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dead——the end

第29章dead——theend

賀文斌面露疑惑：「秦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周北川推門而入。岳子龍拍手：「精彩啊精彩。」

周北川狠狠地瞪著他，向身後的兩個警察示意：「岳子龍先生，現在懷疑你妨害司法公正，竊取政府機密，對你進行逮捕。」

說完兩個警察拿著手銬二話不說給他拷上了。

岳子龍立刻叫到：「等一會再逮捕我行不，你讓我再呆一會，我還有問題想要問秦小姐，哎，哎……別拉我走啊……哎……」

房間終於安靜下來。

賀文斌面露歉意：「實在不好意思，秦小姐，周隊長。我是不是打擾你們工作了？」

周北川呵呵冷笑兩聲：「你來這幹什麼？」

賀文斌更加抱歉：「我聽說樂米案件的證人在這，我在家實在忍不住，我想知道兇手是誰。我擅自查了他的醫院和病房，對此給你們造成困擾了我實在抱歉。是我錯了。」

「呵呵呵呵。」

周北川拽拽他的外套：「那你套個大夫的白大褂又帶上口罩，是什麼意思？」

「實不相瞞，我知道自己這樣來私下見證人是違規的。我……其實是不想讓人知道我來了，於是隨手抓了一套醫生的衣服。」

周北川搖頭：「你還挺有理由的。」

賀文斌低頭：「實在是抱歉了。我再次為自己造成的混亂而道歉。我願意接受一切處罰。」

周北川還是不接他的話，只是感嘆：「你太辜負我了你知道么，我賭了五十塊錢你不會出現！」

「艾我就奇怪了，李麗秀就算了，樂米跟你有什麼深仇大恨啊。你裝的可真像，差點把老子都給騙了！」

賀文斌皺眉：「周隊長。我不知道您說的李麗秀是誰。但您似乎是在影射我和我未婚妻的兇殺案有關。我是個律師，我懂法律。我不能承擔您這樣的污衊！如果您有證據，現在盡可以逮捕我，如果沒有請您管好自己的嘴巴，否則我保留向你追究法律責任的權利！」

周北川站在他面前，比他高出一個頭。他卻聲聲正義，擲地有聲。

「呵！律師口才就是好。我就說我最煩的就是律師。」他用手背扇了扇旁邊的秦沐歌：「該你了，懟他，我給你壓陣。」

秦沐歌悄無聲息的看了他一眼，真不知道這個人怎麼長這麼大的。好像不管什麼情況都能開玩笑，也什麼都不在乎。

「今天，是一個圈套。」她看向賀文斌：「很不巧，你正好跳了進來。」

賀文斌冷靜的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卻還是控制好了情緒：「秦小姐，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就保持你的沉默權吧。」秦沐歌聲音平緩：「因為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會成為漏洞，而你的漏洞只會越來越多。」

賀文斌張口，秦沐歌譏誚的盯著他，眼看著他緩緩的閉上嘴巴。

「這就對了，賀先生。這才是一個聰明人的做法。」秦沐歌讚歎：「你以為自己的罪行天衣無縫？其實只是我們最初忽視了你罷了。如今你已經進入到我們的視野，在我看來，你的行為處處都是漏洞。」

「你肯定在想，你究竟哪裡遺漏了，漏洞到底在哪裡，我是不是在騙你？」秦沐歌輕聲道：「不過我給你個忠告。」

「千萬，千萬不要去彌補漏洞。那樣只能讓你吃槍子的時間更加提前。」

「你是不是在想，就算到了最後一步，你將留下任何可能的手段來給自己保命，你學過法律，你也許有無數種可以逃脫死刑的方法。」

「不過，我告訴你。我也會找遍所有的辦法，認識所有我能夠認識的人，用盡我一切努力，確保那顆槍子。」秦沐歌眯起眼睛頓了一下，食指和大拇指靠攏舉在臉頰旁邊：「就那顆槍子，射進你的腦袋裡。我要親自確保你的瞳孔慢慢發散，你的感官漸漸消失，我要讓你看著我的眼睛，直到你的最後一刻，」

「dead——theend。」

周北川呆愣愣的看著她。

卧槽，突然覺得這個女人有點帥怎麼辦……

她每說一句話，賀文斌的臉色就黑一分。直到最後那紳士平靜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陰沉下去。

