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三十一章 增加,補上今天

第兩百三十一章 增加,補上今天

章節名:第兩百三十一章增加,補上今天

然後,跟他剛才在沙發上的舉動,大相徑庭,剛才,她覺得自己似乎是幻覺,但是,現在,她明顯的感覺不是幻覺,他不是她剛才在沙發上說的『愛她』,反而,淡漠了很多,剛才在沙發上的一切,彷彿只是為了哄她,然後,達到他後面的目的而已。

客廳里很鬧,主要是沙拉的聲音就很鬧,風揚喜歡沙拉那是總所周知的,而當冉依顏下樓風揚沒有看她的時候,她心裡有點難受,但是,一想到他是對自己女兒,雖然對小沙拉的淘氣有點無奈,但是,冉依顏始終不會對自己的女兒有什麼意見的。

而寶珠在桌旁默默的扒飯,寶珠穿著公主裙,自從沙拉回來之後,風揚把更多的熱情給了小女兒,對大女兒,不能說是冷淡,可能是一直都跟在自己身邊,而且,寶珠的天性是有點冷漠的,不似沙拉那麼活潑,鬧,加上是小女兒,風揚越發的愛憐,相比起來,寶珠是有點被冷落了…。

但是寶珠這個孩子,不論什麼時候,總是有種小大人的淡定。

所以,風揚在客廳里逗沙拉,將小東西頂在頭上,旋轉,弄的小東西咯咯的嬌笑。

而傭人在上菜,冉依顏沒有給風揚打招呼就自己上桌了,白色的瓷盤,那晶亮的光邊,璀璨非常,寶珠端端坐在飯桌前,捧著碗,吃著蝦餃,沾著醬水,當冉依顏坐上去的時候,那孩子淡定的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吃著自己的餃子。

「媽媽。媽媽…。」什麼時候,被風揚放下的沙拉,小短腿跑的飛快,然後快速的衝過來,大腦袋然後一頭栽進冉依顏的懷裡。

冉依顏愛憐的摸了摸撲進裙子里,跟她撒嬌的女兒的腦門,每次都玩的滿額頭都是汗。

風揚似乎沒有多高興,然後在沙拉坐下之後,自己拉了餐椅坐下。

「明天能早點回來么,我帶兩個女兒回娘家,我希望你跟我一道」似乎一直就是寂靜,從他坐下,半沉著臉就是一個黑臉的開始,然後冉依顏有些受不了,於是開口問到…

沉默了好久,都快冉依顏以為他不會開口,應她的時候,男人卻又開口,那薄唇,好久,似乎才慵懶的吐出兩個字「好啊」

然後,冉依顏抬頭,就看見他在喝湯,臉上似乎有種她看不懂的輕悠笑意,是別具心神的笑意。

一剎那,冉依顏的腦袋裡忽然的一震,臉色有些僵。

她不懂他這樣的笑到底是什麼意思。

「媽媽。媽媽。我要吃這個蛋蛋,蛋蛋…」她捏著勺子一愣,然後清麗的小臉還在留神風揚的動作的時候,小沙拉在旁邊推她的手臂,然後,勺子指著湯里剝了殼的小小的鵪鶉蛋。

而聽到孩子在叫她,冉依顏只得收了心神,無意識的將小孩的小碗拿出來,然後去拿勺子添湯,而眼眸卻依舊在風揚身上細細的觀察,她總覺得,今天的風揚有些異常,其實,他每天的情緒都異常,上秒摸不準下秒的脾氣,但是,像這樣明顯的時候,確實是不多。

她在看他的時候,男人根本不理會她的注視,一如既往的輕快的動作,夾自己的菜,然後邊吃邊沉溺的看著最新期的商業雜誌,裡面有不少的財經雜誌。

許久,似乎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冉依顏只能把自己視線撤回來。

*

冉依顏的確是好久沒有回娘家去看看了,上車的時候,風揚幫忙將兩個孩子抱到車上,然後,開始自己開車,送她們過去。

其實,今晚,本來是有聚會的,榮天哲的一個遠房表妹來了,本來也請了些人去一貫的喝酒,唱歌,打球。

但是,想著有他的場合一定就有林家,顧家,顧雲芷最近他不是沒有見,而是,經常見,顧家的百貨公司和風家的挨著,而且是世交,哪有不見面的,顧雲芷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逮住機會就在他面前晃。

