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 滿足她想的,溫馨
章節名:第兩百六十七章滿足她想的,溫馨
保鏢站在地上,畏畏縮縮半天,似乎才決定開口講道:「董事長,要說還是你親口去說吧,你明明叫我們在暗裡保護,夫人知道逛街有人在後面偷偷跟著她,她會不高興的,到時候,那火只會沖著我們發」
哦。對哦。男人凝了凝神,的確不能這樣處理,要不,她就知道他派了人跟著她,她會生氣的,算了,晚上回去想好一套說辭再慢慢的對她說教改進。
晚上,女人就迷糊的彎著身體枕在男人的手臂上。聽著圓鼓鼓的肚子,美目惺忪,嬌小可愛,如同一隻可愛而迷糊的小貓。
「寶貝,今晚的飯你沒吃多少啊」他們已經回到了別墅,自然,這也就是在別墅的大床上。
寬大的水床,足夠睡下四五個人,白色的不帶一點污點的床單,被套,枕頭,人睡在上面,舒服,而且床品自然而然的一股子清香,讓人身心怡悅,頭上天花板是一塊大的半弧形的水晶燈。從邊緣出亮開一排小燈,照的整個卧室不是那麼的黑透,而這就是冉依顏想要的睡覺的亮度。
她的每一個心性,每一個偏好和習慣,他似乎都了如指掌…
女人閉著美目,長長的睫毛垂下,鋪排在眼瞼上,燈光從天花板上打下來,因為男人的手這樣一擋,在女人的眼窩出留下一排陰影。
女人想睡覺,而男人卻心性很好,要給她上課,讓她別去亂吃東西。所以,話題要層層遞進。
「嗯?」美目惺忪,聽到他這句話稍稍的抖了下眼皮,然後,睫毛微動,隨後,風揚就看見她眼眸處鬆開了一條線。
那小小的堅挺的小鼻子,小小飽滿殷紅的如櫻桃的口。
男人本來是想說什麼的,但是看見女人這幅模樣,慵懶裡帶著嬌媚,迷糊中帶著可愛,竟然是來不及細說自己的話題,捧住女人的臉在她小小的蜜唇上先狠狠的親了一口。
然後,冉依顏無法好眠的抗議,手隨著『摁』的一道聲音推他,把他從自己的身上推下去
男人,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寶貝。」男人想起了正事兒,加上她剛才將他從身上推下來的這一舉動,引的男人不滿足的鬱氣,手撫上她的小圓肚。
「下午聽人說你去吃了海膽了,你是孕婦,以後不要隨便吃外面的東西好么,你看看,晚飯你都沒怎麼吃,海膽這個東西一些不專業的廚師不一定能去掉裡面的毒,以後不僅是海膽,其他的一些東西都不要吃了,你想吃什麼,提前跟我說,我請人在家給你做好不好。」
冉依顏閉著眼睛,思忖間有些奇怪,他怎麼知道她去吃海膽了,他不是在北邊么,她可是一個大人在城東的海鮮館吃的。
而且,只有她跟寶珠,難道寶珠會告她的狀,不。不會的,寶珠不會告她狀的。
寶珠的脾性她最了解了,她也知道海膽有毒,但是,那麼多人都吃啊,而且,她嘴饞了,真的很想吃嘛。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懷孕之前沒那麼懷念那個味道,覺得很腥,懷孕之後,對越腥的東西越想。
所以,她三天兩頭朝海洋館里跑。
但是,因為懷了孕很多東西不能吃,她每次就點一些鱈魚和三文魚,連她最喜歡的螃蟹也不敢吃,醫生說不能吃。
今天實在是嘴饞了,特別懷念海膽的味道才點的,回來之後,她就怕風揚知道會說這說那,還特意的囑咐了寶珠不要說。
可是,為什麼他還是會知道。
「嘿嘿。老公…。我問過醫生了,醫生說可以吃」
睡意都一下子沒有了,女人清醒過來第一件事兒,恰好瞳孔里倒映的風揚那張俊臉,順手就摟住他的脖子,機不可失,撒嬌…
