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福爾摩斯全集(二)》(42)
[11]福爾摩斯全集在《最後致意》(即1914年)里提到了莫蘭,同樣暗示他還活著。莫蘭殺死了羅納德·阿德爾閣下,如何能逃脫上絞刑架的命運,這一問題在《空屋》的註釋中進行了討論。
[12]瑞士和義大利交界處的一處隘口。
[13]邁克爾·卡瑟曾質疑審判的合理性,這次審判在布拉格舉行,而謀殺發生在瑞士的斯普魯亘隘口。就算裁定上訴到省一級的法院,那麼也應該在維也納開庭。布里斯·奧斯汀解釋這一矛盾時說:「也許男爵在維也納的名聲很差,因此他要求變更審判地點,因為他地位很高,所以被批准了。」
[14]開伯爾隘口的戰鬥發生在第二次阿富汗戰爭(1878-1879)期間。因為英國在阿富汗的利益受到俄國威脅,歷史上英國發動了三次戰爭試圖爭取這一地區的控制權,第二次阿富汗戰爭就是其中之一。根據1879年甘達馬克條約,阿富汗的酋長雅克布可汗將開伯爾隘口割讓給英國;到這一年末,因為一位英國特使被殺,英國軍隊佔領了喀布爾。華生曾經在第二次阿富汗戰役中服役。
[15]這應該是游輪旅行的早期形式,之後出現了一些巨型的跨洋游輪航線,諸如「盧西塔尼亞」號和「泰坦尼克」號。根據O.F.格拉茲布魯克的說法,東方輪船公司第一次游輪航行是1889年2月20日的「加龍」號,帶著乘客們去往了阿爾及爾、熱那亞、里斯本、馬拉加和那不勒斯,經由直布羅陀返回。此後,從1889年到1900年間東方輪船公司每年都舉行游輪活動。
[16]福爾姆的赫林漢姆俱樂部被認為是英格蘭馬球的總部。這項騎馬運動源於波斯,出現於公元前六世紀到公元一世紀之間的某個時候,最終傳到阿拉伯、西藏、中國、日本和印度,駐紮在當地的英國軍官學會了馬球。馬球(polo)一詞源自克什米爾北部人民所用的藏緬語中「球」一詞,1869年被介紹到英國,在十九世紀飛速傳播。在1874年舉辦第一次馬球比賽之後不久,赫林漢姆吸引了數以千計的愛好者並舉辦了冠軍杯賽(1876年開始)以及牛津與劍橋之間的年度比賽(1878年開始)。1875年,赫林漢姆馬球委員會承擔制定馬球規則的任務,這一規則被英國各地所採用。
[17]歐文·芬頓描述查理·皮斯(1832-1879)時說他是一個「夜賊、兇手、騙子、虐妻者、吹牛大王、演員、發明家和小提琴鑒賞家」。皮斯是謝菲爾德當地人,十多歲時就開始了犯罪生涯,因為入室行竊進過幾次監獄。在監獄服刑期間,他自學拉單弦小提琴,在市集和其他審判地點自稱為「現代的帕格尼尼」。芬頓認為皮斯發明了夜賊的工具套件,改良了達特穆爾監獄的裝置,讓消防隊員帶上了「防毒面具」,此外還有其他諸多發明。1876年,他因為謀殺阿瑟·戴森而面臨死刑,傳聞對方是皮斯情婦的丈夫。他為了躲避追捕,化名「湯普森先生」在倫敦生活了兩年,最終因為在布萊克希斯行竊而被逮捕。皮斯被認了出來,很快被判死刑——陪審團只商量了十分鐘,芬頓寫道:「1879年2月25日,法律至少結束了他和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的友誼。」他收藏的小提琴和班卓琴在整個英國都堪稱出色,死後被拍賣。讓人好奇的是,福爾摩斯全集是否買下皮斯的一把小提琴作為紀念品。和福爾摩斯全集一樣,皮斯也是偽裝大師,他可以僅僅通過放低下巴、戴上一副護目鏡改變自己的樣貌。有一段時間他扮作獨臂人,將他的膀子隱匿在衣服里。1894年《海濱雜誌》的一篇文章題為《夜賊和盜竊》提到皮斯為了避免留下證據切掉了左手的食指。「他在1876年11月29日離開謝菲爾德之後,」這篇文章寫道,「關於他的特徵描述粘貼在全國每一家警察站內。所以他把那隻[假肢]放在袖管里,走路的時候鉤子上掛著他的小提琴,查看什麼地方便於『敲門』,鉤子上有個叉子可以用來吃飯。這位遍尋不著的皮斯就這樣少了一隻手生活了兩年,而警察們都在尋找一個少了一隻手指的人。」
[18]也許指托馬斯·格里菲思·文瑞恩特(1784-1852),畫家、《倫敦雜誌》藝術評論家(他以筆名恩果梅特·伯恩蒙特和賈紐斯·維斯考克撰寫文章),也是一名嫌疑犯。為了避免被人懷疑他的叔叔、岳母和小姨子的死亡有疑點,他在法國住了六年,回到英國之後他因為一樁過去的偽造罪被判流放亞塔斯馬尼亞島度過餘生。福爾摩斯全集也可能是指亨利·文瑞恩特(?-1875),這位畫筆匠謀殺了自己的情婦,在處理屍體的時候被抓。他宣稱自己是清白的,在上絞架的最後關頭還是承認了自己的罪行,但是不清楚文瑞恩特具有什麼藝術天分。
[19]巴克赫斯特位於懷特島,是一所高度戒備的監獄,建於1838年。
[20]普通的客棧;廉價旅館。
[21]福爾摩斯全集也許將一些情報傳遞給了郎德爾·派克,福爾摩斯全集定期和派克交流有關倫敦生活深處的「情報」(參見《三角牆山莊》)。
[22]barrenwork,至少這位格魯那「男爵(Baron)」還有點幽默感。
[23]一副紙牌中的K、Q和大小王,因為1902年時英國最流行的紙牌遊戲是惠斯特牌,可能也包括A,因為惠斯特牌中A比K大。
[24]催眠在十九世紀已經非常出名。弗瑞德里克(或弗朗茲)·安東·梅斯梅爾最早出於科學目的使用催眠。他是維也納的一名醫生,他用所謂的「動物磁力」治療患者:這是一種超自然的力量,催眠者可以將其作用於被催眠者,刺激體內一種無形的體液。這種治療方法就是催眠術,雖然梅斯梅爾最終受到醫學團體的質疑,被趕出了維也納和巴黎,但是他的方法對未來研究治療中的催眠狀態鋪平了道路。格魯那提到有關「傳遞」的嘲笑是指梅斯梅爾早期使用的手法,催眠者慢慢伸出手,有規則的拂過對方的臉,或接觸或不接觸。「催眠」一詞是英國醫生詹姆斯·布拉德(1795-1860)創造的,他在《催眠學》中使用了這個詞。布拉德揭穿了梅斯梅爾的超自然理論,取而代之認為催眠是一種睡眠,通過疲勞而產生催眠,而專註於特定的物體可以產生疲勞。使用這一技術,他宣稱可以「治癒」身患風濕和癱瘓的病人。十九世紀末期,包括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在內的更多醫生開始利用催眠治療歇斯底里等心理疾病。不過流行的說法是「魔咒」和「催眠人格」,而「暗示催眠」需要對催眠術有所了解。格魯那在什麼地方或者什麼時候聽說了催眠術仍然不得而知。
[25]蒙馬特(法語中表示「殉教者的山」)之前是一個鎮,1860年併入巴黎。著名的聖心教堂就在這座山的山頂,這裡也是巴黎的制高點,巴黎那些放蕩不羈的文化人長期以來很喜歡這片地方。這裡聚集著一些夜總會,諸如毛林茹格夜總會,它於1889年開放,因為藝術家亨利·德·土魯斯-勞特累克而聞名。
[26]Apaches,福爾摩斯全集指的是法國的罪犯而不是美國的印第安人。(阿帕奇是美國的印第安部落。——譯註)
[27]即壞血病患者,這是一種因為缺少新鮮蔬菜而導致維生素C缺乏引起的疾病。壞血病主要出現在海員身上,他們往往無法吃到新鮮的食品。1747年,蘇格蘭海軍醫生詹姆斯·林德使用橘子和檸檬治療罹患此病的海員,達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1795年,英國海軍開始在長途海上旅途中分發檸檬汁。壞血病的特徵是毛細血管脆弱,會引起牙齦流血、齒根鬆動和出血癥狀。華生可能使用「壞血病」一詞描述約翰遜是個「紅臉」的男子,因為沒有其他暗示說明他真地患上了這一疾病。
[28]brand,閃閃發光的物體——在這裡指代一名熱情似火的女子(還提到這位凱蒂·溫特「急躁如火」,後來又說她是「熾烈的」)。
[29]麻風病是病毒麻風桿菌引起的,這是挪威醫生G.阿穆爾·漢森在1874年得出的結論,這種病會造成患病者皮膚損傷。它的良性情況即結核樣型麻風會出現紅色或紫色症塊,較為嚴重的瘤型麻風會出現黃色或棕色症塊,從耳部、鼻子和喉嚨處蔓延開來。參見《皮膚變白的軍人》註釋24,其中討論了這一疾病的傳播以及社會上對麻風和麻風病人的態度。但是,華生這裡可能是一種比喻的說法(就好像「壞血症」——參見註釋24),將這個詞表示「道德墮落」的意思。
[30]並不知曉她和《三個同姓人》中詹姆斯·溫特有何關係,詹姆斯又名「殺人能手」埃文斯。
[31]這個名字叫人疑惑。如果此人的真名是「辛維爾·約翰遜」,而「胖子」是他的昵稱,那麼為什麼不叫他「胖子約翰遜」?或者這就像「胖子阿爾伯特」或者「快手艾迪」一樣?「胖子」這個綽號毫無疑問指他的身形(一個「身材魁梧……的人」)。
