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夢境其十 43 關於夢境的資料
兩人沉默了,臉色也沉了下來。
安娜消失,沒有推測錯的話,在第八個夢境中,出現在宿舍鏡子長發女鬼張小潔,就是安娜。
那個男人的出現,是為了把安娜放在第八個夢境中當NPC。
突然的安靜讓梁悅感到不安,她小聲的問道:「怎……怎麼了嗎?」
陳讓疲憊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沒事兒,就是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梁悅咬了咬的嘴唇:「那……謝伶情……傅……少青都沒事吧?」
陳讓看著她:「不知道算不算有事。」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梁悅哭著對他們鞠躬。
嚴卻站起身,把她扶到凳子上面坐下:「我們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現在先別難過,我們有事情需要你幫忙。」
梁悅點頭:「嗯,你們說!」
「梁悅,你知道這附近有一個花園城堡嗎?」陳讓問道。
梁悅瞪著眼,從凳子上猛地站了起來:「花園城堡?!」
「對。」陳讓看她那麼激動,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那個城堡是有什麼問題嗎?」
梁悅焦急的來回踱步,而後關上了休息室的門:「自從那會花園出現之後,商場裡面時不時就會發現一些屍體,而這些屍體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頭不見了。」
梁悅臉色蒼白,捂住胸口喘著氣:「但是你們也知道這裡比較特殊,並沒有人多在意這些事,而且我和旁邊的人講那個城堡的事情,其他人都一臉懵逼,好像從來都沒有看見過,哪怕我帶著人,一路走到城堡附近,也沒有人看到它,除了我,總之那個城堡很詭異。」
「那你認不認識一個叫聶凌的人?」陳讓凝重的話問道。
「嗯。」梁悅點頭,「他說他是一個花店的老闆,總是過來送花,有些花是免費的,有些花是收費的,他總是來我們商場買東西,他賣的花的確很好看,我和他交流過,我總覺得這個人很危險,就盡量避開了。」
陳讓和嚴卻再次陷入沉思,眉頭緊鎖,不說話。
梁悅有些急了:「你們問這個幹什麼呀?那個城堡很危險,你們不要過去!還有,你們為什麼會回到這裡?」
陳讓對著笑了笑:「我們也不想回到這裡,也不想呆在那個城堡裡面,但是……事情不是我們能掌控的,來找你,也是希望你可以幫助我們離開這裡。」
梁悅擰了擰眉毛,歪了一下腦袋,不解的問道:「難道又是有人簽了契約?把你們召喚過來的?」
「你知道契約這件事?」嚴卻問。
「我在哥哥的日記里看到的,之所以會有這個夢境,就是因為他和一個神秘人結了契約。」梁悅錘了捶手,「你們跟我回宿舍吧,我把那些東西拿給你們,也許對你們離開這裡有幫助。」
三個人即刻起身,往宿舍走去。
商場連接著宿舍的天橋依舊,下面是一片用白骨鋪成的路。
在天橋的盡頭,一道屏障隔絕了嚴卻和陳讓。
梁悅一無所覺,走進了宿舍,過了一會兒,察覺沒有人跟上來之後,才發現他們兩個人落伍了。
「你們在幹什麼呀?還不快點過來?」梁悅急道。
陳讓在虛空中敲了敲,屏障柔軟的像是一塊厚厚的粘膜,強行衝進去的話,即刻就會把人彈出去。
「我們進不去。」陳讓道。
但是梁悅聽不見,在她的視角中,兩個男生站在門口,雙手在一片虛空中亂揮舞著。
她急忙上前,抓著兩個人的手:「哎呀,你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在這裡待著越久……」
梁悅想把他們往裡拽,卻怎麼也拽不住,回頭看,陳讓和嚴卻五官扭曲,像貼在一塊玻璃上,身體不知怎麼的被卡住,根本進不來。
她嚇了一跳,急忙鬆開他們的手,走了出去:「怎麼會這樣?你們怎麼會進不來?」
陳讓拍了拍自己的臉,晃了一下腦袋:「有可能是因為我們不是這個商場的員工,所以才進不來吧。」
「怎麼可能?那個叫聶凌的也不是我們的員工,上一次他還送來送花呢。」梁悅氣得跺腳,「那你們在這裡待著吧,我把東西拿下來。」
「好。」
兩個人百無聊賴,到站在天橋上,看著橋下面的白骨路,若有所思。
「呵,我本來還想著直接在這家商場待著好了,現在看來,宿舍都進不去。」陳讓煩操的扯了扯頭髮。
嚴卻手放在陳讓的肩膀上:「有梁悅的幫助,我們應該可以更好的找到方法離開這裡,哥……你說,許清歡能不能來到這個商場?」
陳讓想了想:「剛才梁悅也沒有提到過許清歡……應該是不可以吧,在嚴格意義上她也不算人類,聶凌的情況……是比較特殊商場不是許清歡的夢境。」
嚴卻點頭:「如果她可以進入到這個商場的話,完全可以把那些吃人的骨頭花拿到商場裡面培養,也不至於總是讓聶凌來幫忙了。」
嚴卻總覺得還有什麼是自己沒有想到的。
梁悅拿著一本厚厚的文件出來:「就是這些,我找到的哥哥的資料。」
她把文件袋遞給嚴卻:「你們自己看一下,我剛才還問了李阿姨叫聶凌的情況,李阿姨說,那個男的很奇怪也很變態,他總是接近小姑娘,還警告我,讓我不要瞎打聽。」
由此看來,也許骨頭花盤下面的頭骨,是那些小姑娘的了。
「我剛才和特地翻了一下宿舍大廳里的那一盆很大的牡丹花,我感覺上面的土裡面有血跡,所以你們一定要離那個花園遠一點。」梁悅囑咐道。
「我們知道,謝謝你,梁悅。」陳讓摸了摸她的頭。
梁悅眼一紅:「你們現在住在內部城堡裡面嗎?」
「暫時是。」
「我本來還想問你們能不能住在這裡的,但是李阿姨說不是員工就不能安排,雖然我現在是管理者,但也不能控制這個。」梁悅擦了擦眼淚,「對不起。」
橋底下的白骨,突然躁動起來,匯聚成一副完整的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