「可以也不行,除非老公在你身邊,否則你一個人不可以去吃那些東西…」
海鮮這些東西,他就怕她吃了萬一過敏,她的身體又不好,肚子又這麼大了,萬一不小心吃壞肚子,再惡劣一點,重了毒,那可就是得不償失,這後果,他風揚想想都害怕,要防患於未然。
所以,面對這女人的小女兒撒嬌狀,男人一點情面都不留,態度強硬。
更何況,他派了保鏢,這保鏢也不能二十四小時的跟著她啊,這看到的只是一部分,所以,她現在懷孕,他不希望她去外面亂吃東西。
「不行嘛,我要吃」女人嘟著嘴,一臉不高興,對著男人撒嬌。
「不行。不許。」男人的態度還是很強硬「以後你要吃什麼東西,就提前給我電話,我叫人做了給你送來」
「唔,嗚…。」女人如同一隻被斗敗的小狗,賭氣的放開男人,小臉上一副委屈的要哭不哭的模樣,然後,將用來當枕頭的男人的臂,撩開,一摔。
然後,頭一偏,賭氣的身體朝著另一個方向轉過去。
而風揚明知道她在賭氣,但是,還是不理他,這是原則問題,不能將就的。
他每次一想到她在外面一些不知名的海鮮館吃這些東西就害怕,高檔的她又不去,其實林家就經營高檔的海鮮餐廳,只要報著他的名,至少給七折的優惠,或者,只要他打個招呼,她吃多少都不用要錢。
可是,這小妮子心性高,估計她就不會去。
不會去,饞了就進一些路邊的不知名的餐館,她吃,他在這邊提心弔膽…。
偏偏他這兩天又忙工作,找不到時間陪她。
*
而今天,冉依顏剛從美容會所回來,格外的神清氣爽,後面跟著沙拉和寶珠。
她回來的時候,風揚比她先到家裡,在換鞋子…
「老公,你回來了!」女人熱情的招呼,她今天沒有扎頭髮,整個肩上長發飄飄,看起來很飄逸,而風揚偏頭看了看她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還提著一個袋子…黃色的紙袋
然後,看見她那精神不錯的模樣風揚鬱氣的看她兩眼,也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葯,也就沒有理她…
只要吵了架之後的冉依顏還能心情這樣好,那他風揚就要警覺了。
今天晚上的菜很豐富,是風揚特別囑咐廚房,品種多一點,然後可能恰好有冉依顏碰上喜歡吃的。
而女人收拾了從樓上下來,她下來,後面就跟著兩個小跟屁蟲…
他沒有等她們,傭人叫了吃飯,然後,他坐下才吃了幾口白米飯,左右手就三個女的坐下了。
這個家裡,陰盛陽衰…
唉,他風揚一個男人,要同時應付三個女人。
「爸爸。我們老師說,男人不給孕婦吃東西是不對的…」小沙拉一坐下,兩根銀筷子小指頭抓著都很吃力,更別說她用手指夾住筷子夾菜。
小小的碗里白米飯裝的滿滿的,很困難的扳動著筷子,小傢伙卻是有模有樣的轉頭盯著老爸一副訓斥爸爸的語氣。
風揚剛一筷子夾著芹菜肉絲,正巧往嘴裡送,但是聽到女兒這句話,英氣的眉一擰。
回頭一本正經的向著女兒,很感慨的反問的語氣,筷子尖點在桌上
「誰跟你說男人不給孕婦東西吃的」
隨後又加了一句,乾脆的語氣「小淘氣,吃你的飯」
小沙拉一愣,看見爸爸的眸子陰沉,知道肯定是跟她較真格了,她還想說什麼終究又怕爸爸發火,呼呼,氣鼓鼓的鼓起圓圓的包子臉,死死的看著老爸,半晌,還是不跟他一般見識,回頭,用力的吃飯,努力的用小手指固定那兩根長長的筷子。
「冉依顏,你也吃…。」
餐桌上,女人瞟了眼滿桌子的菜,懶懶的用手撐頭,對著男人笑的一臉嫵媚,還有點討好的成分。
根本都不想動筷子…。
「老公,我們都不餓,你吃吧…。」
風揚聽到這句話,就知道有端倪了,那黑沉沉的臉一下子就拉下來。筷子一放,對著女人,威嚴的語氣
