小鬍子，然後笑著回答「我知道的並不是很多，畢竟我的家上以前和你們栗家有過來往。」

「原來是這樣啊？那您怎麼知道我就是栗家的呢？」栗旭陽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在馬九來之前包括來后，都沒有人叫他的名字更沒有提到栗這個字，而九叔卻一下就能夠說的那麼的準確無誤，這點若不是提前有人告知，那就是他一直都在盯著栗家。

九叔的臉上表現出了一絲的慌張，但那只是一瞬間。隨即說道「因為只有栗家才會知道這些很少人知道的事情。包括川西開棺人，晉西風水師，湘西趕屍人，當然，他們也許都還了解一二，但是這裡怎麼會出現開棺人，風水師或者趕屍人呢？」

「那您就怎麼那麼肯定我會是栗家的人呢？」

「因為在百年之前，山西送葬人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原本是在辛安的唯一栗家的人突然失蹤，這一點非常的可疑。所以我就打聽了一下，他們說你們遷徙到了河北。」馬九再次帶著笑容說道。

難怪，聽著口音並非是本地人。因為邯鄲人的口音與其他地方不同，就算是在這裡呆上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凡不是土生土長的邯鄲人，口音是完全學不完的，因為這裡的很多用詞與其他地方不一樣。再加上，這裡人說話有的帶著一些自己都不察覺的兒話音，這都是模仿或者學不來的。

「您說你打聽我們栗家的人，你找我們栗家有事嗎？」栗旭陽換了另外一個話題，算是借題發揮，用他口中話套他的話。

「對，當時我是想找送葬人給我父親送葬，可是在你們消失之後，我就不得不放棄那個念頭了。只好將父親安葬了，於是我也來到了河北，看這裡的風土人情都不錯，就在這裡安詳晚年，誰料想我竟然還能碰見你們栗家的後人。」馬九說著這些，臉上不免有些興奮。

「既然您知道我們栗家的往事，那就不得不告訴您，我們祖上在百年之前就已經絕跡了送葬人，到目前為止，一直都沒有出現過。」栗旭陽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

「好了，不說這些了。先說說眼下，這個康煜怎麼辦吧！」王笑開是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說道。

「好好安葬吧！」栗旭陽說了這麼一句話。張勉也來到康煜的母親身邊勸說著康煜的母親節哀順變，好好安葬母親，政府也會給予康煜母親一些補貼作為家用。

而此時康煜的舅舅卻站了出來說道「那不行，我外甥死的不明不白的。你們警察沒有調查出兇手就讓我外甥下葬，這不行，起碼得我們一個交代，不然我們是不會下葬的。」

調查兇手？怎麼調查兇手？難道是告訴你是鬼殺的，你才罷手嗎？栗旭陽是沒好氣的撇了一眼康煜的舅舅。

張勉也有些為難的說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查出真兇，給你們一個公道。」

「拉倒吧！你們這些無能之輩，虧你們還能說出這麼冠冕堂皇的借口來，我呸。」康煜舅舅吐了口痰，雖然沒有吐在張勉的身上，但是這樣的舉動已經算是在藐視警察，而張勉的臉色也突然變得有些鐵青。

栗旭陽見狀急忙上前拉住了張勉說道「張叔，你們先走吧！這裡我來，我會說服他們的。」

張勉沖著栗旭陽點了點頭，然後用著狠毒的眼光看了一眼康煜的舅舅意思就是「你給我小心點，不然有你好看。」

康煜的舅舅也不怕張勉的示威，是直接用眼神回到「來呀，誰怕誰？」

送走了張勉和劉兆輝，栗旭陽又重新回答了小院里，驅散了眾人。現在院子里只剩下了栗旭陽，王笑開，馬九，王宏志，康煜的屍體以及他的母親和舅舅幾人。

看著眾人都沒有說話，栗旭陽開口說道「這件事很匪夷所思，不僅是小康莊你們家，還有小章卜趙家，合營賀家，都出現了同樣的殺人無頭屍體案件。但是這樣的殺人手法不像是人所為，所以我們暫時只能當做其他案件處理。」

