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節操這種東西，只要一丟下就很難撿的起來。

最開始，因為入手了一個遊戲。咱以為咱可以一邊碼字一邊愉快的玩耍。

然後開始斷更……斷更……斷更……

尤其是已經接近結局，想著很快就結束了。所以脆弱的咱就一天拖一天。

記得二月初的時候，咱下定決心，一定要在年前完本……

這兩個多月來，每周一咱都告訴自己，這周一定要完本……

好，果然節操是不容易撿起來的。

這兩個月斷斷續續也碼出了一部分，本來是打算等全部碼完，然後一口氣放出來的。

不過最近才發現，原本計劃十章就完本的，結果越寫越多起來，距離完本還是感覺遙遙無期。

咱改主意了，繼續每天更新，拚命加快速度，盡量在五月之前完本！……應該可以！

這樣咱就可以開開心心的出去玩耍了。

……

（原著的更新也一直在看，關於零番隊的立場感覺還很有搞頭啊！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了！）

靈力，是一種能夠適用於各個方面的極其強大，也極其方便的力量。靈力佈於腳底，可以在空氣上行走；靈力佈於刀刃，可以提高數倍至幾十倍的鋒利；靈力通過咒文引導，可以釋放出強大的鬼道；靈力可以讓生靈觸摸到不可視的規則，覺醒自身的斬魄刀；靈力也能夠帶動生命的進化，讓靈魂升華。

但是靈力同樣也是一種非常殘酷的力量。

每一個靈魂誕生的時候，對於靈力的承受能力便有一種界限，這種界限被稱之為【資質】

每一個靈魂，其一生中所能夠承受的靈力都是有界限的，超出這種界限后，靈力帶來的就不是力量，而是傷害。

就像是五十年前的朽木緋真，作為無靈力的【整】，僅僅是生活在靈子密度極高的凈靈庭內就要了她的命。這是因為她脆弱的身軀根本無法承受凈靈庭過於濃郁的靈子。

這種情況放在死神身上也是一樣。

強大的死神，僅憑靈壓就能夠殺死弱小的死神。

櫻葉雖然有靈力資質，但也僅僅相當於最弱小的死神，而八雲十葉，則算得上最強大的死神。

長期的生活在十葉周圍，僅僅是十葉在無意識中散發的靈壓，就已對她造成侵蝕。

一開始，當八雲十葉僅僅是普通隊長級的靈壓時，還在櫻葉承受的範圍內，但是隨著十葉越來越強大，對櫻葉的侵蝕也越來越強，而十葉，卻一點都沒有注意到，在他得意於自己越來越強的時候，他的靈力已經侵蝕了櫻葉的靈魂。

這種侵蝕並非是對【整】那樣完全負面的侵蝕，而是一種十分具有欺騙性的侵蝕。

在小小的瓶子種下了一棵樹的種子，當樹越長越大，瓶子最終會被撐破。

長期受十葉那品質極高的靈力影響，櫻葉自身的靈力也開始飛速增長，但無論是她還是十葉，卻都沒意識到，櫻葉的靈魂根本無法承載那越來越強的靈壓。在不知不覺間，櫻葉的靈魂已經千瘡百孔。

所以當十葉開闢了【隙間之里】之後靈魂升華，眼界與之前完全不同了，他這才發現，櫻葉竟然已經瀕臨死亡，而可恨的是，他竟然沒有一點拯救對方的方法。所以說，櫻葉是被他親手殺死的。

「我知道！是我殺死了櫻葉，這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錯誤！」十葉十分悲傷的說道。但是下一刻，他看向端木青蓮的目光突然變得冰冷無比。

「為什麼！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

「這樣對我有什麼好處？你為什麼這麼認為？」端木青蓮反問著。「櫻葉之所以會死？是因為我在搞鬼？呵呵呵呵！你真的是這樣認為？」

「自從你離開蛆蟲之巢，你關注藍染，關注露琪亞，關注山本重國，關注友哈巴赫，關注八雲紫和八雲紅！但是無情之人啊，你的眼光，究竟停留在你妻子身上多少呢？」

「櫻葉會死，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如果你平時對她多一些關注，就會發現她總是會時不時的皺起眉頭，你就會發現她經常會感覺到頭暈目眩！」

