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地下的東西
原來這就是干土之地，真不知道李哥這傢伙究竟是什麼怪胎，學東西學的那麼快，如果不是知道他生前是混混，我真以為他是道士。而且他的鬼魂一開始還是衣服小混混的樣子，現在臉上的神情好像平和了很多，應該是恢復了以前好學生的那種樣子，小混混是為了能夠生活而裝出來的。他雖然不說，但我多少能夠猜到。
看他一點都不擔心，反而還能調侃我，讓我倍感安心，如果他是那種正正經經的樣子只會讓我覺得事情不好辦，現在顯然要好的多。
我跟著人去刷牙洗臉吃早餐，李哥一直飄在我的身邊，「干土之地雖然陰氣不盛，但是現在這個鐵棚的存在就是在製造一個陰氣的場所。你看你們這個地方，四面密封，隔開你們的地方就是一個個獨立的車間，在這些車間裡面，你們拉撒都在裡面，要知道人體排出的骯髒之物會產生污穢之氣，這些氣屬陰，加上簡直如同密封終日沒有日照的緣故，這份陰氣顯然在時間的延續下積累的更多，久而久之干土之地也會成為一片陰濕之地。而且，陰氣是屬於鬼最喜歡的一樣東西，我過來的時候就發現即便是荒涼的這邊也有著不少的孤魂野鬼在附近，大家都想來這裡分一杯羹。」
「那這裡的鬼不是應該很厲害才對嗎？」我小聲嘀咕著表示疑惑。如果真是他說的這樣，那麼就跟我所見到的情況不一樣。無論是在我們宿舍的三個鬼，還是沈心朋和陳玉統，這些鬼都是弱鬼，如果是強鬼的話，這裡早就鬧鬼了，然而這裡並沒有出現這種情況。
李哥對於我的提問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慢條斯理的說道：「事出有因必有妖。按理來說這裡面的鬼應該是會厲害才對，哪怕是膽小鬼，又哪怕是他們懦弱至極，這都不是他們不會變強的原因。而在這個廠區裡面並沒有厲害的鬼物，外面的鬼卻又不敢進入這個地方，我唯一可以懷疑的就是地下，這地下肯定有不好的東西存在。」
「什麼不好的東西？」我不是很懂，但覺得他說的在理。
「埋在地下的你覺得什麼東西是不好的？」李哥反問道。
「棺材！」我驚訝，聲音卻如同蒼蠅聲。
「殭屍！」李哥罵了一聲。
這兩個字讓正在撒尿的我尿都尿歪了，尿液打在邊上一人的褲腿上，還好對方並沒有發覺，不然少不了被嫉恨上。
殭屍兩個字我只在奇聞異志和電影中見過，本來我是不相信這種東西存在的，然而這個世界現在已經顛覆了我的認知，連鬼都能夠存在，那麼為什麼不能存在殭屍呢？若是殭屍的話，那真的慘了，聽說這種東西厲害的很，希望他好好的待在下面萬年不腐才好，別出來搞事情，特別是我在這裡的時候他不要出來。暗罵自己第一次想做這份職業的時候睡酒店睡出了一個鬼；現在真正的出來做生意后，生意沒做成，被帶來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一睡又睡出了一個殭屍！
我到底是倒霉呢還是幸運？我他媽現在想把陳玉統的鬼魂再養起來再消滅他一次的心都有了，好好的非要騙我來到這種地方，就是為了自己死了看不得人好，讓我來這個地方被奪走了手機和錢還沒有接到生意。
「真的有殭屍在？」我狐疑了一句，為了掩飾自己的自言自語，趕緊洗了一把臉。
李哥在一邊語氣平靜，「人死後靈魂從身體出來就變成了鬼，而剩下的軀殼也有可能變化成殭屍，鬼是必然產生的，而殭屍是看環境而生。殭屍要想成的前提是屍身不腐，所以地方很重要；第二點就是一句老話『人死氣不盡，子孫全遭殃』，這句話說的是人死之前未能把身體裡面的氣吐出來，這股氣就會頂在屍體的喉嚨處，一般外面行騙的人把這口氣叫做『殃』，是從遭殃一詞中挑出的一個字，其實這口氣正統的說法叫做『屍源』，寓意為殭屍起源的一口氣。現在的人社會壓力大，無論是窮人或者富人，死了都會得到自身的解脫，只有極致憋屈的人才會在死之前都沒能把身體裡面的氣吐出來，並且養屍之地並不多，所以殭屍的養成不容易。而這個世界又是非常真實的，相對論看過沒有，這個世界的事物是相對的，越難得的東西往往越厲害/越有價值，殭屍一成可能比吸了十幾個人的老鬼還厲害。」
「.」
這貨好好的說著多好，說著說著說到了相對論，真不愧是學霸，把殭屍的厲害和事物的稀有程度做了對比。
「你知道這個殭屍在哪嗎？」李哥突然間問了我這麼一句。
這句話讓我不明白，這還用問嗎，我本來就不知道，直接說出答案不就行了，真是愛賣關子。他是鬼，和殭屍一樣都是屬於污穢的東西，他能夠感覺的有威脅他的東西很正常。所以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讓他直接說別墨跡，然而他是鬼，別人看不到，邊上的一個人看到我鄙視的眼神瞪了我一眼，那種眼神就像動物本能的競爭一樣。也是，只有在這種物競天擇的地方才會把人活出了原始的味道。