她的心思他全部都知道,就是沒理他…

他自己的事兒都煩著呢,想結婚卻一直被耽擱著,不結婚,他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做什麼都不踏實,在這個女人面前,總覺得缺三分氣力。

尤其是當她拿孟旭這件事兒來壓他,簡直氣的他差點想殺人。

但是,忍,還是的忍…

這死女人,給她顏色就開染坊…

要是等到結婚後,他才不會這麼乖乖的任由她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沙拉寶貝,在學校里老師教了什麼」懷裡抱著小丫頭,而寶珠沉默的坐在後位上,冉依顏用手撥弄著女兒那細細的黃毛毛。

風揚在開車,然後冉依顏就軟軟的聲音撫著自己懷裡的小丫頭。

「畫鴨子」

從擋風玻璃看外面的東西,車子一路上在公路上疾馳,小沙拉明天很高興,當媽媽問她的時候,小腿放在大人的膝蓋上一彈一彈的,腦袋一揚,歡快的軟軟的童音就從唇邊吐出。

本來是根本不想笑的風揚,此刻,也的確被女兒那純真的童趣給吸引了,本來捏著方向盤邊沿的手,順手就摸了摸女兒的大腦袋,唇角泛起一絲好看的笑意,手中的力道滿含愛憐…

冉依顏偏頭過去,似乎在發現,這是這兩天,這男人第一次笑的這麼純粹。

到了冉家,車子停在門口,首先是冉家的傭人先從客廳里迎出來。

「大小姐回來了」傭人是喜上眉梢,然後在冉依顏下地之時,立馬去接後排的寶珠。

而寶珠穿著雪白的公主裙,沒有等人上去,自己就蹦蹦跳跳的下來了。

然後冉母在廚房做菜,而冉父在後花園澆花…

帶著眼鏡澆花…

「外公」從這邊的白色柵欄可以看到後花園區,而冉父站在石階上,手裡抓著長長的水管,寶珠一看見冉父,歡快的叫了一聲,然後跑進客廳,因為要穿過客廳,才可以到後面。

看見姐姐在跑,小丫頭在冉依顏懷裡,明顯就待不住了,小肥腿飛快的蹬著要下地,跟著姐姐去找外公。

而冉依顏也拗不過她,只得將她放下地來。

於是,這一大一小,兩個小東西就爭先恐後的齊齊消失在門前。

而最後,才是冉依顏和風揚,風揚將手插進褲兜,他今天穿著一身雪白,白色的長褲和襯衣。他不喜歡穿T恤,幾乎全部是襯衣。

胸前的兩顆扣子撒開,露出結實的蜜色胸口。

「媽」見了客廳出來的冉母,兩個人同時喊了一聲…

冉母笑呵呵的急忙讓傭人倒茶。

而自己依然去廚房忙碌。

其實,風揚一直對冉母沒有什麼敵意,小時候,爸爸跟他說的,害死媽媽的,是冉父。當然,那個時候,差不多矛頭就對準了整個冉家了。

冉父在後面澆花,寶珠穿著涼鞋在淋過水的草坪上踩,沙拉趴在草地上又一次弓著小身子,穿著黃色的純棉的小裙子,一趴下,小小的屁股對準老爸和外公,粉紅的大兔子的小內褲,兔子的兩隻耳朵都搭了下來,小丫頭在草地上專心的學著姐姐,找蟲子。

看到孩子那憨態可掬的模樣,兩個男人都相似一笑,心裡就拉近了很多。

是啊,孩子都生下來了,這麼可愛的孩子,到底,還存積著父輩那麼深的仇恨幹什麼呢。

「其實我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恨你」站定,風揚眼看著不遠處的兩個孩子,俊美的臉龐上,目光聲音都忽然變的溫柔了起來。

「但是,你媽媽的事兒,我的確感到抱歉。」知道他在說什麼,冉父頓了頓,還是開口了。

其實有些話,總還是要說開的。

「我媽媽是自殺的」許久,男人終究還是開口了,說完這句之後,眼底就忍不住的有些晶亮的東西漫上來,多少年沒有提起母親了,他的心裡始終都還是帶著那清晰的疼痛,他才幾歲,就變成了沒有媽媽的孩子。

