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福爾摩斯全集(二)》(44)
[335]plunger,不計後果的賭徒;衝勁十足或者愛冒險的賭徒或投機者(好比一頭扎進有風險的打賭中)。
[336]參見《第二塊血跡》註釋24.
[337]手稿中刪去了下面這句話:「實際上如果她死了所有的財產就和這個家族無關了。」
[338]alifeinterest,不動產帶來的利息,一旦持有人去世便無法享受。
[339]手稿中刪去了下面這句話:「我非常希望得到你的建議,這事情我不能報警也不能找醫生。」
[340]福爾摩斯全集這裡的意思是,位於卡文迪許廣場哈利街上的許多醫生更適合處理這樣一件需要精心的心理關懷的案子。(參見《住院的病人》註釋9和《魔鬼之足》註釋5.)
[342]即賠率是四十比一。
[343]刺探馬匹情報的探子,目的是在下注中取得優勢。也許可以回想到,《銀色馬》中一個小馬倌稱呼費茲羅依·辛普森是「一個該死的賽馬探子」(參見《銀色馬》註釋10)。
[344]手稿中刪除了「一英里領先五十碼」,賽馬行話中並沒有這樣的說法,後來插入了有關弗隆的說法,更為可信。「一弗隆領先兩個馬身」指的是每跑一弗隆可以超越兩個馬身的距離。因此,1.5英里(12弗隆)的德比大賽里程中,王子可以領先它同父異母兄弟24個馬身。「馬身」其實是不確定的距離,因為馬匹的身長並不一致(比如,海軍上將就是一匹特別高大的賽馬,而西比斯克特就特別矮小)。
[345]手稿中刪除了下面這句話:「我們把王子領出去的時候,總是小心不讓人看到。有次羅伯特爵士差點殺了一個馬探子,甚至還上了治安法庭。」
[346]也就是說打發了他的債權人。中世紀受到排擠之後猶太人不再統治借貸領域(參見《蘇薩克斯吸血鬼》註釋3),高利貸的猶太人形象仍然延續下來,而且有些人的確從事這一行當。倫敦的猶太人數量增長許多,十九世紀八十年代從俄國和波蘭湧入大量猶太人。這些新來者都聚集到倫敦東區,大部分人在血汗工廠幹活,不過也有很多人在其他工廠工作,或者沿街推車叫賣舊衣服、水果、珠寶和刀具。反猶太主義是無法改變的事實——雖然本傑明·迪斯雷利擔任了首相,羅斯柴爾德家族地位日隆(參見《米爾沃頓》註釋26)——猶太人在世人眼中要麼骯髒不堪要麼吝嗇小氣(或者兩者皆有),而且更要命的是他們從猶太區走出來,從基督教徒手上奪走工作。貝特萊特·波特很好奇波蘭和俄國的猶太人如何獲得成功,他們移民到這個國家時「並沒有現成的可以糊口的技能」,查爾斯·布斯的《倫敦人民的生活和勞動》(1889-1903)中寫道,「他們進入一個已經人滿為患、士氣低落的勞工市場;周圍是倫敦東區充滿酒氣、道德低下、賭博橫行的街道;實際上他們受到我國公民的排擠,而且……不論他們成為鞋匠、裁縫、木匠、玻璃工人或者小販,可是倫敦東區的猶太居民社會地位逐步提升……[他們]緩慢地但是無可置疑地侵入了更高的領域,帶來了雇傭的體制以及對待僱主、僱工和同事的處理方式,引起了英國工人的敵意……波蘭的猶太人將手工活作為爬上社會階梯的第一步,一有機會就變身或者投身高利潤行業、商業或者借貸;他們唯一受到誘惑的就是賭博這種腦力遊戲的惡習。」
[347]手稿中刪去了「對她兄弟」。
[348]原始手稿作「一周」。
[349]原始手稿中青龍旅店在「七」英里以外。
[350]人體組織中體液流動性阻塞,造成腫脹,常常出現在腳踝或者下肢部位。現在一般稱為浮腫,這一情況也許預示了心臟衰竭、嚴重的營養失調、肥胖或者腎臟疾病,還有其他問題。比特麗絲夫人的病例中,毫無疑問虛弱的心臟是導致水腫的主要因素,這會導致血液積聚在血管和毛細血管中。
[351]手稿刪去了西面的話:「那群法國來的人見過,那裡有英國最古老的棺材。」
[352]手稿作:「和他說過話。」
[353]手稿刪去了下面這半句話:「丟下手中的鐵棒。」