「說,那袋子裡面裝的是什麼」
冉依顏嚇的臉色都一變,小身板在座位上一抖,半響才緩過神來。
「呃。你都看見了哦」
「到底是什麼」男人不耐的問,風揚看見她那副模樣,簡直就是讓人不生氣不行,她既然都說的明顯了,不餓,怎麼會不餓。說明她要麼在外面吃了,外面吃的話有保鏢給他傳過來,他會知道,他現在還不知道,就說明她沒有在外面吃東西,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她買了東西拿出來吃。
只是不打算讓他知道…。
「呃」女人頓了頓,眼睛里在轉,其實她本來還不打算招的,她在想一個合理的理由搪塞過去。
「爸爸,是蟹,你看到的,是雲中記的醉蟹,媽媽說的,只要不告訴爸爸,待會我們三個可以一起吃…。」
冉依顏還沒開口,旁邊的沙拉一顆米粒貼在胖胖的包子臉上,轉頭就對風揚中肯的全部說了。
而輪到冉依顏的臉色一變,忍不住的動了動椅子,真的是恨不能從上面跳起來,給她那個翹著兩個雞毛毽子的大腦袋一個爆粟頭…
咬咬牙。恨恨的眼神過去…。
這個女兒,還真的是不爭氣啊,這麼老爸才一問,她全部都招了,她那會在外面就告訴她們兩個不要給爸爸說,待會也有她的份,如果說了,她們三個都沒得吃。
但是,結果,根本風揚就還沒費力,她就全部說出來了。
說完了,那美麗的大眼眸還懵懂懵懂的,看到一臉好像要發火樣,恨恨的咬著她『風沙拉』三個字的名字的冉依顏。
但是,隨即側面筷子『啪』的一擱,一道聲音更大,更沉,這次,直直的對準冉依顏。男人的一張臉全黑,臉上滿滿都是怒氣
「冉依顏,叫你不要去外面吃!你不僅吃,還給我帶回來,醉蟹,醫生說了你最好不要吃蟹,你居然還吃加了酒的醉蟹,你是不是不打算懷孩子了!」
冉依顏被這聲音吼的一愣一愣的,有些窘,小小的櫻桃嘴可愛的嘟了嘟,手指無聊的刮著大理石餐桌上的暗花,就低著頭,一副想分辯又不敢分辯的模樣,小臉上滿滿的都是委屈。
人家都五個月了嘛,而且,她懷這一胎感覺真的跟前兩胎都不一樣,以前,她沒這麼嗜吃,可口的不可口她都能咽下去。
可是這一胎,總覺得嘴巴很叼很叼,不合味的東西就一點都不想下咽。
男人看著她那一臉鬱氣的模樣,想著總是孕婦,也拾掇拾掇自己脾氣,心又軟了。
將她面前傭人給她舀了的米飯推了一下,推到她面前,然後又給她夾了塊又大又乾淨的火雞肉。
「快點吃,別每天想著外面一些不三不四的吃的,你現在是孕婦,少吃點海鮮,還把女兒都一起教壞,買的東西放哪裡的,快點給我拿出來,今晚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吃這餐桌上的,不許再打哪個醉蟹的主意聽到了沒」
冉依顏嘟了嘟嘴,看到面前的白色米飯上那黃色脆皮的火雞肉,不情願的抱起了小碗。
側對面坐著離風揚挨的有點遠的寶珠,看了冉依顏那一臉鬱氣的模樣,臉上有些小憂傷,同情的看了一眼語氣的冉依顏,好像在說『叫你不要告訴沙拉的,你偏不聽,看吧,現在你還想吃蟹,就算是汁水解下饞都不行』
嘆息著搖搖頭,然後,淡定的夾自己面前的鹵牛肉片。
冉依顏最後只能認命的抱著自己的飯,一晚白米,一塊雞肉,吃了半個小時。
風揚還給她夾的什麼青菜,肉絲,面前用勺子給她盛的木瓜銀耳湯,動也沒動。
然後,在吃飯過程中,風揚時不時餘光就瞟向她那雙懶洋洋的筷子,同樣眼底滿滿都是陰鬱,裝作懶得理她,依舊是自己夾菜,吃肉,不理會她的小動作…
期間,冉依顏多次投過來那種懇求的眼神,他就是不理她。