沒有媽媽的孩子,這簡短的幾個字,看起那麼的輕巧,其中要經歷的,永遠的失去母親,並且永遠的失去母愛,然後,少不了周圍的人冷眼,冷嘲熱諷,同樣,每一次,看到其他的孩子,被母親手挽著手,然後提起母親的幸福感,他都永遠的失去了。

人的母親只能有一個,這是永遠改變不了的。

一旦失去了,沒有人可以替代這份關愛和情感。

其實,他小的時候,心裡有怨,有恨,但是那只是對自己的母親,因為,他總覺得母親陪他的時間太少,給他的關愛太少,等到徹底的失去之後,他才覺得痛,於是在母親的葬禮上,小小年紀的他哭的稀里嘩啦。

後來,母親死了之後,父親整個人就頹廢了,醉酒之間,總是把所有的怨氣發泄到了冉家所有人的身上,他恨冉家的人,恨的咬牙切齒。

不僅他恨,同時,給他也不斷的灌輸仇恨,讓他覺得自己的仇人就是冉家的所有人。

但是,他不懂,其實,他不是那麼恨,似乎,從很小開始,他就有了自己思想和主見。

其實,當初,冉依顏在宋如玉出事兒的時候,一個勁的譴責了父親,風爸,而他,惱羞成怒的打她,讓她滾,不是因為,他覺得她說的話有多錯,那是因為,他的確心疼自己的老爸。他要保護他不受傷害。

因為,從風母去世后,風爸就已經很可憐了,他不希望別人再開傷害他,哪怕這個人是冉依顏也不行。

其實這麼多年,風爸折磨自己,他一早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錯誤,只是怯於勇氣去承認自己的錯誤而已,因為,直接害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這份痛楚,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有足夠大的勇氣去面對的。

所以,這些年來,風爸每次去外面買醉,只是想把自己的傷隱藏起來,不想有自己清醒的時刻,清醒的時候會讓自己疼痛。

而,宋如玉走後,風爸的整個人就垮掉了。

他是很疼自己的老爸,同時,在老爸和老婆的矛盾里徘徊,猶豫,所以,看到父親這樣的在黑暗了委靡了自己,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而且也睏倦了這種糾纏。

「從很早很早我就沒有恨你了,但是我也不能原諒你,因為我還有父親和爺爺,我要顧及他們的感受」男人的眼眸有點憂傷和迷茫。

冉父低著頭,中肯的點了點,其實,他也不是一個喜歡強人所難的人,他從來都沒希冀過別人能多替自己想想。

「曾經,我一度在想,你娶了顏兒,是不是真的是為了復仇,但是,這些年,她走的很不容易,她心裡大大小小的傷,每次回娘家來,幾乎都看不到笑臉,其實,我這個做父親的,有些情感不能表達,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待她,畢竟,她是我的女兒」

一提到冉依顏,風揚的表情立馬就變了,又是那種不可捉摸的危險,那眼底在游弋,有點不著點的游弋,看著不遠處的兩個小不點,腳尖不規則的輕跺,眸底是沉冷…

「其實,你真應該多向老天祝禱他讓你生的這個好女兒,在家裡,以欺負公婆背叛丈夫為樂,說道相夫教子簡直不是她的強項,在外面整天跟別的男人曖昧,狂蜂浪蝶,生怕不能給我丟臉這是她的專長」

男人半譏誚半正式的說著,他剛才說這些話,是他的心裡話,他堆積的多久的怒氣,只是沒有當著冉依顏的面說,他心裡對她有多不滿,她可能自己是不知道,但是,他心裡卻是有多少就容納多少,心裡清楚的很。

他的這一番直白讓冉父有點稍稍的尷尬,「這…。」冉父聽著那口氣彷彿風揚是在開玩笑,但是轉過頭去,已經看到男人英俊的冷沉的側臉。

只是,那眼眸不是在看他,還是悠遠的看向不遠處的兩個孩子。

他的這番話的確讓冉父越發的尷尬,一時間,冉父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不管這麼說,這是自己的女兒,他不可能去說她的不好