「不對！」十葉搖頭。「靈魂衰亡，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雖然確實無比隱蔽，但要說我連一丁點的蛛絲馬跡都無法發現，那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在櫻葉死去的時候十葉就這麼懷疑了，就算他的絕大多數心思都用在自我晉陞上，但也不至於連身邊的人是否健康都發現不了。

但事實卻真的發生了，那麼唯一的解釋，便是他的心靈在不知不覺間受到了蒙蔽。

可問題是，放眼整個世界，就算是靈王也不可能蒙蔽他的意識，更何況讓他事後都無法察覺了，排除掉那虛無縹緲的可能潛伏在本世界的外星異魔，那麼十葉唯一所能夠想到的，便是這藏身於無間之中的端木青蓮了。

「也許！能夠在不知不覺間遮蔽你的心靈，能夠做到的也只有我了！但是……」端木青蓮點點頭，又隨即反問。「這真的不是你為了讓自己好受一些而找到的借口？因為你不願意承擔這種殺妻惡行，所以便將罪孽推在我的身上！」

「不……！不是那樣！」喃喃著，十葉閉上了雙眼。「你想要拿我去填補世界，但你清楚，失去了力量的你並沒有必勝我的把握，所以你做了這一切，只為了使我的心靈漏洞！」猛然睜開雙眼，十葉神情冰冷，回憶、悲傷的惆悵在他身上消失不見。

「召喚！隙間之里！」靈力翻湧，一隻豎著的如同眼睛一般的巨大黑色裂縫猛然從十葉身後睜開。

世界震動，無間世界中風起雲湧，萬年不變的灰色天域孕育著一場風暴，好似要將黑色眼睛排斥出去。

但黑色眼睛卻巍然不動，眼睛的黑色逐漸消退，一根通天水晶柱在眼睛中浮現。

「召喚自己的本體？」意外，第一次浮現在端木青蓮臉上，但僅僅一瞬，這絲意外便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極為諷刺的笑容。「究竟是怎樣的愚蠢，讓你膽敢將自己的本體暴露在我面前！真是……」輕動手指，一根細小的灰色長槍在他指尖浮現，飛速射向水晶柱。「自尋死路！」

伴隨著端木青蓮猙獰的嘶吼，灰色長槍刺中水晶柱。

光！

濁目的光，無法辨識的顏色，從灰色長槍與黑色眼睛撞擊處不住四射。微微的震動中，卻見空氣中多了無數細小的灰色斷線，整片空間在這一次力量轟擊下開始撕裂。

雖然不住的震動，但是灰色長槍還是一點點的擠入水晶柱，刺入十葉的身體。

灰色，順著被長槍刺入的傷口，開始飛速的污染十葉的身體，但是水晶中的十葉卻猛然露出一個詭笑。

「你，太大意了！」水晶柱猛然破碎！端木青蓮意識到，小小的一個幻象，就然將自己騙了？

此刻的十葉，正是最脆弱的時候，如果他本體暴露，別說是端木青蓮了，就算是合體破面那種級別的人，也能夠輕易重創於他。十葉自然不會像端木青蓮說的那樣愚蠢，他僅僅是召喚了隙間之里，以便讓自己的力量降臨。只是臨時起意，製造了一個小小的幻象，沒想到卻真的收到了成效。

黑色的眼睛猛然關閉，消失無影蹤。但就在眼睛消失的時候，一塊巴掌大的水晶已經出現在了分身十葉的手中。

拖延的短短時間，已經足夠他將力量傳送過來了！

「咒術：紅蓮的凈化！」十葉猛然大喊著，水晶化作數片如同花瓣一般的紅色火焰在十葉身體上綻放，伴隨著花瓣，層層疊疊的波紋從中綻放而出。滅虛劫火的衍生力量，凈化之炎的最強之力。

波紋透明無色，又飄忽不定，彷彿只是一些無害的光學效果。但是波紋所過之處，無間那灰暗的世界彷彿被凈雨洗滌一般，變得潔凈異常。

一朵紅蓮，好像便能夠凈化這被絕望吞噬的無間。

「有意思！可僅僅是小把戲！」不住擴散的波紋猛然停住了，因為波紋已經到了端木青蓮面前。他什麼都沒有做，但是能夠凈化世界的紅蓮卻僅僅是接近他便停滯了。

並非是端木青蓮使出了什麼手段，而是他自身的存在，便是比這個無間世界還要污穢的黑暗。

「果然是這樣！」看到此種情景，十葉暗自點頭，這證明了他心中的一種猜想。

他再次持印，身邊花瓣化作火紅長弓。

「紅蓮之矢！」火焰，有了生命，飛射出去的紅蓮箭矢發出鳳凰一般的長鳴，流光飛溯，似一條長虹橫空，鳳凰所散發的光芒，似要凈化這一方世界。

「無用！」端木青蓮猛然一抓，五根手指上散發著一層灰色氣息，那凈化世界的光芒，碰到這灰色氣息，好似被丟上太陽的冰雪一般，瞬間消融。紅蓮鳳凰好似被捏到了脖子，發出一聲悲鳴，隨即被捏的粉碎。