[32]totherattle,表示直到死亡到來或者直到死亡。
[33]這是1925年3月號《海濱雜誌》連載的第二部分開頭第一句話。文前有一段故事梗概:顯貴的主顧委託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阻止維奧萊特·德·梅爾維爾小姐和格魯那男爵的婚禮,一位是年輕、富有、美麗的小姐,一位是臭名昭著的冒險家。格魯那告訴對方自己過去的醜聞,但把自己說的像是一個無辜的殉教者。小姐接受了男爵所說的一切,再也聽不進其他人的話。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見到了男爵,受到警告說不要插手此事。福爾摩斯全集接著又和溫特小姐一起拜訪了德·梅爾維爾小姐。溫特小姐是男爵眾多受害者中的一員,她希望自己的故事能夠讓女孩改變主意,但事與願違。「現在你應該確實清楚我們的處境了,」福爾摩斯全集最後說道,「很清楚,這個開局方法並不奏效,我們該想一些新的招法了。我會跟你保持聯絡的,……儘管下一步該他們來走了。」確實如此。兩天之後,華生看到了一塊報紙廣告牌,當他讀到上面的文字的時候不禁大驚失色——「暴徒襲擊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
[34]塞繆爾·R.梅克醫生批評奧克肖特醫生縫傷口的本領不高,福爾摩斯全集的繃帶都滲出血來,而醫生此時還沒有離開房子。八天之後,描述說福爾摩斯全集的頭上「裹著血跡斑斑的繃帶」,這時候傷口已經拆線了。福爾摩斯全集不久之後宣稱他原本計劃對醫生「誇大」傷勢,因此,默里·A.坎特認為奧克肖特的聲望和他實際能力存在較大差異。
[35]華生對於福爾摩斯全集裝病的能耐在《臨終的偵探》中已經充分認識到了。
[36]1900年7月,阿瑟·柯南·道爾對布爾戰爭進行調研,期間在南非的布隆方丹目睹了這種高風險的皮膚傳染病的爆發。丹毒是「一種急性的皮膚髮熱傳染病,嚴重的情況下會致人死地,」阿爾文·E.羅丁和傑克·D.克伊在《阿瑟·柯南·道爾醫生的案例簿》中如此寫道。「直到第二次世界大戰時出現了青霉素它才不再是高致命性疾病。」
[37]格魯那男爵打算乘坐星期五開航的「魯尼坦尼亞」號輪船離開利物浦,不過,根據傑克·崔西的《福爾摩斯全集百科全書》,事實上丘納德輪船公司當時駛往紐約的輪船只有星期二、星期四和星期六開航。
[38]BytheLordHarry,"Harry"在俚語中指魔鬼。有人相信這源自」hairy(多毛的)」,不過E.庫伯翰·布魯爾在《習語和典故詞典》中寫道:「有一本古代的小冊子名為《地獄的悲慘》(TheHarrowingofHell),我並不認為它是『OldHairy』的一種貶義用法,雖然希伯來語中『Seirim』(多毛者)在《利未記》第17章第7節中翻譯成『魔鬼』,毫無疑問是暗指雄山羊,即埃及人崇拜的對象。」布魯爾同樣指出斯堪的納維亞語中「hari」等同太陽神,那是迦南人的上帝,他的名字被歪曲成「Baalzebub」。
[39]倫敦圖書館位於聖詹姆斯廣場14號,是一家大型收費會員製圖書館,1841年建立,創始人包括托馬斯·卡萊爾和約翰·斯圖亞特·米爾。獲得會員資格需要由其他會員推薦並且支付年費,圖書館創辦的目的是讓會員獲取「涉及各種知識的優秀書籍」。
[40]中國古代的曆法,包括六個六十天的循環,每十天分成一旬。三旬(我們可以認為一旬就是一個星期)組成一個月。六十年組成一個大循環,五年組成一個小循環。
[41]洪武大帝(1328-1398)是明代的創立者,明朝從1368年維繫到1644年。他名叫朱元璋,出生在一個貧苦的農民家庭,十六歲時成了孤兒,曾入寺為僧,後來成為了一支起義軍的領導人,這支軍隊專門劫富濟貧。朱元璋在一系列遭遇中成長為一個有學識的人,並成為蒙古人創立的元朝的強勁對手。他在1356年佔領南京,並逐步壓制和消滅對手。1368年,他創立了自己的帝國,即新成立的明朝,年號洪武。歷史上認為他是一個專制君主,他使中國重新出現社會穩定的局面,並且重新樹立了在蒙古人入侵統治之後被壓制的中國文化。明朝的瓷器廣受讚譽,主要特徵是在精美白瓷上手工繪製青花圖案。這種風格在十七世紀的歐洲被廣泛模仿。
[42]永樂大帝(1360-1424),本名朱棣,他是明朝的第三任皇帝,也是洪武大帝的幼子。朱棣深得洪武的喜愛,但是洪武沒有讓他繼承皇位,反而指派他去追剿蒙古人的殘餘勢力洪武駕崩之後,朱棣的侄子(朱允炆,去世的皇太子的兒子)成為了新的皇帝;但是朱棣藐視他的王權,發動了一場漫長的內戰並在1403年奪得皇位。
[43]Tang-ying,唐寅(1470-1523)是明朝的畫家和詩人。他因為在會試中舞弊而短暫入獄,故而他被迫放棄了安逸的學者生活,取而代之的是以賣畫為生。他最出名的是風景畫。另,唐英是十八世紀中國瓷器官窯的監督。
[44]宋朝從960年持續到1259年,這時期湧現出了大量教育、經濟和藝術方面的成就(至少以現代美國的標準來看),出現了紙幣,加強了政府公務人員的考核並且實施了福利政策,之後被蒙古人消滅。實際上有兩個宋朝:北宋以及之後的南宋,後者設立於1127年。北宋的陶瓷以棕色和黑色為特徵,南宋出產的陶瓷則是白色、灰綠(青瓷)和黑色為主。兩種陶瓷都以簡潔的器形和純粹的顏色而受到讚譽。
[45]元朝或蒙古王朝(1271-1368)是忽必烈(1215-1294)創立的,他是成吉思汗的孫子,蒙古人從中國北方南下,消滅了位於南方的宋朝。蒙古人的數量遠不如漢人多,他們的政府中也有中亞人,並且鼓勵歐洲人來到中國,諸如歐洲旅行家馬可波羅。政府並不特別鼓勵藝術,導致藝術家自己尋找靈感,延續並提升唐朝和北宋的風格。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這時期出現了大量的藝術作品。此時的陶瓷開始出現藍白色,後來成為了明朝瓷器的特徵。
[46]「蛋殼」瓷——中文稱為「骨瓷」,因為它非常薄——最早出現於永樂時期。
[47]主教自動被指任代表英國國教出席貴族院,那裡的座位是敞開的長凳。
[48]唐朝從618年到907年。這是藝術和文化十分繁榮的時期,詩歌特別出名,西方和其他類型的外國音樂也會在皇家儀式上演出。陶瓷製品主要是白瓷、唐三彩和表面深黑釉的粗陶器。
[49]造物主在塞巴斯蒂安·莫蘭上校的臉上也發出這樣危險的信號,《空屋》中寫道:「但他那下垂、譏誚的眼瞼,那冷酷的藍眼睛,那兇猛、充滿挑釁的鼻子和那咄咄逼人的濃眉分明都是造物主發出的最明顯的危險信號。」正典中好幾個人物在樣貌和個性上存在聯繫,比如,莫里亞蒂在《最後一案》中對福爾摩斯全集的樣貌發表過評價,那裡提到的是所謂的「顱相學」。
[50]日本聖武天皇(701-756)在715年接替皇位。他的與眾不同之處在於篤信佛教和佛教思想,使用大量國家資源建造佛教寺院和物品。
[51]奈良是日本第一個永久性的首都。聖武天皇在那裡建造了龐大的東大寺,751年在那裡舉行了一場演講,宣稱自己是「三寶奴」,三寶指佛陀、佛法和寺院。正倉院是東大寺現成的建築之一,其中收藏了超過六百件聖武天皇的個人物品,以及總計超過九千件藝術品。
[52]北魏由拓跋氏創立於386年,直到公元六世紀他們一直統治中國北方地區。北魏大致吸收了中國上流社會的文化,特別篤信佛教,將其作為國教。這時期出現的代表性藝術品大都是與佛教相關的物品,但是並不清楚男爵這裡想的是什麼陶瓷。
[53]華生在這裡提到的是高腐蝕性的硫酸(所謂的「濃硫酸」),十九世紀一般用作漂白和消毒。《藍寶石案》中也發生了潑硫酸毀容的情況。
[54]「因為罪的代價乃是死。惟有神的恩賜……」《羅馬書》第6章第23節。
[55]漢斯-尤諾·本吉特森在《「需要小心處理」》中指出,這一批評是不公平的,因為並不是華生有限的知識導致會面突然結束,而是男爵對這麼一件獨一無二的藝術品了如指掌,他不相信出售是真實可信的。
[56]對布拉德·基法沃來說,這顯然是一個值得懷疑的糟糕借口,他很難詳細福爾摩斯全集在襲擊中是一個清白的旁觀者。「他以為她藏著什麼東西?」基法沃在他的作品《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和女性》中問道。「也許是一把槍?無論如何,任何針對格魯那的行為都不為過。關於《顯貴的主顧》結尾出現的事情,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肯定脫不了關係,不是表面這般簡單。」
