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證人

第24章證人

秦沐歌不知道抽了哪門子的風，此時猶覺不夠。嘴巴靠近周北川的耳邊。

有熱氣在周北川耳朵邊吹過，吹得他渾身發癢，一直癢到心裡。

「老闆，這裡太熱了，還有一群蚊子。咱們換個地方，好不好？」

旁邊聽到這話的女孩子臉色都不好了。

「你說誰是蚊子！」

秦沐歌卻看都不看她，只盯著周北川。他一股清涼衝上頭頂，立刻清醒了過來。

周北川換上了他平時玩世不恭的笑容，摟著秦沐歌站了起來：「行！大爺就給你找個地方，咱們一起涼快涼快！」

眾美女實在不甘心，跟出來了好多個，眼睜睜的看著他結賬，結了賬，前台恨不得彎腰把頭垂到地上。

「先生，歡迎下次光臨！」

一拍服務員保安站在門口兩排，齊聲：「歡迎下次光臨。」

周北川和秦沐歌兩人走在中間，彷彿領帶蒞臨。

前台這才慢慢抬頭，小聲問道：「他帶哪個姑娘走了？」

趙姐道：「應該是個新來的。」她絲毫不在意，反而連忙問道：「冤大頭開了多少瓶？」

前台興奮的用手比了個數。趙姐的臉上也掛上了笑容。扭腰走了。

…………

周北川確定身後沒有再跟著人，然後他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猛然鬆手。

秦沐歌卻拉住他迅速往旁邊走去，躲在一個建築的後面，盯著不遠處的會所。

「我看見蚊子了。他就在員工休息室裡面。」她的聲音冷冷清清，絕不會讓人產生一絲誤會。剛才包廂里的嫵媚，她風情萬種的引誘似乎就是個夢。

周北川深吸了幾口氣，聲音還是有些發緊：「你怎麼找到他的？」

「我就試試叫了一聲他的名字，沒想到還真有人回應。」她雖然不笑，但情緒似乎很好：「這可能就是新手的運氣。」

周北川覺得現在靠近她有點難以集中精力，於是離得遠了一些。點了根煙。

秦沐歌回頭伸手：「給我一根。」

他遞了過去。剛才心裡奇怪的情緒隨著散開的煙霧慢慢消失。周北川悄悄鬆了口氣。

「你怎麼找到的這身行頭，別說，還真是那麼回事。」周北川笑道。

「我本來是想溜進去，被人拉住以為我是去上班的。直接塞給我一套，我就穿上了。」

周北川：「號碼小了。」

秦沐歌低頭看著自己緊繃繃的上圍，聳聳肩無所謂：「沒關係，這樣更像那麼回事。」那態度配上抽煙的動作，跟周北川心中的女神形象差了十萬八千里。

周北川「嘖嘖」兩聲，這下連最後的一絲旖旎也散乾淨了。

秦沐歌瞥了他一眼：「你去找蚊子，卻叫了一堆小姐。你是怎麼想的？」

周北川乾咳兩聲：「我是打算通過詢問證人的方式，找到對方。」

秦沐歌瞟了他一眼，懶得理他。她吸了口煙吐出：「我說，你叫小姐，訂包間訂酒的錢單位也給你報銷？」

周北川手在面前一揮：「嗨，哪能啊。我這是勒緊褲腰強撐啊！可心疼死我了，還不知道要吃多少頓泡麵才能省回來。」

秦沐歌：「……」

就他那個薪水，別說泡麵了，這一晚上的花銷他就是一頓飯不吃，一毛錢不花，也得攢三年！

秦沐歌突然將煙往地上一扔：「出來了。」

周北川立刻用建築擋住自己的身體。他微微露頭，只見一個頭髮微長的年輕人從會所裡面走了出來。到處看了看，這才用兜帽衫遮住腦袋，往南邊走去。

秦沐歌穿著高跟鞋，周北川說道：「我去，你在這裡等。」

他快步朝年輕男子的方向小跑去。

快走進的時候叫了一聲：「蚊子！」

前面的人聽到回頭。

真是新手運氣好，還真是。

周北川伸進夾克，打算從腰帶里掏出警徽。

冷不防前面的年輕人猛地回頭迅速跑掉。

「站住！我是警察！」周北川喝了一聲。前面的人像是沒聽見一樣，腳步都沒有頓一下。

周北川立刻追去。

蚊子像是極熟悉周圍的路。一個不注意便鑽進小道里，小道裡面沒有燈光，要不是周北川體能，視力都處於巔峰狀態，還真不一定跟得住。

「別跑！你給我站住！」周北川追喊道。

蚊子又拐進了一條小巷，盡頭的路處卻有個人停在那兒，蚊子定睛一看，竟然是個打扮的像是會所小姐的女人！身後是一個八尺大漢，前面是一個瘦弱的小妞，他想都沒想繼續向前跑去。

