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2章 受過訓練
南岸居大廳的人不少,本來就有幾位傭人,傅擎鈺跟虞初也都在。
祁風離小志的距離明明是最近的,但誰也沒有看清,他是怎麼一下子衝到小志的面前。
只見本就清瘦的小志,在祁風的手裡,像是紙折的玩具般。
沒幾下就被打倒在地,別說站起來了,雙腿就連屈都屈不起來。
「你……」小志痛得說不出話來,狠狠摔下來那下,五臟六腑都跟著震動了下般,疼得窒息。
眼前的男人,沒有要就此放過的意思,他抬起長腿走到小志的面前。
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倒在地的小志,修長而結實的身軀,散發著強大的氣壓,屋內的空氣隨著他移動,而迅速變得稀薄。
小志艱難的抬起頭,正好對上一雙沾滿肅殺之意的雙眼,眸底結起一層極冰。
只望一眼,就讓小志不禁聯想到死亡,心底打顫。
下一秒。
祁風伸手拎著他的領口,握緊拳頭像是在打沙包般,一拳拳招呼在他的臉上跟身上,總之哪裡順手就往裡下來,絲毫沒有考慮他究竟能不能受得住。
別說普通人,就算是專業受過訓練的人,也架不住祁風的身手。
沒一會兒,小志就口吐鮮血,身體如破敗的樹柳般,在祁風的手中飄動著,毫無支撐點可言。
鮮血四處噴濺,在乾淨漂亮的地毯上,留下一灘又一灘的痕迹。
看得傭人們直擰眉頭,生怕會出人命。
虞初也嚇了一大跳,印象中的祁風,淡漠如水,不管有什麼事都是好好解決,從未見過他脾氣這麼大的時候,就好像是另一個人格般。
「祁……」她想要叫住他。
「他聽不到的。」傅擎鈺站到她的身邊,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離她近些,無形中也是給她安全感,「現在的他,在動真格的。」
「可是。」虞初擔憂的握起拳,光是看著祁風拳拳到肉的動作,就覺得渾身都疼,「小志老師會不會出事?」
「別擔心。」
一道清脆的女聲,含著笑意傳過來。
轉頭一看,正是顧北笙跟蕭蕭一起從樓上下來,也是聽到動靜過來。
「就算把人打出毛病了,我跟大師兄都是學醫的,肯定能治得好。」
說著,顧北笙偏頭看向傭人,問了一句是怎麼回事?
傭人一一告知,當顧北笙聽到小志罵虞初下作時,漂亮的臉蛋瞬間覆上一層冷霜,滿臉的不悅。
「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她輕聲安慰的虞初。
虞初無奈的皺起眉:「我倒是不在意小志說了什麼,我現在只擔心祁風他……」
幾人一同看向祁風,只見他像是著魔了般,提著小志不停的打,小志的手不小心甩了過來,他單手握住手腕,往後重重一掰。
咯噠——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得清脆。
「啊!!!」
痛徹心扉的叫喊聲,響徹大廳。
看得人心頭一顫。
祁風半點餘力沒留,一看架勢就是把人往死打。
小志疼得胳膊打顫,張著嘴不停有口水淌下來,他含糊不清的出聲:「把……把我打死了,你也是要坐牢的。」
「你不會死的。」顧北笙走了過來,側著頭,冷眼看著他,「讓你死,對你來說太便宜了。」
小志的額角跳了跳,還沒有說話。
蕭蕭也走了過來,語氣森冷:「就算死了也沒有關係,我還可以幫你整理遺體,讓你走得好看些。」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小志,不可思議的看著一屋子裡的人,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走進了怎樣的恐怖地方來。
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祁風又抓住他的另一隻手,舉過他的頭頂,將他直接拎了起來,然後甩動已經折斷的右手,重重的打在他自己的臉上,一下又一下,把嘴巴扇得腫爛,話都說不清楚。
最後的最後,小志已經不成人形,癱在地上,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肉。
傅擎鈺淡聲:「把髒東西扔出去,南岸居以後不要讓人隨便進來。」
傭人點頭:「好的。」
顧北笙轉頭看了眼祁風,只見他那雙淺色的瞳孔里,沾滿了血色,就算把人打得半死不活,他都沒有半點消氣的意思。
從小到大,她從未見過大師兄動此大怒。
而小志只是一副普通人的身軀,根本架不住祁風的力,打了一頓下來,祁風的手反而還掛上了傷,手背凸起的青筋邊,淌著幾處血。
她轉身去拿醫藥箱過來,遞給了虞初:「大師兄的拳骨用力太大,掛了點傷,你給他上點葯,再揉一揉。」
「嗯好。」虞初接過,道著謝:「謝謝。」
顧北笙笑:「謝什麼,我又什麼事都沒幫你做,要謝你好好謝大師兄吧,我可從來沒有見過他當眾暴走。」
虞初抿唇,小臉上五官始終皺在一起,有些擔心祁風的情緒。
她上前去拉住祁風的手,輕聲道:「你的手受了傷,去坐著,我幫你上藥揉揉。」
聞言,祁風低頭一看,手背抬了抬,上面的確有點傷。
但對於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他視線上移,看到虞初滿臉的擔心,眸底的戾氣漸漸如霧般散盡,他反手握住虞初的手:「我們回房。」
兩人回到房間,虞初跟在後面關上門,祁風坐到床上,她趕緊半蹲下來,打開醫藥箱。
她看著箱子裡面一排排葯,也不知道哪個是有用的。
「要塗哪個葯?」她抬起頭。
祁風拉住她的細腕,然後抱住她,側著臉輕依在她的胸口處,聽著她猛然一滯后又加速不止的心跳聲。
「過兩天就會自己痊癒,不用上藥。」
「可是笙笙她……」
「她騙你的。」祁風語氣很輕,單手繞過她的腰,將她抱得更緊些:「她只是想讓你跟我獨處。」
「啊……笙笙又這樣。」虞初有些無奈,隨即又關心道:「你是不是很生氣,我之前跟他什麼都沒有,是他自己不死心……」
「我不是生氣他喜歡你的事。」他語氣輕緩的打斷,抬起頭,一雙淺眸如帶著顏色的玻璃珠般,剔透而明亮:「我是生氣他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