[57]華生隱瞞了福爾摩斯全集那位顯貴的主顧的身份,D.馬丁·達金認為他採取的方法卻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我覺得,任何讀過這個故事的人,」達金說道,「都會毫不懷疑地認為委託人是愛德華七世陛下——他同樣以化名出現在《綠玉王冠案》中……」達金在這裡對於委託人的身份過於肯定了。雖然一些學者相信,亞歷山大·霍爾德愛稱呼他的「顯貴的主顧」時所形容的「一個在英國最崇高最尊貴的名字」就是年輕的愛德華國王,那時候他還是威爾士親王(參見《綠玉王冠案》註釋7),但是「顯貴的主顧」一詞除了華生故事的標題以外沒有在其他地方出現過。如果華生藉此透露委託人的名字,那麼這樣的做法也太狡猾了。
[58]《皮膚變白的軍人》發表在1926年11月號《海濱雜誌》上,在美國首次刊登在1926年10月16日的《自由》上。手稿藏於紐約公共圖書館伯格藏書室。
[59]評論家們找到一些理由質疑福爾摩斯全集是否真地撰寫了《皮膚變白的軍人》以及《獅鬃毛》。約瑟夫·J.埃克里奇認為本篇中的福爾摩斯全集與其真實性格存在差異,「令人困擾的是,我相信就算福爾摩斯全集接受(華生的)挑戰,也應該是以一種冷酷的、沒有感性的語氣敘述,而且會發表在某本專業期刊上……」蓋文·布里德在《親愛的福爾摩斯全集》中同意埃克里奇的說法,認為《皮膚變白的士兵》的寫作風格不像期待中的福爾摩斯全集的風格,並且指出福爾摩斯全集在《格蘭其莊園》中福爾摩斯全集說華生把「本該是具有啟發性甚至是經典的案例」降格成純粹的故事。布里德同樣認為,福爾摩斯全集不可能在事業末期開始記錄他自己的案子,但是他也不認為存在第三方的作者,尤其是這位作者還偽稱是福爾摩斯全集。D.馬丁·達金認為,福爾摩斯全集想寫一篇吸引讀者的故事這一借口「是站不住腳的。他難道不應該有所保留,將自己針對案件的分析評論收入那部不朽的《偵查藝術全書》中嗎?」而且,達金認為,如果福爾摩斯全集想執筆自述,那麼他會選擇比《皮膚變白的軍人》和《獅鬃毛》更有特色的案件。達金指出,從《「格洛里亞斯科特」號三桅帆船》和《馬斯格雷夫典禮》可以看出福爾摩斯全集說故事的本事並不低。那麼誰寫了這篇故事呢?布里德認為華生才是《皮膚變白的軍人》和《獅鬃毛》的作者,同樣也是第三人稱方式敘述的《王冠寶石案》的作者。O.F.格拉茲布魯克構建了一個巧妙的理論,認為整個《新探案》均出自福爾摩斯全集遠房親戚威爾納醫生之手。B.迪恩·沃特曼指出,《皮膚變白的軍人》存在兩種不同的文風,因此一部分是出自福爾摩斯全集之手,另一部分是出自阿瑟·柯南·道爾之手。但是理查德·M.卡普蘭醫生在《失蹤的兄弟的奇怪案件》中提出一個「最正統」的觀點,即至少《皮膚變白的軍人》出自福爾摩斯全集之手。卡普蘭醫生認為,福爾摩斯全集選擇這篇故事「試試手」是因為華生「作為一名醫學專家似乎不適合」敘述這個故事。
[60]的確是一種間接的稱讚!對比一下福爾摩斯全集在一些案件中的批評話語,《弗朗西絲·卡法克斯女士的失蹤》(「好,華生!好一個既有尊嚴又有邏輯的反駁!」)和《退休的顏料商》(「在執行任務時你忽略了所有重要的東西」)。
[61]關於布爾戰爭的簡單歷史,參見本篇附錄。
[62]福爾摩斯全集這裡提到的那位女士的身份並沒有言明。華生本人也不曾提及這位妻子,讀者知道她的存在完全是因為福爾摩斯全集在這裡輕描淡寫地提及。大部分研究者認為這是華生繼瑪麗·摩斯坦之後的第二段婚姻,因為華生曾經提到自己「居喪」,可能指的就是瑪麗過世(《空屋》中提到的,去世發生在1891年到1894年之間。還有些福學家認為華生的婚姻超過兩次。例如,H.W.貝爾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醫生:他們冒險的年代學》中推斷,1896年2月,華生單獨居住(《帶面紗的房客》),但是沒有重新開始行醫。因此,這裡暗示的是第三次結婚。特雷佛·H.哈爾在《華生醫生的婚姻》認為華生結了五次婚,《皮膚變白的軍人》中是第五次結婚。卡梅倫·霍耶爾在《馬克四世遇見新婚男子華生》中估計華生結了至少八次婚。華生對於第二次婚姻保持沉默讓一些研究者懷疑這次婚姻的真實性。他們甚至斷言,瑪麗·摩斯坦並沒有死。實際上華生所說的「居喪(sadbereavement)」是指孩子身亡或者華生太太病危。這些研究者進一步指出,1894年之後,瑪麗被送進療養院,華生定期回去那裡探望她。而這裡提到華生離開指的是他的妻子從療養院回來了,華生也就搬回家住。朱恩·湯姆森並不贊同這些觀點。「因為缺少證據支撐這些理論,它們也不能滿意地解釋華生為何對此事避而不談,」他認為,「華生和福爾摩斯全集所選擇的字眼都傾向於反對這樣的觀點。」重病不可能被說成「sadbereavement」。福爾摩斯全集認識瑪麗也不可能稱他是「妻子(awife)"。那麼她是誰呢?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醫生都沒有透露出足夠的線索,因此產生很多猜測。比如,S.C.羅伯茨推測這個妻子可能是維奧萊特·德·梅爾維爾(《顯貴的主顧》),福爾摩斯全集描述她具有「狂熱信徒所能想象的天界之美」。故事中華生並沒有見過她,但是羅伯茨假想她恢復過來之後,具有騎士精神的華生也許去看望她,並且在她父親的支持下追求她。大衛·L.哈默偏愛維奧萊特·亨特,華生當時顯然認為她對福爾摩斯全集充滿愛慕之情。兩位不同的學者推測弗朗西絲·卡法克斯女士(她有著「中年婦女塑像一般美麗而高尚的臉龐」)可能會吸引中年的華生,不過朱恩·湯姆森將格雷絲·鄧巴(《雷神橋》)作為她的候選人,華生描述她「身材修長,體態超俗而神情端莊」。J.N.威廉姆森大膽地提出,華生在和瑪麗·摩斯坦結婚之前就和愛琳·愛德勒有所瓜葛,因此瑪麗於1901年和華生離婚,而醫生後來又和愛德勒結婚。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說明這位神秘「妻子」是何許人也,也無法肯定她是華生的妻子——C.愛倫·布拉德利和威廉·A.S.薩琴特指出了這點,他們推測那是奈維爾·聖科萊爾太太(《歪唇男人》)——別人的妻子。D.馬丁·達金逃避了整個問題,指出如果《皮膚變白的軍人》不是福爾摩斯全集寫的——即這是虛構的——那麼「關於華生第二次婚姻的討論的整個基礎也就不復存在……」
[63]從莫里亞蒂教授那裡學來的手段?參見《恐怖谷》第二章,莫里亞蒂和麥克唐納警官對坐談話,燈光照在警官的臉上。無論如何,福爾摩斯全集發現自己成為這一觀察方法的對象,《第二塊血跡》中,希爾達·特雷洛尼·侯普夫人坐在唯一一張背對光的椅子上(「她走到房間另一邊,背對著窗戶坐下來。」)
[64]這支志願部隊曾經稱為義勇騎兵部隊,成立於1794年,任務是遏制暴亂。他們在布爾戰爭中起到了重要作用——大約三千名軍官和士兵參戰——之後這支騎兵隊的名字在1901年變更為皇家義勇軍團。
[65]福爾摩斯全集在《血字的研究》中使用了類似的推理確認華生醫生是一名軍人,華生具有「軍人風範」,皮膚黝黑是因為他從阿富汗歸來。
[66]「米都塞克斯軍團」可能是米都塞克斯(劍橋公爵的輕騎兵)義勇騎兵,1901年更名為米都塞克斯皇家義勇兵團(劍橋公爵的輕騎兵)。喬治親王即劍橋公爵(從1856年到1895年擔任英國陸軍元帥,也是維多利亞女王的堂兄)在1898年成為名譽團長,確立了它的「高貴」地位(福爾摩斯全集這裡有所暗示)。
[67]手稿原作「格拉爾德·埃姆斯沃斯」。
[68]也就是說埃姆斯沃斯上校獲得了維多利亞勳章,這是英國最高等級的軍事榮譽,表彰那些在克里米亞戰爭中英勇面對敵人的英雄。
[69]戴蒙德山谷戰鬥發生在1900年6月11日至12日,英軍佔領比勒陀利亞之後攻擊城外的布爾人部隊。布爾人被迫撤退,極少有生還者,不過雙方都宣稱自己獲勝。
[70]barred,反感;表示反對。
[71]barney,爭論,吵架。
[72]《海濱雜誌》文本作「我花了一點兒時間才把它打開」。
[73]可能是暗指「侯爾德尼斯公爵」,福爾摩斯全集和他一起捲入《修道院學校》。
[74]阿布杜勒哈米德二世(1842-1918)在1876年登上王位,接替因精神失常而被廢黜的兄長穆拉德五世。阿布杜勒哈米德是一個殘酷的暴君,依賴秘密警察和審查制度維持民眾的秩序,他解散了國會並且停止施行憲法,禁止群眾靠近他的宮殿,在土耳其採取泛土耳其政策。他在1909年因為青年土耳其黨的革命而下台,該黨意圖組建一個支持憲法的政府。1901年到1902年,土耳其人入侵英屬亞丁,使得英國和土耳其之間的關係非常緊張,也許麥克洛夫特和他的密友要求歇洛克幫助蘇丹看清革命的苗頭,消除外交危機。
