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把衣裳脫乾淨
寢殿內香爐繚繞,端坐在書案前的蕭璟,隨手捏著副摺子打來。
不遠處的床榻上,窩著個剛剛鑽進寢被的小婦人。
她原本被蕭璟說那話惹得羞窘,忍著困說自己不睡了,可蕭璟卻非要她來榻上暖著床榻,說什麼,她不困,他自個兒還得午歇呢。
雲喬得罪不起他,只得乖乖爬上了床榻。
好在她衣裳穿的厚,裹著寢被縮進被窩裡,倒也沒被初冬時節已然微冷的寢被躺著。
那端坐在桌案前的蕭璟,閑閑側眸瞧向她鎖在寢被裡的模樣。
眉心微蹙,訓斥她道:「穿著如此厚的衣裳,幾時才能將床榻暖熱,沈家從前是沒有暖床的丫鬟嗎?你這都不曉得,還不把衣裳脫乾淨了!」
他話音訓斥,語氣還有些凶,眼底卻仍蘊著笑意。
存心捉弄雲喬。
可雲喬哪裡瞧得出他眼底的笑意,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只以為他是真動了氣訓斥自己,當即就嚇出了淚,委屈吧啦的哭著去解裙帶。
蕭璟原以為雲喬那彆扭性子,定是哭鬧著不應。
卻沒想那床榻上窩著的小婦人,抽抽噎噎了好一會兒,竟真解了衣裙。
從身上脫去的女子衣裙,還帶著香氣體溫,被扔在寢被上頭,小婦人噙著眼淚,暗戳戳的橫了他一眼,愈加把身子縮在被窩裡。
可那一截子香肩,還是露在空氣中。
蕭璟瞧著,喘息微重。
雲喬噙著眼淚問:「脫……脫完了,可以了吧……」
其實肚兜褻褲還是在身上的,雲喬想著蕭璟總不可能過來檢查,便硬著頭皮說自己脫完了。
蕭璟瞧著榻上暖玉生香的模樣,偏生手頭是真有正經公務要辦。
再如何心癢,也只能暫且忍著。
他哼了聲,瞧著她肩頭蠱惑人心神的白凈皮肉,又斥她道:「那一截子肩頭皮肉露在外面作甚,存心勾著人去摸不成?」
雲喬不過是剛脫下衣裳,未曾留意肩頭露在外頭,卻被他這樣說,氣得直掉眼淚,恨不能狠狠抓花他的臉。
可想著他的身份自己得罪不起,也只能憋著氣自個兒掉眼淚,不敢反駁他,自顧自將被衾往上拽,遮著了肩頭的白嫩皮肉。
蕭璟冷哼了聲,心頭默念了段清心咒,暗道女色惑人紅顏枯骨,提點自己萬不能沉溺聲色迷情。
便是喉頭滾了又滾,目光濃暗極了,還是強壓著火氣,扭過頭來將視線放在摺子上。
他一心想好生看摺子,偏生榻上小婦人抽抽噎噎哭個不停,那一聲聲裹著嬌顫的哭音,落進耳朵里跟撓撓痒痒似的磨人,讓蕭璟耳邊,似有輕羽勾過。
又癢,又磨人。
總算是將手頭要緊的幾個摺子瞧完,那榻上的哭音仍是斷斷續續的傳入耳中。
待過了午後有一陣,到奉茶的時辰,奉茶的宮人進門送茶時,蕭璟手捏著摺子,耳後有些紅,周身都泛著熱。
他拿過茶盞,正想飲盞冷茶泄火。
手摸到茶盞,卻是熱燙。
「怎麼是熱的?」
「稟殿下,這是郡主命人送來的熱牛乳茶,漠北盛產牛乳茶,冬日最為養身。如今正是初冬,殿下寢殿內又不喜點暖爐,喝了這茶正好暖暖身子。」
蕭璟只抿了口,就覺這茶燥熱。
他蹙眉擺手道:「去,喚壺冷茶來,把這牛乳茶撤下去。」