蚊子伸出手將女人向旁邊一推，不妨卻被人握住了手臂，腳下慣性向前，女人伸出條腿將他絆倒在地。她不知道從哪掏出一隻高跟鞋來，照著他的頭就敲了下去。

直敲得讓周北川都心驚膽戰，真怕她真的給他敲死了。

蚊子下意識雙臂擋在臉前面，高跟鞋落在他的太陽穴旁。他心有餘悸的側頭看了一眼。

「x你媽，你神經病啊！」他反應過來破口大罵。

一切發生速度很快，周北川趕到，將蚊子整個人按在地上，戴上手銬。

他倒是沒用高跟鞋，直接上手，用食指關節給了蚊子腦子一記：「都說了警察警察，你跑什麼，啊？讓老子追了你這麼久！」

蚊子使勁的扭頭，看見周北川將證件拿在手裡。他連忙換了個笑臉：「警官！警官，誤會！我不知道是您啊！」

周北川將他從地上抓了起來。

他看向一旁的秦沐歌：「你……」

她穿上高跟鞋：「我抄了近道。」

「你怎麼……」

「我學過防身術。」

「……」行吧。

………………

周北川將蚊子帶回警察局，給他在樓下的拘留所里開了個單間。

「警官，真的，我真不知道你是警察！」蚊子連忙道。

周北川：「伸手。」

他不明所以，慢慢伸出手去。

周北川將他的袖子向上一拉，一隻黑色的蜘蛛紋身。

秦沐歌與他對視一眼，找對了，總算沒白費功夫。

他拍拍蚊子的肩膀：「行了，你今天就在這休息吧，有事咱們明天聊！」說完他補充一句：「你好好反省一下自己襲警的行為，這可大可小我跟你說！」

蚊子都要哭了：「我不知道那個美女是警察啊！我連她邊都沒擦上！」

倆人可不管他在身後說了什麼，轉身就走。

兩人上了樓。

「可真能跑，我至少追出去兩公里。」周北川按著自己的腰。

秦沐歌高跟鞋在地上踩出叮叮噹噹好聽的聲音。

周北川在她後面吹了聲口哨：「你這身材可真是沒話說，你一進來我都差點沒敢認。」

兩人走進辦公室，燈竟然還亮著！

畢安全和宋可眼看著一步步往裡走。畢安全眼鏡都快直了。

周北川嚇了一跳：「你們，怎麼還沒下班！」

宋可：「我們的工作沒完成不敢走。」

周北川擺擺手：「走吧，下班吧，睡個好覺。」

宋可一扭頭：「我拿著薪水是要為人民服務的！可不像有的人案子沒眉目呢還有心思和別人出去玩。」

周北川：「……」

他拉著畢安全：「你惹她了？」

畢安全：「沒有沒有。我哪敢」

周北川點頭：「那可能是這個月的親戚來了。」

宋可：「……」

畢安全直愣愣的看著秦沐歌，雖然自己喜歡的是卡哇伊一樣的萌妹子，可還是覺得秦小姐這樣成熟冷艷美女可真性感啊。

他的視線突然被擋住。

宋可掐著腰站在他面前：「行了，不早了，你下班吧。」

「啊。啊？你剛才不是說要我把文件整理完才能走么？」

「不用了，隊長說的對。我們是得好好休息，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宋可將他的手機錢包電腦放進他的包里，塞給他，沖他擺手：「明天見！」

畢安全：「嗯……啊，明天見。」

然後他就被趕走了。

…………

周北川起了個大早，發現那個蚊子正在拘留室裡面呼呼大睡，絲毫沒有被周圍環境影響到。

他打開門，在鐵柵欄上敲了敲：「醒醒了，這裡可不是酒店。」

蚊子睡眼惺忪的起床，看見周北川立刻討好的笑笑：「警官，我可以走了么？」

周北川把他拎出來：「看你這樣子也不是第一天睡牢房了。我沒打算抓你，問你幾句話，你老實交代，就放你走。」

蚊子點頭如蒜倒：「肯定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看向坐到了一邊的秦沐歌，笑道：「原來美女是警察啊，我說怎麼穿成小姐的樣子也是一身正氣！」

秦沐歌一愣。

周北川倒抽一口氣：「嘶。你可真會夸人。」

秦沐歌有些好笑，忍著嘴角沒有彎起來，問：「你認識李麗秀么？」

蚊子搖頭：「不認識。」

周北川一拍桌子：「你給我老實點說實話！」

蚊子苦著臉：「警官啊，我真不認識。」

秦沐歌掏出照片來擺在他面前：「李麗秀的弟弟說認識你，要不要把他叫過來給你提提醒？」

蚊子看到了照片，立刻一僵，嬉皮笑臉也勉強了：「珍妮啊。我認識，原來她叫李麗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