抬了抬手,許久,才一聲,似乎是很無奈的語氣「唉」

「你女兒身上的毛病很多,你這個做父親的難道不知道」剛才冉父不知道怎麼回復然後就沒有再開口,風揚反而繼續這個話題,因為他心裡的怨氣堆積的太多了,真的是不吐不快。她每天的行為總是能把他氣的夠嗆,他都擔心她哪一天被她氣的死過去,正好遇見她的親爹,好好的說上一說,希望她能把她的壞脾氣,壞習慣收斂一下,否則,她這輩子都不知道怎麼為人妻,不知道為人妻的職責。

「咳…。」面對風揚的滿腹牢騷,老人無力的假裝的咳著嗽,掩飾這種短期的尷尬,他怎麼會知道,他又不是冉依顏,又不知道顏兒的想法,顏兒身上的毛病再多,也是自己的女兒,他怎麼都捨不得自己的女兒受委屈的。

他跟他抱怨的再多,他也根本幫不上忙。

「爸爸,吃飯了」

終於,什麼時候,冉依顏站在兩人的後面,一身素白的群裳,很漂亮的臉蛋,迎著風,總是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嗯。咳。好」臉上還有未落的尷尬,然後,冉父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立馬應聲道。

回頭看了一眼風揚,只看見一張很沉冷的臉,那陰鷙的眸,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女兒,那種眼眸,冉父自己都覺得渾身一顫,有種惡寒之感。

但是反觀冉依顏表情卻十分坦然,根本不理會他身邊的這個高大英挺的男人,直接越過他,反身朝後面跑去。

「寶珠,沙拉,吃飯了」

風揚的臉更黑了。

而冉依顏卻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又往花園裡跑了兩步…

「寶珠,牽著妹妹,過來吃飯了」

風揚就知道,跟她來了娘家,同樣,一點增進感情的機會都沒有,她每次都只把他視作無物,父母比他重要,孩子更比他重要。

連個外人都比他重要,每次,他在她心目中他到底算個什麼。

將手中的煙蒂狠狠的往腳下一扔,然後用鞋尖用力將星火吱熄。

用手抹了一下嘴,回頭,很威嚴的聲音。

「寶珠,沙拉,不許再鬧,吃飯了」

本來兩個還在草地上你趕我我趕你的小東西,一溜煙鬧哄哄的就躥到了客廳,寶珠自然比沙拉跑的快,飛快的趕上風揚,跟在風揚後面,而沙拉小短腿,賣力的一股腦的憑著蠻力往前面沖,非要跟上姐姐。

而冉依顏慢吞吞的跟在最後面…。

照顧著兩個小孩子。

全部人都上了大圓桌,桌子上滿滿的菜,很豐盛,都是冉母特意做的,寶珠很乖,洗了手之後,一上了桌子立馬就找到自己的位置,端端的坐好,她很規矩,就是吃飯比較慢,細口細口的一碗飯可以吃上一個小時。

沙拉一邊挨著姐姐,而另一邊挨著冉依顏,由冉依顏偶爾的看護著她,免得她不小心從凳子上滾下來,或者,東玩玩,西玩玩,就是不好好吃飯…

菜齊了,所有人都上桌,埋著頭,冉母的做飯的手藝是很不錯的,每道菜色香味俱全,大人們都是吃的津津有味。

寶珠雖然吃不進口,但是也很乖巧,飯桌上唯一折騰,就是沙拉了。

「咯咯。媽媽…。」一邊笑,一邊搗亂,飯粒沒有拋多少進口,反而碗周圍散了一圈,碗里挑的菜不吃,要自己用手去盤子里抓,抓了滿桌子扔。或者冷不丁,在冉依顏埋頭吃飯的時候,『啪』的一聲,就是沙拉又扔東西到碗里了。

每次這種時候,冉依顏的眉頭就一緊。

「咯咯」看見媽媽美麗的眉擰起,小傢伙笑的樂呵呵的,覺得做壞事兒有了成就感一般…。

而冉依顏,每次看到那可愛的包子里笑的咯咯的歡快聲音,心裡雖然有點小生氣,但總歸是自己的女兒,一看見那包子臉,什麼氣都沒有了。

「風沙拉,不許鬧了,好好吃飯,不許給別人扔東西,也不許去盤子里抓菜」

終究,風揚仔細的盯了一會自己寶貝的舉動,沉著臉開始斥責了,本來他心裡就有氣,這是冉依顏帶給他的氣,見到小東西那麼頑劣,而恰好又擾的周圍的人都吃不好飯,孩子當然該教的時候要教。