[354]手稿刪去了下面這句話:「我想,沒有人在晚上會靠近那處地穴,其實有些人就算是白天也不敢去,我告訴我們得把這事情弄『清楚』。」
[355]手稿刪去了下面這句話:「他打發掉那些猶太人,我想德比大賽之前他們不會來了。」
[356]手稿中刪去了下面兩句對話:「你發現羅伯特爵士和他姐姐之間的變化有多久了?」「大約一周。」
[357]手稿中刪去了下面這一大段話:「我可不打算像我的僱主那樣發瘋,你要幫幫我,福爾摩斯全集先生。看看我的境遇吧。我要參加德比大賽,贏得比賽。這時候羅伯特爵士卻因為債務自身不保。只有羅伯特爵士才能救自己,他以前曾經靠自己度過了不少難關。羅伯特爵士和一個陌生人約會,挖出一具死人的屍體。一個人的神經怎能承受這一切。還有,福爾摩斯全集先生,你怎麼看這個。」
[358]在解剖學中,髁骨是骨頭末端突出的部分,通常是為了和另一段骨頭組成一條直線。傑克·崔西指出,股骨(或大腿骨)的髁骨在這段骨頭下末端,位於膝關節處;沒有什麼上髁骨。因此,他得出結論認為,華生一定將「髁骨」一詞表示更寬泛的意思,指的是骨頭的一端。
[359]手稿中刪去了下面的句子:「我想這事情我們需要找警察,馬森先生。你說就在今天早晨,看來我們沒什麼時間了。」
[360]D.馬丁·達金注意到華生在這裡表現出明顯的勢利,他應該記得一些上流社會的紳士,諸如喬治·波恩威爾爵士(《綠玉王冠案》)、老道森男爵(《王冠寶石案》)以及約翰·克萊(《紅髮會》),他們雖然有著良好出身卻道德敗壞。「而且,」達金補充說,「因為華生本人告訴福爾摩斯全集說羅伯特爵士曾經差點犯下謀殺罪……為什麼他認為這個人不可能殺人呢?別人試圖阻止他犯下更嚴重的犯罪時,那個男人卻做出野蠻的報復行為。」
[361]鯉魚是一種小型的淡水魚,是鯉科的一種。有人很好奇福爾摩斯全集在這裡做出的評語是否說明旅館主人有些冷漠;唐納德·傑拉德·傑維爾寫道:「鮭魚和梭子魚能引起紳士釣魚者的關注,而鯉魚和鰻魚則是那些社會層次較低的人的話題。這兩種魚放在一起被英國人用來指『粗人』。」
[362]對於幾種鰺科食用魚的統稱,主要生長在熱帶或者溫帶水域。大鰤魚可以長到六英尺長,但是福爾摩斯全集和華生尋找的魚可能是更容易被抓到的魚,比如馬鰺或金色的黃鰺,兩者原生於大西洋的熱帶水域。
[363]一種人工的誘餌,用一個反光的、匙狀的金屬碟子加上一個鉤子製成。
[364]barouche,一種四輪馬車,前部有轎廂,可以供駕駛者坐,還有兩個雙人座位供乘客坐,面對面坐。這種馬車備有可收縮的頂棚,可以升起來為乘客遮擋。
[365]一種弧棱的穹頂或者交叉的穹頂,位於兩個半圓穹頂(陵寢)的相交處。「弧棱」本身是穹頂相交的那條曲線。
[366]傑克·崔西指出,對於一名騎手來說,這樣的體格不同尋常。
[367]「黑馬」在具有政治暗示的意思之前,指的是一匹有希望的賽馬,它的成功潛力不為賭博者所知。1886年,黑馬一詞出現在政治領域,E.庫伯翰·布魯爾在《習語和典故詞典》中引述一張報紙寫道:「最後,自由黨的候選人已經參加克羅伊登的競選。而保守黨還秘藏他們的候選人,作為一匹黑馬。」
[368]除非羅伯特爵士的姐姐罹患腦積水——體液積聚在顱骨中,導致大腦遲鈍、癱瘓,有時也能致人死亡——否則她不可能因為水腫而去世;更可能的是,她的死亡是因為心臟衰竭而致,心臟衰竭能引起水腫。但是,當時醫學上尚無特別明確的區分。
[369]福爾摩斯全集這裡有些缺乏誠意,當他感覺到自己沒有官方的義務將犯罪繩之以法的時候(比如《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和《藍寶石案》),常常都表現得積極熱心,要把真相弄個水落石出。有些學者不懷好意地暗示,《修道院學校》中,福爾摩斯全集因為侯爾德尼斯公爵提供的巨額賞金而隱瞞了詹姆斯·王爾德涉案的情況。羅伯特爵士可能和公爵一樣,給了福爾摩斯全集一大筆錢讓他保持沉默,雖然沒有暗示指出福爾摩斯全集真的接受了賄賂,不過評論家認為他也許在王子身上下了注。
