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皇宮再遇
「殿下不如騎馬吧,我著涼染病,過給你病氣就不好了。」
難得這般親近到紀瑾宸,穆華哪裡肯離開,滿臉深情的說道:
「宸兒,我親自照顧你吧,否則我如何能放心。」
他話一說完,竟然向著紀瑾宸的腰身摟去。
其實紀家姐妹,瑾芙長的小家碧玉,哪裡能和紀瑾宸的媚而不妖,冷如幽蘭的氣度相提並論。
所以只是握了瑾宸的手一會,他已經有點忍不住,想親近更多了。
「太子殿下,別失了分寸,否則皇后姨母知道,會對你很失望的。」
紀瑾宸冷冷的聲音,就像當頭給穆華,潑了一盆冷水似得。
而且還是臘月天,結著冰碴的冷水,他心裡的那團火,被澆的連煙都沒了。
「既如此,瑾宸你休息吧,等到了皇宮我再喚你。」
穆華不甘心的看了眼,已經微眯起雙眼,開始休息的紀瑾宸,最終還是下了馬車。
等到他的身影一離開,紀瑾宸的眼睛立刻睜開了,取出錦帕,嫌棄的一下下擦著,被穆華握過的手。
大約半柱香的工夫,馬車就進了皇宮。
等到紀瑾宸下了馬車,就瞧見紀瑾芙,也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又粘在了穆華的身邊。
而瞧見她冷眼望來,穆華趕緊將紀瑾芙推開,文質彬彬的迎了上來。
「瑾宸,時間還早,不如我們一起去給母后請安吧。」
他要在蕭後面前,努力的表現出,與紀瑾宸關係和順,如此才能討得這位母后的歡心。
可是紀瑾宸,想都沒想,立刻拒絕了。
「如今滿池蓮花開的正好,姨母最是愛蓮,我要先去採摘些,再去給她請安。」
這一路上強忍著厭煩,和穆華和睦相處,已經耗盡了紀瑾宸所有的耐心。
若是還要去蕭皇後面前,繼續強顏歡笑,她怕自己真的會失態。
紀瑾宸話說完,獨自轉身就走。
穆華有心去追,可紀瑾芙卻將他攔下了。
「姐姐的一片孝心,姐夫你可要成全,怎麼能攔著呢。人家難得入宮,要不你帶我四下轉轉,還有姐夫的太子東宮,小芙上次都沒欣賞夠呢。」
就是趁著半年前一次宮宴,紀瑾芙假意酒醉,勾得穆華心癢難耐,把她領回了太子東宮,她才爬上了太子的床榻。
所以紀瑾芙暗示的這麼明顯了,穆華哪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紀瑾宸是美,可是也太冷了,穆華覺得,反正以後大婚了,他有的是時間慢慢細品滋味。
眼下紀瑾芙都自己送到嘴邊了,他若不笑納享用,豈非可惜了。
「好啊,姐夫帶你去東宮,叫你好好的玩上一回。」
穆華意有所指的話,叫紀瑾芙羞紅了臉,但還是迫不及待的趕往了東宮。
至於瑾宸,其實剛剛她還未走遠呢,紀瑾芙和穆華的話,她隱約全都聽見了。
知道這對狗男女,必然是又要折騰到一起去了,她來到蓮池邊,眼瞧四下無人,終究忍不住落下了眼淚。
她不是不想將事情都給捅破了,可是她不能。
毀了當朝太子的名聲,皇家不會放過她,紀國公府也不可能再有她的容身之地。
看著紀瑾宸現在,確實風光無限,但是她心中的不得已,還有這份委曲求全的痛,除了硬生生的咽下去,其實她根本別無選擇。
就在瑾宸蹲在蓮池邊,捂嘴大哭,又不敢發出聲音的時候。
忽然一方玄黑色的雲錦帕子,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哭到腦子暈乎乎的瑾宸,想都沒想,接過帕子還說了聲謝謝。
可等到她擦了兩下眼淚后,馬上意識到事情不對勁了。
猛然起身,趕緊向身後看去,結果一張熟悉的邪魅俊臉,就撞進了她的眼眸中。
「你怎麼在這裡,我警告你別過來,這裡可是皇宮。」
那個在醉花館,輕薄了她的無恥之徒,怎麼會出現在皇宮禁院!
紀瑾宸嚇得,立刻就往後退去,結果她卻忘了,身後可是蓮池。
「啊……」
一個重心不穩,紀瑾宸向著滿池春水,眼瞧就要摔進去了。
好在穆驍雲身手矯健,往前一探,攬住她的纖腰,就將人穩穩的摟進了懷裡。
「這話應該是我來問才對,你怎麼會在宮裡。」
穆驍雲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冷冽,可是若細瞧,他的鷹眸里,卻有著失而復得的狂喜。
幾天前,這個狡黠如狐的小妮子,竟然瞞過他的侍衛,徹底失去了蹤跡。
他幾乎將整個帝都翻過來了,竟然都了無她的音訊。
如今到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這妮子竟然自己撞回了他的懷裡,這次他說什麼,都不會再叫她溜掉了。
「我在哪裡,用不著你來管,放開我啊,你個無恥之徒!」
她這輩子,所受的羞辱,都沒有在醉花館那一天里多。
甚至瑾宸因此都做了好幾晚的噩夢,夢到自己被人指指點點,受盡唾棄,而紀瑾芙身穿太子妃華服,和穆華站在一起,居高臨下沖著她得意的笑。
穆驍雲雙眼危險的一眯,顯然瑾宸的掙扎抗拒,將他惹惱了。
「如你所願。」
他惜字如金的一講完,立刻將手鬆開了。
正努力推著他的瑾宸,完全沒想到,穆驍雲真的說放就放。
驚呼一聲,在身體後仰的瞬間,她本能的扯住穆驍雲的衣襟,嚇得大口喘著氣。
穆驍雲順勢,再次將瑾宸摟住,嘴角愉悅的上揚了下。
「口是心非的小東西,抓的這麼緊,怕我跑了不成。」
其實穆驍雲最開始,只能說覺得紀瑾宸很有趣。
但是這些天的尋而不得,反倒叫他越發將這妮子真的裝進心裡,揮之不去了。
所以此刻心情格外好的穆驍雲,故意戲虐的,緊貼紀瑾宸的耳廓說話,激的她渾身一陣戰慄。
「這裡是皇宮,你最好趕緊離開,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這個無恥之徒,能出入皇宮,顯然也是身份不凡。
所以瑾宸更不肯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了,否則牽絆不清,這就是個甩不掉的大麻煩。
「敢於威脅我的人,一般黃土都埋半截了,你也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