冉依顏每次就是太寵她了,她的寵是無極致的寵,不管是錯的對的都在縱容。

所以,孩子根本不怕她,每次喂沙拉吃飯,她都把自己折騰的要命。

但是,顯然,小東西並沒有覺得爸爸生氣了。

「咯咯。咯咯…」

以為爸爸只是在跟她開玩笑,逗她,反而更加的放肆,抓起盤子里的紅燒裡脊抓了滿滿的一小手,全部跟爸爸扔過去。

風揚沒有想到,小東西會突然扔東西給他,不過距離遠,她沒有扔到他碗里,砸到了幾盤菜的盤子里。

菜汁朝幾個人碗里輕濺。

力道不大,影響卻非常不好。

這一扔,幾乎所有大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風揚的臉剎那間就鐵青了,氣憤朝著沙拉瞪了一眼,『啪』的一聲,將餐椅一推。然後長腿就繞過冉依顏朝沙拉走去…

小孩子也是會看臉色的,其實,沙拉和寶珠都是怕爸爸的,寵的時候很寵,但是凶的時候也很兇。

從來沒見過爸爸發這麼大的火,看到風揚黑著臉起身,方向是朝這邊,小傢伙一下就在自己的座位上嚇哭了,不安的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老爸,手還是油膩膩的小胖手,不知所措的拍在一起,風揚還沒走到她的位置,小身板就先轉過來,美麗的大眼睛害怕的看著朝自己走來的黑著臉的老爸。

看見沙拉哭,冉依顏也沒有理會她,她一直覺得這小丫頭本來就應該有人管管,只是她一直狠不下心,下不了手而已。

結果,本來嚇的還想下地跑的小東西,身子才矮下去,然後被風揚兩步過去抓住,擰在手裡,朝後廳去了。

一會兒,就聽見沙拉大哭喊著『爸爸』的聲音。

冉依顏知道,這小傢伙機靈,挨打的時候不停的喊爸爸會把人的心叫軟,就能少挨點打。

但是,過了一會兒,風揚依然是黑著一張臉從后廳自己回來了。

看來,還是沒有解恨。

而冉依顏看到風揚那副黑著臉,酷似閻羅的樣子,美麗的臉龐表情淡然,看了一眼,轉過頭來,自己依然淡定的吃飯,夾菜,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她知道,這兩天,他在鬧情緒,是因為什麼事兒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這個對象或者說事情應該還是跟她有關。

從昨天他從她身上起身,然後她穿著睡裙出現在樓梯他根本不看她一眼,她就感覺到了。

他似乎心裡又對她有氣,有不滿,或者其他的什麼負面的情緒,她根本不知道那是怎麼形成的,但是,冉依顏對這一點已經習以為常了,他的脾氣永遠是那樣,不可捉摸,無緣無故就生氣了。

她懶得去將就他。

因為,這樣的活著,她也很累…

自從風揚回到餐桌上,也沒有人開口,都默默的低頭吃飯,寶珠嘟著嘴,眉不規則的擠在了一起,因為她碗里放了一塊肥肉,她不想吃,吃不下,但是又不知道該不該扔…

許久,小沙拉終於從後面繞著小步過來了…

似乎看見全家人都不待見她,小傢伙是聰明的,知道剛才犯了事,所有人都不喜歡她了,否則,老爸打她的時候外公外婆媽媽姐姐,坐著的人一個都沒維護她。

但是,這種情況下,找媽媽最正確了。

媽媽最溫柔…

小傢伙故意磨磨蹭蹭走一步張開小腿,彎著繞道冉依顏身後…。

「媽媽…媽媽…。」小傢伙從後面去扯母親的衣角…。

冉依顏轉頭,就看見小傢伙那臉上哭過的兩行痕迹,整張臉眼淚鼻涕摸的像個大花貓,加上剛才那小手一直在抓菜,油膩膩的,全是往身上臉上抹,看的即生氣又心疼…。

「嗯」冉依顏溫柔的應著,回頭,一個轉身伸手將孩子抱到自己懷裡,然後叫傭人拿沙拉的碗重新盛飯過來,她知道剛才小傢伙只顧著玩,哪裡有吃飯,舀的小半碗都被她拿著勺子全部耗到桌上,然後,混合著菜,大勺大勺的重新喂她吃。