[370]原始手稿中的數字顯然是「四萬英鎊」。根據當前的同等購買力,1902年(大部分年代學家認為這篇故事發生在那一年)的八萬英鎊如今超過五百一十萬英鎊,即八百二十萬美元。
[371]手稿中刪除了下面這半句話:「結局如此讓人印象深刻且聳人聽聞」,取而代之以這裡的說法。
[372]《退休的顏料商》發表在1926年12月18日的《自由》雜誌上,也發表在1927年1月號《海濱雜誌》上。
[373]收入或者財產方面很豐厚有,能生活得非常舒適。
[374]《金邊夾鼻眼鏡》中的柯瑞姆正在研究科普特修道院中發現的文獻(參見《金邊夾鼻眼鏡》註釋16)。很奇怪,只有在1899年才有兩位科普特主教,一位是科普特首席主教(設立於1895年,但是直到1899年才任命這一職位)西里爾·馬奎,一位是西里爾五世,即漢拿·阿爾-納斯克,他從1874年到1927年間擔任科普特正統教堂的主教(1912年短暫離職)。瓦爾迪米·V.伯格莫勒茲認為,華生醫生也許弄錯了《退休的顏料商》的發生時間,他認為案子發生在「1898年夏天」。當然,福爾摩斯全集所幫助的「兩位科普特主教」也許實際上並沒有擔任那一職位——福爾摩斯全集也許在1898年曾為兩人效力,華生撰寫這篇故事是在許多年之後,只是簡單地稱呼他們為主教,以表示尊敬。
[375]乾草市場的李特劇院由木匠約翰·波特於1720年建造,後來——在1821年——贈送給隔壁更大的皇家乾草市場劇院。原來的這座劇院演出的第一個成功的劇目是喜劇歌劇《赫婁斯洛姆勃》,作者弗拉姆勛爵是小丑兼演員塞繆爾·「馬格提」約翰遜(有時候稱為「小塞繆爾·約翰遜」,以區別於那位塞繆爾·約翰遜)。那齣劇目在1729年演出了30場夜場。這個劇院偶爾也發生驚人的暴力行為:1794年,人群為了一睹當時觀看錶演的喬治三世的尊榮奮力向前,造成了20人死亡;1879年,發生了小規模的騷動,正廳後排座位被拆掉以騰出空間安排管弦樂隊,這剝奪了劇院看戲者坐在靠近舞台的廉價座位的權力。暴力事件暫且不說,劇院演出的劇目不僅數量多而且種類也多。湯姆·泰勒的《我們的美國堂兄弟》(1865年那個致命的夜晚,亞伯拉罕·林肯在福特劇院就是觀看這齣戲)從1861年開始在乾草市場劇院演出了四百場;奧斯卡·王爾德的《不重要的女人》於1893年在那裡首度演出,他的《完美丈夫》於1895年首度演出。據說,約翰·鮑德溫·巴克斯通的靈魂會在劇院的觀眾席和化妝室遊盪,他是查爾斯·狄更斯的好友,從1853年到1879年間在乾草市場劇院擔任經理。
[376]W.W.羅伯森解釋說:「在寄宿學校里,每個小學生都會有一個號碼,作為身份代號,讀書期間一直使用這一號碼。」
[377]乾草市場劇院當前的上層環形觀眾席——管弦樂隊前排座位上方的戲院樓廳,在王室環形觀眾席上方,但是在最高層觀眾席下方——排位從第一排到第七排,座位號碼從右向左遞增。安伯利的座位應該還要再上兩排,在二樓樓廳的最左邊。不管是1896年版《貝德克爾指南》還是1905年版《貝德克爾指南》都沒有提到上層環形觀眾席,但是都列出了乾草市場的票價:「前排作為10先令6便士,二樓前排7先令,二樓普通5先令,後排2先令6便士,樓上廂房2先令,頂層1先令。」
[378]Lothario,放蕩者、玩弄女性的色情騙子、花花公子、卑鄙的男人;源自尼古拉斯·羅的廣受歡迎的劇作《迷人的懺悔者》(1703)。除了給字典增加了一個單詞以外,「傲慢、時髦、放蕩的洛斯里奧」——他對女主角卡莉斯塔始亂終棄,導致她自殺——成了羅伯特·拉夫羅斯的原型,這是塞繆爾·理查德森撰寫的開創性的小說《克拉麗莎·哈洛》(1747-1748)中玩弄女性的花花公子。
[379]雖然福爾摩斯全集也許只是隨口提及一個作為例子的名稱,但是喬納森·奧特斯將這句話當了真,認為福爾摩斯全集想到了「錨」,這是一家位於劉易薩姆阿爾傑農街66號的酒吧。
