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福爾摩斯全集(一)》(24)

第二十四章《福爾摩斯全集(一)》(24)

[40]魯絲·伯曼認為,這也許是指赫曼·愛德勒,1891年到1911年擔任英國聯合聖會首席拉比。另外,哈特利·南希和克利福德·S.古德法博推測,這是塞繆爾·愛德勒,德國裔美國人,猶太教革新派主義者(1809-1891)。他們主張他就是愛德勒的父親,愛德勒曾經接受過培訓,目的是成為第一位女拉比。當她在追求這個事業的道路上受阻之後,她放棄了宗教,回到舞台,曾經受過的演說和唱歌訓練也有了用武之地。

[41]也許指科特·西維爾斯坦·愛德勒(1622-1675),丹麥海軍將領。根據理查德·蘭斯林·格林的說法,他的名字在當時傳記辭典中排在南希·愛德勒阿比之前。

[42]被提名為「真實的」艾琳·愛德勒的歷史名人包括維克托·愛德勒;約翰娜·路易辛格;波林·盧卡;新澤西出生得莉莉·藍特里(艾爾伯特·愛德華的紅顏知己);艾琳·希隆·福爾塞(約翰·高爾斯華綏筆下《福爾塞世家》里的人物);傳奇女演員莎拉·貝恩哈特;羅拉·蒙特茲;克萊拉·斯蒂芬斯(「克萊拉阿姨」);麗蓮·諾迪卡(新澤西出生的歌劇演員);愛德勒-德威里太太。華生記錄中提及的日期使得其中一些毫無可能性。

[43]斯卡拉歌劇院,義大利米蘭的一家大歌劇院。1778年8月3日首度開演,演出的是薩列里德的《重建歐洲》。1867年首度重建,后在二戰中被炸毀,1946年再建。

[44]愛德勒全盛期唱過的角色已經無法知曉,不過女低音的角色也比較有限。可能包括貝利尼的《諾爾瑪》中的阿達爾姬薩(1831年12月26日在斯卡拉劇院演出),威爾第的《阿伊達》中的阿姆內麗斯(1871年在開羅演出),威爾第的《游吟詩人》中的阿珠奇娜(1853年1月19日在羅馬演出),以及威爾第的《弄臣》中的瑪達蕾娜(1851年3月11日在威尼斯演出)。

[45]正如威廉·S.巴林-古爾德指出的,福爾摩斯全集這裡有點自鳴得意:「想想看,艾琳那時最多二十九歲,福爾摩斯全集自己也就三十三歲,這種高傲的態度看起來有些可笑。」

[46]福爾摩斯全集把這些關係重大的信件和文件看得如此不屑,而他提及臭名昭著的勒索犯查爾斯·奧格斯特斯·米爾沃頓時卻截然不同,稱之為「倫敦最壞的人」。他這樣說米爾沃頓:「試問,一個發脾氣時打老婆的暴徒怎麼能和他相提並論呢?為了往自己已經滿滿的錢袋裡繼續塞錢,他能夠有步驟地、從容地去折磨人們的心靈。」

[47]福爾摩斯全集在《最後一案》以及《貴族單身漢案》中提到為斯堪的納維亞國王偵辦過一樁機密案件。奧斯卡二世(1829-1907)是當時斯堪的納維亞國王(瑞典和挪威)。1905年,他和平地將王位一分為二,設立瑞典和挪威兩個王國。他同時還是一位多產的詩人、劇作家、翻譯家、業餘音樂家。1901年,他向瑞典皇家學院提交了自己在1858年匿名發表的詩歌集《瑞典港灣的回憶》,獲得了一個獎項。

[48]原文「Saxe-Meningen」應該是「SaxeMeiningen」,原是德國的公國,後來成為德意志帝國的一個州。札克斯-邁寧根公爵喬治二世(1826-1841)後來成為一家劇院集團的創始人,這個集團被稱為邁寧根公司,他在公司里擔當製片、導演、服裝和布景設計等工作。這位公爵也許是第一個意識到用藝術主導演出公司有多麼重要,在他的指導下,這家公司使用符合歷史細節的服裝和場景,影響了一代劇院導演。沒有記錄顯示艾琳·愛德勒曾經在這家公司演出過,但是可以想象波希米亞國王和艾琳通過公爵而相互認識,這樣的想法能激起很大的好奇心。

[49]蘭厄姆旅館於1865年6月12日開張。如今成為蘭厄姆希爾頓飯店,1991年重建。其建築風格華麗,根據威廉·H.吉爾的說法,它是「世界上最為華麗的旅館。佔地一英畝,擁有600間房間。餐廳可以容納2000人同時聚餐。……因此也就不難理解錦衣玉食的波希米亞國王會住在那裡了。」

[50]購買力如今超過65000鎊。

[51]上貝克街幾乎直通到聖約翰伍德,這是個時髦的地區,該地住戶包括作家喬治·艾略特、教育家兼作家托馬斯·赫胥黎、流行作家喬治·杜·莫里埃以及社會學家兼哲學家赫伯特·斯賓塞。

[52]"Cabinet"是一個行業術語,指3-7/8「×5-1/2」尺寸大小的照片。

[53]華生已經發表的兩件罪案指《血字的研究》(1887)和《四簽名》(1890)。後來有證據表明,華生實際上已經記錄了這個時期的不少案件。參見《年表》。也許這是華生的自我廣告宣傳的第一個例子。《海濱雜誌》的文本中,「之前」作「已經」。

[54]bijou,小巧的,有著精巧、雅緻的特徵。

[55]一種帶有機芯的專利鎖,以發明人查爾斯·洽伯命名,1887年曾經刊登廣告征尋破解者。

[56]倫敦大街後面的小道或小巷。最初用來作為馬廄,現在小巷主要作為車庫。

[57]一種酒,一半是淡啤酒,一半是黑啤酒或者其它較為烈性的啤酒。

[58]一種烈性煙草,通常是低檔次的煙草,切成細小的碎片。約瑟夫·范恩在1893年建議說:「有著緊張激動性格的人,假使沒有什麼經驗,應該特別要避免吸食這類煙草,因為經常使用容易誘發癱瘓麻痹病症。」抽板煙也是福爾摩斯全集的一個「習慣」(《爬行人》)。

[59]在英國,出庭律師才有權出現在高等法院的法庭上。每個大律師都必須是四大源遠流長的法律協會之一的成員,包括林肯學院、內殿學院、中殿學院和格雷學院。

[60]hansom,這種雙輪馬車以發明者約瑟芬·阿洛爾瑟斯·漢索姆(1803-1882年)的名字命名,在十九世紀八十年代和九十年代在倫敦相當普遍。內部可以乘坐兩名乘客,趕車人坐在外部。

[61]一處虛構的珠寶商店,攝政街上有好幾家珠寶商店。

[62]關於「聖莫尼卡教堂」(一個虛構的名字)的真正所在,其爭論十分激烈。提議的候選名單包括:克里考伍德的聖艾格尼斯教堂,它正好在埃奇豐爾路南邊不遠;還有聖安東尼教堂,也在埃奇豐爾路盡頭。聖救世主教堂也有可能,它位於克里夫頓園和沃靈頓彎道的交界處。帕特里克·J.坎貝爾主張,貝克街附近的馬里波恩長老會小教堂也是一個很有可能的候選教堂。

[63]注意,諾頓付給車夫半畿尼作為車資,而愛德勒付了半沙弗林。由此看來,艾琳對未來新郎重視程度不如——要少六便士——新郎對她的重視程度,因為半畿尼比半沙弗林要多半先令(即6便士)。不過也要考慮到諾頓也許付半畿尼是要求速度快,因為路程要有兩站。

[64]Landau,一種四輪馬車,兩部分的頂棚可以關閉、半開或者完全打開。

[65]學者們對於當時——這個事件發生在1886年之後——英國婚姻法的條款爭論不休。那時候法律並未明文禁止午後結婚。諾頓身為律師更應明了。那麼,為什麼要匆匆趕在十二點之前結婚呢?根據J.F.克里斯特的說法,「在某些人的想法中認為這是『非正式的結婚』」。另外,對於福爾摩斯全集證婚的說法也有一些疑問。根據當時法律,至少需要兩位證人。證婚人並不需要說些什麼,實際上,他們只需簽名即可。福爾摩斯全集沒有提到第二位證婚人,雖說愛德勒的馬車夫正巧就在現場。在英國國教看來,這些瑕疵並不會影響到婚禮的合法性,國教只需要男女雙方有結婚的意向。但是,這些矛盾之處導致一些人認為福爾摩斯全集關於這場婚姻的說法完全是「虛假的」。

[66]可能指海德公園,《貝德克爾指南》稱,這是「倫敦遊客最多、景色最美的公園之一」。狄更斯的《倫敦辭典》稱它是「倫敦最時髦的散步場所」。羅敦路是一條供騎馬的道路,最初從海德公園角延伸到女王門。還有一條供馬車通過的旁路,經過原本1851年舉辦博覽會的場所。「在這個季節里,除了星期天,每天下午,供馬車使用的地方密密麻麻,擁擠不堪,行進速度比走路快不了多少,不時還要停下來,持續長達三個小時,成為當年的一大『看點』。」只有從女王門到維多利亞門這條路開放給出租馬車使用,公園其他地方只供私人馬車使用。原本的海德公園是亨利八世所圈,1550年法國使節曾在此打獵。到查理一世時期,公園向公眾開放,但是克倫威爾賣掉了公園,新的所有人收取通行費,馬車一先令,單騎六便士。當英吉利共和國倒台之後,公園收歸國有。十九世紀末期,公園主要用作激進分子聚會,星期天的時候,大理石拱門附近都會舉辦很多宣揚「覺醒」的露天集會。愛德勒也可能指的是稍小的攝政公園,在外環邊上,靠近聖約翰伍德。這地方雖然不像海德公園那麼受歡迎,但是這裡有著世界上第一個玻璃水族館,1853年向公眾開放。攝政公園於十九世紀初由城市規劃師兼建築師約翰·納什設計,園內有皇家植物學會和皇家動物學會(現在是倫敦動物園)。

[67]這是誰?在《四簽名》中提到房東是哈德森太太(奇怪的是,《血字的研究》中未提及她的名字)。其他正典故事中,只要提到了名字,那麼房東必定就是哈德森太太。威廉·S.巴林-古爾德評論說:「這只是福爾摩斯全集(也許他想到當時正在調查的另一個案子[《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的主要涉案人)或華生(也許他正在想候診室里一位等待中的病人)心不在焉或者疏忽大意。"D.馬丁·達金認為,也許華生當時在撰寫《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還有其他更多解釋:佩奇·赫登布蘭德認為,特納太太只是來頂替哈德森太太的。她就是瑪莎·特納,即1888年8月7日晚上被開膛手傑克殺死的第二名受害人,有沒有這樣的可能呢?羅塞爾·麥克勞克林獨創性地推斷,特納是《黑彼得》中提及的福爾摩斯全集的「五個臨時住所」之一的女主人,而且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實際上住在特納太太在格洛斯特路的家。這些實在是小題大做,雖然這個名字不同尋常(女僕一般只稱其第一個名字,而「太太」往往稱呼廚子或者管家)。特納太太也許就是一個女僕。可能艾琳·愛德勒裝扮成女僕來調查福爾摩斯全集。理查德·蘭斯林·格林指出,《空屋》的手稿中,也提到「特納太太」,只是後來修正為「哈德森太太」。又一次提及這個名字也許更支持了曼利·韋德·惠曼提出的羅曼蒂克的看法,即「特納」是福爾摩斯全集和哈德森太太在時髦旅館或者鄉村酒館里約會的代稱。

[68]煙火筒是水管工用來測試管子是否有漏洞的工具。

[69]可以引爆的蓋子。

[70]假裝為英國國教牧師是一項違法行為。不過扮作新教牧師(那時候)還不違法。

[71]海爾(1844-1921)是宮廷劇院的演員兼經理,後來去了聖詹姆斯劇院,最後是加利克劇院。1907年,他因為劇場內外的工作而受封爵士。他以喜劇演員而知名,並且將演員兼劇院經理的角色提升到一個無與倫比的高度,還培養了不少演員和劇作家。他是阿瑟·溫·平內羅作品的早期支持者,並且將奧利弗·戈登史密斯的《維克菲德的牧師》改編為舞台劇(「發掘了」一流的女演員艾倫·特里,她在該劇中擔任主演)。1912年,海爾從舞台界退休,那時候他已經在這個領域幹了四十多年,之後他還出現在三部無聲電影里。

