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第283章 大蛇丸的抉擇 5k

第283章大蛇丸的抉擇5k

「人的結局，到底應該怎麼選擇呢？」

而此時此刻，自來也看著遠處的火影岩，看著那即將完工的，屬於波風水門的影岩，心情是很複雜的。

他現在很猶豫，因為村子又平靜了下來，他應該離開了。

但是他也知道，現在村子的平靜不過是虛假的，自己的老師和他的隊友絕對不會認同波風水門的選擇，以及這麼激進的想法。

他其實也不是很認同。

可是他也清楚，讓忍者們放棄已經得到的利益是不可能的，因為連他這種忍者，只要願意和曾經為村子付出過，都可以得到大量的福利，他實在是難以想象那些中忍和下忍，以及那些曾經追隨過自己，但是現在卻傷殘了的忍者們會多麼的開心。

而失去的時候，又會多麼的失望。

村子絕對不能夠變得死氣沉沉，而一個失去了大家的認同的影，也絕對不會是村子的未來。

「我該離開了啊。」

放下了酒杯，自來也說出了自己的選擇。

他既沒辦法背叛老師幫助自己的弟子，也沒辦法背叛弟子和大家的期望去幫助老師。

那麼自己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很簡單了。

離開。

仰頭喝下自己最後在木葉村的酒水，自來也的心中想到了很多東西。

老師，大蛇丸。水門，玖辛奈，綱手，很多很多，所以這杯酒水相當的苦澀，苦澀到他都無法享受這種微醺的感覺，只能夠感覺到喝酒所帶來的痛苦。

但就在這個時候，濕透的大蛇丸出現了。

自來也看到對方的長發不斷的向下滴落水珠，並且身上還散發著可怕的寒氣，似乎像是要殺死自己一樣，讓他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並且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帶來的絕對不是好事。

而在對方開口之後，自來也更加的確定了這件事。

「你果然在這裡，自來也。」

大蛇丸的聲音冰冷而又嘶啞，就像是要去殺死什麼人一樣，讓自來也不得不放下了自己的酒杯，嚴肅的看向了自己的摯友和兄弟。

「你不在自己的實驗室里，來這裡做什麼？大蛇丸？難道是要和我喝酒嗎？」

他心中是有一些不敢面對大蛇丸的，畢竟大蛇丸是即將成為火影的人，但那卻是曾經了。

現在的火影，是自己的弟子。

「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訴你，還有……伱為什麼不去找綱手，而是在這裡喝酒？」

大蛇丸努力的讓自己顯得溫情一些，可是這溫情的樣子，卻讓自來也感覺到脊背發涼，讓大蛇丸徹底明白，溫情這種東西，果然不適合自己。

「哈……」

自來也想要笑出來，但是看著大蛇丸坐到自己面前的時候，還是笑不出來。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當初追求綱手的時候，被她揍的多麼的慘……而且你幫我忙不也是被揍了。」

