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師娘請自重
院子裡面再也沒有閑雜人等,我毫不客氣的指揮著大嬸趕快動手。
「幹啥還得脫褲子呢?」
英子娘有些遲疑,畢竟這可是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黃花閨女,如果被我給看了的話,可虧的慌。
「你還要不要救英子了?快把那東西給我收拾乾淨!」
很快英子的白花花就袒露無遺,說此時此刻,我沒有半點雜念,那是騙鬼的,除了有幾次偷看英子洗澡以外,這還是第一次距離這麼近。
凈,我知道時機已到,也乾脆不用什麼黃符了,從食指上再擠出了幾滴血,在手掌勾勒出一副太極陰陽魚。
這是我能掌握的最牛逼的手段了,不過師傅說過,血印之術不可多用,畢竟傷精血虧陽氣。
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趁著英子扭過臉來,一巴掌就呼上去了。
啪的一聲脆響,英子白眼一翻立刻老老實實的趴在了地上,
英子娘一臉古怪的看著我,我點了點頭。
「大侄兒啊,你說英子她這是咋滴啦?到現在還沒醒過來。」
屋裡的炕邊上,村長眼巴巴瞅我。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我也有些蒙圈,按照道理來說,只要打上了這血印,英子體內的那東西應該被強行的逼走才對,可是這丫頭硬是緊閉著雙眼始終沒有要醒轉過來的意思。
我有些後悔,老道活著的時候沒讓他好好教我,給我整成了半吊子,他老人家就駕鶴西遊了,這不扯淡一樣么。
「英子發病之前都幹啥了?」
想要治病,先得問根,當然要打聽清楚。
「今天下午的時候,到東邊林子里挖蘑菇去了,回來就……」
「啥?那林子,師傅活著的時候都不敢去,這不找死嗎!」
那片林子,自從我記事起,師傅就明確告知,敢靠近一步腿打折。
村子里也沒人敢去,但凡是敢走近半步,保准在惹上點什麼不幹凈的東西,輕則大病幾日,重則一命嗚呼。
也不知道這丫頭究竟是哪根筋搭錯了,許是這些年日子過得太平了些。
「我記得幾年前,李家二閨女,不也是進了林子之後回來就發了癔症,你師父去給招了魂才……」
村長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那時候我剛十歲出頭師傅沒讓跟著去,回頭仔細一瞅,英子這狀態,身上的髒東西倒是沒了,昏昏沉沉的,還真的像是丟了魂兒。
「大侄子,叔平時對你咋樣?」
這孫子一開口,我就知道沒憋好屁。
「你讓我到林子里去?」
村長又是遞煙又是說好話,一個勁的給英子娘打著眼色,女人忙不迭的跑到裡屋,一會兒的功夫,拿出幾張皺皺巴巴的票子。
看著村長那一副肉疼的模樣,我就氣不打一出來,這孫子視財如命,聽說最近正打算把英子,許配給鄰村李二狗,為的就是人家名下的那座礦山。
「您也知道,師傅當年救人回來足足病了半個多月,差點把命搭上,我這一去恐怕小命不保哇……」
我乜斜看著英子娘手上那幾張票子,要不是心疼英子,才不理這王八蛋。
「村長家裡也沒有餘糧啊……」
「沒錢拿閨女抵債呀……」
村長一愣,看樣子是要發飆了。
「叔知道你稀罕英子,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不愧是幹部,一見錢不好使,打起了感情牌,對付這號人就一個字,敲竹杠!