冉依顏知道小東西一向都懂得看形勢的,此刻,沒有老爸的幫忙,外公外婆也不幫忙,只有媽媽一個人沒嫌棄她,坐在冉依顏懷裡很乖,冉依顏喂她一口,就主動湊過小嘴來吃,冉依顏覺得從放在風家之後,沒有那頓飯喂的像今天這麼順利,她這麼乖…

看來,孩子還是要凶點才行。只是她一直都不大凶的起來…。

終於喂她吃完了飯,冉依顏之前就已經吃的差不多了。然後在她吃飽之後將她放下地,風揚就站在後花園的口子里抽煙,沉默的抽煙。

而冉依顏對著他的背影久久的看了一眼,他每次那樣的沉默總是讓她擔心卻又心疼,但是,真的想要過去勸慰點他什麼,她又覺得完全是去找虐,因為她不明白他到底每天沉著臉的原因,她找不到勸慰他的理由,所以只能回頭,和冉母一起收拾碗筷。

小沙拉挨了一頓打,很怕爸爸不再理她了,故作的跑過去,想看看爸爸還有沒有生氣,但是,又怕爸爸發現她的小心思,總在風揚周圍晃,故意晃,就是想讓風揚發現她,但是又不近身,也不叫爸爸。

因為她還記得風揚剛才用手打她屁股了…

小孩子的心思其實是很豐富的,哪怕只是幾歲的孩子。連四歲都不到的孩子。

其實,她這樣的舉動是把風揚逗樂了,風揚也看得出她這是什麼意思,他轉頭看她,那俊美的臉孔突然轉過來,對她,溫柔的笑,笑意很純粹,很明凈。

將煙蒂滅了,然後幾步走過來,就把小東西重新又摟在懷裡。

他是父親,怎麼會跟自己的女兒生氣,就算冉依顏讓他生氣,但是,他也不會把氣過道女兒身上,只不過,剛才在飯桌上,是她太淘氣了,於是情緒被惹火了的綜合的結果。

將沙拉摟在懷裡,然後,小丫頭立馬咯咯的笑起來,明明是長長眼睫毛里的淚痘痘都沒有干,又立馬高興起來了。

而風揚,每次抱著孩子,心裡就覺得暖暖的,想剛才,他可是卯足了勁,對著她屁股狠狠給了幾巴掌。儘管她哭著叫爸爸,他還是幾個巴掌打下去,打的小東西的屁股紅紅的。

事後想來,還是有點後悔和心疼。但是這小東西也實在頑劣,不管管不行了。

好久,冉依顏陪著冉母收拾完了碗筷從廚房出來,然後有點疲倦的把圍裙解開,然後隨手放在客廳的餐桌上。

然後,冉父要去郊外的塘口釣魚,這是每個周末冉父都會去做的事兒…

冉母不會攔他,任由著他去…

老人都會給自己找點娛樂的事兒,作為平時生活的消遣。

而風揚也拉著兩個寶貝女兒一起去塘口,跟著冉父一起釣魚,不管怎麼說,女婿跟丈人多相處,能拉近距離。

而冉依顏就不去了,她對釣魚沒有興趣,而且也根本不會釣,兩個寶貝女兒在身邊又總鬧得她頭疼。

她和冉母一起在家包餃子,作為晚餐,可以讓他們回來的時候有晚飯吃。

手工餃子味道好,自己做的乾淨,口感也好,就是需要人一個個去捏,費時間。

所以,冉依顏正好留在家裡,幫著媽媽夥同傭人做手工的餃子,切餡兒,然後一個個的包。

因為冉父選的地方是郊外的一個小村落,這裡,沒有人認出來他是誰,而且這一帶是地道的農民,根本不認識什麼商業人物,什麼豪門大族的少爺,沒有多少人認識,就算恍然間被認出來了,農民一般也比較樸實,也就驚訝的兩笑,抽一袋子含煙,就躲的遠遠的了。