[72]guardsmen,近衛騎兵旅由皇家近衛騎兵隊的兩個團和皇家騎兵衛隊的一個團合併而成,職責是保護王室,在各種國家政治活動的場合下提供護衛工作。他們是整團徵召,只挑選有著「良好特質」的人員,身高要超過5英尺10英寸。

[73]價值1便士。

[74]Ulster,一種起源自愛爾蘭、寬鬆的長大衣。

[75]福爾摩斯全集向法國私人偵探杜賓先生的致敬在整個正典中都十分明顯。杜賓的案件由埃德加·愛倫·坡記錄成《莫格街謀殺案》、《瑪麗·羅熱案件》和《失竊的信》。福爾摩斯全集在這裡使用的詭計類似《失竊的信》中杜賓的手法。文森特·斯塔瑞特聲稱:「福爾摩斯全集的性格中總是有一種出於職業的嫉妒感情——毫無疑問,這是完全自然的——甚至華生都無法將其掩蓋。」但是,莫里斯·羅森博姆認為,福爾摩斯全集也許從更早的素材中獲得這一想法:帕薩尼亞斯提到過,雅典最美麗的「女冒險家」費蕊茵在公元前150年也曾使用過相同詭計。

[76]福爾摩斯全集如何一下子雇來那麼多人?威廉·S.巴林-古爾德相信,他招來早年當演員時一起共事的劇院同事;哈羅德·庫耶爾認為,這是已經「近乎成年的一群」貝克街小分隊成員,小分隊的頭領維金斯(根據《血字的研究》和《四簽名》)就是演員經紀人,攝政街上的地區信使代理處的經理威爾遜先生擔任起「劇院代理人」的角色,卡特萊就在威爾遜手下工作(《巴斯克維爾的獵犬》)。

[77]英國達拉謨郡一處小鎮,以藝術學校聞名。

[78]ArnsworthCastle,應該是「ArnsbergCastle」,阿恩斯貝格堡,位於德國北部,但是不知道和福爾摩斯全集有什麼關係。也許一副假畫演變成「冒名頂替醜聞案」。福爾摩斯全集在《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中證明了自己對當代藝術很有興趣,在書中他大談「近代比利時大師們」。

[79]《海濱雜誌》文本在此加入了「早晨」。

[80]迪恩·狄更希特認為,這也許同樣是愛德勒偽裝的。

[81]這裡是不是暗示艾琳知道福爾摩斯全集早年的舞台生涯?

[82]蓋·瓦拉克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和音樂》一書中提出,艾琳·愛德勒或許在歌劇生涯中唱過模仿男性的角色或者「女演男角的」女低音角色,比如格魯克《奧菲歐與尤麗狄斯》中的奧菲歐(1752年10月5日在維也納首演)、羅西尼的《賽米拉米德》中的阿爾薩斯(1823年2月3日在威尼斯首演)、多尼采蒂的《魯克蕾齊亞·波吉亞》中的馬弗·奧西尼(1833年12月26日在米蘭首演)以及梅耶貝爾的《胡格諾派教徒》中的聽差尤班(1836年2月29日在巴黎首演)。福爾摩斯全集也許在1886年去親眼目睹過艾琳·愛德勒表演這類角色(參見《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但是,大部分研究者認為《巴斯克維爾的獵犬》案件發生的時間要晚於《波西米亞的醜聞》(參見《年表》)。其他可能的角色包括古諾的《浮士德》中的西貝爾(1859年3月19日在巴黎首演)、他的《羅密歐與朱麗葉》中的斯丹法諾(1867年4月27日在巴黎首演)以及多尼采蒂的《村女琳達》中的皮耶托(1842年5月19日在維也納首演)。

[83]此處「地位」和下面的「水平」,原文都用「level」一詞,詞意雙關。——譯註

[84]實際上,就這個案子來說,很難看出為什麼華生將艾琳·愛德勒作為「模糊的成問題的記憶」之中的一個。D.馬丁·達金指出,雖然她的歌劇生涯不長,但是卻名望很高,而且,雖然愛德勒心懷怨恨,想要毀掉國王的婚姻,但是她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情。詹姆斯·愛德華·霍爾羅伊德在《貝克街冷門學科》中評論道:「也許可以公正地說,這個冒險唯一模糊的、成問題的方面就是涉案的三個男人的行為舉止。」

[85]《身份案》中,福爾摩斯全集提到曾經接受過一隻舊金鼻煙壺,壺蓋的中心嵌上了一顆紫色水晶,這是國王贈送的「小小紀念品」(《身份案》)。顯然和這裡不屑一顧的說辭相當矛盾,因為福爾摩斯全集後來竟然接受了他的貴重禮物。

[86]「福爾摩斯全集要求波希米亞國王將照片給他,那些情感豐富的人們會抓住這一事實,以此作為[福爾摩斯全集]愛慕[艾琳]的證據,」理查德·阿許醫生寫道,「福爾摩斯全集被她的化妝技巧給矇騙了,他只想要一張照片放到自己的記錄中,目的是如果再遇到她的時候能夠認出來她,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實嗎?」

[87]並無證據指出福爾摩斯全集和艾琳·愛德勒·諾頓此後再見面。威廉·S.巴林-古爾德在《貝克街的福爾摩斯全集》中推測,福爾摩斯全集和艾琳在黑山再續前緣,並且生下一子,即偵探尼祿·沃爾夫(後來,雷克斯·斯托特將他的功績發表出來)。肯尼斯·朗扎在《本森赫斯特的醜聞》中提出了一個古怪的說法,認為艾琳有三個兒子:威廉·克拉姆登(以威廉·馮·克拉姆命名),和波希米亞國王所生;愛德華·諾頓,戈弗雷·諾頓的兒子;尼祿·沃爾夫,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的兒子。朗扎繼續推測,大兒子「威廉」和二兒子愛德華分別育有一子——拉爾夫·克拉姆登和小愛德華·諾頓,電視片《蜜月中人》里兩人是同祖母的堂兄弟。

[88]《紅髮會》發表在1891年8月號《海濱雜誌》上。

[89]1890年,《紅髮會》案件發生的時候(關於這點,參見《年表》),只有《血字的研究》和《四簽名》公開發表了出來。

[90]「威爾遜先生多大年紀?」托馬斯·L.斯提科斯在《關於〈紅髮會〉》一文中問出這個問題。「華生將其稱呼為『老先生』——大概是說他有六十歲。六十歲的年紀不會擁有一頭火紅色頭髮。實際上,五十歲的時候頭髮里的色素就開始變淡了。」

[91]這可能指福爾摩斯全集的卧室。

[92]瑪麗·薩瑟蘭小姐所涉及的《身份案》直到1891年9月才發表在《海濱雜誌》上,即《紅髮會》那期之後的一期。

[93]福爾摩斯全集對於犯罪報道的知識——華生在《血字的研究》中稱之為「驚險文學」——被定為「很廣博」。

[94]十九世紀,中產階級(可以簡單地定義為能雇得起傭人的階層)剛剛萌芽,分為不同的層次,從工廠工人、書記員、簿記員和送信人(在英國稱為「工人階級」,德國稱為「中層階級」,法國稱為「新階層」)到律師和醫生(「專業階級」),不同人群有其各自的態度和關心所在。這些人努力工作,輕視不如他們的人,就像這裡所表現得一樣,但是,正如傑出的維多利亞歷史學家彼得·蓋伊觀察到的,他們也許會參加音樂會,購買新傢具,但是,擔心工人階級「變成無產階級的想法也非常真實,因此他們對於自己的孩子近乎滑稽地堅持中產階級的社交活動和中產階級的道德規範……他們是品行端正的人群。他們不是無產階級!」

[95]一種黑白格子的羊毛質地布料。

[96]一種粗鏈條的錶鏈,以維多利亞女王丈夫艾爾伯特的名字命名,《血字的研究》里的伊瑙克·錐伯以及霍思摩·安吉爾(《身份案》)也佩戴這種錶鏈。在公眾眼裡,艾爾伯特本人遲鈍而自負,並不太受歡迎,但是在男士社交圈中卻將這種風格作為標杆。

[97]一個秘密社團的成員,一般認為,這個社團的起源可以追溯到聖殿騎士團、古代羅馬帝國、法老、提爾王希蘭、所羅門神殿,甚至追溯到巴別塔和諾亞方舟的時代。英國的石匠行會追溯到公元926年,現代共濟會興起於十八世紀。

[98]參考《點滴》上的一篇文章《工人的特徵》(1891年1月10日):「木匠的肩膀幾乎都是右邊比左邊高,他們幾乎總是使用右膀臂刨木頭,敲榔頭。加上整日刨木頭使得姿態抬高,自然而然變成這樣。」

[99]共濟會員要求對身份保密,不可透露能暴露身份的字眼或者符號,而且誓言中有規定「只可聽和看,不可說」。不過一般認為,會員之間通過某種秘密手勢、符號、代碼表明身份。

[100]應該是「方塊加指南針」,共濟會員的象徵。有一段時期,在錶鏈掛件或者戒指花紋上普遍使用方塊和指南針合在一起的標誌作為個人裝飾。

[101]在手腕上文身似乎不大可能,1891年2月14日《點滴》上的文章寫道:「有很多女性喜歡在身上文身。女性一般文上蜜蜂、蝴蝶、浪花或者字母組合作為裝飾。這些文身刺在手腕內側,因此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戴上手套加以掩蓋。」威爾遜將文身刺在手腕上的原因不得而知。

[102]「不為人知者乃為壯麗」是塔西佗的警句,大約寫於公元98年。塔西佗是羅馬歷史學家,他的作品是有關羅馬歷史最可信的材料。這句名言出自他的《阿格里可拉傳》,這部作品也被認為是史上最出色的傳記之一,福爾摩斯全集作為一個受過教育的紳士肯定是閱讀了拉丁文原本。

[103]根據1921年6月2日《斯托爾新聞》,斯托爾斯托爾電影公司為了拍攝《紅髮會》電影,在1920年1月20日的《泰晤士報》上發布了一則廣告:「和原住美國賓夕法尼亞文州黎巴嫩市已故伊齊基亞·霍普金斯的遺贈無關,現付費雇請二十個火紅頭髮之男性,僅需工作一天。曾在軍中服役或者從事過表演者為佳。」有四十名曾經服役過的、火紅頭髮的男性來到克里克伍德攝影場應聘,製片人最終決定將他們全部聘下。

[104]根據1896年《貝德克爾指南》:「艦隊街是倫敦最繁忙的街道之一。」它以報社和出版社林立而著名,到1896年,它成為倫敦「便士新聞業」的總部和代名詞,這類報紙刊登當時聳人聽聞的消息,是今天的小報的鼻祖。

[105]scratch,比賽中的起跑線,因此指代一樁事情最開頭的部分。

[106]《紀事晨報》在1860年左右破產,華生(或威爾遜)一定是弄錯了報紙的名字。

[107]許多年代學家都注意到報紙的日期被搞錯了。他們指出,報紙上的日期和10月9日——即紅髮會解散的日期,也是威爾遜出現在福爾摩斯全集的起居室的日子——中間遠超過兩個月。參見註釋36.