自來也給大蛇丸倒上了酒水，他能夠感覺到大蛇丸的心中很傷感，但是看著大蛇丸背後的火影岩，卻一句寬慰的話都不敢說出來。

因為他害怕說出來之後，自己和大蛇丸的關係也鬧得和綱手一樣的糟糕。

他當初那麼用心的去追求綱手，結果卻被綱手拒絕的那麼狠，差一點就被殺了，搞的至今都不是很敢直面綱手。

自己賭上的只是自己的愛情都變成了這樣子了，大蛇丸可是賭上了自己的夢想，理想，以及……

腦海當中閃過了猿飛日斬的面容，自來也頓時有些嘆息。

他並不是自己師父最喜歡的弟子，也不是綱手那個被師父最疼愛的弟子，甚至就算是綱手的疼愛程度，也絕對沒有大蛇丸多。

誰不喜歡天才而又懂事的少年呢？

想到這裡，自來也沒等大蛇丸開口，就直接喝掉了自己杯中的酒水，然後給自己再次倒了一杯。

而大蛇丸看著自來也這頹喪的樣子，忍不住的開口勸道：「面子並不是一切，自來也，不然就會和那個時候一樣了。」

自來也倒酒的時候頓了一下，然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強行終結了這個話題。

「斷很愛她，也很會關心人。以後，也會有關心和愛護她的人的，她可是個大美人呢。」

最少比我關心和關愛她。

自來也的話堵住了大蛇丸的嘴，也讓兩個人同時喝下了一杯酒水。

大蛇丸沉默了一會，然後一邊給自來也和自己倒酒才開口。

「那你還要去找那什麼預言之子嗎？」

自來也聞言心情更差了，但還是搖了搖頭，堅定的開口：「暫時不了……畢竟水門做的很不錯……我可能是老了，但他的確很受大家歡迎不是嗎？新世界自然是要交給年輕人的。」

他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拿起了酒杯。

雖然從年齡上來說，他們甚至還能夠算是青年，但是以忍者的壽命來說，他們差不多都應該死了。

只是握著自己的酒杯，自來也心中也是忍不住的出現了迷茫，所以問出了一個讓大蛇丸都感覺到迷茫的問題。

「大蛇丸，你當忍者開心過嗎？」

他仔細的回憶，發現除了當上下忍的那天，自己的忍者生涯都沒有開心過，或者說，以忍者的身份做出行動和選擇的時候，就從來都沒有開心過的。

而大蛇丸也給出了一樣的答案，一個在沉默之後，顯得無比苦澀的答案。

「我……從來都沒感覺到當忍者開心過。」

大蛇丸看向了外面的雨水，他感覺忍者，人就像是這雨水一樣，從天空落到地上，哭嚎著滲入大地，然後把自己化作滋養大地的東西。

無法違抗，無法阻擋，只有遇到風的時候，才能夠減緩落到地上的時間，並且改變形態。

但是刮來怎麼樣的風，在風中變成什麼樣子，一樣不是雨水所能夠決定的。

兩個人很快的就進入了沉默當中，而大蛇丸也看著自來也，問了出來。

「你覺得木葉村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自來也搖了搖頭，理念的爭鬥讓他不僅看不清自己的過去，也看不清楚自己的未來了，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只發錢，讓忍者家族和忍者們瘋狂擴張絕對是不對的。

但是，不給錢，讓忍者們繼續過以前的日子，也是不對的。

可是他不覺得自己的想法，自己去做領袖是對的，從小都是如此。

他小的時候聽的是猿飛日斬的告誡，長大了聽的是大蛇丸的安排，獨當一面之後，遵從的是大蛤蟆仙人的指示。

他從來都不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因為他是個吊車尾啊。

所以他渴望一個能夠做出正確選擇的人，一個能夠解決一切問題的人。

「我不知道。」

他給出了一個大蛇丸從來都不意外的答案，因為自來也就是這樣的人，他想要的太多了，而他也太知道這個世界永遠都不可能兩全其美的，所以他是一個矛盾的，因為獲得和失去都同樣讓他在意，所以根本無法前進的人。

風是吹不走，也吹不動這樣的人的。所以沉默了一會之後，大蛇丸終於說出了他其實不想要說出來的話。

「你還記得雨之國嗎？你留在那裡的原因。」

自來也愣在了原地，他立即想到了自己曾經所認定的命運之子，那個因為自己的原因，所以讓大蛇丸想要殺死的少年，以及對方身邊的人。

手中的酒杯掉落，自來也不敢置信的看著大蛇丸，有一種世界觀被推翻的感覺。

難道說，他之前所認定的那個命運之子，沒有……

「那三個叫做長門和彌彥，以及小南的人沒有死，正在為了雨之國的和平而奮鬥，但是如果繼續放任下去的話，那麼就不一定了。」

大蛇丸平靜的說出了這樣的話，他當然知道自來也在以為長門和彌彥死去之後，又覺得波風水門才是命運之子了。

而現在，波風水門讓他進退兩難，而曾經的弟子，曾經被選中的命運之子卻又堅定的按照他的所想行動。

自來也心中會想什麼呢？他會怎麼看待波風水門呢？又會如何對待兩個人呢？

大蛇丸很期待這一點，也希望自來也能夠看清楚，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決定命運的，是自己，人們自己。

