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丟失的「貨」
第69章丟失的「貨」
保安想要攔住往裡沖的周北川，卻沒有成功。
周北川的光頭兩個人闖進了研究公司林秘書的辦公室。
「你想要搜查令么？這就是。林小姐，請你現在就將所有關於曹光的資料交給我們，否則一切法律後果由你自負。」
林秘書冷靜的看了一眼搜查令，沖保安點點頭，保安人員退了出去，關上門。
「周隊長，我們與有關部門一直都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我的上司也不希望因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讓我們之間產生誤會。」
光頭在周北川的授意下直接朝著電腦走去。
「你們沒有權利……」
「林小姐。」周北川攔在了她的前面：「恐怕你還沒有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我們現在有理由懷疑曹光利用職權接觸到了天花病毒，並正在組織一次恐怖襲擊。如果這件事與你們公司哪怕有一點牽連，我保證不光是你，就是你們老闆也得和自由說拜拜了。」
林秘書臉上的震驚不似偽裝，她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天花病毒？不可能。它不可能出現在華夏……我們沒有……」
「林小姐！」周北川喝到：「你們公司現在唯一沒大範圍查封的理由，是我們不想引起社會恐慌。但如果你還磨磨蹭蹭不肯配合……」
他留了半句沒說。
林秘書盯了他片刻，這才低聲道：「稍等，我要向我上級彙報一下。」
周北川同意：「也請你言簡意賅，我可沒有時間跟你開玩笑。」
林秘書走出辦公室大概十分鐘左右，她確實沒有磨蹭，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回來，臉上的表情明顯不太好看。
她將文件遞給周北川，聲音低沉：「我們老闆同意全力配合警方。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絕對不希望這種事情發生造成大面積恐慌。你們有什麼需要只管跟我說，我會全權負責。」
周北川接過資料：「那就要看你們怎麼配合了。首先，你們這裡實驗室內有天花病毒么？」
林小姐請周北川坐下，並被給他們兩個一人倒了一杯茶。
「我不可能讓你們隨意翻閱我們公司的電腦。」她看了一眼在電腦跟前的光頭：「但是我保證我會一五一十把知道的都告訴你們，你們可以拿走全部的紙質版。」
光頭看向周北川，周北川點點頭，表示同意。
「我們公司內部實驗室里並沒有存放天花病毒，這是事實。我們願意接受檢查。況且，曹光只是我們的初級研究員，他不可能有機會接觸二級以上的病毒研究工作。我們公司決不允許。」
周北川示意自己在聽，請她繼續。
林小姐抿了口水，頓了頓繼續道：「下面我說的涉及到機密，決不能記錄再案，而且過後我也絕不會承認。」
周北川想了想，道：「可以。」
為了讓林小姐放心，他和光頭都將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林小姐點點頭，說道：「像這種二級以上病毒並不是公司想要研究就可以的，需要經過嚴格的審批程序，同時和政府機關溝通，獲得了批准和許可證之後才能夠在國土範圍內研究。在華夏，我們確實有一些項目，但絕沒有天花病毒這一項。」
她頓了頓，繼續道：「我們公司在世界各地都有研究基地。一些三級病毒甚至四級病毒都在那裡進行研究疫苗等等。天花病毒在世界上已經被消滅，但它的一些病毒特性還是引起了科學家廣泛興趣，比如它的高級傳播途徑，比如它的致死率，包括『種痘』預防這種偉大的創舉等等。」
周北川打斷她：「我正在聽，但我已經快失去耐心了。」
林秘書舉起手來示意他繼續聽：「眾所周知，非洲是病毒起源最大的溫床，我們公司在非洲有一個研究基地。很不巧，一次運送途中，我們遇到了一夥小型的武裝部隊。他們可能以為我們運送的物資，於是埋伏搶劫，我們的雇傭兵和對方交戰，最後敵人雖然被擊退，但是我們清點「貨物」的時候卻發現其中一個小型移動冰箱不見了。」
「讓我猜猜，當時曹光就在運送的隊伍中。」
「是的……當時我們以為是在交火中被炸藥炸成碎片，回去之後所有人被隔離，怕引起大面積傳染病。但很幸運——現在也許是不幸——但當時對我們來說很幸運的是沒人因為天花死亡。」
周北川不敢置信：「所以你們丟了一個致命病毒，但是覺得反正不知道哪去了，就事不關己了？」
「周隊長，我保證，我公司盡了最大的努力。當時我們因為這一管病毒在當地多停留了一個月，你知道這帶給我們了多大麻煩么，差點引起了兩國爭端。一個月的時間沒有任何消息，沒有任何人感染天花的消息，我們以為事情天花病毒因為暴露在空氣中的關係已經被殺死……」
光頭：「它會被空氣殺死？」
林小姐再次頓了頓：「……經過研究，我們對它進行了改良……」
「讓它變得更弱了？這不是好事么?」
「……它暴露在空氣中會殺死它，確實。但除了這一點，它的潛伏期更短了，並且致死率……」
周北川深吸一口氣吐出來，舉手向天：「太好了，你們研製出來了一個超級病毒！」
林秘書：「……周隊長，諷刺並不能解決任何問題。」
「哈！」周北川用力的冷笑。
林小姐立刻道：「不過有個好消息。自從丟失了這管病毒，我們的研究員就日以繼夜的工作，現在我們擁有完全安全的疫苗，對病毒的免疫力是百分之百。」
周北川沒有說話。
她猶豫著說道：「而且不光是疫苗，我們正在研究治療藥劑……不過目前尚在研究階段，並沒有經過任何實際檢測，在動物上測試的結果也並不理想……」
林小姐果然是知無不言，將所有有關曹光的資料全部交給了周北川，最後還將研製好的疫苗和未研製好的藥劑都給了他，生怕這次的事件會影響道公司。
周北川拎著裝著藥劑的白色箱子走到門口，突然想起來了，回頭問道：「你說與武裝部隊交火的地方在哪裡？」
「非洲，獅子山。你知道，就是血鑽的家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