[108]最初的「倫敦城」,有著自己的管轄機構。小查爾斯·狄更斯寫道:「老城的市政當局最初擔心管轄權超越過倫敦,但是,這個城市的發展超過了原本的限度,以至於自治機關現在完全被競爭對手的力量所包圍……」老城仍然是倫敦的經濟中心,這裡也是休·布恩乞討的場所(《歪唇男人》)和霍爾·派克羅夫特受雇的公司的所在地(《證券經紀人的書記員》)。

[109]後文稱之為「薩克斯-科伯格廣場」,倫敦並沒有這麼一個地方。維多利亞女王的丈夫艾爾伯特是「薩克斯-科伯格-哥達的艾爾伯特親王」。華生常常在故事中使用假的地名,避免聯繫到福爾摩斯全集的委託人,保護他們的隱私。

[110]對於大部分維多利亞人來說,當鋪是獲得錢財的主要途徑。人們需要現金的時候就會去當鋪典當值錢的東西,當鋪根據物品價值提供貸款。十二個月之後,如果不連本帶利「贖回」物品,那麼抵押物就會被賣掉。客戶來自各個階層,從努力掙扎要超越工人階級的書記員到那些在艱難時刻荷包緊縮的較富裕的階層。1836年,查爾斯·狄更斯在《博茲特寫集》中寫道:「倫敦街頭不幸地充斥著無數貯藏悲慘和貧困的場所。其中,也許沒有哪一個具有像在當鋪中所見到的那種觸目驚心的貧困和罪惡景象了。除了由於恣意揮霍和厄運的驅使才去尋求當鋪所提供的暫時緩解的那些人以外,連知道這些店鋪的性質和類別的人也不多……」

[111]crib,一個職務或工作。

[112]小說家兼學者多蘿西·塞耶斯在《〈紅髮會〉的日期》中推斷那天是8月的銀行假日(星期一)。當天是假日也解釋了為什麼有那麼多紅頭髮的人在工作時間沒有上班,這或許也是新聞報紙——總部就在艦隊街上——沒有報道這個重大事件的原因。

[113]coster,賣水果的小販,通常推著手推車賣水果。

[114]deal,冷杉或者松木做成的木板。

[115]鞋匠用它來讓線變得更加柔軟。並不太清楚為什麼鞋線蠟可以作假頭髮。或許他暗示,這種蠟用來在頭髮中摻入假頭髮。

[116]在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對於半天的工作來說,這是相當豐厚的薪水。某些人認為,年薪超過300英鎊可以稱為中產階級。想想看,休·布恩(《歪唇男人》)從事新聞記者這份「辛苦工作」每周只能賺到兩英鎊(而作為一個乞丐一天就能賺到兩英鎊)。1890年,300英鎊購買力等於2001年的19302英鎊。

[117]billet,又是一個表示「工作」的俚語。

[118]《大英百科全書》已經成為了百科全書的代名詞。第一版於1768年發行(僅為三卷本),之後數度印刷和修訂,鮮有競爭者。毫無疑問,威爾遜抄錄的是第九版,全套於1889年發行完畢。本書中大量引用了第九版作為參考資料,福爾摩斯全集本人對第九版應該也相當熟悉。

[119]press,一種豎直的架子或者櫥櫃。

[120]願意花每周四英鎊的薪水僱人,竟然不提供紙和筆,這是何等奇怪!

[121]foolscappaper,根據不同標準紙張的尺寸有所差異,畫圖和寫字用紙為16×13英寸,名字源自這類紙張最初使用的水印。("foolscap"一詞指小丑帽。——譯註)

[122]托馬斯·L.斯提科斯統計后認為,根據《大英百科全書》平均的頁面字數,傑貝茲·威爾遜八周內抄寫了64196161個單詞,而且每天僅工作四個小時。抄寫速度大約每小時33435個單詞或者每分鐘557.25個單詞。實在不可思議!

[123]斯提科斯指出,這裡嚴重混淆了日期。第一次廣告刊登時間是1890年4月27日。威爾遜開始工作的時間是4月29日。其後,八個禮拜以及三十二英鎊的薪水可以推測出到了6月23日。但是紅髮會解散公告上宣稱日期是1890年10月9日。「換而言之,十四個星期又四天沒有計算在內,欠款58英鎊10先令又2便士。」《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調查:長篇小說的問題》中,伊恩·麥克奎因嘗試調和威爾遜所說的「八個星期」、10月9日「解散」以及報紙刊登紅髮會廣告的4月27日。他認為,如果這個廣告與更早的計劃有關,而那計劃並沒有成功,那麼最後一個日期就沒問題了。計劃失敗之後,思博爾丁在7月中旬進入威爾遜的店鋪,他利用了那一份報紙,但是隱去了日期。不過,這忽略了華生在談到報紙的日期時稱之為「正好是兩個月以前」。

[124]上文提到應該是「7號」。——譯註

[125]初級律師可以從事法律事務,但是不能在法庭上作為辯護律師,除非是低級法庭或者治安官法庭。威廉·莫里斯(1834-1896)是一個家戶喻曉的名字;他是英國知名的畫家、設計師、詩人、手工藝家和社會主義領導人,同時也是英國工藝美術運動的發起人之一,十九世紀八十年代成立的工藝美術展覽協會就是根據他命名的,這家協會推廣裝飾藝術領域的手工藝技術。

[126]唐納德·雷德蒙德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來源的研究》里指出,威爾遜弄錯了地址,正確的地址是幾個門洞之外的44號,名為「小不列顛公司」,即「阿諾德父子公司」的前身,「製造長筒襪、背帶、義肢、假眼等」。

[127]如果他確實領了32英鎊薪水,那麼威爾遜的說法就不正確了,他說:「整整八個星期之前,思博爾丁手裡拿著這張報紙走到我的辦公室里來。」這應該是九個星期,因為最後一個星期六威爾遜沒有領薪水。

[128]「三斗煙只要五十分鐘!"R.D.歇布魯克-沃克在《福爾摩斯全集、華生和煙草》中寫道。「這不是一項壯舉——這是對鼻腔和喉嚨粘膜的極大虐待!」

[129]巴勃羅·馬丁·梅爾頓·薩拉薩蒂(1844-1908),知名小提琴家,以巴黎音樂學校競賽獲獎者身份出道。十六歲時,他就開始了音樂生涯。《海濱雜誌》曾經刊登過《歷史名人肖像》(1892),編者寫道:「他那美妙的動作,加上驚人的外貌,無疑確保了他立刻大獲成功……音樂家中間有這麼一個爭論的焦點,到底是薩拉薩蒂先生還是約阿希姆先生稱得上是這個時代最偉大的小提琴家。」

[130]奧爾德斯蓋特街車站位於倫敦大都會鐵路線上。這裡提到的「地鐵」更準確的說是大都會鐵路公司和大都會地方鐵路公司,1896年時每年運載量達到一億一千萬人次,對倫敦大眾的日常生活產生了重大影響。地鐵於1863年首度開放,大部分路程都是在地道或者高牆間的路墊上行進。倫敦是世界上第一座採用地下鐵路的城市。《布魯斯-帕廷頓計劃》中,地鐵扮演了重要的角色。《血字的研究》中,華生評論說,他願意試一試把福爾摩斯全集關進地鐵的三等車廂里,叫他把同車人的職業一個個都說出來。

[131]當鋪的傳統標誌。

[132]福爾摩斯全集帶手杖的情形,正典中有兩次記錄,這是其中一次,另一次是《顯貴的主顧》。西德尼·佩奇特的畫筆下,福爾摩斯全集常常是一副英國紳士的打扮。用丹尼爾·普爾(《簡·奧斯汀吃什麼,查爾斯·狄更斯知道什麼》)的話來說,「每一個紳士都會拿著這麼一根手杖,或者手杖的替代物——緊緊收起的雨傘。」在現代倫敦,這些代替了十八世紀的佩劍。

[133]斯特蘭德(Strand)因為位於泰晤士河岸邊而得名,它是老城和西區之間的交通要道。這條街上有很多報社和劇院,正典提到過的福爾摩斯全集喜歡的「辛普森」餐館就坐落在這裡(《臨終的偵探》和《顯貴的主顧》),而且《海濱雜誌》(StrandMagazine)就是以這條街命名的,它的總部就在斯特蘭德街和南安普敦街的拐角處,其封面上的圖畫就是那個街角。(Strand指河岸,海濱,因為「StrandMagazine」約定俗成翻譯為《海濱雜誌》,故而不譯作《岸邊雜誌》或《斯特蘭德雜誌》。——譯註)

[134]按照D.馬丁·達金揣測,莫里亞蒂教授排名第一,莫蘭上校排名第二,「第三名是誰呢?……也許我們認識的人中最可能的人選就是查爾斯·米爾沃頓,他被描述成倫敦最壞的人,但是這並不能阻止他成為第三個最精明能幹的人。當然,也許是布魯克斯或伍德豪斯,或者是有充分理由要福爾摩斯全集命的五十個人當中的任何一個[《布魯斯-帕廷頓計劃》]……」巴內斯·霍夫曼在《紅臉和〈紅髮會〉》中提名福爾摩斯全集、邁克羅夫特和莫里亞蒂教授作為前三名。

[135]羅伯特·R.帕特里克在《莫里亞蒂在那裡》一文中認為,這次遭遇的傢伙或許已經和福爾摩斯全集的其他對手聯手起來:「作為『倫敦最聰明的人里排第四』,他絕非單幹。甚至『紅髮會』這一套安排也可能出自莫里亞蒂本人之手。這事確實值得他出手……」這個觀點——莫里亞蒂參與其中——後來被格瑞那達電視劇採納,運用到1985年製作的電視片《紅髮會》中。

[136]「長期以來,我不斷出入音樂商店和圖書館,」威廉·海德在《音樂家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中寫道,「我從未遇到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出版的任何作品,而且,就我所知,其他人也沒有找到。那麼,可以合理地推測,華生那時候腦子裡想到的是福爾摩斯全集即興創作小提琴曲子的方式,於是誤用了『作曲家』這個字眼。」

[137]埃德加·愛倫·坡的《莫格街謀殺案》中有一段敘述者對於私人偵探C.奧古斯特·杜賓的描述,可以作為比較。其中寫道:「眼看他這麼副心情,我不由時常默想著有關雙重性格的古老學說,心裡不斷玩味著兼具豐富想象力和解決能力的杜賓。」福爾摩斯全集這個角色從杜賓身上繼承了很多特質,但是福爾摩斯全集本人對於杜賓不屑一顧,在《血字的研究》中稱呼其是「相當差勁的傢伙」。華生也許出色地觀察到,我們批評最多的對象恰恰是我們最崇敬的人。

[138]black-lettereditions,使用早期印刷機器印刷的書籍。福爾摩斯全集在《血字的研究》中提到他在倫敦的一處書報攤上挖到一本「奇怪的古書」。瑪德琳·B.斯特恩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珍本書收藏家》中提出,福爾摩斯全集有很多時間都獻給了書籍收藏的興趣。

[139]如果說這個案子確實發生在1890年(參見《年表》),那麼當時華生已經和瑪麗·摩斯坦結婚,住在帕丁頓車站附近(《工程師大拇指案》)。這裡提及的「公園」只能是海德公園,這樣暗示華生的住所和診所位於海德公園的南面或者西面。另外,穿過海德公園並不能到達牛津街或者貝克街。牛津街位於公園的北面,貝克街則在公園的東面。

[140]好幾位學者認定,這位警察就是埃瑟爾尼·瓊斯(《四簽名》),兩人的相貌、性格的描述十分相似,而且還提到了「肖爾托兇殺案」。理查德·蘭斯林·格林更進一步推測,華生的筆誤是因為「彼得·瓊斯」是斯隆廣場一家百貨公司的名字,這家店於1877年開張。

[141]一種鞭身筆直的鞭子,尾部系有皮質環。按照華生的說法(《六座拿破崙半身像》),福爾摩斯全集「喜歡的武器」是「加重的」獵鞭,即一頭加入鐵塊以增加重量的鞭子,不過除了這裡以外,它僅僅出現在《六座拿破崙半身像》和《身份案》之中。

[142]蘇格蘭場原本是一個地名,後來變成了倫敦大都會警察局偵探的代名詞。大都會警察局第一個總部在白廳路4號的一所背對街道的建築物里。聯合王國成立之前,這裡曾經是蘇格蘭國王擁有的一處住所,歷代國王到倫敦來時就住在這裡,或者由他們派駐的使節居住,因此稱為「蘇格蘭」。後來,克里斯托弗·雷恩爵士居住在這個庭院,並以「蘇格蘭場」聞名。房子背對三條街道,它們的名字里都有「蘇格蘭場」一詞,據說中世紀時那裡也都屬於蘇格蘭皇族所有。1887年,警察總部擁有白廳路3號、4號、5號、21號和22號、大蘇格蘭場8號和9號,宮殿路1號、2號和3號,以及多個馬廄和倉庫。1890年,總部搬到維多利亞河堤上的一處建築,由理查德·諾曼·肖設計,也就是後來的「新蘇格蘭場」,可能福爾摩斯全集所熟悉的就是這裡。1967年,因為需要更大、更現代化的總部,他們搬遷到目前位於西南一區的百老匯的大樓,這裡也被稱為「新蘇格蘭場」。

[143]《四簽名》記錄的就是這個案子。

[144]rubber,梅利威瑟在這裡指的可能是惠斯特牌,現代橋牌的前身。所謂「rubber」指的是三局兩勝的玩法。雖然,惠斯特牌的某些形式早在十六世紀就已經存在了,但是這類遊戲的正規玩法直到1862年亨利·瓊斯發表《惠斯特牌規則》之後才確立。1894年,橋牌引入倫敦,很快它就取代了惠斯特牌。正典中還提到一些人也打惠斯特牌,包括特雷根尼斯(《魔鬼之足》)、羅納德·阿德爾先生以及塞巴斯蒂安·莫蘭上校以及他們的對家(《空屋》)。

[145]smasher,俚語,使用假幣或者假鈔的人。

[146]雅克·巴贊在《小議約翰·克萊的教育》中推測,也許克萊在劍橋上學而不是牛津,他或許在那裡看到了劍橋大學倫理學講師亨利·塞奇維克一篇論文中的註腳,文中寫道:「一個富有的單身漢,無親無故,於是將大部分財富留給貧困的紅髮人,這很不可思議,但是就會出現這樣毫無理由、奇思異想的選擇……」

[147]crackacrib,破門入室。

[148]如果像華生之前提到的,奧爾德斯蓋特車站距離薩克斯——科伯格廣場只有「一小段路」,那麼,為什麼福爾摩斯全集一群人在「像迷宮一樣點著許多煤氣燈的馬路」坐了很長時間的馬車?

