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工廠爆炸案
安曉謠擦了擦眼淚,攙扶著我就往樓下跑去,下邊,是無數的行屍走肉,他們吸食這黑衣人的血液,啃食著黑衣人的皮肉。
一陣陣撕裂和嚎叫聲響了起來,突然間,一陣爆炸聲從頭頂傳了下來,鋼板和鐵條的碎片開始四處飛濺。
我趕忙推開安曉謠,躺在地上說道:「你快走,不,不要管我,咳咳,帶著我我們兩都得死在這裡。」
她一聽,哭泣著跑過來想攙扶我,可再次被我推開了。
「快跑啊,好好活下去,快,來不及了。」
一聲聲爆炸接二連三的響起,安曉謠沒有說話,我們兩都哭了,她轉頭離開的那一刻,我用沾滿鮮血的手擦拭著眼淚。
一塊鋼板從我頭頂上開始迅速下降,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機會了,便閉上了眼睛。
子彈似乎一根鋼鐵一般,疼的我直冒冷汗,我虛弱的躺在地上,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想死啊,有沒有問過我同不同意,你還沒找到我的骨頭呢,快起來。」
珊珊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內,我睜開眼睛一看,卻什麼也看不到,可我的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一陣穿梭后,我跳出了窗外,也就是那麼一秒鐘的時間,身後的工廠發生了大爆炸,我被震波彈到了海里。
珊珊的魂魄似乎被強光照射后受了重傷,突然竄出了我的身體。我看著慢慢消失的珊珊,眼皮子怎麼也撐不住了。
我閉上了眼睛,海水中含有大量的鹽分,這樣的疼痛感讓我全身開始如同火燒一般。
水浪的聲音逐漸在我耳朵內消失,我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慢慢睜開了眼睛,身體依舊很疼,四周全是樹木和石頭,我抬頭一看,自己被衝到了一個類似於小道的地方。
珊珊沒在我身邊,她,似乎消失了,我低著頭,眼淚開始滑落眼眶,全身虛弱無力的我不知道能不能撐過去。即使運氣好沒把我炸死,可這裡根本沒有人煙,我又怎麼活下去呢。
我閉上眼睛,慢慢睡了過去,當我再次醒來時,自己躺在一張木床上,頭頂上是漆黑的瓦礫。
「你醒了,來,把這葯喝了。」
一陣聲音從旁邊傳來,我轉頭一看,是看守義莊的老伯。
他笑了笑,隨後嘆了口氣,端著桌上的葯就走了過來。
「你啊,真是福大命大,要不是遇到了我啊,估計現在都該到地府里去排隊去了。」
「謝謝老伯救命之恩,我陳風沒齒難忘。」
「好了,別說那些了,你說說你,這好端端的這麼連橋都沒了啊,現在警方正在搜索嫌疑人,我看你啊,還是在這裡躲兩天吧。」
「不行啊,我得回去看看,我那內人還不知道我活著,她一定很難過。大伯,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你說便是。」
「我想回家。」
「哎,好吧,你這人啊,就該躺在海邊死了算了,我這辛辛苦苦把你背上來,現在還得把你背回去。唉,真是苦了我這把老骨頭了。」
老伯給我喂完了葯,又拿了幾包配好的用布袋包好遞給了我。他攙扶著我,步履蹣跚的朝上邊郊區走去。
這到了公交車站,老伯也沒了力氣,他把我送到座位上,付了錢就下了車。
我將頭探出窗外,說道:「謝謝你了,老伯。」
車上的人都轉頭看著我,一個個就如同很好奇一般。我摸了摸胸口,咳嗽了兩聲,等到了家門口的站台,我也就慢慢站起了身。
有兩位年輕人看我不方便,便將我背到了門口,本想請他們進屋坐坐,可他們不肯,我也就沒在強留。
我道謝了一番,便抬手想去敲門,可手才抬起來,就聞到了一股燒東西的味道。
「哎呀,曉謠,你別哭了,這陳風他在天有靈,一定會保佑你平平安安的,他雖然走了,這不是還有我在嘛。」
「杜三哥,陳風他為什麼要扔下我一個人啊,如果當時我沒跑的話,說不定他可以活著回來的,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我一聽,心裡有些難過,便抬手敲了敲門。開門的是杜三,我一看到他那樣,就想笑,可這一笑後背就疼。他臉上滿是淚痕,因為燒紙錢的緣故,還有些發黑。
見我活著回來了,他立馬哭出身就想過來抱我,我一看,趕忙推開他讓他不要說。
「杜三哥,說誰啊?」
杜三笑了笑,轉頭說道:「沒誰,我爹。」
……
我探頭往裡面一看,安曉謠正跪在棺材前哭泣著。我讓杜三攙扶著我走了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想到她才一轉身,裡面跳起來就緊緊抱住了我的脖子。
