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被困儲物間
然而,賀權今天是鐵了心要跟錢笑笑說清楚,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如果換作從前,看到錢笑笑這樣兇惡中帶點兒委屈的眼神,賀權肯定早就妥協了。以前錢笑笑有事情求著自己,自己不願意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眼神,以前每一次賀權最後都是答應的,如今這一次卻是要打破這個慣例了。
「對不起笑笑,這一次我不能聽你的。因為我覺得如果我這一次放你出去了,沒有把話跟你說清楚,我們之間的距離就又會拉遠。」
賀權看著錢笑笑的眼睛,堅定地表達自己的立場。好不容易有了這樣一個機會,賀權怎麼可能不把握住。這幾天,他每天都像一個跟屁蟲一樣跟著錢笑笑,卻沒有機會跟她說明自己現在的心意。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現在的環境,他勢必要做到自己早就想表達的。
「你這個人怕不是在搞笑吧,需要我說的更清楚嗎?早就在你和鄔瑩結婚的那一刻,不要說我們的距離變遠了,我們之間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已經變成了兩條平行線,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一個交點了,我這樣說,你是否明白了一點兒?」
錢笑笑對於賀權老是和自己說這個話題感到十分不爽,甚至覺得賀權這個樣子讓她覺得噁心,他一個有妻子的男人,總是纏著自己的前女友,這讓錢笑笑有些懷疑自己以前的眼光是不是不太好。否則怎麼可能會看上賀權這樣子的人,如此的不負責任。
「如果我和鄔瑩離婚了呢?如果我跟鄔瑩離婚了,我們之間會不會再次有可能?」
聽到錢笑笑憤怒的話,賀權選擇忽略了錢笑笑那些傷人的話,只抓住錢笑笑說得關鍵詞,既然錢笑笑在乎的是他和鄔瑩結婚的事,如果告訴錢笑笑自己已經和鄔瑩離婚了,她會不會回心轉意地接受自己?
因為賀權不知道錢笑笑對於江源的感情有多深,是否達到了從前兩個人在一起的狀態。所以,賀權現在在賭,賭自己和江源在錢笑笑的心裡誰比較重要。
「呵,賀權如今說這個話是什麼意思,你這話要是傳到了你太太的耳朵里,不知道會演變成多少個版本,但是中心觀點肯定是一樣的,那就是我錢笑笑是一個狐狸精,勾引了你,才會讓你們離婚……對不起,賀先生,且不說我擔當不起這個罪名,我現在是一個有男朋友的人,我需要對他以及我們的感情負責,所以你還是不要再打擾我了,讓我離開好嗎?」
錢笑笑已經徹底絕望了,她覺得自己和賀權講什麼都是一樣的,他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的規勸。但是錢笑笑又找不到任何方式可以讓賀權改變自己的態度,放她離開。
「不,不是這樣的。從始至終都是我放不下你,根本不存在你勾引我。一直都是我粘著你你不要有這樣的想法。而且我跟鄔瑩離婚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是因為我們根本不合適。現在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需要有任何心裡負擔。」
賀權聽到錢笑笑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心裡不由得一陣心疼,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讓錢笑笑受了多少罪他的心裡清楚,一邊罵著自己滾蛋,一邊卻不知道該用什麼辦法來彌補她。
「賀先生,我不想重複第二遍,不論你現在的個人情感是什麼狀況,我是一個有男朋友的人可以嗎?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在我身上繼續浪費時間了,這樣對我們都好。」
錢笑笑在聽到賀權已經離婚了,心裡還是有些吃驚的。她知道鄔瑩對於賀權的愛是有多麼偏執,沒想到她居然會答應跟賀權離婚,雖然這其中的緣由錢笑笑不清楚。但是她心裡也知道賀權和鄔瑩離婚絕對不是雙方都情感情願的,定然是因為一個人使用了什麼手段,而那個人也一定是賀權。
只不過即使是這個樣子,錢笑笑還是拚命告訴自己要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要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和賀權之間早就已經不可能了,她現在的身份是江源的女朋友,她無論如何都不可以傷害一個對她那樣用心的人。