[149]讀者會注意到,福爾摩斯全集對蘇格蘭場的警察們所使用的形容詞大同小異,比如在《硬紙盒子》中,福爾摩斯全集形容萊斯特雷德「像一頭哈巴狗那樣頑強」。可見早期福爾摩斯全集對蘇格蘭場可不那麼客氣——《血字的研究》中,他說萊斯特雷德探長和葛雷格森探長是「一群蠢貨之中的佼佼者」——但是,到他退休的時候,雖然他責備他們缺乏想象力,但是他卻讚賞他們的嚴格和方法(《三個同姓人》)。

[150]flags,即石板(flagstone)。

[151]「暗色提燈」是普通煤氣或者煤油手提燈的改良品種,有一塊可滑動護罩,轉動即可將燈變暗,而無需熄滅燈。從這方面來說,它是手電筒的前身。

[152]福爾摩斯全集很喜歡打惠斯特牌,證據就是他常常使用下述的詞句:「眼下,我們必須承認決定勝負關鍵的牌還在他的手中。而且你知道,華生,我是不習慣做事情半途而廢的。」(《失蹤的中後衛》)「他還能把一張牌留下好幾年,等到可以贏得最大的賭注的時候才打出去。」(《米爾沃頓》)「咱們又多了一張牌,華生,但還是得認真地打。……咱們手裡現在有幾張牌了……這個牌不好打……」(《肖斯科姆別墅》)「嗨,伯爵,你是一個會打牌的人。在對手掌握了全部王牌的時候,扔牌投降是最省時間的了。……現在我都放在桌上了。但是缺一張牌,是那張方塊K.「(《王冠寶石案》)「我看見底牌了。」(《布魯斯——帕廷頓計劃》)「我們必須看到我們手上還有什麼牌,然後決定怎麼打。」(《巴斯克維爾的獵犬》)橋牌專家喬治·戈登和弗蘭克·托馬斯曾經撰寫過一系列仿作(第一部是《橋牌偵探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阿爾弗雷德·謝恩沃德也在一些橋牌專欄上寫過類似仿作,但是,這裡是唯一一次華生提到福爾摩斯全集打牌的記錄。

[153]partiecarrée,在法語中這是指「四人聚會」,陰性形容詞,也就是說兩男兩女的聚會。福爾摩斯全集用在這裡有些滑稽,因為這個聚會實際上是兩對男性組成的。

[154]「阿爾奇」可能是鄧肯·羅斯的真名。傑瑞·尼爾·威廉姆森在《小斯坦弗的悲劇》中推測,這個阿爾奇就是偽造貨幣犯阿爾奇·斯坦弗,後來被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在靠近法納姆的地方抓獲(《孤身騎車人》),而且他就是帶著華生去見福爾摩斯全集的那個小斯坦弗(《血字的研究》)。

[155]swingforit,克萊可能是說他會從暗門逃走,或者他預見自己會被絞死(swingforit有「因……而被絞死」的意思)。約翰·卡姆登·霍騰在1865年的《俚語詞典》針對當時「swing」一詞給出「絞死」的解釋。絞刑是英國主要的執行死刑的方式,直到1965年才廢除。但是,到1861年的時候,改革者限制了死刑的範圍,只有謀殺、叛國、在皇家造船廠縱火、「使用暴力」的海盜才會被判處死刑。有沒有可能那時候克萊已經謀殺了傑貝茲·威爾遜?

[156]derbies,俚語,指手銬。

[157]南希·L.本吉斯在《歇洛克放學后要留下來》中提出,挖出的泥土如何處理,這點並未說明。從地道里挖出了大量泥土,不可能堆放在地下室,否則威爾遜肯定會注意到的。更不可能堆放在大街上而不引起旁人的注意。「佩興斯·莫蘭」(自稱是威爾遜雇傭的「14歲的小女孩」)聲稱(《兩個正典問題的解決》),泥土被裝到空的大硬紙箱里,然後用運貨馬車運走,車上裝了許多硬紙箱掩人耳目。查爾斯·斯科菲爾德推測,挖出來的泥土也許放在鄰居的草坪上,但是要想鄰居不向威爾遜提及思博爾丁堆土堆的事情也不可能。

[158]在搶劫銀行之前貼出告示這點引起很大爭論。托馬斯·L.斯提科斯認為,克萊早早地將紅髮會關門歇業可能是出於經濟上的考慮,但是,如果他是這樣想的,就算他是倫敦第四個最精明能幹的人,那麼,「他毫無疑問也是頭一號最吝嗇的人」。格里格·達拉克在《為什麼解散紅髮會》中認為,克萊自認為比愚蠢的威爾遜聰明許多,因此發布了告示,這並不是出於經濟的原因。克萊對威爾遜太過不屑一顧,以至於他沒有想到這個溫順的當鋪老闆會向別人抱怨他的損失。

[159]不知道罪犯們打算如何搬走裝有金幣的箱子,它們的重量可是相當可觀的。A.卡森·辛普森估計,每個箱子大概60磅,就算把箱子搬出這幢建築——每次搬一個——沒什麼困難,但是,故事裡也沒有透露如何將總計超過900磅的戰利品運走。查爾斯·斯科菲爾德認為,罪犯打算藉助附近麥克法蘭馬車廠的馬車。這條隧道也許不僅僅從銀行連接到威爾遜的當鋪,而且也連接到麥克法蘭馬車廠,那裡的馬車也可以用來運送地道挖出來的泥土、壞掉的磚頭和其它廢物。大衛·H.蓋爾斯騰在《真正的戰利品》中提供了一個更為偏激的解答:克萊和他的同黨並不是為了金幣而來,而是為了銀行的鈔票和寶石,金庫里自然滿是這些財寶。這些體積更小、重量更輕的物品也就沒有了運輸或者處置的問題。

[160]奧斯卡·王爾德的《道連·格雷的畫像》中,亨利·沃登勛爵發出感慨說:「世上惟一可怕的是厭倦,道連。那是無法寬恕的罪孽。」《四簽名》幾乎和《道連·格雷的畫像》創作於同一時間,福爾摩斯全集在其中坦白說:「『越是有難題,越是有工作,越是有最深奧的密碼和需要最複雜的分析,我才會感到舒適,才可以把人為的刺激拋到一邊。』」

[161]L'hommec'estrien-l'oeuvrec'esttout,正確的應該是:「L'hommen'estrien,l'oeuvretout.""人是渺小的——作品才代表一切。」

[162]《身份案》發表在1891年9月號《海濱雜誌》上。同時也在刊登在紐約版《海濱雜誌》9月和10月合刊上,而且當月美國多家報紙也刊登了這篇小說。

[163]福爾摩斯全集的這句話源自拜倫的《唐璜》:「它奇妙——但是真實;真相總是奇妙的;比小說還要奇妙。」(第14章節)喬治·戈登即拜倫勛爵於1824年去世,但是,不必驚訝,福爾摩斯全集對這位浪漫主義大師十分熟悉。福爾摩斯全集應該也知道,卡萊爾對於浪漫主義的自我暗示抱著反對的態度,他在《衣裳哲學》(1833-1834/1836)中說:「關上拜倫;打開歌德。」(《血字的研究》中,他說出了卡萊爾的名句,談到天才就是無止境地吃苦耐勞的本領。)福爾摩斯全集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個人主義者,他以自己的判斷行事(比如,參見《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

[164]福爾摩斯全集又是一次表現出了文學素養,他表述了莎士比亞的話:「人世間的一切在我看來是多麼可厭、陳腐、乏味而無聊啊。」(《哈姆雷特》,第一幕第二場)凱瑟琳·貝爾在她的《哈姆雷特》註釋中稱,這次脫口而出的話「立刻被認為是我們所謂的臨床憂鬱症的癥狀之一」。還有學者將這段話定義為「危險的自我戲劇化的憂鬱」。華生已經談到過(《紅髮會》,福爾摩斯全集在憔悴勞累和精力充沛之間不斷變化,福爾摩斯全集在這裡似乎正打算陷入那種低落的情緒中。威廉·S.巴林-古爾德在福爾摩斯全集傳記《貝克街的福爾摩斯全集:世界第一諮詢偵探的一生》中推測,福爾摩斯全集離開大學后曾經有一段時間加入一家莎翁劇團去美國巡迴演出。

[165]是哪三大洲呢?《波希米亞醜聞》中,我們知道,福爾摩斯全集經手的案件涉及俄國、錫蘭(斯里蘭卡)、斯堪的納維亞、荷蘭和波希米亞。《四簽名》中,華生說自己了解很過國家的女性,遍及「許多國家和三個大洲」,大部分研究者認為,這是指歐洲、亞洲(印度)和澳洲。雖然福爾摩斯全集很明顯和美國有過聯繫(《跳舞的人》),也常常接手和印度有關的案件(比如《四簽名》、《斑點帶子案》、《駝背人》),但是沒有證據指出向他尋求諮詢和幫助的人超出歐洲和亞洲的範疇。

[166]那個時代里,結了婚的女人幾乎就像動產一樣成了丈夫所有的物品,維多利亞時代女性所遭受的家庭暴力是一個很重要的問題。經濟學家約翰·斯圖亞特·米爾在他的女權主義小冊子《女性的臣服》(1869)中大聲疾呼,妻子成了「暴君的個人義務僕人」,她們「發誓終身侍奉他,並且這就像法律一樣貫穿她的生活」。1857年到1882年間,十八條已婚婦女所有權法案提交到下議院,但是僅通過五條,授予了已婚女性享有未婚女子擁有的部分權利,但是離婚法律仍然將女性和她們的丈夫牢牢地綁在一起。柯南·道爾本人對離婚改革相當關心,而且離婚法律也成為了福爾摩斯全集所調查的《格蘭其莊園》的中心議題。許多倫敦的研究者證實了毆打妻子的情況。比如,蒙塔古·威廉姆斯在《漫步倫敦:東區和西區》(1894)中寫到:「如果任何人對於男子野蠻地對待女性的事情有任何疑問,讓他在星期六晚上去倫敦醫院。他會看到十分恐怖的景象。有時候,接待室里坐著多達十二到十四名女性,等待醫生治療她們淤青的或者出血的臉龐和身體。這些案例中十有八九是由野蠻的、也許喝醉酒的丈夫造成的。但是,護士告訴我,她們對於那些施暴者所作的任何評價都會召來不幸的受害人的義憤填膺。她們肯定不會聽到任何一句控訴這些懦弱的惡棍的話語。」菲爾·梅繪製的這幅圖畫來自《笨拙雜誌》(1894年9月1日),見證了大眾對於家庭關係的看法。