[380]蓋·唐內爾森認為,從時間上來說,這是貝克街最早出現電話的場景(《顯貴的主顧》和《三個同姓人》也提及了電話,但是兩者明顯都發生在1902年)。但是他表示出懷疑,福爾摩斯全集是否像他所宣稱的那麼仰賴這一裝置,他寫道:「根據當時倫敦電話的普及程度,不得不懷疑福爾摩斯全集對華生所說的話……可以打電話給郵局說明情況,郵局再通過電報傳送,也可以打電報到郵局,郵局再通過電話傳送。所以,不管蘇格蘭場是否打了電話都沒有問題。」
[381]關於「卡瑞娜」身份的討論參加本篇附錄。
[382]皇家艾爾伯特音樂廳在1871年3月29日舉行落成典禮,以紀念已故的艾爾伯特親王,他夢想建造一處巨大的藝術、科學和文化中心,就在世界博覽會所在地附近。艾爾伯特音樂廳擁有七千個座位,是英國最大的音樂廳,這裡舉辦了數不盡的活動,包括球賽、展覽會、音樂會、體育活動和比賽,以及一些政治活動。音樂廳看重表演的質量,但是它的聽覺效果——即回聲和迴響——十分糟糕,臭名昭著,直到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才進行了改造。阿爾弗雷德·希區柯克的經典電影《擒凶記》閉幕典禮就是在音樂廳舉辦的,當然,披頭士的《生活中的一條》提到新聞說現在知道了「艾爾伯特音樂廳充滿了許許多多的洞」。
[383]Crockford,《英國聖公會聖職者名冊》,1858年開始由牛津大學出版社發行,今天仍在出版。
[384]LivingMossmoorcumLittlePurlington,也就是說埃爾默的教區(他的「駐所」)(living)是莫斯莫爾和小伯靈頓。
[385]是不是和傑貝茲·威爾遜一樣也是共濟會會員?他違反規定,暴露了自己身為那個秘密會社成員的身份。《紅髮會》中,福爾摩斯全集批評威爾遜別了一枚類似的領帶夾「違背了你們團體的嚴格規定」。
[386]J.W.蘇文醫生認為,安伯利可能使用致命的氰化鉀自殺。「約賽亞只有使用小劑量但是能快速致命的毒藥才能達到目的,」他寫道,「氰化鉀具備了這些特質。」而且,安伯利的工作是製造繪畫的顏料商,他也有機會獲取氰化鉀——在照相顯影過程中需要用到——或者鐵氰化鉀,後者很容易製備出氰化鉀。
[387]「凡事都要規規矩矩的按著次序行。」(《哥林多前書》)福爾摩斯全集常常自己代替法律執行公正(比如參見《格蘭其莊園》),他在這裡堅持要把安伯利送上審判席,也許為了以儆效尤,做給那些自以為比大偵探聰明的犯人看。
[388]這似乎和福爾摩斯全集後來的說法不相符,他說巴克「除了我吩咐他做的之外,他什麼也沒有做」,這本身也和福爾摩斯全集所說他們「各自調查各自的」相矛盾。D.馬丁·達金認為,這是進一步的證據說明這篇故事是偽作,但是推測巴克「也許就是華生在《空屋》中提到的那偵探……他在公園路上賣弄自己的推測——也許福爾摩斯全集不在的時候他竭盡全力讓人們的目光注意到他身上」。S.E.達林格得出同樣的結論認為他就是那個人——當時他戴著一副「墨鏡」(參見《空屋》註釋15)。一些學者認為巴克就是《多表之人》中那位寫信給報社的「知名犯罪學家」,那篇故事發表在1898年7月號《海濱雜誌》上,通過阿瑟·柯南·道爾的代理公司,後來結集在柯南·道爾的《神秘故事集》(1908)中。達棱·塞普瑟認定他就是《恐怖谷》中的塞西爾·巴克(雖然那位巴克明確是美國人),而大衛·R.麥克考利斯特認為,巴克是《米爾沃頓》中追求阿加莎時那位「討厭的對手」。戈登·麥考利又插了一腳,認為巴克曾經是一名貝克街小分隊員。
[389]英國警察和他們的美國同行一樣,受到規條的制約,禁止逼供(參見《跳舞的人》註釋22)。
[390]布羅德莫精神病監獄(現在是精神病院)位於伯克郡的克勞索恩。1863年首次接收九十五名女性精神病人,第二年開始接受男性患者。
[391]沒有直接的證據說明福爾摩斯全集下象棋。斯文德·彼得森引述了一些福爾摩斯全集的話,他的生涯中論及過比賽、開局、走步、格子和其他象棋術語,彼得森得出了不可避免的結論認為福爾摩斯全集是這一遊戲的忠實玩家。
