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陰德是什麼

第153章 陰德是什麼

第153章陰德是什麼

青牛村後山那個詭異妖洞,帶出來的一本鬼書?

蘊藏巨大不詳?

聽到老頭的話,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為什麼?因為我剛才沒有得到老頭同意,擅自翻開了這本書啊!

打開書,後續就惹來災難?

天底下有這麼邪乎的事情?

昏暗的屋子裡,林懷遠繼續陰沉著一張臉,發出蒼老聲音道:

「說吧,你剛才翻開后,看到了什麼內容?」

我只能硬著頭皮,將自己所看到的,一五一十說了出來,說完后,我盯著老頭,想聽到一點好消息。

林懷遠皺著眉頭,說道,「你真的,只是看到兩篇寫著送鬼的日記故事?」

我點頭道,「我怎麼敢騙你,老頭,我會不會有事啊?」

林懷遠嘆了口氣,說道,「沒事了,只是看到些日記而已,沒多大事。」

卧槽!

既然沒事了,你嘆什麼氣?我沒有出事,沒有遂你的願嗎?

我問道,「老頭,這本書很邪乎嗎?」

林懷遠道,「因人而異,每個人翻開后,看到的任何篇幅,都有所不同,內容不一樣,對於每個人要遭受的厄難,也就不盡相同。」

我好奇問道,「當年你翻開后,看到了什麼?」

林懷遠不滿說道,「好奇心那麼大幹嘛?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得了。」

說完后,他丟給我一樣東西,一個古代的銅錢,穿著繩子。

我疑惑問道,「這個當做護身符?」

林懷遠回道,「掛在胸口,等到晚上了,自己去外邊跑一跑,纏著你的東西就會消失了。」

我立刻道,「真的?」

林懷遠道,「廢話,這枚銅錢,可是壓在土地廟香爐里好些年頭了,辟邪效果一頂一。」

我無語道,「剛才你離開,就是去附近一座土地廟,偷了這枚銅錢?」

「滾蛋!」

林懷遠老臉漲紅,一副厚臉皮狡辯說道,「什麼偷,別胡說八道啊,老頭子我那是借用好不好,用完了,還要換回去。」

說了幾句后,我也離開了,沒有去其他地方,直接會宿舍睡覺。

睡到下午,吃過晚飯,按照林懷遠老頭的說法,我換上一身運動服,帶上那枚銅錢,開始一個人跑出去,來一場夜跑。

這年頭,人們都關注運動健康,所以我的舉動,沒有引起什麼議論。

跑了一個小時,才氣喘吁吁回到公司。

一路上,倒是沒有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離開,只是進入公司后,才發現胸上的銅錢,出現了裂痕,從中央裂開,幾乎要一分為二。

這枚古代的銅錢,怎麼會斷裂?

換洗一身衣裳,我在此來到林懷遠的家,將出現裂痕的銅錢接過,老頭好一番仔細觀察后,說道,「纏著你的東西,本事還真不小啊!」

我問道,「現在咋樣,成功了嗎?」

林懷遠收起銅錢,說道,「已經沒事了,就是那本邪書,我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我撓撓頭,說道,「老頭,你可別嚇我。」

林懷遠問道,「入夜後,你察覺到有什麼不正常的事情發生了嗎?」

我說道,「別的沒什麼問題,就是洗澡的時候,後背忽然一陣發麻,脊椎骨好像斷了一樣,身子骨抽搐,眼前一黑,差點沒摔死,不過緩了幾分鐘,又沒有大礙了,這算是有異樣情況嗎?」

「後背發麻?」

「脊椎劇疼?」

「眼前發黑?」

林懷遠騰地一下站起身,皺紋堆積的老臉,露出無比凝重的表情,說道:

「快,將你衣服捲起來,我看看你的脊背。」

我莫名其妙道,「老頭,你沒吃錯藥吧?」

林懷遠再次火急火燎道,「少廢話,趕緊的。」

我只能照做。

當看到我後背時,明細聽到站在身後的老頭,明顯倒吸幾口冷氣,同時發出一些奇怪聲音,彷彿見到了什麼恐怖悚然的畫面。

怎麼回事?

我背後皮膚有什麼古怪圖案?

還是有猙獰兇惡的小鬼盤踞?