[167]「這個有趣的案子……恐怕是一樁惡作劇,因為……就算在今天,現代牙科技術發展業已完備,我們都無法製造這麼一副假牙,能經受得住如此暴力而頻繁的使用方式。」查爾斯·古德曼醫生在《牙科學的福爾摩斯全集》中寫道。口腔外科博士邁克爾·拉莫斯是一位知名的假牙收藏家,他認為,上世紀使用的「硬化的」橡膠假牙也許能經受得住如此濫用,而現代的烤瓷或者塑料假牙則不行。「橡膠假牙通常有一種可怕的味道,但是它們像石頭一般堅硬。」拉莫斯在給筆者的一封信中如此寫道。

[168]一種粉末狀的煙草配置品,使用時通過吸入或者塗抹的方式——也就是說塗抹在牙齒或者牙齦上。再沒有提到福爾摩斯全集使用鼻煙。但是,請注意,麥克洛夫特·福爾摩斯全集使用鼻煙(《希臘譯員》),傑貝茲·威爾遜也是(《紅髮會》)。

[169]沒有說明福爾摩斯全集所指的「文件」是什麼。《波希米亞醜聞》中並不涉及什麼法律文件或者證明,雖然艾琳·愛德勒消失的時候,國王自己提到了「那些文件」一詞。福爾摩斯全集在《藍寶石案》中也有類似提法。

[170]1951年,不列顛節的福爾摩斯全集展會上曾經展出過這個鼻煙壺,如今是倫敦諾森伯蘭飯店福爾摩斯全集客棧的藏品。這似乎證明了《波希米亞醜聞》發生在《身份案》之前。但是,理查德·阿什波斯在《福爾摩斯全集和女性》一文中提出異議,認為送鼻煙壺給福爾摩斯全集的不是波希米亞國王,而是維奧萊特·亨特(《銅山毛櫸案》中的人物),作為亨特贏取福爾摩斯全集好感的計劃的一部分。

[171]brilliant,切割好的鑽石或者其他寶石,以表現其火彩。

[172]威廉·S.巴林-古爾德指出,這正說明了那時候福爾摩斯全集的經濟狀況不佳,需要接一些小案件。

[173]馬賽是法國的主要港口,也是最古老的城市。十九世紀,隨著法國征服阿爾及利亞以及蘇伊士運河開放,這裡變得非常繁榮。這樁從馬賽來的複雜的案件是否和「法國紅葡萄酒大進口商韋斯特豪斯·馬班克商行」以及其推銷員詹姆斯·文迪貝克有關呢?參見註釋32.這也許解釋了,福爾摩斯全集為什麼一下子就覺得這位紅葡萄酒旅行推銷員有問題。參見註釋48.

[174]喬治安娜·斯賓塞,第五代德文郡公爵夫人(1757-1806),當時有名的美人,也是潮流的引領者,同時也是小說家兼政治活動家。她是法國王后瑪麗·安托瓦內特的密友,托馬斯·庚斯博羅所繪製的她的肖像畫表現出了她迷人的魅力。阿曼達·弗曼在2000年出版了一部她的傳記,成為國際性暢銷書並獲獎。

[175]affairedecoeur,法語,字面上解釋是「心有關的事件」,指桃色事件。

[176]穿著號衣的小聽差幹些擦鞋或者跑腿的活,是維多利亞時代家庭中承擔各類雜貨的男性僕人。這個小聽差出現在十篇故事中,但是只有三次提到他的名字(名叫畢利)。匿名出場的篇目是《希臘譯員》、《身份案》、《海軍協定》、《貴族單身漢案》、《肖斯科姆別墅》、《威斯特里亞寓所》、《黃面人》,畢利出場的篇目是《王冠寶石案》、《雷神橋之謎》以及《恐怖谷》,不過,或許就是兩個不同的聽差。

[177]merchant-man,從事商業運輸的船隻。

[178]在當時,100英鎊大約等值於500美元。

[179]唐納德·雷德蒙指出,1903年《凱利倫敦姓名地址錄》上列出了一位亨利·阿爾伯特·哈迪,水管工人,居住在南沃克橋路109號,還有一位威廉·艾倫·哈迪,巴爾-哈迪公司的煤氣工程師,居住在維多利亞女王街181號。「不管他是哪一個,瑪麗·薩瑟蘭家從前的工頭似乎發達了。」

[180]既是紐西蘭北部一個省的名字,也是該省首府的名字。1840年,隨著英國和紐西蘭島民簽訂的協議,奧克蘭才誕生。奧克蘭的歷史很大程度上就是紐西蘭的歷史。

[181]那時候,紐西蘭是英國的殖民地,人口數量為815862人,主要從事出口當地出產的農產品並進口外國生產的商品。1840年,紐西蘭和英國簽署了協定,但是紐西蘭的經濟長期不穩定,直到十九世紀末才好轉。十九世紀七十年代期間,政府推行自由的國家政策,但是在八十年代遭受了嚴重的經濟蕭條。奈德伯父很顯然是一個精明的投資人,在那個時候收益頗豐。

[182]威廉·S.巴林-古爾德指出:「這句話對於認識十九世紀八十年代英國的消費水平非常有啟迪作用。」

[183]1873年,菲利普·雷明頓根據克里斯托弗·拉瑟姆·肖爾斯和卡洛斯·吉爾登的設計生產出了第一台商用打字機。打字機出現的時候,仍然普遍使用速記,受過培訓會用新機器的人極少。1881年,美國基督教女青年會預見到如果培訓婦女使用打字機前景廣闊,於是開始舉辦培訓班。到1886年,據估計,美國大約有六萬名女性從事打字工作。盧迪亞·吉卜林在寫自美國的信里提到了「打字少女」,指的是那些靠自己為生而不是靠著父母養活的年輕未婚女子。製造商培訓婦女打字,並且將這些受過訓練的打字員和他們的機器一起「推銷」給用戶,這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肖爾斯在1890年去世之前,據說他本人說過:「我覺得自己為那些總是不得不努力工作的女性們做了一些事情。這能讓她們賺錢容易一些。」

[184]gasfitters,給煤氣設備裝配管子的人。

[185]plush,一種厚的、天鵝絨質地的棉布或者絲綢面料。

[186]名字取自一幢十四世紀的大宅子,屋子的大廳使用了全鉛皮屋頂。富有傳奇色彩的倫敦市長「迪克」惠廷頓買下這座大宅。1445年,這座建築變成了一個市場。

[187]瑪麗似乎並不反對他用打字機寫信。但是為什麼安吉爾非要瑪麗親筆寫信給他呢?

[188]一種急性的扁桃腺體炎症——即急性扁桃體炎。

[189]波爾多城是法國西南部的主要城市和港口,在加倫河畔,長期以來一直是以它聞名的葡萄酒產區的商業中心,這裡被認為是世界上最好的葡萄酒出產地。波爾多和英國有著非同一般的關係。它是不列顛阿基坦屬地的一部分。1224年,這座城市聲稱自己做好準備,為了「我們的領主英格蘭國王」而奮力抗爭。作為回報,英格蘭國王買下這裡的葡萄酒。到十三世紀中期,據估計,英國皇室的葡萄酒需求有四分之三——包括給軍隊的葡萄酒——來自波爾多。到十四世紀上半葉,不列顛島的購買量佔到波爾多出口量的二分之一,平均下來每個男人、女人和小孩足夠分上六瓶波爾多生產的紅葡萄酒。英法之間的敵對使得波爾多和英格蘭之間的貿易在之後的歲月里相當不穩定。十七世紀,法國葡萄酒被課以關稅,英國重新進口葡萄牙生產的波爾圖葡萄酒以滿足他們對紅葡萄酒的渴望。但是,1860年,英法的貿易協定結束了這一歧視性的關稅。1860年到1873年間,英國進口的法國葡萄酒數量翻了八倍。「格拉德斯通紅葡萄酒」(以英國首相的名字命名)成為了對那些從波爾多進口的價格合理的紅葡萄酒的愛稱。1875年,波爾多葡萄酒的進口數量達到六億五千萬瓶。

[190]威廉·S.巴林-古爾德認為,聖救世主教堂即薩瑟克大教堂是「最不可能舉辦瑪麗·薩瑟蘭婚禮的場所」,因為它距離國王十字路口很遠。傑克·崔西指出,這個教堂是菲茨羅伊廣場的聖救世主教堂,在國王十字路口附近的一個教區,向東就是托特納姆法院路,即瑪麗父親公司所在地。「聖潘克拉飯店」是可能是中部大飯店,在聖潘克拉車站,如今是英國國鐵的辦公樓。

[191]four-wheeler,一種四輪馬車,區別於雙輪雙座馬車。

[192]毫無疑問,瑪麗·薩瑟蘭指的是《每日紀事報》,1885年開始發行,最初的名字是《克萊肯維爾新聞報》。它從《泰晤士報》手中奪取了大量的重要讀者,成為一份為中產階級代言的報紙。

[193]之前,福爾摩斯全集提到,他有一樁從馬賽來的案子「有些複雜」。基於它的員工文迪貝克先生的不軌性格,可以推測,這件事情和這家公司有關係。十九世紀八十年代,「冒牌」的葡萄酒和原始釀造的葡萄酒充斥著英國市場。當波爾多地區產量因為蚜蟲病害而減產時,廣泛使用葡萄乾作為替代品釀造葡萄酒,這一做法持續了超過四十年。馬賽和法國另一個著名港口賽特成為造假和制假的代表性地區,那裡的葡萄酒商從希臘進口葡萄乾,然後再搖身一變出口原始釀造的葡萄酒。

[194]華生後來抱怨說,他在福爾摩斯全集的生活中就像這個「老舊的黑煙斗」(《爬行人》),《藍寶石案》、《銅山毛櫸案》、《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以及《紅髮會》中也提及過這把煙斗,可能這也是那把「思考」時使用的煙斗(《孤身騎車人》)以及那把「沒有味道的煙斗——這是他默默思考時的伴侶」(《恐怖谷》)。

[195]福爾摩斯全集有很多摘錄簿或者剪貼簿,這些需要製作索引。他似乎也將每天報紙上的「私事廣告欄」歸檔。福爾摩斯全集顯然將「索引本」和「摘錄簿」作為同義詞。

[196]漢普郡的一個自治城鎮和市集,在安東谷邊上。

[197]當時一本旅行指南書籍稱之為荷蘭「最漂亮、最時尚、最具現代氣息的」城市。這座城市位於南荷蘭省,是政府機關以及荷蘭法院的所在地。1899年第一次「海牙會議」舉辦之後,海牙成立了國際法庭。

[198]福爾摩斯全集嚴謹的觀察方法以及產生的效果也源自某些官方警探的經驗。《海濱雜誌》在1891年刊登了一篇《泰晤士警察的一夜》,其中寫道:「河道警察可以看出很多識別身份的重要線索——一條鞋帶,或者男子褲子上的紐扣。」對於那些正在成長中的偵探來說,《點滴》在1893年刊登過一篇文章名為《福爾摩斯全集的測驗卷》,提供了十多個例證,說明鞋帶如何「可信地反映主人的性格和財富」。

[199]黑玉(jet)是一種絲滑般黑色的、像煤炭一樣的礦物,通常十分光亮,用作裝飾品。

[200]勒諾·格蘭·奧福德認為,這樣的印跡也可能是因為壓在傢具的堅硬邊緣而導致的,比如餐桌、化妝台或者鋼琴的前面板。

[201]最早使用「夾鼻眼鏡」的記載出現在1880年的《星期六評論》上。夾鼻眼鏡在維多利亞時代就非常流行,到二十世紀四十年代還有人佩戴,往往和文學以及電影聯繫緊密,佩戴者常是瘦弱的男子(但是,流行電影《黑客帝國》中勞倫斯·菲什伯恩扮演的莫菲斯則是截然不同的形象)。參見《金邊夾鼻眼鏡》,故事中受害人手裡緊握著一副女人的眼鏡。

[202]frockcoat,雙排扣男子外套,尾部很長,前後都長至膝部。

[203]「哈里斯花呢」出產自哈里斯,位於劉易斯島南部,這座島是蘇格蘭最西北端的外赫布里底群島里最大也是最北端的島嶼。

[204]一種布質或皮質綁腿,蓋住鞋子上端——在二十世紀,一般稱為「鞋罩」。

[205]當然,這裡指奧諾德·巴爾扎克(1799-1850),法國偉大的小說家,創作了八十五部長篇小說,包括《高老頭》和多卷本《人間喜劇》。為什麼福爾摩斯全集覺得文迪貝克引用巴爾扎克的話有意思,這不得而知。十九世紀早期,英國評論家批評巴爾扎克,稱其作品是從法國進口而來的令人震驚的不道德的小說。但是,到十九世紀末期,他的聲望得到肯定,英譯本才大量問世。也許福爾摩斯全集察覺到安吉爾身上隱藏著「和法國的關係」。