「碗里的米和菜,還有面前的湯,一起吃完才許下桌」男人最後離開飯桌時沉沉的摔給她的最後一句話,然後擦嘴巴的餐巾就扔在他吃飯的這塊桌子地兒上…。
不管他了,氣呼呼的冉依顏也不理他了,太討厭了,這個男人。冷血,她是孕婦,想吃點這些東西很正常,他為什麼要全部杜絕,而且還對她這麼凶。
懷個孩子,又不是給她一個人懷的。
最後,當冉依顏一個人在坐在桌子旁悶悶的吃著碗的他挑的說過的一定要吃完的飯菜,而風揚,還有沙拉和寶珠,風揚就整個人躺在沙發上,他腿長,中間的沙發幾乎就佔據了全部的位置,而沙拉坐在他腿上,寶珠坐在他的腳邊,三個人,看著電視,然後手裡就吃著冉依顏從外面打包回來的醉蟹…
那似有若無的香味,就順著窗口的風的方向,彷彿就傳進了冉依顏的鼻尖,但是,她卻不能吃,聞著那醉蟹的香氣,嘴巴里不停的在流口水,而喉嚨里哽下去的卻是白米飯。
看到那不遠處沙發上徹頭徹尾完全視她如無物,根本不理會她的三個人,冉依顏嘔的直想哭。
她一個孕婦,這麼可憐,她容易嘛她。
她親手打包回來的醉蟹,風揚不許她吃,自己現在卻在沙發上半躺著翹著二郎腿看著電視,給她吃的津津有味。
沙拉背對著她,兩隻眼睛不停的聽著牆壁上大電視的動畫片,小嘴巴里,剛剛因為吃下了滿滿一個蟹黃,那鮮美的汁,現在還在舔嘴巴,粉紅的小舌頭不厭其煩的伸出來,將嘴巴舔了好幾圈,意猶未盡的模樣。
而寶珠,手裡還拿著一個大鉗子,用力的吸裡面的肉,一整個螃蟹都還沒吃完。
風揚看了看紙袋裡還剩了一個,有點懊惱的聲音「還剩一個了…」
嘴邊也有那種剛吃完螃蟹的螃蟹的肉沫,扯了張紙一擦,然後看了看這紙袋裡最後一隻螃蟹。
而不遠處的冉依顏聽到這綿長的最後一個了,那一口白飯含在嘴裡,愣愣的,半天吞不下去,緊張的看著這邊
小沙拉聽到只剩一個了,立馬轉頭大眼睛水汪汪的扯皮的央求爸爸,小屁股扭著,全身都在抗議。
風揚看了她那焦急的表情一眼,趕緊收了口袋
「不行了,你已經吃了兩個了,姐姐這都才第二個呢,你太小,不能吃太多…」
「唔…。」小丫頭不服氣的小手抵在鼓鼓的包子上,還是一點都不肯放鬆,死死的扭著屁股墩兒央求著老爸。
可是風揚堅決不退步「不行…寶珠吃完了,爸爸分你兩個大腿,沙拉是絕對不能多吃了…」
沙拉一聽,也歇下氣了,就嘟著嘴,滿臉的不高興…。
而風揚此刻卻氣定神閑的轉過頭,對不遠處還苦命的抱著一碗白米的女人。
唇邊一抹戲謔的笑,仰頭過去,將手中的螃蟹取出來,扳了一個小腿出來,沾了點醬汁…。
「來,寶貝,好歹也買了一趟,這麼辛苦,來,還是給你嘗嘗味道」
他將那隻細的像蜘蛛的小腿弄下一隻給她。
冉依顏在不遠處,愣愣的放下碗,看到那隻『蜘蛛』腳也愣是兩眼放光,雖然覺得有種嗟來之食的感覺,但是,現在她的這幅情景能怎麼樣呢。
她真的好想好想這個味道,否則,又怎麼會冒著懷孕可能滑胎的風險去買呢,她並不是任性,也不是不想保護自己的孩子,但是,她現在就彷彿是饞蟲上來,如同吸毒般,想戒都戒不掉。
她其實也只是想著嘗嘗味道,或者吃進去嘗嘗味道再吐出都是可以的,但是就是想解下饞。
看見風揚分了一隻小腿給她,心裡也不知道是氣還是高興,慢吞吞的在桌旁扭捏了半天,還是蹭著身體去了。
步子蹭到沙發邊,卻是被風揚收了袋子,擦了擦手,想沙發外面一抬手,就把冉依顏從沙發靠背外反身抱了進來。一用力
「哎呀,我的大寶貝…」
兩個小的,還有一個懷著孕的大寶貝…
抱了進來,就緊摟在懷裡,那深邃而沉穩的眸子下去,一個輕柔的吻就落在女人的嬌俏的臉側。
沙拉在旁邊,看到風揚在扳開螃蟹,給冉依顏喂點夾子肉。
