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生你還不如生個棒槌!
果然啊,唐菀在五斗櫃最底下的酸菜罈子里掏出一把用塑料袋包裹好的錢票。
鄉下人不信任信用社,根本沒存在存摺里,這也方便了唐菀。
她目測有兩三千塊,沒空數,全丟進空間,唐菀雖然有些嫌棄,但還是將老東西的房間搬空。
等到了部隊,她得抽空將搜刮的被子這些賣掉。
隨後她又從老婆子的柜子里翻到大白兔、塊糖……,這老東西倒是會享受。
她麻利的將東西收走,又快步去了陸建設的房間。
這兩人屋子裡好東西也不少,畢竟是老婆子最疼愛的兒子。
唐菀還從一塊破磚里挖出陸建設藏的兩百多私房錢。
收走收走,全部收走。
最可恨的是,他的衣櫃里還有軍大衣。
他們一家可弄不到這好東西,只能是公爹的。
唐菀自然不客氣,全部收下,至於陸建設一雙兒女的房間,倒是沒有搜刮到什麼錢票。
但唐菀不想他們過的好,有用的沒用的東西全部搬空。
就在她摸黑翻到后牆打算離開時,隱隱瞧見大門口有一道人影悄悄摸了進來。
動作這麼小心翼翼,一看就不是老宅的人。
唐菀莫名覺得有些眼熟,下意識想起出門前穿了黑衣的陸懷景。
她差點一個趔趄摔倒,不小心弄出一點動靜,被耳尖的陸懷景聽見。
唐菀飛快鑽進空間,果然,幾秒過後,陸懷景出現在這裡。
沒見著人,這才猶豫著離開。
唐菀卻沒敢立刻出來,幾秒之後,陸懷景折回,這次才徹底進屋。
這傢伙精明的很,唐菀麻溜的從空間出來,一路朝著陸家狂奔。
好在大家都跑去草垛子看熱鬧了,家裡沒人,唐菀跑進屋子,這才長長鬆了口氣。
關上門進了空間,唐菀快樂的數了數今晚的戰績,老宅一家人存款可不少,居然有兩千六。
這可都是她公爹的錢,不好光明正大拿出來,但唐菀會時不時給王大妮寄一些,算是補償吧。
這麼想著,唐菀又清點了票據,老傢伙狡猾的很,這些票很多都是軍用票,全國通用。
怕是公爹救的叔叔以前寄的,唐菀收的問心無愧。
她又打開從廚房收的長條盒子,好傢夥,裡面居然還有金元寶。
不過不算多,另外還有一些金戒指鐲子之類的,想來是老東西他們想法子得來的。
最奪目的是裡面一個份量挺重的金鎖,唐菀仔細看了看,便發覺裡面刻著一個陸字。
想來這就是老頭子他們說的信物。
這麼想著唐菀心情更好了,要是讓陸建設搶了她公爹的親人,想必陸懷景都得嘔死。
可她該怎麼讓陸懷景知道他爹不是老頭子親生的呢?
唐菀有些頭疼,隱隱聽見有腳步聲回來,其中還夾雜著王大妮痛快的笑聲。
唐菀弄了弄自已的頭髮,看上去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她疑惑的推開房門,打了個哈欠問:
「娘,你們做什麼去了?」
「三弟這麼厲害,三弟妹肯定累了,這麼大動靜都沒聽見,錯過了一場好戲!」
李翠花幸災樂禍的大笑著,就連陸懷梅都開心的不行。
「劉蘭花那個掐尖的,沒想的也有今天。」
王大妮笑的開懷,卻對唐菀說:「老三家的,你好好休息。
這些事情我怕說出來污了你的耳朵。」
「這有什麼的。」
李翠花卻忍不住,她興緻勃勃的對唐菀說:「剛才聽著動靜我就覺得不對。
等咱們大傢伙跑過去,就看見劉蘭花和人鑽草垛子了。
嘿!白花花的像倆毛毛蟲,你是沒看見陸建設的臉啊,青的像死了娘一樣。」
越說她越激動,「我就說他那倆孩子咋長得和他一點都不像,原來是人家的種!」
「行了!」
王大妮雖然制止了李翠花,但嘴角忍不住的上揚,顯然心情不錯。
唐菀適時露出一幕錯愕的表情,她捂著嘴,「天吶,她怎麼對得起自已男人啊?」
「她這種不要臉的才不會這麼想,要不是大隊長攔著。
這會兒已經被陸建設送到公社舉報他們搞破鞋了!」
李翠花撇了撇嘴,「大隊長說怕影響到咱們評先進大隊,不能讓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你急什麼?」
王大妮暢快一笑,「她敢和陸大花的男人亂搞,陸大花她娘家三個哥哥可不是蓋的。」
就是不扭送到公社,這兩人也完蛋了!
陸建設也絕對不會要一個生了別人野種的媳婦!
一想到那兩個老東西得知從小寵大的金寶不是自家孫子氣的暈倒。
王大妮只覺得痛快,報應來的太爽!
「像她這樣作風不好的女同志,在我們那邊可是要遊街的。」
唐菀滿臉鄙夷,是真的看不慣劉蘭花的作風。
陸懷梅弱弱的開口,「那他們會遊街嗎?」
「他們在咱們大隊里遊街!」
王大妮輕哼一聲,「明天準備點大糞,我要多潑點!」
一家人開心的不行,陸懷景和陸懷仁陸懷義他們三兄弟也回來了。
陸懷義不滿的對王大妮說:「大隊長要我們幫忙送兩個老東西去鎮上衛生所。
要不是我攔著,大哥還真心軟了!」
說起這個陸懷仁羞愧難當,陸懷景看都沒看她,李翠花氣的不行。
「陸懷仁,你是忘了他們以前怎麼欺負咱娘的?」
「生你還不如生個棒槌!」
王大妮啐了一句,轉身回了屋子,陸懷仁張了張嘴。
「媳婦,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拒絕!」
「是你吃的苦頭太少!」
李翠花也扭身回了屋子,陸懷義也帶著唐舟進屋,就連最心軟的陸懷梅都沒看他一眼。
陸懷仁看向陸懷景,「三弟……」
「大哥,我和媳婦要休息了。」
陸懷景拉著唐菀回屋,讓陸懷仁自討沒趣。
一進屋,唐菀忍不住吐槽,「我之前還覺得大嫂太潑辣。
現在想想,要不是娘給大哥娶了個這麼厲害的媳婦,他連家裡東西都守不住。」
老實聖父的可怕。
「他從小就這樣,總是被人欺負。」
陸懷景隨意解釋了一句,想到空蕩蕩的老宅,目光直直的盯著唐菀。
「媳婦,你一直在家嗎?」
之前唐家和她蘇副主任家被搬空就很詭異,可現在老宅又是如此。
儘管不想深想,但陸懷景還是忍不住打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