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屍體不見了
不過吳婕的好日子也沒有過上幾年,她糊塗之後,那些朋友見她是個傻子,竟然帶著她參加牌局。
說是賭博,那就是變相的忽悠她拿錢,沒出幾年時間金山銀海就被一個勁的造光了。
吳婕自打之後,流落街頭,下落不明。
時間回到我從遼陽回店裡的那天下午,這一趟是掙了個盆滿缽滿,我和張天罡兩個人合計著開店的事情。
這時候吳廉謙在微信上面給我發了一條語音,我一所,說的就是傀儡布偶的事。
他說他幫我查了一下,在大阪有一家人家就是做這種布偶的,不過電影已經在幾十年前關了。
這查了等於沒查。我有些著急,問吳廉謙除了這個以外,還問出別的線索沒有。
吳廉謙的微信上面顯示了好半天,對方正在輸入,才發了一條消息:「別人說這家人家是日本的陰陽師,做的這種布偶是用來操控鬼魂所用的,不過幾十年前一次火災的時候,他們家的店被天火給燒了,從此之後,再也沒有見過下落。」
吳廉謙還說現在這種布偶在市面上已經很少見了,他把這張照片拿出去的時候,甚至還有幾個人非常感興趣,願意出一筆可觀的價錢收購,問我是從什麼地方得到這個布偶的。
我隨便搪塞了一句,讓他繼續幫我往下查查。
張天罡看見陰陽師三個字點了點頭:「我看那口棺材裡面的屍體還有之前那個烏鴉天狗的紋身,這件事情恐怕還真和倭國的人有關。」
我說倭國的陰陽師是什麼?很厲害嗎?張天罡給我解釋道:這倭國的道法源自於中國,當年徐福東渡之時帶過去了,大批的道家經典,以及唐朝之時倭國曾經派來了許多遣唐使。
他們在中國學習和接受道教文化,回到國內的時候和倭國本土的巫術結合,這才形成了日本的陰陽師。
我撓了撓腦袋,有些不屑道:「那這不就是雜交的四不像嗎。」
張天罡笑了一聲,對我說:「的確是這個樣子,不過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這道教在倭國孕育上千年之後,形成了獨特的陰陽術,有的也很厲害,比如這傀儡布偶。」
我雖然沒有見過倭國的陰陽術,但是對於張天罡說的話我還是挺相信。
這個消息有必要和蔡文龍說一聲。
可是還沒等我打電話給他,蔡文龍先打了一通電話給我,電話那頭的聲音很悶,就說了一聲:「那口棺材里的屍體不見了。」
我一聽這話愣了一下,有點詫異道:「局子裡面那麼多人咋還看不住一口屍體,怎麼丟的。」
蔡文龍沒多說別的,說讓我先來局裡面一趟,幫忙查一下實際情況就知道了。
我問了一下張天罡道意見,張天罡讓我自己一個人去,他下午要去之前看好的那個寫字樓租房,都和中介說好了,不能推脫。
「那行吧。」我也只能點頭答應。說實話,我去局子這種地方心裡還是有點怵的,畢竟我只是一個平頭老百姓,玩不過蔡文龍這種人。
張天罡看到我那個樣子就笑了一下,道:「怕個熊啊,蔡文龍現在沒你可不成,你就是他的救星,咱們以後要是開業了,可不得有一個穿官袊的打通打通門路,蔡文龍就成,你和他多接觸接觸不吃虧。」
我只能答應下來,去的時候害怕太囂張,連奧迪都沒敢開,讓張天罡開我的車,我開著那輛寶來就去了。
到局子裡面是蔡文龍親自接的我,把我帶到了停屍房去,那口棺材就杵在那,棺材蓋子被平放在一旁,周圍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迹。
我仔細環顧了一眼這停屍房,這地方是局裡面單獨一棟樓的地下室,從下樓到進停屍房一共有兩道門,除了鑒定科的人還有值班的門衛沒有人有這裡的鑰匙。
而且本身就是警察局這種戒備森嚴的地方,換句話說就是賊王來了這裡恐怕也難從這裡偷出東西。
更何況是一具屍體。我打心裡覺得把屍體從這個地方偷出去,應該是不大可能的,難不成實體是自己從這個地方跑出去的。
這個想法在我腦袋當中一閃而過,可是要是這樣也太恐怖了一點吧,我抬頭望了一眼停屍房的天花板。
這地方,左右各裝著四顆攝像頭,我指著這東西問:「你們看過視頻錄像沒有,看完之後不應該就一目了然了嗎。」
蔡文龍的臉色顯得有些窘迫:「正常的行偵手段我們已經用過了,那天晚上,局裡面的攝像頭全部都變成了雪花,就連沿著局子的兩條街道的攝像頭也都是一樣的。」
那這也就是說,屍體是怎麼不見,沒有人能看得見。
蔡文龍想了一下,又拿出了一樣東西遞給我。