[75]這是《斑點帶子案》中提及的福爾摩斯全集的「案例簿」嗎?正典中沒有再提及福爾摩斯全集有日記本,雖然福爾摩斯全集毫無疑問會記錄他的案子,這裡使用的字眼有「便攜筆記本」的意思。
[76]但是福爾摩斯全集的確採用了這種策略,對於那位沉默寡言的「老朋友」的身份他秘而不宣,直到故事最後才揭開真相。
[77]請注意,這時候鄉下已經有了電話,1879年倫敦有了第一部電話,鄉村安裝電話要晚上二十四年。1902年,國立電話公司在倫敦擁有25000門電話,郵局擁有5500門(相對四百五十萬人口這仍然是一個小數字)。賈爾·唐內爾森在《「請給蘇格蘭場打個電話,華生」》中引述了諾曼·盧卡斯的說法,盧卡斯曾撰寫了一部出色的有關蘇格蘭場的歷史著作,名為《犯罪調查部》,其中提及新蘇格蘭場直到1903年才安裝了第一部電話,1906年大都會警察局下屬所有分局才都擁有電話。不過,主要的地方警察局那時已經有電話了。
[78]比勒陀利亞從前是南非德蘭士瓦的首都,1855年設立,以布爾領導人安蒂斯·比勒陀利斯的名字命名。布爾戰爭期間,溫斯頓·丘吉爾當時是《晨郵報》的通信員,在比勒陀利亞被捕併入獄。他成功逃脫,躲在一輛載煤貨車上,靠著雙腳走了上百英里路,最後到達了安全區。熱心的讀者們貪婪地讀著丘吉爾在比勒陀利亞的經歷,聚集聆聽他的演講(他的演講伴以幻燈片),他變成了受人尊敬的記者和戰爭英雄。憑藉因此得到的聲望,丘吉爾很快開始了矚目的政治事業。
[79]這應該是德拉瓜灣和東非鐵路,由英國支持建造,只從1887年維持到1889年。
[80]stoep,在南非荷蘭語中,這是指屋子前面或者側面伸出的凸起的門廊。
[81]雖然麻瘋病人被認為是不潔的,而且被限定只能和同類接觸,不得接觸外面的世界,但是麻瘋病本身並不是高度傳染的疾病:傳染性風險最高的是那些已經被感染的兒童,而不是他們的成年鄰居。因此,醫生那令人恐懼的說法也是相對的,高弗雷·埃姆斯沃斯僅僅睡在「麻瘋病人的床上」應該不足以染上這種疾病。除了皮膚的損害,麻瘋病(源自希臘語「lepros」,即「有鱗片的」)也會引起神經損傷,會讓人感官遲鈍。就算較小的損傷——割傷、輕微的燒傷——都會覺察不到,病情更嚴重之後,會導致容貌「扭曲或腫脹或毀容」,就像埃姆斯沃斯少爺一樣。到十七世紀,北歐的麻瘋病發生率有所減少;但是非洲仍然大量出現這種疾病,直到今天還存在。參見《顯貴的主顧》註釋26,其中提到更多有關麻瘋病的情況。
[82]一個「合格醫生」——就算像肯特先生這樣的外科醫生——應該注意到缺少麻瘋病的一般癥狀,紅斑(皮膚變紅)並不總是出現,而麻木(失去感覺)總是出現的。
[83]subaltern,最下級的軍官。
[84]弗雷德里克·斯雷·羅伯茨,第一代羅伯茨伯爵(1832-1914),著名的英國陸軍元帥,他因為印度兵變中的功績獲得維多利亞十字勳章。他在第二次阿富汗戰爭中成為了全國性的英雄,坎大哈城外遭遇阿富汗軍隊的戰役成為了戰爭的關鍵,1885年到1893年間他成為印度三軍總司令。1899年,羅伯特以六十七歲的年紀取代了雷德弗斯·布勒爵士(A.N.威爾遜稱他是「一個蠢人」)擔任布爾戰爭的總司令。布勒之前的統帥犯下錯誤造成了重大損失,羅伯茨的獨子也在戰爭中身亡。在羅伯茨的指揮下,英國軍隊從失敗的邊緣走了出來,羅伯茨在1900年辭職並回到英國。身體狀況不佳的維多利亞女王在1901年1月14日授予羅伯茨爵士伯爵爵位,並且同意他在沒有男性繼承人的情況下將頭銜傳給女兒,這也是女王最後一次出席官方的儀式。羅伯茨被任命為英國陸軍總司令,一直任職到1904年這一職位被取消。
[85]布爾戰爭期間,華生的好友阿瑟·柯南·道爾在南非待了很長時間,那時候他在布隆方丹管理一家醫院。雖然柯南·道爾深入解決了南非的許多醫學問題並且對布隆方丹的傷寒進行了特別的研究,但是,他沒有在自傳或他撰寫的布爾戰爭歷史中提及麻瘋病。
[86]也稱為魚鱗病,魚鱗癬是一種先天性的、通常是遺傳的皮膚病,特徵是皮膚乾燥、呈鱗片狀。詹姆斯·桑德斯爵士所做的魚鱗癬的權威醫學診斷被廣泛質疑。幾位學者——有些本人就是醫生——提供了其他選擇,在他們看來那是更可能的診斷。最早提出批評的是莫里斯·坎貝爾醫生,他在頗有思想性的《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醫生:醫學的離題話》中認為,埃姆斯沃斯患的是硬皮病,其病症是皮膚變硬,呈片狀,也許會侵襲內部器官。赫曼·比爾曼醫生仔細研究了福爾摩斯全集的描述之後認為這一疾病是白癲風(也稱為白斑病或花斑病),因為缺失黑色素而引起皮膚出現橢圓形的白斑。比爾曼醫生在和E.B.史密斯醫生合撰的文章中重新考慮了他的診斷,認為是蛇皮癬,這種病症會引起皮膚變成鱗片狀,但是往往在兒童中發生。卡爾·M.希爾伯曼醫生提出那是花斑癬,這是一種細菌傳染病。卡爾·L.赫菲茲提到了另一個疾病——干皮病,一種類似魚鱗癬的疾病——但是無法得出結論說明是這一疾病而不是麻風病。
[87]手稿中是上校本人暈倒了。也許作者覺得這會讓他變成一個懦夫,於是改成最終的版本。
[88]「讀者看到這麼一個不可思議的結尾難道不會震驚嗎?高弗雷·埃姆斯沃斯患的根本不是麻瘋病。"D.馬丁·達金寫道。「華生從來不會強制寫出這樣『大團圓結局』以取悅讀者,正如《跳舞的人》和《希臘譯員》那樣。」
[89]《王冠寶石案》發表在1921年10月號《海濱雜誌》上;在美國首次發表在1921年11月的《赫斯特國際雜誌》上。數月之前,即1921年5月2日,阿瑟·柯南·道爾的舞台劇《王冠鑽石;或者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的一夜》在布里斯托爾競技場劇院開演,演出持續了十八個月之久。這出舞台劇和《王冠寶石案》故事情節十分相似,很難理解為什麼華生醫生允許阿瑟爵士為了製作一部舞台劇而查看了他的筆記。劇本於1958年由貝克街小分隊出版。
[90]參見本篇附錄,討論了這篇故事的作者身份。
[91]這可能是阿瑟·詹姆士·貝爾福(1848-1930),他於1902年接替舅舅索爾茲伯里勛爵成為首相。他執政期間主要推動教育改革,並且和法國在1904年達成諒解備忘錄(一次「友好的理解」),成為之後和俄國達成的三國協約的前身。但是,貝爾福並不特別受歡迎,保守黨就自由貿易問題的內部分歧使他在1905年卸任首相。貝爾福最被認可的行為就是所謂的「貝爾福宣言」,作為大衛·勞合·喬治任期的外交大臣,他在1917年11月2日撰寫了一封信給羅斯柴爾德男爵,保證英國支持猶太人在巴勒斯坦建國。
[92]英國內務大臣是內務部的首腦,負責維持國家安定,管理警察、司法和監獄系統。阿爾塔斯·阿克斯-道格拉斯,第一代克爾斯頓子爵(1851-1926),從1902年到1905年間擔任內政大臣,《王冠寶石案》可能就發生在這一時期。
[93]參見《空屋》。
[94]雖然公眾常常將蘇打水罐(用來製造蘇打水的裝置)和福爾摩斯全集聯繫在一起,但是僅僅在這裡以及《波希米亞醜聞》中提及過(參見《波希米亞醜聞》註釋16)。
[95]這一說法應該是顯而易見的,福爾摩斯全集在《四簽名》和《貴族單身漢案》中再三說起過。福爾摩斯全集確實不是一個好吃者,因為他常常匆匆就食(比如,《綠玉王冠案》中,他將牛肉片和麵包作為「簡單的一餐」),而且華生說「他的飲食通常是最簡單的……」。但是正典中也有例子說明福爾摩斯全集喜歡美食(比如,《臨終的偵探》中到「辛普森飯店去吃點有營養的美味」)。
[96]尤勒·馬薩林樞機(1602-1661)是路易十四年輕時期的樞機主教和法國首相。他出生在義大利(本名朱利奧·馬薩林尼),1630年他作為羅馬教皇特使的年輕秘書被派到法國——此時法國和西班牙正發生衝突——同路易十三的首相黎塞留主教談判。馬薩林和黎塞留繼而建立起友誼,這使得他在1640年重新回到法國,並在法國宮廷任職,這也促使路易十三推薦他擔任樞機主教,儘管他並沒有被授予過牧師的聖職。黎塞留和路易十三去世之後,馬薩林成為法國大臣,效力於攝政王、奧地利的安妮王后。在年輕的路易十四成年之前,馬薩林獲得了攝政王的寵信,並且忙於促成西班牙和法國之間的和平;1654年,路易十四登上王位之後,馬薩林向他提供政治事務的建議,並且幫助他培養幕僚。一些傳記作者提出了沒有多少證據支持的觀點,認為英俊迷人的馬薩林和安妮王後有私情,甚至可能娶了王后。根據馬薩林的遺囑,他將大部分珠寶收藏遺贈給法國王室,包括十八顆鑽石,這就是後來所謂的「馬薩林鑽石」。彼得·布勞在《回憶:穆扎法爾丁》中指出,馬薩林鑽石中並沒有黃色鑽石。而在阿瑟·柯南·道爾撰寫的舞台劇《王冠鑽石》——可能基於華生有關本案的記錄(參見上文註釋1)中福爾摩斯全集也不曾提到馬薩林的名字,而是說這是一顆「碩大的發黃光的王冠鑽石,重77克拉」。根據這一額外的情況,布勞認為這是一顆波斯王冠鑽石,1902年波斯君王訪問英國時被偷。但是,布勞沒有提供解釋說明為什麼這顆鑽石被誤作為「馬薩林鑽石」。