「你也知道我喜歡你閨女,這麼地吧,魂我可以去招,回頭你得把英子嫁給我,就這條件,不答應就拉倒!」
「你小子算個……」
村長眼睛里都要冒火了,鼻孔忽扇著像拉風箱,被英子娘給拉住了。
「他爹,閨女都成這樣了,先救人吧……」
丟了魂兒的人耽擱不得,時間長了,就算治好了,腦袋裡也會缺根弦兒,我料定了村長肯定不會見死不救。
「就依你!這事啥時候辦?」
我一看有戲,趕忙回答。
「把病治好就辦,日子您來定!」
「滾犢子,我問你啥時候給英子治病!」
現在可是將近大半夜,就算我渾身是膽,也不敢在這個當口去那林子裡邊,師傅當時是白天去的,我也不會逞能。
仔細觀察了一下英子的狀態,耽擱一晚上也沒啥大事,我在村長要吞人的目光注視之下,出了屋子。
火急火燎跑了回去,把師傅留下來的那兩本破書幾乎都要翻爛了,始終不得要領。
也只能是一個勁兒的揉著腦袋,回想師傅上一次使用這手段時候的情景。
幾乎是一夜沒睡,早上起來迷迷糊糊的,師娘那屋還沒有動靜,我趕快爬起身打算沖個澡,涼快涼快。
光膀子沖的正爽呢,就覺著背後有那麼股子涼意。
回頭一瞅,果然那小娘們半倚在門框上,挑眉毛沖我樂呢。
逃也似的回了屋子,三下五除二換了套衣服,每天早上淘米做飯是必修的功課,完事兒了,還得去給英子治病呢。
「小寶,你一個人照顧師娘很辛苦吧?嬸子前些日子跟你說的事情咋樣?」
李二嬸兒抱著個籃子在門口東張西望,特意放亮了嗓門兒。
「啊?」
這才想起來,李二嬸一直都想把自己家那姑娘花花許配給我,條件是讓我做上門女婿。
農村這種地方結婚都早,跟我同齡的,已經有抱上娃娃的了。
「你是看不上我閨女咋滴?你那死鬼師傅已經不在了,就憑你,能養活得了你那敗家師娘嗎,要我說你就別挑了……」
我的臉有些發燙,不知道該怎麼回。
「寶兒啊,咱不去哈!」
師娘步履輕盈,從屋子裡面扭出來,俏臉上掛滿了不屑。
「她家那閨女一看就貧乳,內東西還沒個核桃大,以後師娘去城裡給你挑個好的……」
「呸!瞎說什麼?我姑娘還沒發育呢……」
李二嬸有些不服氣的向旁邊吐著唾沫,看到師娘衣衫妖艷的扮相,滿是鄙夷。
「就你那閨女呀,我看以後也發展不到哪去,這硬面饅頭跟發麵兒的就不是一路……」
說完之後,彷彿自己都覺得這套詞兒太有殺傷力,忍不住先咯咯的笑了起來。
「哼!沒一個好東西,有你這麼個敗家女人,早晚過不下去!」
李二嬸悻悻的轉身走開,時不時的咬牙切齒,蹦出一句狐狸精。
「師娘……都是鄰居,幹嘛總拿話懟人家?」
雖然我也不太喜歡碎嘴的李二嬸,也不稀罕她家那個平平滿臉雀斑的閨女,但是覺得師娘這麼說好像是有點過分。
「你懂什麼?你原本就是天赦入命的吉運命格,將來又豈會屈就於這默默無聞的小山村,如果不是……」
師娘話說到一半立刻住了嘴,在這一瞬間,我驚訝的發現這小娘們少有的露出了些許正經的神色。
那什麼天赦入命的說道,有一次老道師傅喝醉了酒,曾經透露了隻言片語,不過當時已經是口齒不清,我只當作是說胡話,沒過於在意。
如今再次聽聞,想要繼續詢問究竟,師娘卻轉過身直接回了屋子,半晌沒有動靜。
管他什麼命呢,現在可是真要命!
昨晚上的事情,也沒敢說,做完了飯,我收拾起傢伙事悄摸的就往外溜。
「寶兒啊,最近你長身體呢,衣服不合穿了吧,師娘把你師傅的衣服改了下,過來試試!」師娘走出來笑得像朵花。
哎呦嗬!這女人今兒個咋地了,平常那是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居然給我改衣服?
接過來一看,把我氣樂了。
那針腳走的比我手指頭還粗,人家還硬要我換上。
不過還別說,穿上衣服彷彿是錯覺般,就連那灼人的日頭貼在身上,都不再那麼躁得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