我一看,是一把鎖,那種最粗的U形鎖,單隻手拎起來都覺得有些沉,不過鎖頭的部分已經斷成兩截,是那種麻花形狀的截面,看樣子應該是人擰開的。
我有點震驚:「蔡局,誰這麼大的力氣,能把鎖頭都擰成麻花。」
蔡文龍深呼了一口氣,眉毛擰得鐵青,指著停屍房外面的大門道:「是最外面大門口的鎖,屍體不見的第二天,我們在地上發現的。」
傳說之中,殭屍的力大無窮,能夠斬金斷鐵,這徒手把這個鎖頭給擰成了這個樣子,並不是沒有可能。
想到這裡,我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說了一句:「你覺得有沒有可能,屍體是自己跑出去的,這鎖頭就是那具屍體擰開的。」
蔡文龍聽到這話,覺得有些不可置信,擺了擺手道:「要是說別的魂魄之類的,我可能會相信,但是屍體不就是一堆的有機物,死了之後,一切器官停止運作,你說的那個詐屍或者是殭屍應該不會存在。」
的確,換做是一般人都不可能相信詐屍的存在,可是那天我和孫陽君他們在房子裡面的時候可是親眼看見這具屍體睜開眼睛的。
不過如果蔡文龍不相信這個的話,今天又把我叫來這裡幹嘛,我問蔡文龍道:「情況我認為是這個樣子的,蔡局還有別的什麼事嗎,如果沒有的話,我就先回了。」
說完話,我扭頭就要走,其實我心裡明白的很,叫我來看屍體不見了只不過是一件小事,蔡文龍肯定還有別的事情等著我,只不過還不好意思說出口而已。
蔡文龍想了想之後和我說:「來都來了,喝杯茶再走吧,去我辦公室。」
說完后蔡文龍領著我到了他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不算大,辦公桌正對面有個小茶几,我們就在那坐了下來。
兩個人對面而坐,蔡文龍也沒給我泡茶,而是散給了我一支白皮煙,隨後就悶生生的抽了起來,兩個人就這麼干,坐著也沒說話。
我心裡尋思著,蔡文龍這是要幹嘛,費了這麼半天勁把我拉到辦公室里來,光抽煙啊。
半天之後,我終於忍不住了,開口問他。
「蔡局,您有什麼話要說嗎。」
蔡文龍這才把還剩下來的半支煙在煙灰缸裡面掐滅,呼出了長長一口煙霧,開口道:「小陳,有些話我當著屬下的面不好說,你也是懂的,從原則上面來說,我們是無神論者。」
我點了點頭,這年頭很多人都這樣,明面上是唯物主義,可是背地裡求神問佛的那太多了。
就連我店裡面每個月也有不少的塑像都是這些人請回去的。
我笑了笑,和蔡文龍說:「您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以我來看那具屍體,不可能是由別人盜出去的,要不然的話咱們這一整套的警戒系統那不成吃乾飯了嗎。」
蔡文龍見我上路,也笑了一聲,道:「你是個明白人,不過這具屍體會去什麼地方,如果流出去之後,會不會有什麼危害。」
我說,這我可說不準,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具屍體應該就屬於殭屍,在古籍上面所記載的殭屍一般都是茹毛飲血,並且帶有一定意義的傳染性。
要是屍體真的跑了,出去咬到了人,咱們市裡面那不就成了喪屍危機了。
蔡文龍聽到這話,心頭一顫,趕緊問我:「那按照你的意思,可得先把這具屍體找回來,有什麼辦法不。」
老話說的好,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我就是一個做遺體穿刺師的,這找殭屍的活,蔡文龍讓我做還真的有些難為我。
不過我想到了一人,也是陰陽行里的,叫做仇玉龍,這人是個火居道士,傳說當年他們家就是以捉殭屍為主業,找他可能能夠幫得上忙。
我把聯繫方式給了蔡文龍,讓他直接和他聯繫,就我說的是我說的。
蔡文龍想了想把電話號碼給記了下來。
我看話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就問蔡文龍:「要是沒有什麼事,我可真回去了,店裡還有活要干。」
蔡文龍卻不緊不慢的又把我給留了下來,他那意思好像還有事情要求我幫忙。
也不知道為什麼,這些當領導的說話都很溫吞,不緊不慢的,讓人有些看不透。
但是人家我可得罪不起,只能夠陪著笑臉,問道:「蔡局,還有什麼我能夠幫得上忙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