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我叫趙菲
信陽,是鄂豫皖的交通要地,自然是十分繁華的。劉建輝此時上身的軍服脫了下來讓張德軒拿著了,此時的他上身僅著了一件白sè襯衫,再加上一個乾淨利落的平頭,顯得十分jīng神,騎在馬上,手中一條馬鞭,身後兩排士兵並排跟在他的後面,顯得十分英武神氣,弄得大街上的那些尚未出閣的姑娘們頻頻偷看。特別是那兩排士兵無論jīng氣神都是十分好的,非信陽城裡保安團的那些兵可以比得上的。
「德軒,咱們都來信陽半年多了,都沒好好在信陽逛過。趁現在有時間,得好好看看哪!」劉建輝用手中的馬鞭指了指周圍,笑道。劉建輝今天心情是相當不錯的,辛辛苦苦帶了半年部隊,兢兢業業的,沒有半點放鬆,終於帶出了像樣點的兵了,7月中就要去南京學習了,現在是6月中,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得趁有點時間給自己放個假。
「是啊,旅座,上次來信陽城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趙嚴德這老小子的rì子看起來過得挺愜意的嘛。」張德軒亦笑道。
趙嚴德是信陽城的jǐng備司令,上次來信陽是來跟趙嚴德打個招呼的,畢竟自己是新來的,而趙嚴德是地頭蛇,打個招呼總不會壞事的,而且自己頭上還掛著一個信陽jǐng備副司令的頭銜呢。雖然實際上他才是信陽軍事的老大,但表面功夫還是得做足的。劉建輝前世的爺爺在他小時候教育他說:「團結能人能幹事,團結庸人不壞事,團結壞人鬧事。」而劉建輝是把這句話當真理的。
劉建輝、張德軒邊騎馬邊聊,說著就繞到了jǐng備司令部了。
劉建輝翻身下馬,張德軒亦翻身下馬。劉建輝整了整襯衫,張德軒趁著這功夫跑過去門崗處,問道:「趙司令可在司令部?」
門崗處有六名衛兵在值班,站在前面的一個衛兵道:「軍中機密,請恕無可奉告。」
張德軒濃眉一挑,怒道:「大膽。可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張德軒今年已經三十了,他的脾氣是很火爆的,很容易就發火。
「德軒,別為難他們了,畢竟他們也是不容易的。」劉建輝說道,然後朝張德軒壓了壓手,示意他別發火,當所有人都以為劉建輝不打算進去的時候,劉建輝卻爆出了一句讓他們目瞪口呆的話語:「我們自己進去找就好了,何必為難他們?」說畢,劉建輝便朝大門大步走去。衛兵「唰」地把槍一橫,不讓他進去的意思。
劉建輝皺皺眉頭,回頭對張德軒道:「軍官證。」
張德軒從劉建輝外套的口袋中拿出軍官證遞了過去,衛兵看了軍官證后對著劉建輝一個立正,行了個軍禮道:「劉副司令好!」
「嗯。」劉建輝隨手回了個軍禮道,隨即和張德軒一起進入了司令部裡面。
其實劉建輝也不能怪衛兵不認識他,他是第二次踏進信陽jǐng備司令部這個大門的,只能說他來得太少了。這次來,他又沒穿外套,上面的領章自然是看不見的。這半年來,劉建輝的jīng力都投在49旅上面了。對於信陽jǐng備副司令這個職務,可是毫無責任可言啊。不過這也讓趙嚴德的這個一把手當得十分舒服。
走進司令部的院子,劉建輝發現裡面卻是十分别致的,別緻到讓劉建輝忍不住感嘆,就像他家後院似的,劉建輝苦笑著在心中感嘆道:「這個趙嚴德,帶兵打仗不行,享受倒是一流的。」
「你是誰,居然能進司令部裡面。我怎麼沒見過你?」花叢中站起一個大概二十來歲的女孩,問道。她身穿白sè的旗袍,身上有一種叫恬然的氣質。
「我是這兒新來的軍官。」劉建輝笑道,開了一個善意的玩笑。
「看你這麼年輕不懂事的,估計也就是個新來的小排長了。這裡是jǐng備司令部,被我舅舅看到了就不好了。」女孩抿嘴輕笑道,笑靨如花。劉建輝竟一時看得好點發愣了,好漂亮的一個女子!