李哥看了瞪我那個人一眼，並沒有對這個人發表任何的言論，而是繼續剛才的話題，悠悠然道：「就在我們的腳下。」
我們的腳下？我鎖緊了眉頭，不明白他的意思是整個傳銷窩點的下面還是我和他現在真正的腳下，但怎麼可以這麼巧就在我們我們腳板的正下方。他的說法很迷糊，早早說過在這片地頭下面，現在又這樣說，簡直跟沒有說沒任何的區別。
李哥也從我的樣子看到了疑惑，淡定道：「就在這個大浴間下面。」
聽到這話我嚇了一跳，這個浴間可是被我認為最安全的地帶，這下面要是有殭屍的話，我在沒有從這個傳銷窩點出去的情況下真的不知道去哪裡才是最舒服的。反正現在已經要到了準備上課的時間，要去大堂裡面吃早餐，我小聲的說著，「你有沒有辦法把我弄出去，那個大眾浴室本來是我最自由的地方，現在你說裡面有殭屍，你叫我在沒逃出去之前去哪裡躲。你是鬼，容易知道的多，你肯定也知道我們宿舍裡面骯髒的很，茅坑就在裡面，而且茅坑裡面還有屍體，而大堂又是千萬種的限制，稍微做的讓人不順眼輕則被揍，重則打死。」
我並沒有命令他的意思，就是尋常的稍有抱怨，因為我也知道自己很難出去，李哥一個尋尋常常的小鬼也幫不了我什麼。
李哥瞥了我一眼，「急什麼，你別鬧事就死不了。別忘了你才剛來，這些人非常注重心理學，一開始不鳥你，也不去在意你，讓你見到這個環境的殘酷，慢慢的你就怕，還有就是同時接受洗腦讓你潛意識的覺得他們的說法是對的，到時候走投無路就會去騙親人過來，所以你這種剛來的人是不會受到危險的。」
「.」我一陣無語，他好像說的是正確的，在走出大浴室的時候我想起了一件事，轉頭四顧張望了一會兒，果然沉心朋不在這裡面，他怕了，怕我突然會消滅了他，不僅嘆了一口氣。
「年紀輕輕的嘆什麼氣，嘁。」李哥鄙視的說道。
我沒有隱瞞，把我遇到一個稍微能交談的鬼告訴了他，結果李哥直接攔在了我的面前，表情凝重，不知在搞什麼鬼，我直接走過去穿過了他的身體。他說的不錯，但我可不想試試看管的人的手段。
我端著一碗表面有幾條榨菜的白粥坐下來，李哥這貨就坐在我的面前笑嘻嘻的看著我，我白了他一眼，好好的喝粥。他是鬼，不用吃東西，我可是人，有必要填滿自己的五臟廟。
「昨晚你說你在那個大浴間裡面見到鬼，聊得還挺投緣的。而我所知，那個地方的下面有著殭屍，鬼可不敢在那裡多逗留，單純那一份屍氣就會讓他們害怕，他居然出現在哪裡，看來他和殭屍有著某種聯繫。」李哥挑了挑眉頭。
我白了他一眼，「你不也是鬼嗎，剛才你不是進去也不害怕？」
「殭屍跟鬼不同，屍氣害怕的是陽光，白天對他們有著巨大的傷害，並非陰面就能避免，陽光的折射會讓即便是陰面的地方都會有光亮，雖然不是直接的照射，但也對他們有著傷害，所以白天殭屍是不敢露面的，除非是在密封的空間內。而昨晚你接觸的鬼可是在大晚上，他接觸屍氣屍氣那麼久對他的影響很大，怎麼可能會在那裡多待？若是能找到他，我或許能逼迫他說出關於殭屍的事情。」李哥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鬼靠近的時候認真說著。
「.」
什麼都不懂的我，現在覺得他說的有道理，而且還說到了折射之類的東西，這個用一句老話就能解釋「樹下乘涼也是受到了陽光的照射」，你能看到光，光自然也能看到你。
我一口吞完最後的一口粥，把碗放好后，輕聲嘀咕道：「殭屍的事情固然厲害，但是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要從這個地方離去，到時候報警就能處理了這個窩點。至於說到的殭屍事情，我們可以以下面有屍體的問題讓人挖開，屆時看到不腐的屍體，相關部門肯定能夠處理。」
我的想法很簡單，因為有些事情不是我能辦到的，殭屍的事情也是一樣，在可以的時候可以交給警察處理。
然而面對我這樣的話，李哥搖了搖頭，「殭屍這東西和鬼一樣，要是真的張揚了出去不是好事，你說鬼別人可以說你是神經病，但是殭屍是真真實實只要有能見到事物眼睛的人都能見到。如果不腐爛的屍體出來你認為相關部門的人會銷毀嗎？不會，只會有兩種情況：一是私底下研究，二是曝光給公眾再研究。脫離了束縛的殭屍，到時候肯定會因為吸到了人氣而蘇醒，到時候啃咬死去不少過來研究的專家，還可能鬧出人心惶惶的事情，我們不能那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