「果然！」十葉再次暗自點頭。眉宇間不自覺露出頭疼之色。「與世界相合，成為了世界意志的化身，先天便立於不敗之地。」就算他的凈化之炎正是對方的剋星，可是面對這無盡負面意志所凝聚的世界，也無能為力。

如果不能破壞這個【無間】世界，端木青蓮就是不敗的。

「你在想什麼！」十葉猛然警醒，無聲無息間，端木青蓮出現在他的面前，不帶任何煙火氣，彷彿他一直便在那裡，纏繞著灰色氣息的手掌，從他頭頂落下。十葉只覺得在一瞬間自己變得十分渺小，彷彿有種變成入了如來手掌心的猴子一般，無論怎麼躲，也躲不開。

「幽冥！鎮！」時來天地皆同力，身為世界意志的端木青蓮，這普通的一掌，便調動了【無間世界】的力量，莫說此時的世界僅僅是一個分身，就是他的本體在此，在這無窮無盡的力量面前，也要受到鎮壓。

但分身也有分身的好處。就算分身被禁錮，他的本體依舊可以隔空傳遞力量。

在端木青蓮手掌壓下之際，隙間無聲無息的在他身後張開，十葉閃身而入，隙間又隨即消失，使得端木青蓮這一掌落空。

「怎麼可能！」端木青蓮完全沒料到這種情況，【無間世界】完全受到他的控制。而他這一掌，更是早就封鎖了空間，在他看來，無論如何，十葉絕對不可能逃過自己這掌。卻沒想到，對方那黑色的裂縫竟然能夠無視空間封鎖。

「如果連空間封鎖都無法突破，我又為何會費盡心血造出這個隙間之里！」

十葉本身便擅長鬼道，更不用說聽起來就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空間鬼道了,因為擅長空間鬼道，所以他在塑造隙間之里的時候，也想盡了辦法，讓它可以無視各種空間封鎖。

隙間能夠隨意穿梭空間，但其本質和空間根本無任何關係。隙間之里除了是一個完整的小世界外，它還有一種能力：扭曲空間規則。

剛剛他召喚本體，其實便是將隙間之里的力量投放入【無間世界】，無論端木青蓮補下了多麼強的空間封鎖，但是只要在那一瞬間將空間規則扭曲，那連規則都沒有了，封鎖也自然是個笑話。而短短的扭曲一瞬，空間規則又瞬間自我修復，所以端木青蓮也沒法現十葉是怎麼離開的。

就算端木青蓮已經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對十葉這詭異的逃脫方式也不免吃了一驚，而就在這一瞬間，黑色眼睛無聲無息的在他頭頂打開，十葉的兩隻手掌，從裡面探了出來。

「封禁縛！常世輪！」無聲無息的，印在了端木青蓮頭上。

無數密密麻麻，卷寫著玄奧文字的環，將端木青蓮束縛。端木青蓮只覺得在一瞬間，自己與無間世界的聯繫被切斷了，他再也無法調動那整個世界的力量。雖然這種束縛十分脆弱，他只要十分之一的呼吸就能夠粉碎它，但是在此刻，一瞬間的束縛都是致命的。

「不好！」心頭只來得及閃過這個概念，就看到一根潔凈的手指點在了他的額頭上。巨大的黑色眼睛再次打開，他看到水晶柱中的十葉同時伸出了手指。

「紅蓮的咒術：曜日！輝月！暗星！三光創世！」

曜日之光，如太陽光芒一般，浩浩然然，任你如何躲閃，也無法阻攔他的照耀。

輝月之光，潤物無聲，滲透了身體，擾亂自身的力量結構。

暗星之光，昏暗天幕的昏暗之光，卻猶如一把利劍，刺穿了一切防禦。

三種交織的光，從額頭，突入端木青蓮的身體，在這光芒下，端木青蓮的身體開始融化，作為負面意識的聚集體，他先天便被十葉的凈化之炎克制，此刻，被切斷了與無間世界的聯繫。為了一擊克敵，十葉又動用了整個【隙間之里】的力量，所以他一點反抗餘力都無。

