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營救成功
「趙瑞別怕,他們正在想辦法救你,別低頭也別亂動,知道了嗎?」栗旭陽不斷的安慰著趙瑞。
趙瑞輕微的點了點頭,便不敢在亂動,她也知道自己腳下的角鐵根本無法在繼續承受自己體重了,只能夠暗暗祈禱,那個救自己的人抓住自己。
栗旭陽抬頭看著,直升機無法在繼續往下下降,上面也沒有了多餘的繩梯,那個站在繩梯上的人,卻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有繩子嗎?」栗旭陽轉過身對著紀哲大聲的喊道,而紀哲也只是顧著再和李全勝吵架,根本就沒有看他這邊。
而佟樂再看見栗旭陽看向他這裡的時候,雖然聽不見他在說什麼,但從口型上猜出來了是要繩子。於是便來到了一輛車后,打開後備箱后,從裡面拿出了一條繩子。
佟樂不再理會他們兩個人在哪裡吵架,自己拿著繩子,將一頭綁在了附近的一棵樹上,然後自己則帶著另外的一頭繩子,走上了鐵橋。
佟樂小心翼翼的在鐵橋上走著,慢慢的靠近栗旭陽。他不敢太用力,這座鐵橋隨時都有塌陷的可能,他不敢冒那個險。
「轟隆~」
佟樂又往前走了一步,腳下卻突然顫抖了一下。而他立刻抓緊了附近的角鐵,而前面的栗旭陽和趙瑞都晃動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大礙。
「將繩子扔過來,別再往前走了。」栗旭陽對佟樂說道。這個鐵橋現在非常的脆,根本無法支撐他們三個人的體重,再繼續的話,恐怕會落得一個掉入水裡的下場。
佟樂將繩子扔給了栗旭陽,他接住之後,將繩子綁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多出的繩子,則拿在他的手中。
他看著自己與趙瑞的距離,中間相距差不多兩米,如果自己直接撲身過去的話。要在掉入水中之前,將繩子綁在趙瑞的身上,這是一項很難的挑戰。
栗旭陽對趙瑞說道:「閉上雙眼,什麼都不要想,也不要聽。」
趙瑞點了點頭照做,栗旭陽深呼吸了幾次之後,直接向趙瑞哪裡跳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在他撲身的時候,趙瑞腳下的角鐵也已經徹底變彎,身體便開始往下墜去。趙瑞的尖叫聲,也從口中傳了出來。
她的尖叫聲,直接蓋過了湍急的河水,讓岸上正在吵架的紀哲和李全勝都轉眼看去。
在趙瑞身體下墜的瞬間,栗旭陽一把將其抱住,另外一隻手用繩子在她的身上纏繞了一圈,然後用自己的胳膊,直接將其絆在了一起,防止繩子脫落。
在直升機下繩梯上的那個人,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都傻了眼。他不知道,這個人竟然如此的勇敢,竟然直接用命去拼。
半個小時后,栗旭陽抱著趙瑞,被救到了岸上。趙瑞一直都在哭泣,不知道是因為栗旭陽的舉動讓他感動,還是因為剛剛的害怕。
「別哭了,沒事了。」栗旭陽耷拉著一隻手,用另外一隻手抱著她,安慰道。
「可是,可是你的手。」趙瑞看向了栗旭陽的另外一隻胳膊。
卻看見衣服已經被血浸濕,而因為天色已經暗淡下來,並沒有看出來那血是鮮紅的還是紫黑色的。
聽到趙瑞的提醒,紀哲等人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栗旭陽已經受傷了。急忙去喊道:「醫生,快去給我找。」
「不必了,並不礙事。」栗旭陽一看到紀哲喊一聲,立刻去阻攔。畢竟現在自己是死人,如果找來醫生,一定十分的麻煩。
「這怎麼行?你的傷口還在流血。」紀哲看著栗旭陽說道。
「進一步說話。」栗旭陽鬆開了趙瑞,然後拉著紀哲來到了一個沒人的地方,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偷聽之後他才說道:「我前不久去了地府,而我的魂魄已經離體,我現在可以說是一個死人了。」
「死人?我還成神了呢!少扯犢子。」紀哲笑了兩聲,完全不相信他的話。
「你摸摸看。」栗旭陽直接拿起紀哲的手,放在了自己心臟的位置。
緊緊只是三十秒的時間,紀哲便有一臉的不信,變成了徹底的驚恐和驚慌,或者說用驚駭形容更為恰當。
「怎麼?怎麼會這樣?」紀哲將手收回,看著栗旭陽。
「是不是沒有心跳?所以,我已經死了,如果你找來醫生,那麼我會瞬間被當成怪物。如果是那樣的話,整個世界將會打亂。」
「你是說的五寶冥器?」
「不止是如此,還有很多事情。這些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越多,對你越為不利。」
「好吧!」紀哲調整好了心態,將手放在了栗旭陽的肩膀上說道:「我明白了,這件事要告訴佟樂嗎?」
「不,暫時別告訴他。」栗旭陽拒絕道。
「恩。」
兩人回來之後,武警的人已經離開。現在只剩下了他們四人,還有一輛軍用車。