[392]約翰·哈爾在《福爾摩斯全集雜聞》中認為,安伯利也許看到他的妻子和俄尼斯特醫生在保險庫中四處查看,於是心生貪婪而不是嫉妒將他們殺死。「俄尼斯特醫生也許真的打算和安伯利太太私奔,並且帶著現金和股票一起走,但是這樣的可能性[被華生]降低了,也許為了維持讀者對兩位謀害者的同情心。」
[393]S.塔珀·比奇洛在《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不是夜賊》中指出,從理論上來說,根據英國法律,福爾摩斯全集並不算入室盜竊,也不算非法入侵——這兩種犯罪都需要具備明確的目的或者犯罪過程中發生重罪行為。
[394]查爾斯·A.梅耶提出了一個有趣的觀點,認為安伯利建造房間的想法來自被廣泛報道的連環殺人犯H.H.霍姆斯(H.H.Holmes)的「謀殺城堡」。(霍姆斯只是他的假名,他名為赫曼·馬蓋特,因此他不可能和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有親戚關係。)在十九世紀末,霍姆斯這位醫生在芝加哥六十三街和華萊士街的拐角處建了一座三層樓的飯店。飯店的外表後面隱藏著有著秘密通道、暗房、活動門、外科工具、窯爐和一台拉幅機。飯店建成之後,霍姆斯開始誘騙年輕的女性——他和其中一些人談戀愛——並且將他們分屍,把骨骼賣給醫學院。1893年他尋到了大量受害者來源,當年芝加哥舉辦了世界博覽會,紀念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四百周年。至少五十名旅遊者登記住進霍姆斯的飯店,但是再沒有聽到他們的消息。霍姆斯下一步的計劃是進行保險詐騙,他的同謀本·匹特澤爾將假裝死亡。霍姆斯帶著匹特澤爾的一群年幼孩子在不同城市間穿梭,引起了平克頓偵探社的注意,最終在1894年11月17日被捕。霍姆斯宣稱總共殺死了133人,其中包括匹特澤爾和匹特澤爾的孩子。1896年,他被絞死。霍姆斯的故事由埃里克·拉森寫了《白城惡魔:改變美國的那場博覽會上的謀殺、魔術和瘋狂》(紐約,2003)。霍姆斯的事情也拍成一部紀錄片,名為《H.H.霍姆斯:美國第一連環殺手》。著名的作家兼評論家威廉·安東尼·派克·懷特(也是一位狂熱的福學家)——他的筆名「安東尼·布徹」更知名些——寫了幾部偵探小說,用的是他的第二個筆名」H.H.霍姆斯」,這可能並非巧合。安伯利受到霍姆斯案件的啟發,也許在這個房間里謀殺了其他人以測試它的功效。但是,有一個基本的問題無法回答:他為什麼建造這間屋子?建造的目的就是為了謀殺他的妻子?
[395]T.V.拉曼姆斯非常敏銳地指出,一個只有力氣寫下四個字母的垂死之人怎麼還有力氣(或者能想到)將鉛筆放回口袋。那麼誰會把鉛筆放到俄尼斯特醫生的屍體上呢?肯定不是安伯利。可能意識到了這一反常的事情,《自由》雜誌發表《退休的顏料商》時沒有出現「在屍體上」幾個字。但是,威廉·G.米勒巧妙地解釋說:「實際上這句話不完整。因為心急的警官將福爾摩斯全集的話打斷了,完整的話應該是:『要是你在屍體上發現紫鉛筆,我會非常驚訝……實際上,你會在約賽亞·安伯利本人的口袋裡發現鉛筆』。」他進一步指出,謀殺發生之前鉛筆就在房間里,可能是安伯利用來做記錄的。
[396]D.馬丁·達金很好奇,這個故事說出來之後是否會讓邁金農警官難堪,就算他已經退休很長時間。也許「邁金農」只是華生醫生捏造的一個化名?他認為,萊斯特雷德、葛雷格森、霍普金斯和阿瑟爾尼·瓊斯都可能是化名嗎?甚至華生和福爾摩斯全集也可以是假的!「可怕啊!」達金驚呼;「我感到深深沮喪,從我已經萌發的那種可怕的想法中退縮回去,在我被所有歇洛克·福爾摩斯全集協會的會員聯合起來指認為異端者之前匆忙放棄全部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