忽然女孩指了指劉建輝的後方,笑著說:「我舅舅來了,你麻煩大了。」然後轉身就走。
劉建輝向後一看,卻看見了趙嚴德朝他走了過來。「莫非趙嚴德就是那女子的舅舅?」劉建輝想著。
「劉旅長,劉司令,這麼才來司令部一趟,可想死我趙嚴德啦!哈哈。」趙嚴德大笑道。趙嚴德大概五十多歲,是個胖子,看起來倒像四十多歲的人,笑得跟彌勒佛似的。
「趙司令您忙人事多啊,小子我可不敢貿然打擾啊!」劉建輝亦哈哈道。
「劉旅長,你要是這麼說,就太見外了。來屋裡坐!」趙嚴德笑著說道,伸出右手向屋門。
「要是趙司令你真不見外,我就叫你一聲老哥,你就叫我一聲老弟好了。」劉建輝笑道。
「好、好,那我就不客氣了。老弟請!」趙嚴德笑道。雖然劉建輝名義上是信陽的jǐng備副司令,傻子也看得清楚誰才是信陽真正的老大。jǐng備司令部下轄的那個保安團的兵力不足兩個營,而劉建輝的49旅兵強馬壯,滿編的兩團八營。非保安團這個只能欺負一下老百姓的隊伍所能比得上的。而且劉建輝的老師是zhōngyāng巨頭何應欽,無論是背景還是明裡的實力也都不是小小的一個信陽的jǐng備司令所能比擬的。對於劉建輝的示好,趙嚴德自然是從善如流了。
趙嚴德的司令部大廳裝飾得古風古氣的,給人的感覺就是,這裡不會是司令部,這裡只是一個富貴人家的庭院而已。
「果然是一個十分懂得享受的傢伙。」劉建輝在心裡暗笑道。
「劉老弟,請坐。」趙嚴德指了指右排的一個座位道。
趙嚴德親自拿出茶具泡茶,看他的姿勢和樣子,一看就知道是個行家了。趙嚴德拿過茶杯,為劉建輝倒了一杯茶,別和劉建輝聊了起來。
劉建輝正喝著茶和趙嚴德閑聊的時候,忽然大廳闖進了一個女孩。
劉建輝打量了一下女孩,女孩大約17、8歲左右,身材高挑,約莫170左右。女孩全身穿著紅sè的衣服,將女孩那完美的曲線完美地勾勒了出來。只是那完美而jīng致的小臉此時怒氣沖沖。
女孩走向趙嚴德,一臉氣惱對趙嚴德道:「爹,我被周浮昌那傢伙欺負了。」
趙嚴德一臉驚奇,但他的眼神卻閃過了一絲笑意,這一絲笑意恰好被劉建輝捕捉到了,他道:「周浮昌那小子敢欺負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老周家那孩子這麼老實,你不去欺負他就好了,他怎麼會欺負你?說,他是如何欺負你的?」趙嚴德可是十分清楚他這閨女的,刁蠻任xìng,他趙嚴德又是信陽城的jǐng備司令,她不去招惹別人就好了,還會有人不長眼去欺負她?再說了,那周浮昌雖然表面是個花花公子,但還是知道人情世故的,周浮昌的老爹周皓傑是信陽城的jǐng備副司令,而趙嚴德是他老爸的頂頭上司,他再傻也不會去招惹趙菲這隻小辣椒的,那是自找罪受。所以趙嚴德一瞬間就得到了一個結論,他這寶貝閨女肯定在周浮昌的手裡吃癟了,所以就來找他這個老爹來了。
「反正他就是欺負我了。」趙菲小嘴一撇道。
「那你說,要我怎麼處置那小子啊?」趙嚴德寵溺地摸了摸趙菲的頭。
「最好將他八卸大塊了。哼哼。」趙菲氣鼓鼓地說道。
「噗…」劉建輝再也忍不住這倆活寶了,一不小心忍不住笑,將一口茶噴了出來。劉建輝早就看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欺負了別吃癟了,還想將人八卸大塊?
「笑什麼笑,你再敢笑,我趙菲等一下就宰了你。」趙菲對著劉建輝就是狠狠一瞪,她是刁蠻,但她不傻,她知道劉建輝在笑她。
劉建輝忍住了嘴角的笑意,又想笑又忍住笑,臉sè十分古怪,說道:「你叫趙菲?」
「是,我叫趙菲。幹什麼?」趙菲嘴角一撇,道。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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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節祭祖很累啊。一身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