栗旭陽說完然後面朝康煜舅舅繼續說道「我的意思希望你能明白，並不是我們推卸責任，只是一些東西你們尚且不知。先安葬康煜的屍身吧！我會找到兇手給你們一個合理的解釋。」

「緩兵之計？嗯？」康煜舅舅是不屑的問道。

「不是，我們沒有證據可以說誰有嫌疑，而且連第一案發現場都不知道在哪，康煜母親也說了發現康煜的屍體的時候，他就在家門前，是被什麼送回來的，可是在他的身上除了他自己的還有他母親的指紋外，沒有了其他人的了。難道，讓我們說是這是康煜母親殺害了她自己的親生兒子？」

栗旭陽說著話，康煜母親臉上的表情是變得有些僵硬，而且本來就掛滿淚水的臉上變得是更加的傷痛。親生兒子死了，這是誰在一時間都難以接受的事情，可是事實就是事實。

聽到栗旭陽的話，康煜的舅舅不在說話了，只是嘆了口氣然後來到康煜母親的身邊，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的說道「姐姐，節哀順變吧！煜兒不會白死的，兇手也一定會得到比這更加殘酷十倍的死法。」

安撫好康煜的家屬，栗旭陽等人是從康煜家的院子里走了出來。但是在栗旭陽的目光掃過眾人要尋找馬九的時候，卻發現馬九早就已經離開了。

王笑開貌似是看出了栗旭陽的想法，就來到栗旭陽的身邊然後用著不是很大的聲音對栗旭陽說道「馬九不是什麼好人，離他遠一點。」

聽到這句話栗旭陽是為之一愣，顯然是沒有明白王笑開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就問道「王爺爺怎麼了？從一開始我就看出來，您的目光一直都在他的身上，而且臉上還帶著那種敵視的目光，出了什麼事？」

「馬九絕對不像我們看上去那麼簡單，他說那些話甚至知道你祖上是從山西過來的，而且還多次重複這樣的話，這說明什麼？」王笑開表情嚴肅的問道栗旭陽。

栗旭陽是搖頭不解。

王笑開「哼」了一聲，然後才說道「他是想跟你套近乎。」

套近乎？栗旭陽聽到這三個字有點想笑，但是看到王笑開那嚴峻的臉時又忍住了沒笑出來。

「套什麼近乎？我有什麼近乎可套的？」栗旭陽又問。

「也許現在沒有，但是將來呢？」

王笑開的話無疑是在指，你現在不是送葬人所以沒有什麼近乎好套的，但是你要是成了送葬人呢？

栗旭陽止住了笑容，他笑不出來了。能不能成為送葬人，他心裡都沒有數，可是馬九這個人也的確如王笑開所說，並且我類，遠離一些為好。

「有些事情，你還是知道的太少，看見的是更少。就算他不是為了你送葬人的身份，也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讓你成為一枚棋子，達到他想要的一個目的，當然這都是我的猜測。還有，他知道你栗家，卻不知道我王家，這一點足以說明，他就是奔著你而去的。」王笑開是說著，眼睛也是看著栗旭陽的反應。

王笑開的這句話，栗旭陽是沒有明白，也不算是太明白。「怎麼說是奔著我栗家來的？這其中有什麼道道嗎？」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先回家。」王笑開說著就往回去的地方走去。

王宏志和栗旭陽都是一臉不解的跟在後面，都沒有說話。

一路無話，三人回到了辛安鎮，這次奇怪的是並沒有去栗旭陽家的鋪子里，而是直接來到了王笑開所住的小院子里。

王笑開住的地方有些簡陋，看上去就是八十年代的建築，栗旭陽也從他的口中得知，在王笑開記事之後，就一直住在了這裡，所以對於這個老宅子有了感情，也不願意搬出去住。

王笑開所住的地方就是四間不到的小平房，房頂上都長滿了草和樹苗，屋子裡也是家徒四壁，有的牆壁都裂了縫隙，只是被一層發黃的報紙包裹著。

栗旭陽也沒有嫌棄什麼，是直接走了進去，坐在了正屋的老椅子上。王笑開則走進了裡屋，王宏志是看了看牆壁又看了看房頂，暗自搖了搖頭。

許久之後，王笑開從裡屋走了出來，手裡卻多了一本書，栗旭陽看見的時候，才發現那不是書，準確的來說是一個筆記本，族譜，王家的族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