光芒散去，無論是水晶柱中的本體，還是身處無間的分身，都神色灰暗。尤其是十葉的本體，連水晶柱都好似失去了光澤一般。蛻變尚未完成，就發出了如此耗力的招式，對於十葉來說算的上元氣大傷。

「雖然不能殺死他，但短時間內，他應該不再有威脅了！」十葉還未鬆口氣，面色突然一變，只見天際突然出現一道灰色閃電。

「不好！」十葉心念一動，黑色眼睛急速閉合，但是依舊慢了一步，灰色的閃電已經刺入隙間之里。

隙間之里雖然能夠扭曲空間規則，但這閃電就如同魚刺卡入咽喉一般，隙間之里被定住了，無法動彈。

「哈哈哈！你以為這麼輕易便能夠打敗我？不要天真了！」灰色的氣息在空中匯聚，又一個端木青蓮出現在十葉面前。「無間世界不滅，我便不死！連你都知道將自己的本體藏起來，我又怎麼可能大意呢！」

灰色氣息在端木青蓮手中匯聚，一把樣式古樸的漆黑長劍出現在端木青蓮手中。一看到那把劍，十葉就心中一淩。那是和他給八雲姐妹的扇子和陽傘一般，是創造世界之後的先天之物。如果被那把劍砍中，整個隙間之里都會被摧毀。

「現在，你去死！」端木青蓮人劍合一，刺向十葉。但是十葉在這生死關頭，卻依舊沒有半點驚慌。

「什麼！」端木青蓮發現，就在他行進的路上，一個黑色眼睛突然打開，然後一瞬間，他穿越了幾層空間，隨即出現在另外一處地方，那必殺的一劍也隨即落空。

「咔！」端木青蓮不用回頭，就知道用來定住隙間之里的灰色閃電已經被破壞，黑色眼睛閉合，無論是十葉還是隙間之里，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

「幸好，隙間之里果然沒讓我失望！」直到離開了【無間】，十葉才鬆了一口氣。與端木青蓮為敵，雖然只有很短的時間，但他已經用盡全力，對方的力量太恐怖了，他如同在暴風雨中衝浪的少年一樣，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十葉雙目一掃，現世，尸魂界，虛圈所發生的一切在他眼中流轉。

「完全崩玉的藍染，與友哈巴赫聯手！靈王的布置究竟會起到多大的作用？不過無論誰贏，都和我關係不大！」

「虛王力量強橫，但先天不足，於我構不成威脅，更何況虛王能不能真正復活還兩說呢！」

「山本重國……」十葉微微沉吟。「麻煩了一點，不過，就算你瘋了，你又能收回多少力量呢！」

「之後是……」十葉將目光突然有些動容，他真的沒想到對方竟然會瘋到了如此地步。「真是瘋狂的傢伙……這都是我的錯嗎？」

突然，他眉頭一挑，搖頭嘆氣。「好，就當是我的錯，讓我來將它彌補！你這個瘋子！」

十葉打了一個響指，一個苗條的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音夢，你去將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帶來，如果他們不同意，就將他們抓來！」

「是！」原十二番隊副隊長，如今八雲家的女僕音夢說道。

「對了，如果……，那你就……」

「明白了！」

音夢離去之後，十葉將所有的布置在心中再次演練了一遍，再次確定萬無一失。

「一切都已經布置好了，端木青蓮，就算你再強又能怎樣，三天之後，我就會將你永遠關起來！」

十葉突然面色大變，驚恐無比，他瞬間明白，自己陷入了一個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而自己從一開始就墜入了陷阱之中。

……

【無間】之中，十葉的脫離，端木青蓮卻並沒有氣急敗壞。

「哈哈哈哈！」他發出扭曲的狂笑。「不到千年便達到了【創世】境界，這等逆天的傢伙果真不能小看！如果等你完成蛻變，說不定還真能跳出我的掌心。」

端木青蓮臉上帶著一絲惆悵。「不過……真的可惜了！從一開始，你就沒有半點機會！」

「不用三天，我現在就殺了你！」猛然狂笑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