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目擊
第123章目擊
梁艷甩開陸明誠的手，慌亂拿起桌上的抽紙猛擦自己的手。
「艷艷你怎麼了？」陸明誠擔憂道，他很擔心梁艷的動作劇烈，會讓包紮好的傷口裂開。
那女生見梁艷這麼大反應，不以為然道：「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有必要表現得這麼刻意嗎？這麼嫌棄你不每天都還在吃，要不是你把醬油拿過來，我也不會過來拿啊。」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廖美詩見外面突然吵起來，趕緊出來看，見梁艷手上沾了不少醬油，也幫忙幫梁艷擦。
她看著梁艷雙手沾滿醬油，某個畫面突然出現在腦子裡，她不動聲色抬頭看梁艷的臉，把梁艷的臉仔仔細細看清楚了，她心臟怦怦跳，呼吸都有些困難。
難怪她怎麼覺得那晚看梁艷那麼怪，而且還有些道不明的熟悉，那是因為她曾經見過梁艷。當時梁艷一身是血可嚇壞她了，尤其是她右手還拿著一把刀子，她當時撞見那一幕，好幾天過後都還心有餘悸。
她再看向陸明誠，陸明誠是個警察她知道，她不知道兩人為什麼會在一起，但她敢肯定，她腦子裡的那個畫面一定是梁艷。
她觀察著梁艷和陸明誠的面，兩人的麵條乾乾淨淨，就是原樣，他們為什麼不加其他東西？是因為做了虧心事吃素彌補罪孽？還是討厭那些深色痕迹下不了口？
有些人做了些虧心事，就會從行動上做出彌補，以求的內心的安慰，比如會吃素，或是討厭某些東西。
廖美詩吞吞口水，努力保持鎮定，假裝不知道某些事，笑著繼續幫梁艷擦手：「要不你去後面水龍頭那裡沖一下吧。」
梁艷滿腦子只想把自己的手擦乾淨，陸明誠膽戰心驚看著。
梁艷聽見廖美詩的提議，誠懇的點點頭。
那些高中生見惹了事，趕緊拉著那女生跑了。
梁艷看著手在水龍頭下沖洗乾淨，心裡的緊張、恐懼才消下去些。
廖美詩一直站在梁艷的身後，仔仔細細觀察著梁艷，梁艷的背影和當年比起來，唯一不同的是當年梁艷穿的是白衣服，現在是深黑色。
陸明誠見梁艷情緒穩定些后，帶著梁艷走了，他不敢保證再出什麼幺蛾子，他倒是無所謂，可梁艷在她身邊。
陸明誠付了錢，帶著梁艷就走了，廖芳萍看著梁艷的背影，心裡像有千萬隻螞蟻在她心頭爬一樣，剛剛她腦子裡突然閃過的那個畫面太深刻，她一輩子也忘不了。
她鼓起勇氣慌忙跑去攔住兩人的路，她太急，遵從內心深處的選擇，挺身而出攔住梁艷，這也許就是冥冥中註定的，就像她發現柳紅的死一樣。
陸明誠見廖美詩突然攔住他們，不解道：「怎麼了？」
廖美詩指著梁艷篤定道：「我見過你。」她因為緊張，臉色惶恐到蒼白。
梁艷一驚，她下意識握緊陸明誠的手。
陸明誠換隻手牽著梁艷，一隻手環保住梁艷安撫她，「沒事，老闆娘之前見過你，上次在警局，就是她說你出現在柳紅的案發現場。」
「不是，」廖美詩急急打斷陸明誠，「不是上次，是很久以前，我見過你，那時你穿著一件白衣服，你身上臉上都沾了血，手裡還拿著一把刀子。」
兩人震驚在原地，心裡翻江倒海。
陸明誠又看向廖美詩，「老闆娘，你確定……你沒看錯嗎？」
陸明誠希望是廖美詩看錯了，而且是百分百的看錯。
「我沒看錯，就是她，她當時滿身都是血，剛才醬油濺在她身上，我突然想起這件事，我沒有記錯。」廖美詩的答案很肯定。
陸明誠震驚得說不出話來，除了震驚，心底更多的是擔憂，「艷艷，你怎麼，你怎麼會……一身都是血？」
陸明誠不敢想象，他阻止了腦子裡的千百種想法，選擇聽梁艷的答案。
梁艷也是被廖美詩的話嚇壞了，她全身僵硬不自然，臉色慘白和死人臉差不多，她恐懼又害怕，手緊緊捏著陸明誠的手。陸明誠說的話她完全沒聽見，恐懼佔據了她內心，她一直警惕地看著廖芳萍，她每根神經都繃緊，感覺隨時會崩潰斷掉。
她滿身是血，狼狽、慌亂逃跑的樣子也就那麼一次。
「當時……」廖美詩突然停下，她看著陸明誠有些猶豫不決。
「當時怎麼了？」陸明誠很焦急，他想知道。
梁艷想快點逃離這個地方，她二話不說就拉著陸明誠走。其實她現在心裡誰都沒有，就想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她拉著陸明誠走，是因為她一直緊緊捏住陸明誠的手，把陸明誠的手當成了救命稻草，心靈支柱，忘了放開。
「警官，你會秉公執法的是嗎？無論是誰，你都會將兇手捉拿歸案的是嗎？」廖美詩瞧著梁艷那驚慌失措的背影提醒陸明誠。
梁艷剎那間回頭盯著廖美詩，那眼神看得廖美詩心頭一緊，她下意識捏緊衣服，全身毛骨悚然，在梁艷的注視下，她有些撐不住了，後背漸漸發涼，腳下無力，她有種會被梁艷剝皮抽筋的感覺。
陸明誠很詫異，廖美詩怎麼會問他這個問題？「當然，我是警察，秉公執法是我的責任。」
梁艷拉著陸明誠走了，梁艷走得飛快，陸明誠能感受到她拉著他的手正在發抖。陸明誠大步上前將梁艷抱在懷裡，小心詢問道：「艷艷，你怎麼了？」
梁艷突然發狂掙脫開陸明誠抱著她的手，她整個人驚慌失措，嘴唇微微顫抖，她掙脫開后一直後退遠離陸明誠，她驚慌恐懼的時刻想逃跑，就像受驚的鳥兒一樣，一嚇就會飛走了，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再也不會飛回來。
陸明誠被梁艷的樣子弄懵了，但心底也越來越擔心，「艷艷，你到底怎麼了？」
陸明誠現在不敢輕舉妄動，他怕嚇到梁艷，梁艷現在整個人都不好，隨時處在崩潰邊緣，他在強逼梁艷，只怕梁艷會被他逼瘋，小心翼翼道：「艷艷，艷艷你怎麼了？我是陸明誠啊，沒事的，你別怕，那些事都過去了，別怕，我會保護你……」
梁艷全身緊繃盯著陸明誠，如驚弓之鳥。
「艷艷，相信我……」陸明誠慢慢地靠近，想慢慢拉住梁艷，這樣的梁艷讓他好驚慌，心裡一點也不踏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