塘口其實是一個小型的水庫,有堤壩,另外一邊是綠油油的稻田,這正是七八月份,陽光帶著稻穗花香,樹上蟬鳴,田裡蛙聲。

處處都是夏季的氣氛。

車裡放著足夠的食物和水,還帶了寶珠和沙拉的零食,這個地方,也不只他們一戶人家來釣魚,附近的居民,包括城裡的一些周末來度假的居民都會來釣魚,三三兩兩,人有,一去有兩三家人已經架起了魚竿,然後,冉父找了一個比較偏僻安靜的角落,自己理線,穿針…

「風揚,你打理了那麼多公司,手裡掌管著如此多的財富,可以說你的確有本事,年輕有為,我一直雖然不喜歡你,可能是因為你太過強勢,還有可能是因為你是風家的人,風家的人一直對我敵意,所以,我不喜歡你也是正常的,但是卻還是欣賞你,你今天跟我出來,其實我真的沒有意想到,其實,不管你多有錢,多有權,你始終還是有缺點的,簡單考你一下,你認識你面前的植物么」

冉父取出小板凳坐下,然後在一顆白樺樹下,斑駁的樹枝下,慢條斯理的理著魚線,一邊跟著風揚說話。

其實,在冉家,他很少叫『風揚』的全名,因為,這樣就顯得太過生疏了,每次,女兒在家,他自然而然就會想到他是自己女兒的丈夫,所以,對他也客氣很多,還有一點就是,風家的確有權有勢,他客氣一點也是應該的。

但是,現在,在這個鄉土氣息濃郁,隔絕了城市的喧囂和繁華,他們兩個,現在彷彿就是普通的人,風揚的身上不再有那種奪目的光環,然後讓人喘不過氣,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彷彿就是普普通通的長相俊逸的一個普通的年輕人。

所以,他想在一個平等的檯面上跟他講講他的心裡話。

上午,他想他抱怨冉依顏,抱怨他的女兒,其實,作為父親的他不是有意的要袒護自己的女兒,冉依顏身上的缺點是存在的,同時,他也知道,自己女兒受的傷害也不少。

自己的孩子,誰說不心疼呢。

說不心疼都是假的。

而風揚不知道冉父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他還是酷酷的,帥帥的,手插進自己的長褲的口袋裡,然後站在旁邊,臉上的神情不變。

「不認識」好看的唇角,輕悠的吐出三個字。

「我來陪你,是看在冉依顏的面子上,因為你是我岳父,而不是我個人對你有多少感情,我只是覺得這是我的職責,我做到我應該做到的,就如同我對你說的,冉依顏她一點都不體貼我,因為她作為我的妻子,卻根本沒有做到人妻該盡到的責任,所以,我心裡會不舒服」

男人修長的俊眼,無謂的看他,那微翹的薄唇,不經意間就泛起一絲譏誚。

「而且,你這些東西,我不需要認識」他的眼眸,望向的那些稻苗。

冉父愣住了,他不知道風揚會跟他說這樣的話。這種感覺,讓他突然間緊張了起來,似乎以前的那種對這男人的危險感,現在又一次重現

「其實,我這次來,很想問你要一樣東西,冉依顏現在每天拿這件事兒壓我,折磨我,折磨我連覺都睡不好,所以,我說你生的女兒不懂事兒」似乎,又提到了煩躁處,他又一次重複了這樣的話語,看了冉父一眼,似乎對是一種抱怨。

「自從她跟我離婚之後,她的戶口應該是遷回了冉家,那個時候,她已經知道她就是冉家的人,所以,她的戶口,是不是現在還在你的戶口本上」男人深諳的眸,瞟了坐在地上的冉父一眼…

冉父的眸子里有種掩藏不住的驚訝。「你。你是要幹什麼…。」

「你的女兒本來就是我的人,我的老婆,我想你這點是相當清楚的吧,她現在根本沒有條件嫁別個的男人不是么,難道你不知道,她一直拖著我們的婚禮,不肯跟我復婚,我想,你也是明白的吧,她還在猶豫,她還在想到底要不要嫁給我,但是,我卻沒有這個耐性,我要她,要讓她進我的門,所以,我手裡只要有她的戶口本,那麼,結婚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兒吧」

今天碼了兩個五千,一個補昨天的二更,一個補今天的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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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婚姻之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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