[206]《血字的研究》中,福爾摩斯全集在要華生答應和他一同居住之前提醒對方,他常常搞一些化學藥品,偶爾也做做試驗。華生將福爾摩斯全集的化學知識定義為「精深」。

[207]化學中,「硫酸鹽」指的是硫酸的鹽化物或者酯化物。1951年倫敦舉辦的福爾摩斯全集展覽的目錄中,編者提到,硫酸氫鋇於1843年由J.J.貝采里烏斯首次製備。編者們並不認為這麼做是出於非商業目的的「好奇」,指出「這個化合物唯一的來源就是私人藏品。可能盛放這一物質的密封試管上的標籤丟失了,福爾摩斯全集的一個朋友在大學實驗室找到它;發現者知道福爾摩斯全集喜歡做化學分析,於是請求他確定這是什麼物質」。唐納德·A.雷德蒙德在較為近期發表的《正典中的某些化學問題》中注意到,鋇的化合物即鋇的硫化物也許可以經由丙酮而得到沉澱。福爾摩斯全集對丙酮研究很有興趣(《銅山毛櫸案》),此處的實驗是其丙酮研究的一部分。

[208]sideboard,餐室中的一種傢具,有隔間或者架子,供擺放用餐物品。貝克街的碗櫥櫃還在別處提到過,包括《綠玉王冠案》、《藍寶石案》、《五個橘核》、《貴族單身漢案》以及《戴面紗的房客》。

[209]D.馬丁·達金認為,「[這樣的]說法[似乎]應該出自宣揚地獄之火的佈道者,而不是一名執業的偵探。如果所有的小罪行都能被送上斷頭台,那麼劊子手甚至要比上一個世紀還要忙碌。」但是這樣的說法是否驗證了福爾摩斯全集已經知道文迪貝克捲入其他犯罪事件。參見註釋12.

[210]Voilàtout,法語,就是如此——這就是全部過程。

[211]"Hafiz"也拼寫為「Hafez」。更完整的名字是穆罕默德·沙姆思·奧丁·哈菲茲(1325/26出生於伊朗設拉子-1389/90去世於設拉子),他是波斯最出色的抒情詩人。《哈菲茲詩集》直到1890年才全部翻譯成英文。但是,學者們在哈菲茲已經發表的作品中無法查到這句格言。「賀拉斯」即昆圖斯·賀拉斯·弗拉庫斯(公元前65-公元前8),最偉大的古羅馬抒情詩人。

[212]《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發表在1891年10月號《海濱雜誌》上。

[213]幾乎所有的年代學家都同意,這裡的妻子指的是瑪麗·摩斯坦,他們推測的結婚時間則從1887年春天一直到1902年。參見《年表》查看關於《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的發生時間問題。

[214]華生說福爾摩斯全集:「只要有地方打電報,從來不曾見他寫過信。」(《魔鬼之足》)雖然1876年電話宣告誕生,但是十九世紀末發電報仍然是一種很受歡迎的方式,可以快速傳遞個人之間的消息。1837年,物理學家威廉·庫克和查爾斯·惠斯通在英國獲取第一個電子發報專利,這一裝置使用電池、銅質電線和磁針發出消息。同年,倫敦建造了第一台實用的電報機,其作用是使得各鐵路車站之間能夠發送簡單的緊急信號。與此同時,塞繆爾·摩擦爾斯在美國發明了自己的電報機和字母密碼(他的第一封電報是在1844年發出的,通過華盛頓和巴爾的摩之間的電線傳輸,內容是「上帝創造了何等奇迹!」)。摩爾斯電報機最終成為了世界上使用最普遍的電報機。1845年發生的陶威爾謀殺案成為一個重要推手,使得公眾將電報作為一種有效的通訊方式。陶威爾因為在溫莎附近謀殺了一名女兒而被通緝。有人看到他在斯勞的火車站乘上一輛開往倫敦帕丁頓車站的火車,寫有他相貌特徵的電報提交給倫敦警方,一下車就將其逮捕了。在他被判刑並執行死刑之後,電報被稱為「絞死陶威爾的電線」(羅伯特·N.布羅迪在《發一封電報,當一回好人:正典中的電報》一文中如此描述)。到1869年,英國縱橫著80000英里電報線。得益於廉價的郵政體系,從1885年1915年,一般電報的費用是6便士,內容不超過十二個單詞,超過部分每詞收取二分之一便士。1903年,福爾摩斯全集發給華生一份電報,一如既往地簡潔明了:「若有時間請立即前來——若無時間也必須來。」(《爬行人》)

[215]「博斯科姆比溪谷」是一個化名。註釋12討論了這個地方可能的真實所在。

[216]比較一下華生在《紅髮會》中談及診所時說過的話:「(診所)一向都不需要隨時盯著。」大部分年代學家將這個故事放在1889年,即《紅髮會》之前一年(參見《年表》)。1889年裡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偵辦了許多案子,很明顯,華生逐漸厭倦了診所工作。

[217]《證券經紀人的書記員》中,華生對福爾摩斯全集說:「我鄰居外出時,我幫他照顧醫務。他一直想找機會回報我的這份情。」《最後一案》中華生也提到他那位「樂於助人的好鄰居」,《駝背人》中提到這位鄰居叫「傑克遜」。或許安斯特魯瑟後來搬走了,賣掉了診所,而傑克遜接手下來。《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和《駝背人》都發生在1889年,前者發生在6月,後者是8月。參見《年表》。

[218]華生指的是,他通過福爾摩斯全集才認識了瑪麗·摩斯坦,並與之結婚,這是《四簽名》中的情節。

[219]D.馬丁·達金認為,華生在這裡有些誇大其詞,因為他在軍隊服役的時間不超過一年,於1880年7月結束。1878年,華生獲得醫學學位,並參加了軍醫培訓。他被指派到諾森伯蘭第五明火槍團擔任軍醫助理,這個團當時駐紮在印度。但是,在他趕到部隊以前,第二次阿富汗戰役就爆發了,他所屬的那個部隊被派往坎大哈。他一路追趕來到那裡,並從原先的隊伍調到巴克郡旅,他和同伴們一起參加了邁旺德那場「毀滅性的」戰鬥。華生被一顆捷則爾子彈打中,勤務兵默里救了他的命。華生被送到白沙瓦的戰地醫院。傷寒讓華生形銷骨立,只經歷了幾個月的康復期,他被送回英國,1880年底踏上了故土。

[220]十九世紀初英國出現了鐵路旅行。1830年,第一列旅客列車「火箭號」投入運營,後來這輛車因為世界上第一次鐵路車禍而毀壞,下議院議員威廉·赫斯基森因此身亡。到1848年,英國鐵路總長度大約5000英里,到1900年,鐵路線增長到15000英里。鐵路帶來了巨大的影響,遍及社會和經濟領域。隨著旅行時間的縮短,鐵路加快了維多利亞時代的生活步伐,豐富了生活的色彩,工人們和度假者覺得長距離旅行十分便捷。鐵路消耗了大量的自然資源,也為很多人提供了工作崗位。倫敦的地域擴張也受鐵路的影響,尤其是郊區的擴張。但是,《委員會有關在大都會未來的近郊地區設立鐵路終點站的報告》(1846)認為,不需要設立單一的中央火車終點站,他們建議在倫敦周圍設立多個終點站,由不受限制的私人資本提供經濟支持。最早的帕丁頓車站建於1838年,和大西部鐵路公司在倫敦的多個終點站一樣,這裡也是由伊桑巴德·金德姆·布魯內爾設計的,服務於農村的核心地區、西南部、工業城市布里斯托爾以及南威爾斯的煤礦區。就是在這個車站,維多利亞女王完成了她的第一次旅行。1842年,她在這裡乘坐「地獄火河」號,時速達到44英里。據報道,女王的丈夫事後要求,以後搭載女王的火車要開得慢點。1853年,布魯內爾開始建造永久性的車站,和布魯內爾一起工作的還有著名建築師馬修·狄格拜·懷亞特。車站於1855年完工,使用了鋼鐵部件和新藝術風格的水泥部件,車站明亮、優雅和漂亮。1854年,西部大飯店在火車站附近開展。後來,車站在原有結構基礎之上經過多次擴建和重建。

[221]《銀色馬》中也提到一頂「帶護耳的旅行帽」。這兩次是僅有的提到「獵鹿帽」的地方,西德尼·佩奇特給福爾摩斯全集帶上這一帽子,並且成為福爾摩斯全集的標誌。

[222]巴克郡的一個自治市和議會選區,也是一處市集兼有郵局的市鎮,位於肯尼特河沿岸,倫敦以西38英里。雷丁坐落在本篤會修道院的遺址上,這座修道院由亨利一世於1121年下令創建,裡面有他的墓地。

[223]儘管「博斯科姆比溪谷」是個虛構的地名,但是羅斯確實是赫里福德郡一處真實存在的市鎮,在韋恩河(它流經因華茲華斯而出名的丁頓修道院)沿岸,距離赫里福德市東南約11英里。

[224]在尋找哈瑟里農場和「博斯科姆比溪谷」其他地方的真實所在的過程中,菲利普·惠勒(《博斯科姆比小徑》)和大衛·L.哈默(《為了遊戲》)都將古德里奇庭院定為特納家。哈默認為,荷默農場就是故事中的「哈瑟里農場」,而惠勒則偏好將弗蘭恩斯福德小修道院作為其真實所在。

[225]那時候,澳大利亞仍然是英國的領土。澳大利亞殖民政府法案(正式說法是「女王陛下的澳大利亞殖民地改善政府法案」)在1850年獲得通過,將新南威爾士、維多利亞、南澳大利亞、西澳大利亞、昆士蘭和塔斯馬尼亞作為自治殖民地。1788年,英國在傑克遜港設立流刑地,建立第一個英國定居點。此後,向澳大利亞輸送罪犯成為了一個常態行為。但是,偶爾有關澳大利亞的描述誇大了實際情況,將其看作是目無法紀的流氓無賴居住的國度。根據歷史學家羅伯特·休斯的傑作《致命的土地》,大部分被送去澳大利亞的男女只是做了幾年政府的勞工或者為移民者工作,然後就可以自由地選擇是否待在這裡,融入殖民地的社會。隨著反對流放的呼聲越來越高,英國政府被迫停止這一行為,1865年初,帕默斯頓勛爵主導的內閣宣布,三年之內將取消流放。最後一艘載有罪犯的船隻於1868年1月10日到達澳大利亞。到十九世紀末,擔心外國的影響以及希望限制亞洲移民,澳大利亞走向統一。1901年,幾個殖民地組建澳大利亞聯邦。但是,澳大利亞保留了野外「未開放的地方」。

[226]theracemeetings,即賽馬比賽。

[227]《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中再也沒有出現過這個女孩。但是S.塔珀·比奇洛在《正典中兩個問題的解答》中認為,她已經干過幾年活,之後去當了「傭人」,在舅舅傑貝茲·威爾遜先生那裡幫工,「負責打掃衛生和煮飯」(《紅髮會》)。比奇洛還認為她的伯父不是別人正是塞巴斯蒂安·莫蘭上校,即那位莫里亞蒂幫派的軍師(《空屋》)。

[228]羅伯特·C.布爾指出,似乎沒有人檢查過槍上的血跡,既然這把槍「不止一次」擊打過受害人,那麼肯定會留下血跡。而且,石頭上也沒有血跡,根據福爾摩斯全集認定,那就是殺人的武器。布爾推測,兇器是實際上是約翰·特納拿的藤條,西德尼·佩奇特為《海濱雜誌》繪製的插畫中出現了這個物品,「毫無疑問,這個情報是華生提供的。」

[229]巡迴審判法庭是每個郡的高等法庭,一年開庭兩次,審理民事和刑事案件。巡迴法庭制度是亨利二世在十二世紀確定的,以恢復郡地方因長期捲入內戰而導致的混亂,第一個巡迴審判法庭審理錯誤侵佔財產案件。十三世紀時,威斯敏斯特法令規定,法官要巡迴審理侵佔以及其他法律案件。1972年廢止了巡迴審判法庭,其職責轉交給皇室法庭。