[97]鮈魚是一種小型的淡水魚,用來作為誘餌。布魯爾的《習語和典故詞典》中解釋說」toswallowagudgeon(吞下鮈魚)」意味著「被最明顯的謊言給愚弄了,就像蠢魚吞下了鮈魚」。為了解釋這一點,布魯爾引述了薩繆爾·巴特勒的諷刺詩《胡迪布拉斯》(1664)中的一段:「讓蠢人相信他們的遠見/他們眼前的就是生命;/吞下他們之前抓住的鮈魚,/數清楚他們孵化的小雞。」
[98]福爾摩斯全集曾經懼怕氣槍,但沒有說明原因;參見《最後一案》和《空屋》。
[99]Graspthenettle(抓緊蕁麻),福爾摩斯全集似乎將阿蘭·希爾(1685-1750)的《蘇格蘭窗邊的詩》中的幾句話拼在了一起。希爾是劇院經理、詩人、企業家,也是小說家塞繆爾·理查德森和詩人亞歷山大·蒲柏的好友。他在詩中寫道:「輕輕的撫摸蕁麻,/它會刺得你發疼;/像個男人一樣抓緊它吧/它便會像絲一樣柔軟。」但是,使用蕁麻的例子非常普通,很難認為這反駁了華生對於福爾摩斯全集文學知識「無」的評價(《血字的研究》)。
[100]這一特徵和《空屋》中的塞巴斯蒂安·莫蘭上校類似。《王冠鑽石》(參見上文註釋1),壞人是塞巴斯蒂安·莫蘭上校,這句消遣的話也許暗示故事是編造的。
[101]這是正典中唯一一次提及貝克街221號乙有一間「會客室」。
[102]乍看之下,這似乎又是針對華生的輕視評語,但是實際上這是福爾摩斯全集少有的例子,表現出他奉承、喜愛的態度。正如朱恩·湯姆森所解釋的,「這時候,承認某人『辦事可靠』是一個英國人對另一個英國人的最高獎賞。福爾摩斯全集用這一方式讚賞華生,他似乎回想起華生在他們的關係中所扮演的角色,贊同華生是最可靠的朋友,這也是一個信號,說明分開的時候終將到來。」
[103]倫敦大都會警察局的刑事調查部(CID)成立於1878年,將著裝的警員和便裝偵探區分開來。(「蘇格蘭場」這個詞源自警察總部所在地,常常用來專指刑事調查部。)出於某種不清楚的原因,福爾摩斯全集只在三件案子中稱呼警方的刑事調查單位為「CID」,即《王冠寶石案》、《三個同姓人》和《恐怖谷》。其他案子中,他偏向於稱其為「蘇格蘭場」。
[104]這是正典中唯一一次提及起居室有「旁門」。安妮·拜爾利敏感地察覺到,福爾摩斯全集此時佔據了華生的卧室,房間有門相通,「旁門」就是通向福爾摩斯全集卧室的隱秘入口,而通向華生卧室的入口是不隱秘的。
[105]福爾摩斯全集還有一尊蠟像是格勒諾貝爾的奧斯卡·莫尼埃先生做的(《空屋》)。
[106]提到了惠斯特牌。這裡是說,有同一手花王牌的選手——可以壓倒任何同花的牌——肯定是贏了,對手也毫無希望了,「扔牌」暗示輸了。參見《紅髮會》,其中討論了福爾摩斯全集和惠斯特牌。
[107]peached,出賣同夥,"impeach"的派生詞。
[108]一個玩笑,福爾摩斯全集派「小聽差」與薩姆·莫頓打鬥,可後者「十分健壯」,還曾是獲獎的拳擊運動員。
[109]福爾摩斯全集的意思是伯爵會被絞死。
[110]實際上,福爾摩斯全集的確在《王冠寶石案》中表現出了不同以往的「自以為是」,說明這篇故事帶有部分虛構色彩。
[111]船歌(barcarolle)是威尼斯平底船的船夫唱的歌曲("barcarola"在義大利語中表示「船夫」),一邊唱歌一邊搖船。「霍夫曼的《威尼斯的船歌》」指的是這一形式最著名的歌劇例子;它來自歌劇《霍夫曼的故事》,由法國作曲家雅克·奧芬巴赫(1819-1880)撰寫,基於德國作家E.T.A.霍夫曼的三篇故事。《霍夫曼的故事》於1881年2月在巴黎丑角歌劇院首次演出。這首歌是第二幕的開場歌曲,一首獻給愛情和夜晚的抒情二重唱。本傑明·格羅斯拜恩覺得,「悲怨連綿」這樣的形容詞描述這首歌是非常不準確的,於是得出結論認為,華生對小提琴沒有多少了解,甚至對一般的音樂都缺乏知識。安東尼·布徹指出,1902年還沒有《船歌》的錄音,這一定是福爾摩斯全集自己拉琴的私人錄音。
[112]split,供出同夥,說故事。等同於「peach」。
[113]25dohimathick'un,拳擊(或者街頭打鬥)中」do(干)」某人就是指打敗對方。「thick'un」指沙弗林,一克朗的硬幣,等於五先令。因此,整個意思就類似於今天某人所說的「我要痛扁他一頓」。
[114]參見《空屋》註釋45.
[115]lag,送去監獄。
[116]這座城市從十六世紀開始就因為鑽石切割而出名。許多著名的鑽石都是在阿姆斯特朗切割和拋光的。包括世界上發現的最大鑽石卡利南和「光明之山」,後者在1852年切割成為英國皇冠上的珠寶。世界上最小的鑽石也是在阿姆斯特丹切割的,有0.00012克拉,共57個面。
[117]唯一一次提到貝克街寓所有電鈴。
[118]Afaircop,"cop"指抓住、獲得或持有任何東西,比如「我幫大家佔到了一些不錯的位子」。莫頓在這裡指的是他似乎很快會被抓住(很巧合的是他被警察(cops)抓住的)。實際上,「cop」這個詞的用法可能來自古代法國單詞「caper」以及拉丁文「capere」,即抓住或獲得。
[119]「讓我們這裡強調一下,那東西就是唱機,」安東尼·布徹寫道。「對於大部分讀者來說,『唱機』(gramophone)和『留聲機』(phonograph)是可以互換的,分別應用在英國和美國,就好像『升降機』和『電梯』……但是,1903年的英國,『唱機』指的是柏林納唱機和打字機公司的唱片機器,而滾筒式留聲機被稱為『留聲機』或『格拉福留聲機(graphophones)'。」唱機是埃米爾·柏林納(1851-1929)在美國發明的,他是一位德國裔美國發明家。托馬斯·愛迪生曾在滾筒上記錄和重現聲音,但是1897年柏林納製造了一張圓盤唱盤,這是用硬橡膠製造的,在一台可以連續旋轉的機器上播放。這些唱機售價十美元,價格低廉,但是聲音質量很差,機器長時間轉動之後就不行了。埃爾德里奇·里弗斯·約翰遜改進了柏林納的發明,他自己有一家機械店鋪,於是發明了一種簡單的發條驅動裝置,解決了這種唱機的大部分問題。為了推廣他的發明,柏林納(在1900年7月10日)註冊了商標,那是一條狗盯著唱機,源自英國畫家弗朗西斯·巴拉德在1898年的畫作《主人之聲》。(巴拉德因為他去世的狗尼伯而獲得靈感。)1898年,他在倫敦開了一家店,1900年這裡成為了柏林納唱機和打字機公司,1910年成為了主人之聲(HMV)。柏林納唱機公司飛速擴展,弗蘭克·希曼擔任柏林納唱機的市場拓展和銷售工作。隨著利潤提升,希曼不滿於他的合同條款,於是創辦了佐-歐-芬公司從柏林納帶走部分生意;他之後使用了一些複雜的法律手段,誘使柏林納的主要競爭對手哥倫比亞留聲機公司——那時候它仍然使用滾筒唱片機——起訴柏林納唱片公司,使得對方損失慘重。這次失利之後,柏林納在1900年完全退休,但是埃爾德里奇·里弗斯·約翰遜創辦了聯合留聲機公司繼續維持,並且(在柏林納的許可之下)使用狗和唱機的圖片作為他的公司的標誌。約翰遜雇請工程師改進柏林納唱片的聲音質量,對於任何擁有柏林納唱機的人提供免費的、高品質的錄音服務。這一策略取得很好的效果,老對手希曼和哥倫比亞也關注起約翰遜來,並且再次起訴到法庭。埃爾德里奇應訴並且取得勝利,他只承諾他不會再使用「唱機(grampohone)」一詞,希曼作為柏林納唱機公司的總經銷商宣稱自己擁有專有權利。經由這次勝利,約翰遜開始在他的唱片上印上「勝利唱片」,最後將他的公司更名為勝利留聲機公司,1901年組成公司,並在英格蘭與唱機和打字機公司合作,後者仍然繼續經營。1929年,勝利唱片被RCA買下,成為了RCA-勝利公司;1935年,唱機和打字機公司(現在的HMV唱片)被RCA旗下的EMI收購。兩家公司繼續使用柏林納傳下來的「主人之聲」圖樣。福爾摩斯全集在其他方面也許並沒有很快採納新技術(證據是貝克街許多年來都沒有使用電話),但是涉及他心愛的音樂,福爾摩斯全集顯然不得不擁有最新的留聲設備。
