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四章 零元賭博
事情在短短的一兩天之內就鬧大了,零番隊的刑警在公安局安置的大樓里死亡,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也壓不住,第三天,熊本就收到了一個緊急的通知。
通知來自於上頭。
上級命令熊本必須在一周之內抓住兇手,這件案子牽扯之廣,範圍特大,性質極其惡劣,如果不能在一個周之內將兇手逮捕的話,那麼熊本就將會降臨處分。
對於熊本來說這條信息幾乎就是個巨大的災害,馬上就要告別這個城市了,卻突然間來了這個事情,熊本突然感覺到非常的恨,最恨的無非就是富二代。
不早不晚,為什麼非要在自己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來到了這個城市,為什麼非要在這個城市遭到暗殺?
這一切熊本是不知道的,那也不可能知道,而且就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在一周之內抓到兇手。
但是當天案發現場的時候,出現那麼多詭異的事情,作為熊本根本就解釋不通,無論是天上的那條巨龍,還是說莫名其妙死亡的富二代,現在連屍體都沒有找到,更別提去抓兇手。
所以這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但是熊本之所以在這裡幹了這麼長的局長工作,在這種懸崖之間,對方一定會出一種事情,那就是賭博。
而一提到賭博,就是我出場的時候。
這幾天我拿著手中不多的錢,在這個城市當中到處的閑逛,餓了的話就隨便到處吃一口吃的,困了的話,基本上在街旁酣然大睡。
有閑暇的時間,就在這城市到處找一些小賭場,我最喜歡的一個賭場叫做酒吧賭場。
這賭場一共有地下兩層,第一層是賣酒的,第二層是用來賭博的,而且聽說這裡之所以一直沒有倒閉,是因為有警察關照。
所以我每天只要一清醒,就來到這個賭場進行賭博,最主要的是進行輸錢,輸給誰並不重要,主要是輸掉就好,所以當我來到這裡第五天的時候,我基本上已經是身無分文。
我穿著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坐著的距離,堵著最遠的位置,看著別人賭博,手指不斷的移動,偽裝的就好像是一個真正的賭徒一樣,看見別人賭博,手中就自然的痒痒。
就這樣,我連續觀看了兩天之後,在我身邊出現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穿著一身西服,戴著墨鏡,看起來就像是酒吧的保鏢一樣,當進入酒吧的賭場的時候,就發現了男人的存在,但是我一直假裝沒有看見對方的眼睛,直勾勾的對著賭博的桌子上觀望,眼睛瞪得大大的,垂簾欲止,無論是誰輸誰贏,都暗自捏了一把汗,就這樣假裝看兩個小時之後,那個男人走到我身邊,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小兄弟,我看你在這隻看不賭,是沒錢了吧。」
我裝作驚訝的眼神,看了一下這個男人,隨後又點了點頭。
那男人笑了一下,對我說:「這裡的賭場並不幹凈,有的時候還會出老千,這裡的老闆尤其喜歡贏你們這些外地人的錢財,我看你還是換一個地方吧,我也是開賭場的,在我那個地方絕對公平!」
我半信半疑的看著這個男人,這時候只見酒吧當中佔據了幾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直接把我們圍在中間。
這些人都是酒吧的打手,在酒吧賭場贏了,最討厭的就是在這裡面有其他的賭場來拉客,一般遇見這種情況,基本上都要打個半死,但是當這個穿著西服的男人拿出一個證件的時候,剛才氣勢洶洶的打手,如同綿羊一樣,瞬間回到了自己的羊圈。
我假裝這一切什麼都沒看到,但是我心中知道,剛才圍上來的這些人全部都是打手,不管他們的功夫到底怎麼樣,但他們的理智還都算是正常,就算他們再怎麼能打,但有一個人永遠都不會的,那就是自己的老闆。
他們退的這麼快,一定是有老闆早就吩咐。
店裡也沒有一家的賭場,老闆會願意有人到自己的場子里來拉客人,甚至是幫著別人從自己的場子裡面往外面推客人。
那麼目前為止,唯一能夠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個戴墨鏡的男人,真正的身份,比這個賭場的老闆還要大,那就是這個城市不為人知的一部分警方們!