「不可能,笑笑,為什麼我跟你說的這麼清楚,你還是不肯再次接受我?我知道我之前跟鄔瑩結婚傷害了你,但是那絕對不是我的本意。是因為鄔瑩用一些手段威脅我,所以我才會這樣做。而且即使我跟她結婚了,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關係,一直都是陌生人的姿態生活。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賀權沒有想到自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錢笑笑還是油鹽不進,對自己的感情絲毫不給予回應,這一點讓賀權不由得有一種挫敗感,以及滿滿的不服氣。從錢笑笑的話里,可以明顯聽出來她對於江源的放不下,這個察覺讓賀權的心裡建設徹底被擊垮。他不能夠接受錢笑笑對於江源的感情比自己深。
而錢笑笑也在為賀權的一意孤行感到煩惱,只是她現在除了讓賀權把門打開,根本就沒有別的方式才能讓自己出去。她的手機之前因為覺得帶在身上不方便,而且她馬上就要離開了,就在外面跟工具一起放著。如今卻是想用也沒有辦法用了,而且她清楚賀權的脾氣,看到自己拿出手機也絕對不可能讓自己撥出去求救的。
越是等下去,錢笑笑越感到著急。且不說他們兩個現在孤男寡女的,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裡面,回頭讓別人看見,自己就是有十張嘴都說不清楚。而且,如果江源要聯繫自己,自己又沒有接到,他到處找不到自己,難免會十分擔心……
「你到底要把我關在這裡到什麼時候,我可以告訴你的是不管你怎麼說,要把我強制關到什麼時候,我的答案都只有一個,希望你不要把我心中我們最後的一點兒情分也磨滅掉。」
知道突破口還是在賀權身上的錢笑笑只好跟賀權繼續對峙,但是這麼長時間的勞累加上面對賀權的無力,讓她有些身心俱疲,不由得蹲了下來,抬頭看著賀權。
賀權看著錢笑笑這個樣子,以為錢笑笑是哪裡不舒服。不由得想要上前詢問,但是看著錢笑笑的臉色,他明白錢笑笑只是累了,並沒有其他的什麼問題,所以他只好壓制住自己的於心不忍。繼續逼迫錢笑笑,讓她必須給自己一個自己想要的答案。
「既然把你關進了這裡,自然是要把你關到你說出我想要的答案為止。這裡面有很多食物,所以我完全不用擔心你是否會餓著,會渴著,我們就這樣耗下去吧。」
賀權沒想到錢笑笑能夠對自己狠心到這個地步,心裡也不由得更加生氣,嘴上說的話自然也變得更加的狠,絲毫不給錢笑笑反駁的機會。
兩個人此刻都互相耗著,誰也不可能低頭。各自都占著各自的理由不服輸,勢必要爭出一個答案。
就這樣,兩個人以這種形式在這個儲物間裡面一直等著各自想要的答案,只可以最終都是以沉默結尾。外面的江源確實如錢笑笑所想的那個樣子,因為聯繫不上錢笑笑,整個人都十分著急。
錢笑笑的電話打了無數遍,都是無人接聽。不論是花店還是家裡,也都沒有人,這讓江源不由得擔心錢笑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立刻就給仇八打電話,希望他派人找一下錢笑笑。
仇八聽完之後,心裡也是一驚,他立刻就聯繫了自己安排在錢笑笑身邊的兩個人,希望他們告訴自己錢笑笑最後去的地方。
最後,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賀家。江源立刻就來賀家找錢笑笑,問了一圈才發現錢笑笑今天也沒有出現在賀宅。最後在江源狠戾的逼問下,保姆才說出自己昨天下午最後見到錢笑笑的時候,是為了讓錢笑笑幫自己在儲物間裡面拿一些東西,但是自己回來以後,儲物間已經關上了,自己要的東西也已經在外面放著了。她就以為錢笑笑已經離開了,就沒有在意了。
江源一聽,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立刻就按照保姆說的向儲物間衝去,粗暴的打開了儲物間之後,果然看見錢笑笑在裡面蹲著。
同時也看見了一臉頹然的賀權,江源不由得十分惱怒。他衝上去就給了賀權兩拳,接著就立刻去扶錢笑笑,抱著錢笑笑往外走。
而錢笑笑也在江源出站之後,彷彿看到了光明。本來跟江源一直都不常做一些親密舉動這一次也在江源抱起自己之後,立刻就把手挽在了江源的脖子上。
對於江源的擔心也是耐心的回答,至始至終,都沒有再給賀權一個眼神。
而賀權此刻也是完全沒有精神的,在這儲物間呆了一天一夜,都沒有讓錢笑笑開口給自己一個機會,他的心生生的疼著,對於江源給他的兩拳,他也沒有什麼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