「陳風你混蛋,為什麼現在才回來,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嘛,嗚嗚嗚……」
「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嘛。這人還沒找到,你們就幫我把棺材都買好了,也是有心了。」
我們三絮叨了一會,我便被帶回了房間,此時窗戶外突然爬上來一個人,我一看,差點嚇死我。
「哎呀,這我們還沒真正打過一場呢,現在來吧。」
你小夥子為了找我打架爬到了十七樓?我勒個去,這……我咽了咽口水,嘴唇早已經泛白。
「你看我這樣能跟你打嗎?別鬧了,我看你啊,還是怎麼爬上來的怎麼爬下去吧。」
「我不是爬上來的啊,我就住隔壁,今天早上剛搬過來的。你也別裝了,趕快給我起來,學道之人受這點傷算什麼。」
「哎呦,你這話說的,我這可是中槍啊,不是被蜜蜂蟄了一下好吧,這子彈還在裡邊呢。」
「那好,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把子彈取出來,到時候我們好好打一場。」
「年輕人,你就這麼閑嗎?一天天就知道打打打,我們現在是通緝犯,警方還在調查這起案子呢。現在你帶我去醫院,存心的吧你。」
他一聽,擺了擺手說:「這真他媽麻煩,來,我幫你,一會我們兩好好打一場。」
這話才說完,他就直接朝我跑了過來,我身體虛弱,根本反抗不了,眼看著他把我衣服撕破,還用毛巾堵住了我的嘴。
突然間我感覺背部有什麼東西正在往裡面鑽,疼的我急掙扎。時間慢慢過去,我的額頭早已經布滿了汗液,他將手裡的彈頭用衣服碎步包裹著放在我的面前。
隨後朝口袋裡摸索了一番,拿出一張黑符就開始嘰哩哇啦念叨著。符瞬間開始燃燒起來,符灰掉落在我的傷口上,一陣刺痛過後,一個手掌突然朝傷口拍了下來。
我嘴裡開始噴出鮮血,可睜開眼睛一看,這些血全是黑色的。他跳下床,恰好這個時候安曉謠走了進來,一陣聲音傳了過來。
兩個小時后,我背上的傷口感覺不到一丁點的疼痛感,我對著鏡子照了半天,根本就找不到傷口的位置。
而安曉謠也懶得坐在我旁邊,而是自己拿著凳子坐的遠遠的。我們解釋了近一個小時,可她就是認為我和那小子幹了什麼齷齪是。
「曉謠你相信我,我心裡只有你……和珊珊兩個人,他……他就是來找我打架的。」
「呸,噁心,你都成這個樣子了他還來找你打架,騙誰呢,什麼也別說了,我算明白了,你們兩就是一玻璃。」
一旁的小夥子也在這期間重複了無數次相同的話:「你現在傷也好了,子彈也取出來了,來吧,我們好好打一場。」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頭笑了笑說:「我說大哥,你能不能先報一下門號啊,我這不知道你名字我怎麼和你打啊。」
「哦,我是茅山派弟子周利,我哥哥叫周鵬,兩年前就死了。」
「我叫陳風,無門無派,現在是一無業游民。算了,我不和你打。」
他一聽,頓時站了起來,生氣道:「你為什麼不和我打,是嫌棄我不是你的對手?那好,我就用本派最厲害的招式……」
「哎呦,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啊,我是怕打壞了東西沒錢賠啊。再說了現在我女朋友很生氣,你能不能先爬回去一會,我解釋清楚了再叫你過來。」
「我……」
「別你你你了,快走吧,你要是能幫忙我會被上面那胖子壓一個小時嗎?杜三大哥,你壓夠了吧,我這胸口都麻了。」
我抬頭看了看坐在身上的杜三,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個小時以前,也就是安曉謠進來的時候。
杜三聽到安曉謠的聲音便沖了進來。
「曉謠,怎麼了怎麼了?」
「嗚~玻璃,你們兩玻璃。」
後來我好不容易把曉謠勸回來,杜三怕我逃跑,就用身體壓住了我,這一壓就是一個小時。
「不行,陳風我可告訴你啊,你要是敢溜的話我們三朋友都沒得做,你可別忘了,當初要不是你騙曉謠和珊珊,我能一個都碰不著嘛。」
「玻璃,你要是沒什麼好說的我就先走了,以後你也不要再來找我。」
我嘆了口氣,推開背上的杜三就下了床,我轉頭看了周利,他也趕緊朝窗口上爬去。
「曉謠,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我現在沒事了,多虧了他把我身體里的子彈取出來,你不要胡鬧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