他相信已經五個月的身孕,吃這麼一點東西是不怕的…而且,冉依顏這已經是懷了第三個,她既然在買這些東西,可能她對自己的身體狀況還是有底的…
他實在不忍心看她在那邊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悶頭吃著吃不進口的白米飯,怎麼辦呢,她現在恰好就喜歡吃這些東西,但是這些東西就算是他一個外行人也知道孕婦是要少吃的,甚至是不能吃的…。
「爸爸,爸爸給媽媽分一個腿,給沙拉也分一個好么」
小傢伙看見風揚給媽媽喂螃蟹肉,想忍,忍了半天硬是沒有忍住,還是轉過身子,睜著晶瑩透亮的如黑葡萄一樣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尤其看的可憐兮兮的,然後就直勾勾的看著老爸。
最後,風揚還是敵不過女兒的一再央求,扳了一個大腿給她…。
然後,寶珠也還小,也不能吃太多,最後一個螃蟹的兩個腿送掉,自己又把剩餘的都吃了。這味道還真不錯,最後還吃了一個滿滿的蟹黃。
冉依顏辛苦的買回來,最後便宜了他…。
*
這幾天,冉依顏老在家悶悶的,也不出去逛街,風揚也知道這是為什麼。
以前逛街看到吃的,她都是一個人在大街上吃了東西才回家,什麼鮮福記的招牌粉蒸排骨,她能吃兩籠,可是,現在,她逛街看到想吃的不能買,她做了什麼,彷彿風揚都知道,她也瞞不過他,所以,索性就不逛街了。免得看見了,吃不到,好心傷。
而今天,星期六,風揚專門的請了一天假,然後用了自家的遊艇,早晨,熹微之後,就帶著冉依顏上船。
因為想享受兩個人的美好時光,連孩子都沒帶上,孩子就放在別墅里,由傭人照看著。劉媽在家裡,這些事兒,他放心…
一首華麗的Fairline機動遊艇就停在港口的顯眼處,白色的船身,一樓有甲板,而在遊艇的最頂處,也有觀光的露天的地方,Fairline,品牌創辦人JackNewington,英國境內首屈一指的豪華遊艇製造商,也是公認為是世界頂級豪華遊艇的製造商,而在T市,能用上這種感覺遊艇的家族並不算多,所以,它的標識就那麼的顯眼…
裡面是一應俱全的廚房,衛生間,豪華的套房,裡面的一切東西都是嶄新的。
而上了遊艇,冉依顏站在卧室里,溫暖的一片粉紅色的裝飾,愛心型的水床形狀,粉紅的床單和被套,上面是大朵大朵的花,面前用粉紅的珠簾,右面用了紫色的水晶珠簾串起,從天花板打下來的光,照在水晶上面,晶瑩碎美,彷彿照的整個卧室都晶亮亮的,而冉依顏站在地毯上的那刻,都卻不知道風揚帶她出來幹什麼…。
她站在卧室,站在風揚的前面,而風揚就看到她那愣愣的一副不解的表情看他,用手俏皮的颳了刮她的鼻子。低頭就吻上她那美麗的眼眸。
而女人的眼睛看見他俯身下來,以為要吻她的唇,結果,他卻在吻她的眼睛,本能的眨了眨,最後,他只吻上了她的細密的睫毛。
「寶貝,不用驚訝,我就帶你出來玩玩,怕你在家悶壞了…。」
房間里,握住女人的已經不算纖細的腰身,男人低頭,低啞磁性的聲音,一副情深款款的模樣…
「可是,出來還是一樣的不好玩」女人半天似乎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這出來跟在家裡有什麼區別啊,不過就換了一個地方無聊么。
「這裡當然比家裡好玩」男人的手從女人的腰身,攀到了女人的肩上,然後整理了兩下她穿在身上的高級皮草大衣,直視著她美麗的眼睛,認真道:「你要吃海膽,你有見過那些親自去海底捕撈海膽的人么,我今天帶你來吃最新鮮的海膽,我請了現在在國外資歷名望最高的做海膽的廚師,你要吃海膽,讓他現場給你做,然後,你吃下去我才放心…。」
