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夢境其十 28 嚴卻出現
林傑明在胸口的內口袋摸出了手機:「現在是凌晨兩點十五分。」
「剛才燈光熄滅,黑暗大概了維持5分鐘左右。」陳讓道,「有燈光應該是安全的,但有時間限制。」
「我可不想死在這裡,但是館長的兒子會在哪?我們又該如何找到線索?」林傑明撕開自己的衣服,為小腿上面的傷口簡單包紮了一下。
「傷口離開夢境之後,應該會自動癒合。」陳讓辨別了一下方向,「至於館長兒子的地點,我應該知道在哪裡,你可以跑嗎?可以的話,我們直接跑過去,節約時間。」
林傑明嘴角抽搐:「跑不快。」
「盡量加快進程。」陳讓扶著林傑明的手,加快了腳步。
來到了雕塑參觀室。
正中央是一個少年的雕像,雕刻的栩栩如生,臉上的笑容極具感染力,身體上的肌肉線條也幾乎完美,讓人感受到了柔軟和力量。
這和第三個夢境中,存放男孩雕塑的位置相同,但是雕塑卻不一樣。
「應該是眼睛的這個了。」陳讓不太敢肯定,「美術館的館長追求藝術,他館中畫和雕塑不但具有很高的藝術價值,而且和活的一模一樣,甚至為了藝術,不惜把還活著的兒子做成藝術品,在這所有的雕塑當中,這個少年是最像人的……」
燈光也瞬間熄滅,雕塑也慢慢地活動筋骨,陳讓反應極快,他剛才有注意到,角落裡放著雕刻用的斧頭和鋸子,立可衝過去拿在手上,把鋸子遞給了林傑明。
「快快快!把那雕塑砸了!」林傑明喊道。
所有的雕塑從站台走向他們。
只有中間那個少年的雕塑一動不動。
借著窗外月亮的反光,陳讓看到少年正在流淚。
但是他來不及多想,在林傑明的掩護下,舉著斧頭砍開了阻擋他的雕塑,到少年面前,深呼吸一口,穩住自己的手,用斧頭在少年的胸口開始,劃開了雕塑的外殼。
少年山上的水泥破裂,掉落在地。
圍攻他們到其餘雕塑,回到了自己原本位置,停止了攻擊。
雕塑裡面是一個面色蒼白,已經沒有了聲息的屍體。
林傑明身上又有了新傷,喘著粗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館主為了追求最高的藝術,已經瘋了,不惜把自己還活著的兒子做成了雕塑。」陳讓解釋,「林警官,回到現實之後,好好查一下失蹤案,尤其是父母是藝術家的。」
沒有眼球的老闆出現在他們面前。
「你們為什麼可以那麼快通關?」
「運氣好。」陳讓回答道,「現在可以讓我們走了嗎?」
「當然可以。」
憑空出現了僅供一個人通過的小門。
陳讓警惕的問道:「老闆,這真的是可以出去的門?還是你誆我們的?」
原本要走進門的林傑明腳步一頓。
「你們已經找到了館主的兒子,我不會騙你們。」老闆拍了拍胸脯。
陳讓猶豫片刻,扶著林傑明,確認門那邊沒有危險之後,讓他先走出去。
而正當自己也要出去之時,一個人大聲喊了他的名字。
只見主演渾身是血,手上拿著一個勺子,臉上滿是煞氣,怒目圓睜,兇狠的朝陳讓走去:「你告訴我!為什麼我還會在夢境裡面?!我不是已經擺脫了嗎?!」
陳讓再次撿起地上的斧頭防身,沒有一點猶豫的衝進門。
但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彈了出來。
「這個人也是你的夥伴,你要把它解決。」老闆冷笑,「正確的說,明天帶他在另一層的密室體驗冒險。」
陳讓臉色發白:「我跟他不是什麼夥伴?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主演凶神惡煞的朝他走近:「你告訴我!你告訴我!為什麼我又會來到夢境!」
「這個問題你問我沒有用。」陳讓拿著斧頭護身。
主演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撿起了地上的鋸子,對著陳讓砍去:「殺了你!殺了你我就能出去了!」
「你瘋了嗎?你沒有聽這個老闆說,只要在密室逃脫中通關就可以出去嗎?!」
主演殺紅了眼:「全部人都應該去死!那些敢在背後議論我的人都應該去死!看到真相的人也應該去死!」
他的攻擊毫不手軟,勢必要把陳讓置於死地。
陳讓心一橫和主演對打起來,最後也不再懼怕他猛烈的攻勢,直接舉著斧頭砍向他的腦袋。
溫熱鮮血和腦漿灑在了臉頰之上。
主演抽搐倒地,生命氣息逐漸消失。
陳讓大口喘息著。
老闆再次在虛空中打開了一扇門,陳讓跌跌撞撞的沖了進去。
一陣刺目的強光過後,陳讓闖入一片黑暗之中。
又過了片刻,黑暗消失,他正站一間鐵屋裡面,門前是一道半掩著的門。
陳讓打開了門,一股熱浪襲來,天空萬里無雲,太陽大大咧咧的懸挂在上。
面前是熟悉的遊樂園,旋轉木馬和雲霄飛車正在運動。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很重,才發現自己套上了玩偶服,辦成了一個小丑。
陳讓摸摸自己的臉,鼻子套著一個圓球,頭髮又卷又蓬鬆。
想起遊樂園裡面,那幾個詭異的小丑,陳讓突然感到絕望,難道自己現在要扮演一個小丑,再通過一次這個關卡嗎?
陳讓轉身觀察周圍的環境,一個熟悉的聲音閃在他的面前,往他的手裡塞了一個氣球。
就像是本能似的,陳讓把氣球放在嘴裡吹起。
渾身上下所有的神經都在興奮的戰慄,一股前所未有的快感包圍著身體。
氣球吹鼓,陳讓幸福的眯了眯眼。
「多謝了,再吹一個。」
陳讓又下意識的接過氣球,看清眼前的人,整個人愣住。
「嚴……嚴卻……」喉嚨上下滾動,艱難發出這兩個字,但是聲音帶著滑稽的笑意,一點也不像是他的本音。
嚴卻瞳孔放大,也感到震驚,小丑竟然會叫他的名字。
陳讓又張了張嘴,他想要把鼻子上面的圓球摘下,但圓球就像是固定在上面一樣,根本就無法撼動,只能放棄。
「嚴……嚴卻,我是……陳……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