但自來也現在的心情，一定非常複雜吧。一定會十分想要看到那三個少年，一定會著急的離開。

這對於本來就在木葉村待著十分痛苦和糾結的自來也來說，一定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哪怕其他的人覺得荒謬，但是足夠說服他自來也的理由，以及……

借口。

和大蛇丸想的一樣，自來也的心情非常的複雜。

「我……我知道了，大蛇丸，感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我必須馬上去看一下他們的情況！對了，你是從哪裡知道的？」

他下意識的站了起來，但是卻還是忍不住的看向了大蛇丸，疑惑為什麼大蛇丸知道雨之國的事情。

「團藏倒台之後，波風水門和村田清碳知道我曾經和團藏合作，便讓我處理團藏的事情，以及收攏團藏的各種實驗室，避免讓木葉村出現損失，所以我就帶著我的部下接管了根部的一切，並且看到了相關的情報，我想……之前團藏沒有告訴你，應該是有自己的考慮吧。」

大蛇丸平靜的喝掉了自己手中的酒，看著臉上明顯露出喜色的自來也露出了一個微笑。

「放心好了，村子會沒事的。」

大蛇丸不知道李珂和波風水門知不知道他和團藏都在研究什麼，但是從對方把團藏的黑料扒的一乾二淨，卻讓自己和自己的部下去處理和接手團藏的勢力就知道，人家是真的沒打算對付自己，並且努力的想要把自己拉攏到他們那邊。

自來也是因此而開心的，因為這代表他大蛇丸會繼續為了木葉而戰鬥。

「嗯，有你在我就放心了，那麼水門那邊我會用通靈術通知一下，但文書什麼的，就由你幫忙了。」

自來也感覺自己終於聽到了一些好消息，於是他開心的對著大蛇丸比了一個大拇指，如同往常一樣露出了傻氣的笑容，然後迅速的離開了酒館，朝著村口前進。

看著完全沒有結賬意思的自來也，大蛇丸忍不住的搖頭，知道自來也之前估計又把錢借給綱手，和花在了某些女人比較多的地方上了。

尤其是那種金色頭髮，胸很大，而且性格豪放，什麼人都可以是，但唯獨不會是綱手的女人身上了。

「自來也啊，自來也……」

大蛇丸搖頭，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說自來也好。

但是他可以肯定，自來也這輩子都不可能和綱手成了的。

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戰勝死人，除非那個人能夠超越死人，擁有超越生死的能力。

想到了那個讓波風水門的火影乾的和火影助理一樣的村田清碳，大蛇丸也不知道自己作為朋友和兄弟，是嘲笑自來也好，悲痛他的付出，還是嘲笑和感嘆綱手的選擇了。

因為他們三人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子，其實都和對方脫不了關係，甚至自己今天的決定，也是因為他。

只是，對方已經做的夠好了，足夠給他們機會了，甚至可以說是仁慈的過分了，仁慈到了，可能是一種計謀的地步了。

所以對於自來也和綱手之間的感情和人生，他也只能夠說一句話了。

「忍者，真是個垃圾的職業。」

看著自來也在雨幕當中遠去，大蛇丸再一次的踏入了雨幕當中，來到了已經約定好的地方，雨水也在這一刻清洗掉了大蛇丸身上的酒氣和昏沉，讓他看起來如同往常一樣的銳利。

「大蛇丸，你果然來了。」

看著大蛇丸的身影，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都忍不住的點頭，他們不相信自來也，但是相信火影的位置被奪走的大蛇丸。