[121]這位敘述者之前聲稱「福爾摩斯全集很少笑出聲來」,也許可以視作《王冠寶石案》是虛構的證據,朱恩·湯姆森認為,福爾摩斯全集處於崩潰的邊沿,他的行為因此發生了變化。他變得蒼白而消瘦,畢利「對他的健康狀況很揪心」。他的行為古怪,證據是這裡表現出的無禮。福爾摩斯全集將寶石偷偷放到坎特米爾勛爵的口袋裡,算是他喜歡開玩笑的一個「頑皮的」例子,「對於這樣的事情也就不必驚訝了,即便仍然是不可寬恕的,」湯姆森寫道,「因為福爾摩斯全集所經受的壓力和日益增長的古怪跡象,過去一直表現的怪異個性——諸如他的坦率以及對他人感受毫不顧忌的態度——應該被提升到這麼一個高度,即他的行為有時候並不被社會所接受」。
[122]《三角牆山莊》發表在1926年10月號《海濱雜誌》上,美國首次發表在1926年9月18日的《自由雜誌》上。
[123]這也許是一種漫不經心的辱罵,福爾摩斯全集可能真的察覺到什麼事情,而且他不喜歡史蒂夫·迪克西身上的氣味——或者至少看起來是這樣,以上就是華爾特·謝潑德的推測。他認為,福爾摩斯全集熟悉這個城市的許多地方,也許察覺到迪克西來自老尼古拉即賈古地區,這裡出沒著最兇狠的罪犯,甚至警察都不敢單獨前往此地。「賈古的名聲,」謝潑德寫道,「在東區最骯髒的地區也是臭名昭著的。」當然,這時期連一些街道和浴室都很少有熱的活水,因此按照今天的標準來看大部分人都帶有惡臭。「十九世紀九十年代,甚至最體面的公民也往往會有我們所謂的『腐敗的氣味』。」謝潑德解釋道,「比如,在公共汽車上,在街道行人中,或者地下鐵路里,雨天滿是早期橡皮雨衣的古怪氣味,晴天則是體臭味。」
[124]HolbornBar,可能是「荷爾本圍擋(HolbornBars)",這是一處石頭圍欄,位於格雷客棧路和荷爾本的交界處,是倫敦老城的邊界。
[125]在中世紀,伯明翰的鬥牛場是一處大型的、位於市中心的開放場所,曾是繁榮的牲畜和食物市場。這塊地方可能也舉行鬥牛或者牛熊比賽,因此得名。伯明翰經過幾個世紀的發展變得更加現代化,這處鬥牛場也是如此,它成為了商場雲集之地。(今天,市場的概念仍然延續:這裡發展成為鬥牛場購物中心。)
[126]許多人批評福爾摩斯全集對待迪克西有種族主義之嫌,並且注意到這迥異於他對待格蘭特·芒羅的繼女(《黃面人》)和道拉特·瑞斯(《三個大學生》)的態度,因此認為這是《三角牆山莊》系偽造的證據。朱恩·湯姆森試圖弱化這種種族觀點,她認為「維多利亞時代傾向於認為那些沒有受過教育的有色人種是野蠻人」,她補充說,尤其是史蒂夫·迪克西是「一個完全不招人喜歡的人物」。作為論據,湯姆森舉了另外的例子,諸如尼爾·吉布森(《雷神橋之謎》)、羅伊洛特醫生(《斑點帶子案》),這兩人都是白人,被認為有暴力傾向,個性殘忍,福爾摩斯全集對他們也表現出輕蔑的態度。不過,她承認福爾摩斯全集在這裡的行為和種族無關,也不是故意的,似乎只是一種強烈的反應。「如果這是反擊——我表示懷疑,」她寫道,「應該補充說,福爾摩斯全集有著『異常敏銳的反應』。」她進一步推測,正如她對《王冠寶石案》的看法,福爾摩斯全集在這一時期壓力很大,因為幾年來他過度操勞而且與好友華生分離。威廉·P.柯林斯認為福爾摩斯全集沒有任何借口,他得出結論認為他「被安上了維多利亞時代的觀念,即英國人高人一等,以階層和膚色來劃分等級……」——也就是說他不過是和維多利亞時代其他人一樣懷有偏見。
[127]英國大使的附屬官員(即大使雇傭的人)。有些國家將專員作為間諜的掩護身份(這一行為仍然會成為世界各地的頭條新聞),不過並無證據表示道格拉斯·馬伯爾利從事間諜活動。
[128]一種鴉片和樟腦的酊劑,曾經用來治療咳嗽,現在主要用來治療腹瀉。一般來說,"paregoric"可以用來指任何一種緩和劑(這個詞源自希臘語「parēgorkos」,表示安慰)。因此,福爾摩斯全集可能是告訴蘇珊,如果她將來想不被人察覺的情況下偷聽,那麼就要吃點葯治療她的「氣喘」。
[129]1861年,政府決定,倫敦各地的儲蓄金可以在郵局的郵匯部門存入,然後轉移到倫敦一家主要的儲蓄銀行。這家銀行專門供較低階層的民眾存錢,它發展迅速,到1883年擁有超過280萬個存款賬戶。平均存款差不多14英鎊。到1901年,四分之一的人口使用這一體系,存款賬戶總計超過760萬個。
[130]拉斐爾·桑蒂(1483-1520)——義大利語作「拉斐爾·聖奇奧」——是義大利文藝復興時期偉大的畫家,綽號「神」,因為他罕見地在畫中融合了神和人。剛剛嶄露頭角的拉斐爾從米開朗基羅那裡借鑒了不少技巧,諸如光和影,但是融入了更多祥和以及世界性的風格,使得他繪製出一系列著名的聖母像,這些畫像展現出甜美以及親昵的感覺,似乎觸手可及。拉斐爾這個無神論者接受了教皇列奧十世的指派,成為梵蒂岡的建築師,為西斯廷教堂製作十條大型掛毯,描述十二使徒的行為。1519年掛毯落成。拉斐爾三十七歲生日當天去世,埋葬在羅馬萬神殿。
[131]1623年,約翰·赫明斯和亨利·康德爾在愛德華·布隆特和威廉·賈加爾德的贊助下出版了這部書,它包含莎士比亞所有三十六個劇本(除了有爭議的《伯里克利》),被公認是權威的莎士比亞作品文本。在第一對開本出現之前,盜版泛濫,很難樹立權威版本的地位。赫明斯和康德爾是莎士比亞在環球劇院的演員,他們承擔起了這項任務,修訂了當時業已發表的莎士比亞戲劇版本中存在的不準確的地方,同時否定了一些被錯誤地附會為莎士比亞的劇作。這本集子的標題名為《威廉·莎士比亞先生的喜劇、歷史劇和悲劇》,有九百頁之多,發表時間在莎士比亞去世七年之後。
[132]德比從1750年就開始生產精美的英國瓷器。1890年,維多利亞女王提出在德比設立一家工廠,作為「女王御用瓷器工廠」,並且允許它冠以「皇家」之名。皇家王冠德比瓷器公司(或者簡稱為「皇家王冠德比」)生產精美而裝飾華麗的象牙瓷和骨瓷製品,同時也得到官方認可複製波斯和日本的瓷器。德比的瓷器有一個突出的特徵,一般在藍色或紅色的「D」字母之上有一個王冠。
[133]似乎是不同尋常的諷刺。
[134]這實在是不正確的,律師不提供這樣的服務。
[135]倫敦有幾本每年發行的住宅和商業名錄,比如郵局發行的名錄,或者科里公司發行的商業名錄,後者發行多種行業和多個城市的名錄(今天工業名錄上仍然有「科里」的名字)。
[136]邁克爾·C.卡瑟提醒人們注意這麼一個奇怪的情況,米蘭(Milan)的標籤——這是義大利海關當局貼上的標籤——上給出了這個城市的義大利文拼法("Milano"),盧塞恩(Lucerne)的標籤——這是一個說德語的城市——是法文的拼法。盧塞恩的義大利文拼法是「Lucerna」,德文拼法是「Luzern」。道格拉斯·馬伯爾利的行李去往路盧塞恩的途中不知不覺地繞道經過法國嗎?福爾摩斯全集銳利的眼睛應該能發現其中至少一個行李被做了手腳,在途中重新貼上了標籤;因此他意思到需要認真保護並且檢查這些行李。
[137]LangdalePike,朗德爾山(LangdalePikes)上有三座石塔(被命名為哈里森·斯提克勒、羅夫特·克拉格和派克·歐斯提克勒),位於英格蘭的湖區,現在是一處國家公園。這裡有山有水,曾經是文學家喜歡的地方,包括威廉·華茲華斯、塞繆爾·泰勒·柯勒律治和羅伯特·騷塞,他們以湖區詩人或湖畔派而著稱。因此,「郎德爾·派克」可能是一個筆名。
[138]不可避免地得出這麼一個結論,即這傢俱樂部是懷特俱樂部,位於聖詹姆斯街37-38號,著名的凸肚窗在這處高貴的建築上舉足輕重。窗戶建於1811年,在入口台階的正上方,取代了老舊的前門。英國的花花公子博·布魯梅爾曾經站在窗前接見仰慕者和朋友。但是,他是否屬於少數有權擁有靠窗座位的俱樂部特定成員之一還存在疑問。正如拉爾夫·內維爾在《倫敦俱樂部:歷史和財富》中所寫,「俱樂部的普通成員很快將靠近凸肚窗的座位視作貴族院的王座」。當然,當某人一直受到關注,坐在那裡對著外面的世界被證明是煩人的事情;內維爾繼續寫道,於是,「經過緊張的討論做出決定,俱樂部里不允許經過凸肚窗或者其他任何窗戶向外招手。結果,花花公子們不再向行人脫帽致敬」。實際上,郎德爾·派克——不論如何「古怪」——花費大量金錢坐在「聖詹姆斯街」的凸肚窗里的確對於他樹立倫敦社交圈內的地位有重要意義。
[139]福爾摩斯全集這裡引述了《聖經》評價律師的行為:「你所倚靠的埃及,是那壓傷的葦杖。」《以賽亞書》第三十六章第六節。這裡福爾摩斯全集是在責備馬伯爾利太太沒有要求他提供保護嗎?