他依舊緊緊的抿著嘴巴，一聲也沒有吭。

秦沐歌看著他這個樣子，掛起了嘴角。

「知道怕，就對了。」

說完，她繞過彷彿被釘在原地的賀文斌，朝門口走去。

周北川看了一眼賀文斌，搖搖頭，像是在說你完蛋了，然後大步出門跟上。

賀文斌緩緩的走出病房，沉沉的呼出一口氣。

他沒有被逮捕。

他們沒有證據，那個女人只是想打亂自己的陣腳。

他看著前面兩個人的背影，狠狠地握緊拳頭。

他回頭向另外的方向走去，走廊里人很少，剛才的火警警報還沒有解除。還剩下幾個護士在不斷的奔跑。

這些傻x。

還有個病人也沒走，同他一樣沒有著急，站在走廊盡頭，擺弄著和他手上吊瓶連在一起的機器，好像是哪裡卡住了。

病人朝他看了一眼，像是想要詢問他的幫助。

賀文斌面色陰沉，兇狠的盯了一眼他。

那個病人像是被嚇住了，他羸弱凹陷的臉頰更加蒼白，額頭上都是汗水。

最終也沒有說出請求他幫助的話。

賀文斌從他的身邊經過，頭也沒有回。

是啊，從來都是別人怕他，從來都是！

…………

宋可眼看著賀文斌離開：「隊長，就這麼放他走了？」

周北川抻了個懶腰：「沒辦法，現在也沒有證據。」他轉頭對光頭道：「將他的護照和身份證件都列入監視名單內，如果他有什麼異動我要第一時間知道。」

光頭：「是！」

宋可急忙說：「不用技術偵查么，他的電話，郵件都監視起來。」

周北川哭笑不得，戳著她的額頭：「你法律課沒有好好上么？每一回技術偵查都要上頭審批的，你以為那是爛大街的東西，你想到就行啊。你得有證據。」

宋可捂著額頭：「那現在怎麼辦啊隊長。」

「當然是笨方***流監視唄。技術不行，人工來湊。」

秦沐歌站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北川湊到秦沐歌身邊：「那什麼，你回單位么，咱們一起走。」

被直接繞過去的宋可：「額……」

畢安全立刻舉手：「帶我帶我！秦小姐，你剛才超厲害的你知道么！我看著鏡頭我都看呆了！你原本就知道賀文斌有問題的么？是因為心理學推理出來的么！你牛大了秦小姐！」

周北川拍了拍他：「現在鎖定了嫌疑人只是第一步，接下來還需要我們共同努力找到他的罪證！為那些無辜的人伸冤！」

「嗯嗯！！」畢安全立刻向打了雞血一樣：「隊長你放心，我們一定能將賀文斌繩之以法！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監視賀文斌，監控他的一舉一動！」

「是！」

「十二小時一輪，你是第一輪。」

「是！……嗯？什，什麼時候決定的！」

「剛才就決定了呀，咦？我沒說么？」

宋可斜眼看他：「額……」

周北川：「秦小姐，咱們先回單位吧。坐我車！」

宋可：「……」隊長，你尾巴要翹起來了你知道么。

秦沐歌被他的殷勤也微微有些不適應，悄悄的往旁邊挪了一步。她轉頭走向停車場。

周北川剛剛坐好，宋可就開門坐了進來。

「隊長，我也沒車。」

周北川：「……你打車。」

「沒錢。」

周北川咬牙：「我報銷。」

宋可雙臂抱在胸前，往座位後面舒服的一靠：「不去。費錢」

又不費你的錢！

周北川從來沒發現，這個小丫頭這麼沒眼色。他看了一眼秦沐歌，……又或者是太有眼色了。

他嘆了一口氣，只好開車。

宋可問道；「那個，秦，秦小姐，你早就知道賀文斌有問題么？」

這可能是她第一次心平氣和的主動和秦沐歌開口。她從後視鏡往後看了一眼。

「沒有。我開始也沒有懷疑他。」

宋可撇撇嘴：「你上次不是還說心理學多厲害多厲害，讓一個兇手在你面前走了這麼多圈，你才發現有問題……」

「嘶！」周北川瞪了一眼她，這小丫頭片子。

秦沐歌態度很平靜，絲毫沒有生氣：「我上次還說過，心理學並不是萬能的。即使是世界最頂尖的心理學家也不能肯定說一定能看穿人心，否則這個世界上還會有罪犯的存在么。」

「更何況，我並不是什麼頂尖心理學家。只是碰巧對壞人的了解多了一點而已。」

宋可沉默了一會：「那，是賀文斌太厲害了么，才沒讓你發現。」

「其實不是他多厲害，是我疏忽了。」秦沐歌道：「樂米是我們共同認識的人。樂米的死亡我對賀文斌產生了移情心理，就是普通說的共情。我想當然的認為他和我有著同樣的心情，於是我忽略了許多細節地方。」

這麼說你的朋友死了你也挺難過的嘍？宋可偷偷的瞅了她一眼。不知道為什麼從前總覺得她像個冰人根本不會難過傷心。可接觸一段時間，她對宋可來說，怎麼說呢，更像一個普通人了？會疼，會流血，會難受。

她的心思東轉轉，西轉轉：「那賀文斌也太會演戲了！他竟然騙了所有人，我看他才應該拿影帝獎！」

秦沐歌頓了頓：「他的悲傷是真的。」

宋可：「啊？」

「一個人可以偽裝語言，但他的肢體語言是偽裝不了的。我每一次見到他，都能深切的感受到他的悲傷。這不是裝的。」

呵！啥？

宋可蒙了，就是他真的喜歡被害人，但還是得折磨她殺死她，然後在她死後一直痛苦難過？

變態們的心理都這麼複雜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