大蛇丸點了點頭，看著在中間沉默不說話的猿飛日斬，揮手就扔出了一枚苦無，將一個陰暗處躲藏的忍者逼的跳躍了出來，而對方不敢置信的看著大蛇丸，但還沒來得及說出任何的話，就被一隻隱藏起來的大蛇所吞下了！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兩人大驚失色，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察覺到那個人的存在，就連猿飛日斬都忍不住的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而大蛇丸也在這個時候開口了。

「在這裡說話太危險了，我們應該布置下結界才行，畢竟現在的局勢，大家也都知道。」

猿飛日斬，水戶門炎，轉寢小春都沒有反對的意見，事實已經證明，大蛇丸的選擇是正確的。

甚至，水戶門炎還開口誇讚了起來。

「不愧是大蛇丸，思考的就是周全。」

於是，他們就看到大蛇丸分出了幾個影分身，開始在這個屋子的周邊布置，而大蛇丸的本體，則是在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的身邊結印。

但是在大蛇丸的印結到一半的時候，猿飛日斬猛地睜大了自己的眼睛。

「大蛇丸！你在做什麼！」

來不及做出任何的反應，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的身體在一瞬間被無數的蛇所淹沒，蛇口的蛇毒瞬間麻痹了他們的身體，隨後數道利刃從之後鑽出的蛇口當中吐出，瞬間貫穿了兩人的心臟，大腦和咽喉！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當場斃命，他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是大蛇丸出手了，眼睛當中滿是茫然和疑惑。

但是很快，兩個人就連看清楚大蛇丸都做不到了，因為兩張起爆符瞬間吞噬了兩個人的身體，將兩個人最後的生機也徹底的斷絕，將他們的身體炸成了漫天的碎片！而猿飛日斬驚愕之時，從未想到過大蛇丸會在這裡出手的他，一道劍光也猛地突破了他的胸膛，大蛇丸的真正本體也出現在他的身後，用一種邪魅的語調開口了。

「為了測試我的氣量啊，老師。」

但是顫抖的聲音，以及自己耳邊的水汽，都讓猿飛日斬明白了一件事情。

「你哭了嗎？大蛇丸？」

沉默之後，是大蛇丸冰冷的回答。

「只是因為你們與蛇共舞卻失去了戒備，所以……這只是覺得無聊的哈欠而已。」

猿飛日斬閉上了眼睛，胸口的疼痛根本無法掩蓋那鑽心的痛苦，所以再次睜開的時候，看著已經被布置好的結界，眼中已經滿是堅毅。

「我明白了。」

他雙手合十，用自己的鮮血召喚出了猿魔，只是一瞬間，就把大蛇丸擊飛了出去！「那就讓為師給你一場畢業考試吧！」

掙脫了大蛇丸束縛的猿飛日斬捂著自己的胸口怒吼了出來，而大蛇丸則是冷笑的看著自己的老師。

「就憑現在的您嗎？」

他的劍是淬了毒的，非常強力的毒，但如果是過去的猿飛日斬，是絕對能夠發現的，不，甚至都不會被他擊中！

他會在露出殺氣的一瞬間就被殺死！而猿飛日斬則是迅速的用掌仙術封閉了自己的傷口避免流出更多的鮮血，雙手飛快結印，讓兩條水龍在兩個人的身邊同時出現，並且撞擊在了一起！猿飛日斬的水龍在短暫的僵持之後就擊破了大蛇丸的水龍，讓大蛇丸不得不使用土牆擋下了這一擊，而在殘破的土牆的縫隙當中，他分明的看到，自己的老師揮舞著猿魔指向了自己的，對著自己怒吼了出來。

就如同他年輕時一樣！「可別小看我！我可是火影啊！」

可是看著那自己曾經最驕傲，最信任的弟子，猿飛日斬的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想到了一個問題。

人的結局，到底應該怎麼選擇呢？(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