[140]這是正典中唯一一個福爾摩斯全集和一位不具名的探長合作的例子。這也許是另一個論據說明《三角牆山莊》是一篇虛構的作品。
[141]正如克里斯托弗·雷德蒙指出,「不少狂野的拉丁美女而不是英國美女出現在……[福爾摩斯全集事業]後期,比如[《巴斯克維爾的獵犬》中的貝瑞·加洛西婭、]《雷神橋之謎》中的瑪麗亞·品脫、《紅圈會》中的伊米麗亞·盧卡、《蘇塞克斯吸血鬼》中的弗格森夫人……《威斯特里亞寓所》中的都朗多(伯內特)太太。」到了二十世紀,英國人對於「外國人」(那些不是在英國出生的人)仍然抱有不信任和懷疑的態度。
[142]可以推測,福爾摩斯全集使用「她是純西班牙血統」作為比喻。統治伯南布哥州的國家是葡萄牙而非西班牙,自1654年就開始了(之前是荷蘭人統治這裡)。整個十九世紀,伯南布哥反對葡萄牙的統治,發起了一連串武裝起義,1891年最終成為了巴西共和國的一個州——當然,繼承了葡萄牙的傳統。伯南布哥的首府是累西腓,也稱為伯南布哥,不過並不清楚福爾摩斯全集指的是這座城市還是這個州。
[143]belledamesansmerci,字面上來說是「沒有同情心的美麗女子」。福爾摩斯全集很可能暗指約翰·濟慈的詩《無情的妖女》(1819),這首詩的名字和主題來自早期法國詩人阿蘭·夏爾蒂埃在中世紀撰寫的一首詩歌。濟慈的詩涉及一位騎士,他在一塊草坪上遊盪,無可救藥地愛上了一位神秘的女子,她「美似天仙/她輕捷、長發,而眼裡/野性的光芒閃閃。」在短暫的浪漫相遇之後,騎士睡著了,夢到其他人也一樣迷上了這個女人。「我看見國王和王子/也在那妖女的洞中。/還有無數的騎士,/都蒼白得像是骷髏;/他們叫道:無情的妖女/已把你作了俘囚!」醒了之後,騎士發現自己孤身一人,悲傷不已。
[144]《海濱雜誌》和單行本作「低估」。
[145]calcined,煅燒指的是將某種東西烤到很高的溫度,幾乎要達到熔點,因此使其氧化或者去除水分或者其他不需要的物質。儘管華生受過教育,但是可以原諒華生使用這麼一個技術術語表示基本的「燃燒」之意。
[146]被發現的手稿殘片措辭並不太露骨——「當他看到那張他願意為之獻出生命的臉,那臉卻在漠然望著他的憤怒和屈辱的時候,他臉上淌的血比起他心底里淌的血根本算不了什麼」——伊莎多拉·克雷因害怕的不應該是這麼一篇她在其中扮演惡女的多愁善感的愛情故事,而應該是某些更直接的東西,不是嗎?克里斯托弗·雷德蒙在《和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上床》中猜測,馬伯爾利的文稿剩餘部分「可能更加露骨;色情文學在維多利亞後期不僅數量多而且閱讀廣泛,馬伯爾利因為受到女人的不公平待遇而失去理智,可能創作出這樣的作品」。實際上,他有許多素材來源:1872年的倫敦「懲治墮落協會」的一份報告指出,在過去兩年內他們「懲治了超過四十個罪大惡極的[色情文學]販售商,將他們送入監獄、服苦役或者課罰金」。不過,這種情況仍然繼續著,「這些不潔的產物仍然在這個國家流通著,主要通過郵局,還滲透進男女學校中」。維多利亞時代最著名的色情文學也許要算是《我的秘密生活》(1890),偽托「華特斯」的自傳,這位已婚紳士曾經和1500名婦女調情。(書中的文字肯定會令福爾摩斯全集臉紅耳熱。)就算最樂觀的想法,這份乏味的手稿也會讓伊莎多拉·克雷因感到羞辱。「必須將其扼殺在襁褓中,」雷德蒙提醒我們,「不能讓與性相關的材料成為讓一位體面的維多利亞人陷入窘境或者遭人勒索的把柄。」
[147]福爾摩斯全集沒有收取《三角牆山莊》一案的費用,讓大衛·蓋勒斯坦因得出結論認為伊莎多拉·克雷因的五千英鎊實際上並不會全部轉入馬伯爾利太太的銀行賬戶。馬伯爾利太太並沒有告訴福爾摩斯全集自己會支付報酬,蓋勒斯坦因認為,福爾摩斯全集會首先從錢款中扣除他的費用,然後將剩餘的錢轉交給他的「委託人」。福爾摩斯全集這裡表現出他微妙的道德觀——錢能獲取自由——他並不羞於讓犯罪一方知曉這點。「當他要錢的時候,」蓋勒斯坦因觀察到,「他告訴克雷因太太他『像以前一樣』用賠償換取免於起訴。他坦率地承認,花上一大筆錢他就可以高抬貴手,而且他之前已經這麼做過多次了。」
[148]大致而言,《三角牆山莊》表面上是華生所寫的,但是還是有一些學者懷疑它真正的作者身份。「情節充滿幻想而且不大可能,"D.馬丁·達金寫道,「有人會叫郎德爾·派克這樣的名字嗎?」達金特別不滿的是故事中福爾摩斯全集的形象塑造。他對蘇珊的態度滑稽卻不好笑,不知羞恥地公開受賄,更糟的是處理史蒂夫·迪克西時所表現出的種族主義。「福爾摩斯全集的仰慕者讀到這些不可能不生氣,」達金悲哀地說,「福爾摩斯全集是一個紳士;一個紳士不可能因為另一個男子的種族特徵而羞辱對方。」達金認為《王冠寶石案》的作者(同樣那篇故事中也沒有見福爾摩斯全集描繪成一個智者)也許就是《三角牆山莊》的作者,他覺得「這是公認為正典的作品中最糟糕的故事……不可能是[華生]所寫,也不可能是真正的歷史。」當然,達金的觀點屬於少數派,這篇故事仍然被認為是正典。華爾特·龐德警告說:「福學家唯一的正確做法就是相信華生醫生和他的文學代理人是正直可靠的,對所有的故事懷有尊敬之心,不論它們是否符合我們的道德觀和真假觀。」
[149]《吸血鬼》發表在1924年1月號《海濱雜誌》和《赫斯特國際雜誌》上。
[150]西奧多·C.貝勒根覺得這一說法讓人感到不對勁。「醫生接連幾件案子都提到福爾摩斯全集先生怒吼、爆發甚至突然大笑。我感覺,我們不得不做出讓人不快的推測,即華生醫生再度記錯了。」參見《王冠寶石案》註釋32,其中詳細討論了福爾摩斯全集笑的方式。
[151]倫敦的這片區域被稱為「老猶太路」(原本是「猶太街」),這裡住著猶太難民,十二世紀初他們為了逃避迫害從歐洲其他地方來到此地。猶太人被禁止從事除借貸以外的任何生意,他們將錢借給倫敦那些負債的貴族家庭,這一再成為英國民眾和國家反對猶太主義的緣由。1189年,理查一世加冕禮上的暴動使得許多猶太家庭被活活燒死或者在老猶太區的街道上被打死。這一悲慘現象一直持續並且愈演愈烈,直到1290年,來自義大利的金融業者移民鼓動愛德華一世宣布將猶太人趕出政府指定的居住區,以禁止他們放高利貸。因為這一法令,大約15000名猶太人被趕出倫敦,老猶太區的房屋被收歸王室所有。
[152]ofevendate,指律師行收到弗格森的信件和他們給福爾摩斯全集寄出信件是在同一天。這仍然是一個常用的「法律辭彙」。
[153]吸血鬼、茶葉經銷公司和專門處理機械事物的律師行聯繫在一起確實是相當奇怪的。下文中,弗格森提到他在做進口硝酸鹽生意的過程中結識了他的秘魯妻子——硝酸鹽和茶葉生意實在沒有什麼關聯。戈頓·R.斯派克在《蘇塞克斯吸血鬼:愚弄、玩笑和自大》中對整個故事表現出懷疑態度。吸血鬼、南美和硝酸鹽的組合使他認為弗格森也許涉足進口蝙蝠糞的生意。弗格森是不是太過緊張以至於沒有說清楚他靠什麼為生?