我聲音發顫道,「老頭,你別嚇人啊,究竟怎麼回事?我後輩有什麼問題嗎?」

林懷遠癱坐下來,嘆氣說道,「渾小子,你沒有對我說實話,你翻開那本邪書,肯定不止兩次,你肯定還看了第三篇,對不對?」

我當然搖頭,說道,「我真的只看了兩篇。」

林懷遠說道,「屋子窗戶沒關,也許當時颳風了,你放下書的時候,窗外的風吹起了某一頁。」

你妹呦!

這風吹的邪書,怎麼也算在我頭上。

我無語道,「老頭,你坑我啊,這麼一本邪術,為什麼不放好啊?」

林懷遠不理會我,自顧說道,「你背後有一道符,一道黑得可怕的鬼符。」

「名為五鬼運財符。」

「渾小子,你不是整天上網查詢各種詭異消息嗎?應該聽說過吧?」

……

我問道,「這邪書上的內容,怎麼會轉移到我身上?」

林懷遠幽幽說道,「不然的話,它怎麼會是邪書呢?要知道,它可是從妖洞帶出來的,屬於天底下至邪至陰的邪異書籍。」

我已經無語吐槽了。

剛渡過一劫,又來一難,還讓不讓活?

林懷遠走進屋內,將邪書帶出來,說道,「你翻開吧!我需要知道第三次翻開時,記載著什麼內容。」

我沒有說話,隨便翻開一頁。

出乎意料,這一夜還真是與五鬼運財符有關,你說邪不邪乎?

上邊記載著一個故事。

與五鬼運財符有關的故事。

丁良生於商賈之家,自其曾祖父開始,便在外經商,攢下了不少家業,丁良是家中獨子,父母很是溺愛,因家境殷實,衣食無憂,整日里無所事事,只知到處惹是生非,是有名的紈絝子弟。

父母死後,丁良更是無人管束,整日里流戀於煙花之地,寶局之中,不僅將偌大的家業揮霍一空,還欠下了巨額的債務,因久不償還,債主找到丁良家中,要他以家中祖宅抵債,限其三日內搬出祖宅。

丁良聽后,心中抑鬱不已,自己也曾是一富家子弟,不曾想竟將淪落到無家可歸的地步,一時想不開,有了輕生的念頭,拿出一根繩子來,打算自縊於房樑上,一了百了。

踩著凳子,剛將繩子穿過房梁,只聽「啪」的一聲,不知什麼東西從房樑上掉了下來,低頭一看,是一本書,也該這丁良命不該絕,人都要死了,還管掉的是什麼書啊!可丁良偏偏往這書皮上瞧了一眼,皺皺巴巴的書皮上寫著五個大字,「五鬼運財術」。

丁良頓時起了好奇心,將書撿起,書中掉下一張紙條,丁良撿起一看,上面寫道:「使用此書中術法有損陰德,決不可過多使用,否者必遭報應,我本想將其銷毀,然念其為友人所贈,又可解一時窘困,故留於房梁之上,有緣後人可得,若未遭遇困境,切勿使用。」

後面落款為曾祖父的名諱。

丁良忽記起父親曾說過他爺爺,也就是自己的曾祖父無意中救過一道人,兩人結緣,成為至交,後來曾祖父不知如何得了不少銀兩,以此為本錢,才掙得不少家業。

想必便是那道人贈與曾祖父的這本書,才讓曾祖父獲得了經商的本錢吧!丁良心想,現如今這書落入自己手中,真可謂天無絕人之路。

丁良欣喜不已,迫不及待掀開了那書,按照書中記載,以硃砂筆畫符咒於黃紙上,寫上自己的生辰和八字,而後壓入碗下,默念書中咒語,片刻之後打開瓷碗,果見其中有不少銀兩。

丁良大喜,彷彿看到那萬貫家財在向自己招手,又連寫了幾張符咒,壓在碗下,將曾祖父寫在紙條上的勸告忘得一乾二淨。

兩天後,丁良不僅還清了所欠的錢財,手頭還有了不少銀兩,手裡一有了錢,丁良便又心癢難耐,把持不住去了煙花柳巷之中,這一去,便再也難以回頭,自此後夜夜笙歌,醉生夢死。

一晃一年過去了,一年間丁良依仗著那五鬼運財之術,得來錢財無數,過的驕奢淫逸,紙醉金迷,早已將曾祖父的警告拋之腦後,這一日,丁良又覺錢財不夠用,便又施術,得來幾錠銀子,也不知是否是因為自己施術越發純熟的原故,最近施術后碗下的銀兩頗多,皆是整錠銀子。