我露出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情,跟著這個墨鏡男人走出了這個賭場,而在賭場外面的,這是一個黑色的奧迪寶馬。
小馬曾經說過,他們第一次被這個奇怪的賭場拿走的時候,坐的就是一輛黑色的奧迪車,雖然車牌已經換了,但是這份逼格,還真是有增無減。
上了車之後,臉上露出了萬分的懷疑,並且問道:「請問我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就算我到了你們賭場的話,我也沒有什麼可以用來當做賭注的,沒問題嗎?」
沒有錢的人往往缺乏自信,所以當我說這段話的時候,臉上滿是擔憂的表情。
但是坐在我對面的墨鏡男很快的回答道:「你放心吧,這位客人在我們賭場里不需要金錢,就算你一分沒有,永遠可以來到這裡賭博,只不過如果你贏了的話,你會獲得一大筆錢拿回去,如果你輸了的話,那麼你將會留下一些微不足道的東西。」
我回答:「這個微不足道,非常可疑呀。」
墨鏡男扶了一下自己的墨鏡,回答道:「是您的回憶,當然了,並不會把您的回憶從你的大腦當中全部都奪走,說白了就是您可以選擇你比較有回憶性的一篇,講給我們的主聆聽就可以了。」
我用手撫摸著車門,說道:「就是花錢買我的故事嗎,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呢。」
在一問一答之間,車子已經開到了一個工廠裡面,這又是一個生產集裝箱的工廠,來到這裡之後,墨鏡男停下車子對我說:「對不起,這位先生,目的已經達到了,前面有一個紅色的集裝箱,打開門進去就會看到想和你賭博的人,請放心,保證你安然無恙的回去,等你賭博完畢之後,我會在這裡等你,將您從哪兒來的?送回哪去?請您玩的開心,祝你旗開得勝。」
黑衣男說完這句話后,拉開了車門,幫我帶下了車子,等我再回頭問什麼的時候,他已經踩著油門跑得無影無蹤。
我看著離開的車輛,笑了一下,這是一個不錯的手下,從來不多嘴,也不多說話。
既來之則安之,我快步的走到了紅色的集裝箱面前,然後拉開大門,這時候就看見裡面坐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如果不是從頭髮的顏色分辨的話,我幾乎分辨不出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區別,兩個外向人都是19歲左右的樣子,一位滿頭白髮,一位滿頭金髮。
金髮少年的脖子上帶了一塊黃色的寶石,和自己頭髮的顏色彼此相映。
白髮少年坐在我的面前,自我介紹的說:「你好我們是金與銀,十多年的好兄弟了,賭博的內容,我想司機已經告訴你了,你請你放鬆,這裡周圍沒有其他人,我們的賭注就是你的回憶,如果你贏了,你可以二話不說,把一定的錢數從我面前拿走,如果你輸了的話,只要腳說你那段回憶的經歷就足夠可以。」
我一邊發愣,一邊說:「聽起來非常的充滿誘惑力,可是天地也沒有白吃的午餐便問,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能不能說清楚一下,否則的話就算讓我和你們賭博,我也很難安心呢!」
銀髮少年坐在我面前,笑著對我解釋:「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沒辦法了,我實話告訴我,我有先天性的疾病,過往遺忘症。」
我嘴巴里重複了一下這個從來都沒有聽過的名詞。
根據這個少年所說,所謂的過往遺忘症,就是大腦上的一個天生性疾病,當生活到一定的年齡之後,就會把曾經所做過的一切事情全部忘記,而且忘記得非常有局限性,有的時候並不會忘掉身邊的親人和朋友,但是卻忘掉所有的事情,而眼前這個少年就擁有這種疾病。
如今這個少年已經18歲了,但是病情越來越重,甚至在一年前的事情都已經忘得一乾二淨。
但是少年不開心,不想等自己到老的那一天,自己的人生還是一片空白,但是自己卻無論如何也想不起曾經的過往,所以他就決定和別人進行一場賭博。
凡是輸掉的人,就要說出自己曾經的一些經歷,難忘的一天,少年會把這一天記錄在自己的筆記本上,當做自己的曾經,無論是真實也好,虛假也好,少年就是不想空白,再加上少年的父親本來就是企業的老闆,所以家中也不缺錢,因此這兩位兄弟才想了這麼一個辦法。
我暗暗的笑了一下。
多麼美的話,多麼美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