[154]誰是E.J.C.?J.W.瑟德曼注意到這封信措辭小心、並非法律文書的語氣,而且暗示「事實和幻想」之間的微妙平衡,於是得出結論認為保守的莫里森,莫里森-道得公司不會撰寫如此不偏不倚的信件。「也許E.J.C.是一個倫敦出生的年輕的辦事員,」瑟德曼推測,「在公司其他職員還猶豫不決的時候,他大膽運用常識和正式的信件解決了弗格森先生的難題。」
[155]理查德·W.克拉克發現這艘「馬蒂爾達·布瑞格斯」號屬於東方貿易公司,總部設在中國上海。愛德華·W.史密斯提出了一個更叫人著迷的觀點——讓人們注意那艘命運多舛的「瑪麗·賽勒斯特」號。1872年,它在本傑明·斯普納·布瑞格斯船長的領導下從紐約出發,航行到亞述爾群島和葡萄牙之間船員神秘地棄船失蹤。陪同船長一起出航的還有他的妻子莎拉·伊麗莎白·布瑞格斯和他們的女兒索菲娜·瑪蒂爾達·布瑞格斯。
[156]這可能是大竹鼠,由蓋伊·G.姆塞和卡梅隆·紐康寶發現,1983年《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公報》上刊登了兩人撰寫的270頁的文章,其中報道了這一物種。他們描述說,大竹鼠生活在蘇門答臘熱帶森林裡,成年公鼠重達22磅,包括尾巴在內的長度可達24英寸。姆塞和紐康寶獲得了六隻實驗用大竹鼠,他們注意到這種老鼠「很難抓住,它們的習性也不為人知」。參見《臨終的偵探》註釋14,其中提到了蘇門答臘的碩鼠和卡弗頓·史密斯的關係,史密斯曾經在蘇門答臘待過,他可能使用某種熱帶病毒試圖毒死福爾摩斯全集。
[157]參見附錄《「但是我們對吸血鬼了解什麼呢?」》,其中考察了吸血鬼文學,福爾摩斯全集、華生和他們的委託人也許對這類文學很熟悉。
[158]yeggman,指盜賊或者搶劫金庫者。雖然這個詞準確的起源並不清楚,但是平克頓全國偵探社(參見《紅圈會》註釋17)的威廉·平克頓相信「yegg」和」hobo(流浪漢)」這兩個詞都和吉普賽人有關。平克頓在1900年到1907年間所作演講中闡明了以下的邏輯:「吉普賽部落里發現特別聰明的小偷之後,就把他選為『Yegg』,即小偷頭領。這個國家的乞丐和流浪漢頭目採用了這樣的說法。至少在二十年前,一個乞丐遇見另一個乞丐,他想要確認對方是否算是職業乞丐便會向對方打招呼說『Ho-Beau』。這一表達後來發展為『hobo』一詞。如果乞丐團發現他們當中有一個人行乞時間很久或者善於偷竊,他們就會使用吉普賽人的表達,稱呼它是『Yegg』。後來出現了『JohnYegg』這樣的名字,最終出現了『Yeggman』一詞。」
[159]有人想要將這個「奇迹」同哈默史密斯音樂劇劇院著名的華麗金飾以及天鵝絨椅座位扯上關係。這家劇院於1895年開張,懂音樂的福爾摩斯全集肯定很熟悉這裡。霍華德·拉奇曼認為「奇迹」可能指威格爾公司生產的機器馬。下面這幅廣告說明了它的優點。
[160]哈羅德·尼維爾認為,福爾摩斯全集也許從《希臘譯員》事後寄自匈牙利的報紙反面獲取了這一信息(「幾個月後,我們收到一份從布達佩斯報紙上剪下來的新聞」)。或者也許福爾摩斯全集和阿米紐斯·范貝里教授簽訂過合同,據說這位匈牙利學者曾經向打算撰寫《德拉庫拉》的布拉姆·斯托克提供建議,他也許就是書中范海辛教授的原型。參見《馬斯格雷夫禮典》註釋7.
[161]這片羅馬尼亞中部地區在歷史上很長時間都由匈牙利所控制,維多利亞時代也是如此。特蘭西瓦尼亞隨著吸血鬼的原型人物弗拉德·特彼斯而流行起來,特彼斯是「真正的」德拉庫拉,十五世紀中期他統治著附近的瓦拉齊亞公國,就在特蘭西瓦尼南面。他是個殘忍的統治者,歷史上羅馬尼亞人既把他當英雄又把他當暴君,特彼斯將他的敵人和被懷疑的叛徒釘死在樹樁上;這種懲罰方式為他贏得了「德拉庫拉」的名號,意味著「龍的兒子」(或者在某些解釋中認為是「惡魔的兒子」)。布拉姆·斯托克的《德拉庫拉》中那位德拉庫拉伯爵是特蘭西瓦尼亞本地人,故事發生在特蘭西瓦尼亞邊境地區,「在喀爾巴阡山脈的中部;歐洲最荒蠻、最不為人知的一個地方」。
[162]華生參加的布萊克希斯是一家業餘橄欖球俱樂部,1858年成立;里奇蒙隊成立於1861年。1871年,這些俱樂部組建了橄欖球聯合會。參見《失蹤的中後衛》註釋11.
[163]老鹿公園佔地十英畝,位於里奇蒙郊區,靠近泰晤士河,毗鄰克佑區的皇家植物園。1864年,它被租借給里奇蒙板球俱樂部。1866年,棒球俱樂部將這片場地租借給里奇蒙足球俱樂部(即橄欖球俱樂部)在冬天使用。J.P.W.馬勒耶推測,雖然弗格森的說法含糊不清,但是華生從未在布萊克希斯隊踢過橄欖球,弗格森回憶說華生在比賽場上被扔出繩子外面,這是華生喝醉了酒打算闖進球場的緣故(參見《失蹤的中後衛》註釋13)。
[164]福爾摩斯全集選中這裡也許因為它和大學的關係。參見《爬行人》,那個故事設定在「劍津大學」,很明顯是福爾摩斯全集的母校,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在「恰科斯」享用午餐,他提到這家旅館有不少優點。
[165]rebus,通過雕刻、鑄造或者繪畫手法將名字變成畫作,或者某種形式的象形字謎。
[166]福爾摩斯全集指的是卡斯提爾的埃莉諾,1270年到1272年,她陪同丈夫愛德華一世踏上十字軍征途。根據傳說——可能是假託的——埃莉諾為愛德華吸走了肩膀上匕首傷的毒液,救了他一命。
[167]馬錢子可以從熱帶植物中萃取,南美土著在弓箭上塗上這種毒藥,用作打仗或狩獵。它的有效成分是一種生物鹼,可以引起肌肉麻痹,首先作用在面部區域,之後轉移到軀體上。最終,這種毒藥侵襲呼吸系統,常常引起死亡。在現代醫學中,馬錢子被用作弛緩葯、麻醉劑以及治療痙攣麻痹的藥物。
[168]福爾摩斯全集也許從狗的傷口上看到了答案,但是,幾位學者卻從同一條狗身上看到了爭議。因為箭毒首先引起面部麻痹(面部包含了最多的神經),接下來作用於頸部、胸腔和四肢,卡羅只有腿癱瘓了,顯然是不合理的。斯圖亞特·帕爾默指出,箭毒「要麼在幾分鐘致命,要麼就沒有癥狀」,由此推測這種毒藥根本不是箭毒,可能是「某種致命的茄屬植物的毒汁,比如見血封喉,或者紅水蛭分泌的毒素」。「這條叫卡羅的狗應該會立刻死亡,」埃莉諾·S.科爾太太確認說。福爾摩斯全集自己也說「要是不馬上把毒吸吮出來,那就意味著[嬰兒要]死亡」,因此,對狗來說也一樣,而且狗的體重更輕。為了解釋卡羅為何奇迹般地存活下來,科爾太太提出理論認為,傑克可能立刻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很殘忍,因此吸出了一些傷口上的毒,這樣狗才沒有死掉,不過還是身體衰弱了。F.A.愛倫認為,傑克也許在狗身上進行了殘忍的實驗,他用「一支骯髒的、半刮擦過的箭尖」戳卡羅的背部。這條狗一直癱瘓並不是毒素導致的,因為毒素的量很小,而是因為箭尖戳背部導致的感染或外傷造成的。喬治·B.科勒贊同卡羅攝入的箭毒沒有達到致命的劑量,而癥狀在不到一天的時間內逐漸消失。因此他推測那位獸醫診斷說是腦脊髓膜炎也許是正確的(福爾摩斯全集的推理不過是僥倖罷了),也可能箭尖損傷或者破壞了卡羅的坐骨神經。
[169]這裡父親和兒子之間的互動可以寫成一部完整的心理學教科書。傑克是一個執著、嫉妒的、愛找麻煩的小男孩,但是溺愛兒子的父親完全沒有看到他的缺點。「從心理學上來說,[傑克]是一個很有趣的研究對象,"D.馬丁·達金指出;「但是我們不能為他父親脫罪,他也要為自己失常的行為負責,他對待兒子的情感方式是不正確的:將十五歲的男孩描述為『可憐的小傑克』和『親愛的孩子』,並且喊他『親愛的好孩子』和『小傑克』,這對於家庭關係的健康發展並無益處。」
[170]D.馬丁·達金認為《新探案》中不少故事都並非正典,但是他還是接受《蘇塞克斯吸血鬼》是真作,稱「關於醫生早期生活的細節」(比如,提及華生踢橄欖球的日子)和福爾摩斯全集對吸血鬼存在的冷嘲熱諷是真實可靠的。這裡福爾摩斯全集也是極盡諷刺之能事,說出了許多歪曲的評價,諸如:「華生,我總是摸不透你的想法……你總是有些令我意想不到的想法。」有些學者注意到《蘇塞克斯吸血鬼》中跛足的狗的情況和《銀色馬》中跛足的羊的情況類似——兩件案子中,打算實施犯罪的人先在動物身上做實驗然後才轉向目標人物身上——達金解釋這種相似是因為小傑克也許讀過《銀色馬》,從而獲得了靈感。
[171]《三個同姓人》首次發表在1924年10月25日的《科利爾周刊》上,也發表在1925年1月號《海濱雜誌》上。
[172]《金邊夾鼻眼鏡》中華生報告說福爾摩斯全集由於追捕「布勒瓦刺殺案件中的兇手哈瑞特」,曾得到法國總統頒發的軍團榮譽勳章。這使得福爾摩斯全集拒絕爵士封號這一舉動變得頗為奇怪。特雷佛·H.哈爾解釋這種差異說,福爾摩斯全集接受軍團榮譽勳章是為向祖母致敬,他的祖母是法國畫家威爾奈的妹妹。這次被拒絕的封爵也許是愛德華七世加冕禮儀式的一部分,非常巧合的是(也許並非巧合)阿瑟·柯南·道爾也是在這場儀式上被封爵。
[173]貝克街的電話除了這裡提及以外,僅在《顯貴的主顧》和《退休的顏料商》提到過。
[174]堪薩斯州並沒有這麼一處穆爾維爾(Moorville),根據威爾斯·B.伍德的說法,可能是因為「堪薩斯……沒有沼地(moor)。」
[175]到1902年6月,有好幾位插畫家為華生的故事繪製插圖。D.H.福斯頓、查爾斯·道爾、喬治·哈欽森為《血字的研究》和《四簽名》繪製插畫。西德尼·佩奇特是《海濱雜誌》一系列故事的著名插圖家,而在美國,幾位不具名的畫家以及出色的藝術家W.H.海德繪製了各個版本的插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