宮人猶豫了番,想著是郡主心意,卻也沒敢多話,便預備退下再備一壺冷茶送來。
那內殿裡頭隔著一卷玉簾的床榻上,卻突地響起一道噴嚏聲。
聽聲音,是女子。
下人知曉東宮養著個殿下如今正寵在興頭上的夫人也猜得出是誰,都沒敢那處看。
蕭璟聽到雲喬動靜,卻突地叫停了準備出去的宮人。
「去,把這牛乳茶送去給她喝,就擱在床榻邊小案几上即可。」
初冬天氣轉寒,雲喬身子慣來畏寒,這茶他喝了燥熱,她喝卻是正好。
宮人倒是沒想到,明寧郡主送來的東西,最後進了雲姑娘的口,心下連連咂舌,依著吩咐將牛乳茶送了過去。
雲喬早在聽到宮人入內奉茶時,就憋著了眼淚,不敢出聲,唯恐被人知曉,自己光著身子睡在蕭璟榻上。
只那噴嚏,實在不是人力所能控制。
她冷不丁打出了聲,就忙捂著了口鼻。
宮人奉著牛乳茶過來,將茶壺連帶茶盞,都擱在案几上,恭聲道:「姑娘請用。」
便收了茶盤子退下。
那牛乳茶擱在桌案上,雲喬不肯喝。
一想到被東宮的下人知道自己青天白日光著身子睡在蕭璟榻上,背地裡不知道怎麼議論自己呢,就氣得憋屈。
宮人退了出去,她眼淚掉的更厲害。
氣得背過身去,腦袋朝著床榻里的牆壁,掌心握成拳頭,抱著另一隻枕頭,將那枕頭當做蕭璟,一下下的捶著。
她自顧自的發泄憋屈,全然沒留意,後頭的那一卷玉簾,被人放了下來。
正哭著,身上的被衾卻突地被人掀開了來。
「啊……」雲喬驚叫出聲,還未來得及反應,一隻泛著微微冷意的手掌,就探進了她僅剩的肚兜里。
極細的肚兜帶子一扯就斷,綉著青蓮式樣的肚兜,被人扯開,扔在了床榻下頭的地上。
連帶著,雲喬放在寢被上的衣裳,也掉了下去。
身上白嫩被人抓捏著,雲喬本能的夾緊了腿,扭著身子躲他。
「躲什麼?方才跟你說的什麼?脫光了衣裳暖著,怎麼這肚兜和……褻褲,都還穿在身上?嗯?」
他說著,膝蓋用力,踢開了雲喬原本夾緊的雙腿。
那堅硬的膝蓋骨,伸在她腿間,一下下的踢頂。
異樣的感覺襲來,雲喬嚶嚀出聲,那聲音,又浪,又迷情。
她哪想到自己會叫出這樣的聲音來,臉色又紅又白,一個勁兒的推他,怕的將眼眸都緊閉。
蕭璟抱著她,瞧著她這副閉著眼的羞怯模樣,貼著她身子低喘,啞聲道:「怎麼閉著眼?你不睜眼瞧瞧,是誰在弄你嗎?」
這房裡,除了蕭璟還有誰能這樣隨便大膽的亂來。
雲喬不用睜眼,都知道是他。
聽著耳邊的聲音,也更清楚是他。
蕭璟問著她話,雲喬仍不肯睜眼,眼睛緊緊閉著。
眼瞧著懷裡人一個勁兒閉眼不肯看他,蕭璟輕哼了聲,膝蓋驟然又用了力道,比方才更猛烈的撞她柔軟。
雲喬咬著唇,仍不自覺的泄出幾許輕吟。
蕭璟聽得難耐,卻蹙著眉罵她:「浪叫什麼呢?讓你脫光了也不脫,穿著這礙事的褻褲肚兜,暖床的活計都做不好,你說,該不該罰你?」
雲喬嚶嚀著搖頭,
「不要,別……別罰我……」
蕭璟目光卻落在那擱在床榻旁案几上,一口微動,上頭都已結了薄薄一層奶皮的牛乳茶上。
抬手捏過杯盞,就將那盞中的牛乳,潑在自己掌中揉捏的白嫩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