[230]比較一下,福爾摩斯全集在《貴族單身漢案》中稱,旁證「有時是非常有說服力的,就像你在牛奶里發現了一條鱒魚一樣,這是梭羅打的比方」。一般而言,他對於旁證的看法是十分謹慎的,正如《雷神橋之謎》中所說:「一旦你的觀點轉變過來,原來最不利的證據也就會變成引出真相的線索。」事實上,福爾摩斯全集的一般方法似乎是根據初步的線索推出某種結論,之後等待時間的檢驗或者尋找更多證據加以證明或佐證他的理論。邁克爾·泰格研究了大偵探為自己的委託人提供辯護的方法之後,也嘗試引述福爾摩斯全集對證據的看法為他的委託人——俄克拉何馬城爆炸案的嫌疑人特里·L.尼古拉斯——辯護。1995年5月19日《紐約時報》引述了泰勒的話,他說:「我非常相信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對華生所說的話。這就好像一個立竿。它的確指著一個方向,但是當你掉轉竿子,從另一側看去,它又好像指著另一方向了。」泰格錯誤地把這一說法歸結到福爾摩斯全集身上,實際上這是G.K.切斯特頓的布朗神父在《機器的錯誤》(《布朗神父的智慧》,1914)中說過的話。

[231]蘇格蘭場的警官協助地方警察並非不同尋常,福爾摩斯全集在這裡使用了「委託」一詞可能只是純粹習慣性的表述。根據1840年的警察法案,允許向郡警察局長申請指派外郡警官參與調查,並且支付單獨的費用。更可能的情況是,赫里福德郡當時尚未成立刑事調查部,於是別的警察局長向該郡的警察局長提議其請求大都會警察廳協助破案。

[232]大衛·H.格拉斯騰認為,特納小姐肯定知道她的父親嫌疑很大,她堅持要福爾摩斯全集參與這個案子,「希望一個局外人能洗清小邁卡西的冤屈,同時也不會牽連到她的父親」。

[233]J.B.麥肯齊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的計劃和策略》(1904)中指出,福爾摩斯全集的結論取決於華生的房間是朝北的,這樣光線才能照到右側臉頰。但是,就像律師常說的那樣,這個情況「沒有明顯的證據」。

[234]當地只有一份日報,即《赫里福德信使和獨立報》(1832年創辦)。後面提到的「郡里出版的周報」則有幾份,如《赫里福德期刊》(1713年創辦)、《赫里福德時報》(1832年創辦)以及《赫里福德每周奇聞》(1869年創辦)。

[235]根據英國法律,驗屍官主持驗屍審訊,探明是否涉及暴力或者無法解釋的死亡。驗屍官主導一個十二人的陪審團,錄取宣誓作證的證詞,並且直接詢問證人。根據調查的結果,如果發現某人涉及謀殺或者一般殺人,嫌疑人就要被羈押,等待審判。

[236]福爾摩斯全集這裡告訴華生,他要「休息一會」,打算閱讀隨身攜帶的書。彼特拉克即弗朗切斯科·彼得拉克(1304-1374),義大利詩人。霍華德·B.威廉指出,彼特拉克的十四行詩中有對完美愛情的描寫,這種愛情是永遠不可能達到的。於是,他認為,福爾摩斯全集隨身攜帶彼特拉克的作品正是因為這些十四行詩「反映出他本人內心深處備受煎熬的那種痛苦」,他愛著「那個永遠無法得到的女子」——艾琳·愛德勒。簡·塞爾卻提出相反的看法,福爾摩斯全集對於彼特拉克詩中的人文主義更感興趣,即對於人類內心善惡的思考,而不是詩中的浪漫抒情成分。德波拉·麥克威廉姆斯認為,福爾摩斯全集只是「被彼得拉克的忠告所吸引,他說:『有三種毒素侵蝕了人的判斷力:愛、恨和妒。』」

[237]大西部鐵路線的火車應該在斯文登停車十分鐘。不過因為合同的限制,在1895年取消了停站。

[238]塞文河是英國最長的河流,全長大約180英里。源出威爾士普林利蒙高地東北坡,沿著半圓形的河道最終流入布里斯托海峽和大西洋。威廉·華茲華斯在1842年所寫的詩歌《當塞文河洪水咆哮的時候》描述了所謂的「塞文怒潮」的景象:春天漲潮時,塞文河水波浪從河口逆流而上,可以高達8英尺,時速達到25公里。

[239]這是蘇格蘭場的G.萊斯特雷德探長第一次出現在《海濱雜誌》,他之前曾在《血字的研究》中出場過,華生髮表的案件記錄中他一共出場十四次。福爾摩斯全集對待萊斯特雷德及其同伴的態度還算友好,只是對他們的方法感到不屑一顧。福爾摩斯全集曾說萊斯特雷德是專業偵探中的翹楚(《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一群蠢貨之中的佼佼者」(《血字的研究》),只是缺少想象力(《諾伍德的建築師》),常常找不到方向(《四簽名》)。萊斯特雷德常常依靠福爾摩斯全集的方法破案,明顯私底下對他崇敬有加。《六座拿破崙半身像》結束的時候,萊斯特雷德向福爾摩斯全集祝賀其調查取得了成功,他說:「我們蘇格蘭場的人不是嫉妒您,不是的,先生,我們為您感到驕傲。而且如果您明天能來,所有的人,從最年長的警探到最年輕的警官都會高興得向您握手祝賀的。」

[240]在研究了羅斯當時存在的三家旅館之後,菲利普·韋勒確定這就是羅斯韋恩旅館,主要依據是距離車站的路程以及起居室的陳設。

[241]威廉·P.舒魏克特在《氣壓的問題》一文中指出,氣壓表讀數為「29」是相當低的,暗示有暴風雨。「福爾摩斯全集是一個具備科學知識的人,不可能看到『29』的讀數還認為這是個好天……實際上,這樣的讀數,就算還沒有下雨,那麼很可能馬上就要下了。」

[242]大英帝國當時有很多地名叫「維多利亞」,包括若干首府、省區、山峰以及河道。既然前面提到澳大利亞,那麼這肯定就是指澳大利亞東南部的英國殖民地。

[243]1851年,維多利亞發現金礦,大量採礦者蜂擁而至,希望挖掘金礦發財。到1854年,維多利亞的人口增長了四倍。幸運的人宣稱,十年時間裡挖掘出價值八千萬英鎊的金礦的一部分。參見註釋38.

[244]這類小說一般封面為黃色,上面印有插圖,供鐵路旅行者閱讀,也稱為「奇情小說」,主要涉及通姦、重婚、謀殺和私生子。比如,瑪麗·伊麗莎白(M.E.)·布雷登的《奧德利夫人的秘密》(1862)中,女主人公拋棄了自己的孩子,謀殺了她的丈夫並且打算毒死自己的第二任丈夫。威爾基·柯林斯的《白衣女人》(1860)以及亨利·伍德夫人的《伊斯特·林》(1861)也是十分受歡迎的作品。奇情小說在很多方面都是驚悚小說甚至偵探小說的先驅。

[245]維多利亞時代的法律承認下述四種情況下締結的婚姻是合法的:(1)發布「啟事」,張貼在英國國教任意一所教堂的講道壇,持續三周(花費最少也是最公開的方式);(2)「普通」許可,花費一些費用可以從倫敦的民法博士協會或者本地牧師處獲得;(3)「特別」許可,從坎特伯雷大主教處獲得,需要高昂費用,允許其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結婚;(4)花費不高的「民事」許可,由地方登記主管部門核發。最後一種允許在教堂或者結婚登記處結婚,不需要宗教儀式。小邁卡西毫無疑問選擇了這個花費少且不太公開的方式。

[246]以智慧著稱的英國小說家兼詩人,1829-1909,作品主要關注於心理方面的影響、個人和社會事件之間的關係以及進化過程中的人生思想。他的詩歌作品包括《現代的愛情》(1862)和《大地歡歌》(1883),小說《理查·弗維萊爾的苦難》(1859)因為淫穢而遭到圖書館禁止,還著有小說《利己主義者》(1879)和《十字路口的黛安娜》(1885)等。值得注意是,柯南·道爾和梅瑞狄斯保持著長期的友誼,還經常拜訪他。

[247]moonshine,既可當空談講,也可當作月光講。這裡是雙關語。——譯註

[248]Nousverrous,法語,我們走著瞧。

[249]根據《牛津英語詞源字典》,這詞原是澳洲土著遠距離聯繫時的用語。帕特里奇的《英語俚語和非傳統字典》稱,澳洲土著大聲喊叫發出信號時使用這個詞,後來被殖民者採用,(從1840年開始)作為打招呼或者發信號時的一般用語。華生對此一無所知,說明他實際上沒有去過澳大利亞,而他在《四簽名》中曾說自己去過。參見註釋39.

[250]1851年9月,約翰·鄧祿普在巴勒拉特發現了一個豐富的金礦區。羅伯特·休斯在《致命的土地》中寫道:「向墨爾本彙報時說那裡到處都是金子。分佈在岩石上,散布在草叢中,熠熠生輝,數千年來不曾被人發現過。」休斯記載,早在1851年10月,「大量金子就從巴勒拉特湧出」,到1852年中期,這裡有近50000人。華生在同瑪麗·摩斯坦交談時(《四簽名》)說過,他曾經目睹了在巴勒拉特附近也有著類似龐帝凱瑞別墅里翻土的景象。華生真的去過澳大利亞嗎?約翰·哈爾在《是嗎?——巴勒拉特》一文中認為,福爾摩斯全集在這件案子里指出巴勒拉特之後,華生才在《四簽名》里補上這個地名(這也許發生在華生補寫《四簽名》的筆跡期間)。華生或許並沒有親眼看過礦區,但是在書上看過繪圖或者照片。克里斯托弗·雷德蒙在《血液中的藝術成分:正典中的兩位親戚。II.我不幸兄長的歷史》中認為,華生確實去過澳大利亞,在《血字的研究》和《四簽名》兩樁案子的空當時期,他去尋找自己的兄長,這位兄長的經歷不為人知,只是在《四簽名》中提到他死於酗酒。威廉·海德對於這兩個觀點都持否定態度,他在《華生的教育和醫生事業》中採納了保守的觀念,即華生兒時至少有部分時間曾住在澳大利亞。

[251]威廉·S.巴林-古爾德指出,澳大利亞有很多其他市鎮——比如阿拉特——也同樣包含「拉特」的音節。

[252]福爾摩斯全集在《血字的研究》中第一次提到他的這篇專論,但是沒有透露實際的標題。他在《四簽名》中再次提到了它,並且給出這篇專論的全名:「論各種煙灰的差別:列舉140種雪茄、紙煙、煙斗絲的煙灰,配有彩色的插圖,說明各種煙灰的不同之處。」他提到法國偵探弗朗索瓦·勒·維亞爾將這篇作品翻譯成了法語。

[253]在1921年發現胰島素之前,糖尿病是一種非常嚴重的疾病。糖尿病人身上常常出現爛腳癥狀,並且也許會導致殘疾(約翰·特納的腳就跛了),同樣也會發生冠狀動脈病症和肢端壞疽。特納的癥狀也符合其他一些病症,比如肺氣腫,跛腳可能和這個主要的疾病有關,但是他的癥狀不能排除糖尿病的診斷是正確的。

[254]gaol,"jail「(監獄)一詞的英國式拼法,其發音和美式一樣。

[255]station,在澳大利亞或者紐西蘭特別指畜牧場或者畜牧農莊。在澳大利亞,畜牧場之間往往相隔數百英里,不得不自給自足。

[256]羅伯特·休斯寫道:「到1852年中期……平均每周從巴勒拉特和本迪戈由騎兵隊運出的金礦超過20000盎司——即一周半噸。」

[257]理查德·蘭開林·格林認為,這裡的騎兵即指騎兵團的士兵,1824年組建,最早是為了對付逃犯。一般配備馬刀、卡賓槍和短槍。政府常常藉助騎兵團維護巴勒拉特以及其他人口稠密的地區的秩序,並且作為後備力量支援正規軍。