丁良拿著銀子,又來到經常光顧的青樓之中,將銀子遞與收錢的小廝,小廝看了看那銀子,臉上神情頗為古怪,卻還是將丁良請了進去,丁良進了包間,叫了一桌菜肴,本想待酒足飯飽之後,再行逍遙之事,然菜還未上來,一群捕快破門而入,將其扭送到衙門。

在牢獄中待了片刻,便又被差役押到大堂上,堂上知縣訊問丁良可知自己所犯何罪,丁良無端被逮捕到衙門,哪知自己犯了什麼罪,連呼冤枉,知縣怒斥道:「本縣已大旱多日,上面撥下賑災銀兩,頻頻遭竊,那銀兩之上,皆刻有官字,而你今日所用銀子,亦刻有官字,你又有何話說?」

丁良聽罷,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原來自己施術得來的銀兩竟是用來賑災的官銀!丁良頓時被嚇得磕頭如搗蒜,將自己如何得到的這銀子和盤托出,知縣哪裡肯信,要丁良演示一番,丁良當堂畫符,而後壓入碗下,默念咒語,片刻后,掀開瓷碗,碗下空無一物,知縣大怒,認為丁良戲耍於他,再加上盜竊官銀之罪,將其痛打三十大板,押入牢中,聽候發落,然丁良長期混跡於青樓之中,以至於身虛體弱,哪禁得住這頓打,入了牢獄沒過多久便一命嗚呼了。

丁良在大堂上所做之事傳出,淪為街頭巷尾的笑談,然卻有懂此道之人為丁良叫屈,他對人說道:「五鬼運財術之所以在大堂上不管用,是因為此術是驅使鬼魅竊來錢財,那鬼魅之類邪物,又豈敢在衙堂之上出現。」

「只是那丁良貪念太重,五鬼運財術初時只竊陰墳墓地之中的財物,方圓百里內陰墳之中的財物被竊光,才會去竊活人的財物,卻不曾想給丁良招來殺身之禍,真是可悲可嘆那!」

……

讀完后,林懷遠快速合上邪書,接著走回屋裡放好。

我站在原地,實在不明白,邪書上怎麼會出現這麼一個內容。

有什麼指示嗎?

還是暗示我用印在後背皮膚上的「五鬼運財符」,去修鍊五鬼運財術?

林懷遠走出來,說道,「別多想了,這是在告訴你,要去積攢陰德了。」

啊?

積攢陰德?

我問道,「什麼意思?」

林懷遠道,「你自己積攢更多的陰德,背後的那個猙獰悚然的圖案,才能消失。」

我道,「怎麼積攢?」

老頭給我說了一些,說什麼叫陰德?

《了凡四訓》第三篇「積善之方」中說道:凡為善而人知之,則為陽善;為善而人不知,則為陰德。陰德天報之,陽善享世命。就是說我們做了好事,若懷著讓別人知道、讓別人稱讚的發心,雖然也利益了他人,但是也很大程度上利益了自己,這種行善有福德,而無功德。

但若一心為他人做好事,不圖任何回報,這種行善最有功德。

這不就是做好事不留名嗎?

當然,我現在情況特殊,與一本可怕的邪書有關,只怕普通的陰德事情,彌補不了我的命運。

林懷遠道,「關於這事,我們要去甲子圖書館,問一問魯二叔了。」

又要去那家充斥著詭異的圖書館?

林懷遠撇嘴道,「怎麼?不願意去?」

我苦笑道,「老頭,你能幫我去一趟嗎?你告訴我怎麼做就好了!」

林懷遠再次確認,「你,真的不去?」

我辯解道,「按照墨鏡男的說法,我在一條鬼路上開末班車,每天都是三更半夜發車,本身陰煞就很重了,不能去那種惡寒之地。」

林懷遠沒有勉強,說道,「也罷,我替你走一遭甲子圖書館,你先回去上班,明天早上過來。」

我忍不住鬆了口氣,簡單告別一聲,接著一個人急匆匆離開了江南舊小區。

夜幕深沉。

距離出車還有幾個小時,接下來去哪呢?

想了想。

我決定去看一看慕千雪,上一次去冒險鬼屋的旅程后,我們一直沒見面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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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末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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