「我們也回去吧!」
佟樂開著車,趙瑞坐在了副駕駛座上。而紀哲和栗旭陽兩人則坐在了後排,拿出醫用藥箱,給栗旭陽的傷口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
而在撕開栗旭陽的衣服時,剛剛拿出藥棉的紀哲再次驚呆了。他的胳膊上完好無損,根本就沒有傷口,如果不是胳膊上有血跡,他都不敢相信他這是受過傷的。
紀哲將他胳膊上的血跡擦乾淨,而雙眼一直都用著像是看怪物似的,看著他。
他知道人死後可以成為鬼魂,或者進入地府審判,或者是四處飄蕩。人魂魄離體,人還能夠存活的,除非是死屍詐屍成為殭屍,但這都是完全沒有自我意識的。栗旭陽現在的這種狀態,完全已經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一個沒有靈魂的人,竟然還有自己的意識繼續存活著。
紀哲遞給了栗旭陽一套軍裝,讓他換上。而栗旭陽也毫不客氣的將自己帶著血的衣服,從車窗直接給扔了出去,然後換上了嶄新的軍裝。
栗旭陽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然後說道:「這種感覺,十分的舒服。」他放佛自己回到了幾年前,第一次正式床上軍裝的那一刻,站著標準的軍姿,在太陽下,看著五星紅旗緩緩升起。
「是不是很熟悉?」紀哲拿出一根煙,然後默默的點著,抽了一口看著前方問道。
「恩。」栗旭陽點了點頭,但並沒有再說其他的。因為這樣的日子根本無法在回去。也許你做錯了事情可以改正,但是過去的時間就像是一條河流流過去的水,無法倒流。
車子停在了一家賓館前,而紀哲和佟樂兩個人接到上面打來的電話,回去了。只剩下了栗旭陽和趙瑞兩個人,趙瑞這一天弄的也十分的狼狽。
洗完澡之後,趙瑞來到了房間內。而栗旭陽則一直坐在了沙發上,不斷的抽著煙。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從這次的地府之中回來之後,自己就很喜歡這種吸煙的感覺。十分的過癮,那種雲里霧裡的感覺,讓他飄飄然。
「你不睡嗎?」趙瑞裹著浴巾,站在栗旭陽的背後,看著他問道。
「你睡吧!我睡不著。」栗旭陽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里,然後站起來,離開了房間。
趙瑞看著走出門口的栗旭陽,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栗旭陽,你遲早都是我的,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趙瑞說著,然後樂滋滋的躺在了床上。大腦之中幻想著自己和栗旭陽在一起的美好畫面,而在她沉醉在這種幻想之中沒多久,賓館的門就被敲響。
「冥王,是我。」
一個身穿擺渡人特殊服裝的人,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在看到冥王之後,說道:「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地府已經被我們所佔據,所有的地府人員都被我們關押。」
「很好,辦的不錯。」冥王從床上起身,來到了他的面前,用手撫摸著他的頭。
「多謝冥王誇獎。」那個擺渡人躬身,跪在地上說道。他的頭微抬,用著餘光看著冥王說道:「屬下斗膽,不知道冥王為何要留著他?直接殺了他不就行了嗎?」
「不,我就是要留著他,然後讓他看著他的親人和朋友在他的面前一個個死去,然後最後在殺他。」冥王拿出一個指甲刀,剪著手指甲回答道。
「還是冥王詭計多端,屬下佩服佩服。」
「你說什麼?」冥王聽到他的話后,只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直接用自己的鞋抵在了那個擺渡人的脖頸處。
「在給我說一遍你剛剛的話。」
冥王用著能夠殺死他的眼神看著他,而那個擺渡人早就被嚇的出了一身冷汗,就是直視她的雙眼都不敢。
他也納悶,自己跟隨了冥王這麼多年,竟然還不如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小夥子。而自從栗旭陽的出現,冥王整個人都發生了變化。以前冷酷無情,殺人不眨眼的她,竟然變得溫和起來。
「屬下一時最快,說錯了話,請冥王贖罪。」擺渡人急忙求饒,他是冥王身邊最為頂級五大擺渡人之一,但面對冥王卻也要低聲下氣。面對冥王的威嚴,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以後說話小心點,否則我宰了你,滾。」冥王罵了一聲,然後看著他連滾帶爬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