[258]詹妮弗·康利在《一些深入的挖掘》中指出,特納的經歷和「兩樁著名的黃金大劫案」很類似,即1853年的麥基弗黃金劫案和1862年的尤哥拉騎兵隊劫案,兩次劫案都是六個騎兵對六個劫匪。一樁案子里馬夫受了傷;另一樁里馬夫被殺死了。但是,兩樁案子里罪犯都逃走了,雖然後來抓住部分劫匪並被執行死刑,不過還是有匪徒從未被抓住。康利寫道:「兩次搶劫……似乎是同一幫匪徒所為,尤哥拉劫案發生幾周之後,『一個名叫特納的搶匪在亞斯被抓住』。毫無疑問,他後來逃脫了,因為他的名字沒有出現在後來的死刑執行名單里。但是,所有的劫匪都有好幾個假名。」

[259]菲利普·惠勒在《羅斯周圍漫步:一些地理學方面的思考》中認為,雖然羅斯實際上位於倫敦的北面,但是,這裡的說法「反映了一般的鐵路術語的說法,所有從倫敦駛離的路線都是『下』行,而所有駛往倫敦的都是『上』行線」。

[260]小約翰·巴爾——寫過頗受歡迎的偵探小說《夜晚的炎熱》和其他作品——在他的文章《貝克街的早期生活》中將這個案子作為一個佐證,證明福爾摩斯全集在英國政府里「地位很高」。儘管福爾摩斯全集向萊特斯雷德描述過兇手獨一無二的特徵,但是萊特斯雷德並沒有抓人。「一個蘇格蘭場探長明知兇手是誰卻放手不管,這很不可思議,除非有命令要求他這樣做。」

[261]實際上,這句話暗示特納要為自己以前犯過的多樁罪行而站在被告席上。根據特納的供認,他犯下多起謀殺案,並且參與盜竊,福爾摩斯全集的同情似乎用錯了對象。

[262]威廉·S.巴林-古爾德稱:「這句話是約翰·布拉德福(1510-1555)所說,說這話的時候他經過一名罪犯身邊;福爾摩斯全集誤將其作為英國偉大的牧師理查德·巴克斯特(1615-1691)的話。」

[263]1891年,華生的《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發表,特納的告白也公開了,難以相信,詹姆斯和艾麗斯如何「幸福地在一起了」,而且根本不知道「在過去的歲月里,他們的上空曾經瀰漫著不祥的烏雲」。

[264]《五個橘核》發表在1891年11月號《海濱雜誌》上,也發表在同年12月號美國版《海濱雜誌》上。

[265]為什麼忽略了1881年?《血字的研究》就是這一年發生的。蓋文·布里德認為,這一年的大部分時間裡,華生都在撰寫這個案子的記錄,因此這是那一年裡他參與的唯一一樁案子。他並不知道這年之中或者之前福爾摩斯全集參與的其他案件。「從1882年開始才系統性地記錄下案件。」

[266]不少續作都講述了這個奇怪案件,但是卡拉斯·林賽內在《帕拉多爾大廈的鑰匙》中將這座大廈確定為盧森-阿納托爾·帕拉多爾的住處,他是一名法國記者,同時也是政治人物。

[267]早在1901年7月,《文人》的主編就指出《冒險史》和《回憶里》充滿了「對讀者的暗示,而讀者對暗示的事件又一無所知」,並且要求作者「澄清所有謎團」。根據克里斯托弗·雷德蒙的統計,正典中提及的「未刊案件」超過一百一十件,但是約翰·哈爾在《糟糕的妻子》中指出,其中只有三十九樁案件給出的信息比較明確。

[268]美國版中」ago(前)」變成了」before(以前)」。唐內賈爾勛爵在《福爾摩斯全集和鐘錶》里提出:「華生的說法很明顯並不合理。福爾摩斯全集要想推理出發條上了多少圈或者是在兩小時前——即便是大致上的——上緊發條,那麼,他應該要給表上發條,並且讓表一直走到停擺……華生應該忽略了推理鏈條的某個重要一環。」

[269]秋分是人為制定的節氣之一,時間一般為每年的9月23日,此時太陽第一次從南半球經過赤道。當然,根據往常的記錄,秋分一般不會有暴風雨。但是,熱帶氣團的季節性轉移也許會導致不同尋常的惡劣天氣。「秋風時節的暴風雨」的說法可能源自於海員,他們觀察到西印度群島的颶風往往發生在秋分時節。

[270]威廉·克拉克·羅塞爾(1844-1911),美國小說作家,創作過不少有關大自然的小說。1867年到1905年期間,他出版了65部小說,大部分是三卷本,還有15部非小說作品。羅塞爾的小說包括《格羅夫納號的失事》(1877)、《冰凍的海盜》(1887)和《一名海軍學員的羅曼史》(1898)等。

[271]道布爾戴版本的《五個橘核》和《海濱雜誌》版的一樣,使用了「娘家」一詞。第一版英國單行本中,《五個橘核》里的「娘家」變成了「阿姨家」。埃德加·W.史密斯為限定版俱樂部主編的「定本」《冒險史》(1950年出版)中採納了後者,許多版本也沿用下來。這裡華生提到了「妻子」,一些福學家據此以及其他理由,不承認華生直截了當地提出的案發時間——1887年9月——而將案子置於《四簽名》之後。但是,有這樣一個不能動搖的事實,根據《四簽名》中瑪麗·摩斯坦的說法,她的母親在1878年以前就去世了,而且她在英國也沒有了親人(「我父親是駐印度的一位軍官,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就把我送回了英國。我母親早已去世,國內又沒有親戚。」)伊恩·麥克奎因認為:「我們更相信瑪麗·華生有個阿姨,這要比這位孤兒的母親健在更可信。這其實都是柯南·道爾臆想的產物,在他編輯華生將要出版的筆記時在手稿中插入了錯誤的信息。」麥克奎因覺得,柯南·道爾被華生的筆記給誤導了,他以為華生在1887年9月已經結婚,於是插入瑪麗回娘家的說法,將其作為華生離開家的最可能的解釋。還有種巧妙的說法,瑪麗和塞西爾·福雷斯特夫人實際上是阿姨和外甥女的關係。《四簽名》中提到,瑪麗住在福雷斯特夫人家,但是並沒有說明兩者的關係。菲利普·惠勒在《關係問題》一文提出,「母親」其實是瑪麗·摩斯坦的繼母。但是,這些說法都沒有得到確認。筆者認為,這裡提到阿姨/妻子的說法,一定是瑪麗·摩斯坦之前的一任妻子,她在1888年以前去世,為了不讓現在的妻子有什麼微妙的想法,華生對她幾乎避而不談。

[272]實際上,福爾摩斯全集這裡並沒有誇張——除了華生醫生、麥克洛夫特、萊斯特雷德探長和斯坦利·霍普金斯,正典中沒有提到福爾摩斯全集和正典中其他任何人有正常的社交往來。

[273]西蘇塞克斯郡的一處小鎮。《蘇塞克斯吸血鬼》中,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去的蘭伯利就在霍爾舍姆南邊。1792年,波西·比希·雪萊出生於霍爾舍姆的郊區。根據貝德克爾的《大不列顛指南》(1894),小鎮上紀念雪萊的免費圖書館於1892年開放,霍爾舍姆博物館擁有大量雪萊的初版和早期版本作品,同時也有他生活和事業有關的紀念展品。

[274]1951年倫敦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展覽目錄的編者們對此表示懷疑。他們認為,要麼是福爾摩斯全集罕見地犯了錯,要麼華生的筆記寫錯了,要麼奧彭宵關於自己的一舉一動沒有說實話。根據編輯們的說法,霍爾舍姆是滕布里奇韋爾斯沙地地質。「除非是建築業者使用的材料或者其他類似的人為來源,奧彭宵在霍爾舍姆或其附近將白堊土粘在鞋尖是不可能的。也許是沙子和黏土;而不是白堊土和黏土。」但是,在霍爾舍姆南面一塊地方可以找到「下海綠石砂、重黏土、上海綠石砂(一塊很窄的區域)以及白堊土……在這片區域里,就算走上一小段路也能粘上白堊土和黏土」。也許福爾摩斯全集實際上說的是「南面」,而華生在寫筆記的時候改動了福爾摩斯全集的話。編者們為奧彭宵的鞋上粘上黏土和白堊土提出了三種可能的解釋。第一,華生也許將其他地名變成了霍爾舍姆,比如達金,要麼是弄錯了,要麼是為了掩飾真正的地方。第二,奧彭宵也許是「在之前一次旅途中粘上了白堊土,只是忘記擦乾淨靴子」。第三,奧彭宵也許經過了達金,具體原因不明,但是沒有向福爾摩斯全集提及。目錄的編者們更傾向第一個解釋,把責任歸咎於華生的報告,因為第二種說法和華生描述奧彭宵時說他「穿著考究,服裝整潔」產生了矛盾,而福爾摩斯全集對第三種說法應該不會看不出。

[275]諸如H.W.貝爾和厄內斯特·布魯姆菲爾德·澤斯勒等年代學家很快確定這個女人就是艾琳·愛德勒,並且因此發覺華生所說的1887年9月這個日期是錯誤的,從而將這個案子定為《波希米亞醜聞》之後發生的,即1888年3月之後。也有一些人支持《五個橘核》發生在1887年,認為打敗過福爾摩斯全集的女人另有其人。比如,蓋文·布里德提出《黃面人》中的艾菲·芒羅(布里德將這個案件的年份定為1882年)。但是,引起這樣說法的理由似乎是,如果華生的日期是正確的,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說那個得勝的女人不是艾琳·愛德勒;也許這次失敗是某樁沒有公布的案子。布里德聰明地注意到:「畢竟,我們也不知道打敗過福爾摩斯全集的三個男人是誰。為什麼這個女人就不可能也是不為人知的呢?」關於本案發生時間的更多疑問,參見註釋29.

[276]《貝德克爾指南》1896年版稱,考文垂是「一個歷史悠久的城市,人口54740人,工廠的類型很多,產品包括緞帶、服裝配件、馬車花邊和手錶,它的機械也很出名。這裡還是自行車和三輪車的製造中心」。但是,考文垂最出名的大概是傳奇的裸體騎馬事件。十一世紀,戈黛娃夫人和自己的丈夫——一位權勢很大的貴族——達成協議。丈夫答應降低該地的稅收,前提是她要在中午裸體騎馬穿過考文垂的市場。戈黛娃夫人進行了那場如今十分著名的騎馬事件,稅收也被取消了。這個故事在1400年之前有過幾次記錄。在後來的記錄中,也許是因為教會的極力主張,加入了一段「偷窺的湯姆」故事,這個人因為盯著戈黛娃夫人看而變瞎了(或者死了)。另一個後來的版本中——常常加入這麼個細節——戈黛娃的身體被多得不可思議的頭髮所包裹著,除了她的腿。艾爾弗雷德·丁尼生勛爵曾經去考文垂緬懷,並寫下關於這段傳奇的詩歌,名為《戈黛娃》(1842)。

[277]奧彭宵絕不是唯一一個熟悉美國內戰的英國人。當然,內戰期間許多美國人是英國人的後裔,英國許多家庭在美國有親戚關係,在作戰的兩方都有。雖然,英國在戰爭期間名義上是中立的,但是英國幫助南部邦聯修建工事,提供人襲擊商隊,封鎖通往南部港口的去路。英國國內既存在支持邦聯的政治活動,也有反對奴隸的運動,畢竟此事涉及到英國在加拿大的殖民地的安全。數以千計的英國人趕去美國作戰,包括一些愛爾蘭人,如約翰·J.庫賓格上尉、梅爾斯·華特·基奧少校和約瑟夫·A.奧基夫(由北方聯邦政府的戰爭部長蘇華特邀請),以及英國人珀西·韋德姆(著名的聯邦騎兵)、庫里、莫利、詹金斯、戈頓、布勞德和約翰·卡沃丁少校(聯邦軍隊)。

[278]在那個時代,「共和黨」意味著「保守」。也許今天已經很難回想起,共和黨成立於1856年,目的是反對奴隸的不斷增長。

[279]draughts,美國人用來指「象棋」遊戲,這種稱呼在十五世紀就有了。

[280]Pondicherry,印度東部沿岸的一處市鎮,直到1954年都是法國殖民地本地治里的一部分。據說,這裡有印度南部最乾淨的水。肖爾托少校和他的兒子巴塞洛繆(《四簽名》)就住在上諾伍德的龐帝凱瑞別墅(PondicherryLod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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