冉依顏的心一下子暖暖的,幾乎是暖透了,她竟然不知道這個男人還如此的惦記著她的每一個小情緒。她的小需要。
其實,原來,他雖然工作忙,但是還是惦記著她的。
「來,寶貝,跟我來,我介紹人給你認識」風揚立馬亮開了表情,然後牽著她的走這樣走出去。
然後,她被他牽著,慢吞吞的走在後面…。
從卧室里出去,然後,又過了兩個柱子,然後下了階梯,就是廚房了。
而穿著白色的工作服,帶著工作帽的皮膚白皙,一大把金色絡腮鬍子的專業廚師,就站在那裡。
廚師大概三四十歲,臉上看到見皺紋,特別是眼角,但是,他看見冉依顏走近,幾乎是很友好而和藹的態度,朝著冉依顏很紳士的手擋在胸口,一隻腿彎曲,並主動拉起冉依顏手背,親吻,用生澀的口音對著冉依顏做自我介紹
「我叫亞瑟夫,很高興今天能為你服務,尊貴美麗的夫人」
其實,算起來,冉依顏的確是尊貴而美麗的,高貴的貴婦髮髻,完整的露出她完美的臉龐,儘管,東方和西方可能有太多的審美標準不一致,但是,這個女人臉上的每一處的精緻是平常人比不了的,身上的這件皮草就是上百萬,而穿在她身上,也恰好就能襯托出她的雍容華貴。
行完了這一全套禮,然後才站起來…。
而等亞瑟夫說完話,冉依顏不知道如何介面,轉頭過去看風揚,而他什麼時候就沒有了蹤影
也不知道這男人從哪裡給她端了一杯熱牛奶過來。
老遠,他從甲板過來,看見她在張望他的不知所措的表情,兩步加緊過來,將牛奶遞給她
「你懷著孕不能喝酒,我也不拿酒逗你了,你就喝牛奶就好了」
而冉依顏低頭,沉默著乖乖的轉身接下風揚的熱牛奶握在手裡,一語不發。
因為,她還不習慣怎麼和外國人打招呼,回禮。
而風揚在旁邊爽朗的一聲笑開。
「你別看亞瑟夫還這麼年輕,可是廚師界首屈一指的厲害人物,要請他,就是重金也難請的人物」而他,也是花了很大一筆錢,才買下了他一天的時間,就為了滿足冉依顏,給她做海膽…
「謝謝風先生的讚美,希望我做的這一頓餐能讓夫人吃著開心」亞瑟夫對冉依顏說完話之後,又轉頭對風揚友善恭謹的笑笑…
「你儘力就行了,她懷著身孕,就是很多東西吃不進口」怕給廚師壓力,風揚連忙這樣解釋道,然後又轉頭沒有磨蹭時間的對冉依顏笑道。
「來甲板上坐坐,吹吹風,你也可以看看采海膽的人,而且看看她們是怎麼采上來的,這樣就不無聊了」
冉依顏就這樣被風揚帶著,從廚房一路繞道外面的走道,然後,甲板上,一眼望去,有幾個穿好了潛水服站立旁邊的人。而且還有幾個穿著工作服的男人。
看見這陣勢,走在後面的冉依顏一把緊張的抓著風揚的胳膊。
「這是在幹嘛」她每次看到穿戴齊整,訓練有素的人就會緊張。
而風揚一把反抓了她的手,將她拖到他面前,緊摟她的腰,指著甲板上那穿著潛水服一排人的最後的一個。
「你看最末的那個,是個女人的,這裡面三四個都是女人,已經采了二十多年海膽了,現在四十多歲,她現在有兩個孩子要讀書,一個女人家,養家也真心的難。」男人就彷彿很稀奇的指給冉依顏看,最後,難得還感概了句,發了一句善心…
而冉依顏站在那裡,被風揚就那樣抱著腰身,被摟在他的懷裡,美目楚楚,她順著他剛才是指向也看了這一排人,這裡面,真的有女人么,的確,真的如風揚所說,那麼太辛苦了。
相比於她,她的日子簡直好太多。她都來不及自己慚愧。面前這個男人將她保護的太好了,給的東西太多了,什麼吃的,穿的,用的,都堆到她面前,只是奇怪,她以前竟然沒有這樣感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