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 你必須梭哈，我才選擇投資，以及風雨樓主的初見（74k）
第450章你必須梭哈，我才選擇投資，以及風雨樓主的初見（7.4k）
這答應得也太爽快了。
莫非有詐？
楚無疆不由得開口道：
「素心仙子，你我第一次見面，談不上什麼交情。」
「你為何要孤注一擲？」
素心仙子的企圖在一開始是很明確的。
她想藉助情報優勢，拿捏一下楚無疆，替宗門立下功勞，賺取好處。
結果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情報拿捏最怕什麼？對方不怕你。
楚無疆底氣十足，根本不怕信息曝光。
你要曝光，我就找你算賬。
素心仙子承受不起這結果，詐唬失敗后，她果斷後撤，表示自己願意遵守秘密，以緩和局面。
楚無疆看她談話還算誠懇，提供有價值的情報，這才輕輕發落，給出真正的交易條件。
只是對方答應得太爽快，楚無疆不免有些疑惑。
素心仙子連忙致歉道：「妾身剛才十分失禮，請冠軍侯諒解。」
「此番交易，皆出本心，侯爺勿疑。」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無妨。」
「若天道宗打算一開始就進行交易，就不會派你來，而是選擇天罡真人。」
「畢竟詐唬成功，收益巨大，何樂而不為。」
有人唱紅臉，有人唱白臉。
天道宗想試試，能不能利用這情報，血賺一筆。
如果不成功，再由天罡真人過來唱紅臉。
一白一紅，雙管齊下。
素心仙子臉色一白，只好用坦誠來修復關係道：「一切都瞞不過您。」
「妾身孤注一擲，共有四個理由。」
楚無疆點頭道：
「且試言之。」
兩人的局勢徹底逆轉。
本來素心仙子想用情報換取好處，現在換成楚無疆攤牌，考核對方。
你不讓我滿意，我非但不會執行交易，還要追究責任。
素心仙子連忙解釋道：「侯爺，理由如下。」
「第一，我們都有對方的秘密，能形成對等，彼此安心。」
「第二，妾身有宗門撐腰，不怕侯爺反悔，暗中算計。」
「第三，侯爺的名聲一直很好，妾身也相信鳳瑤師妹的眼光。」
「第四，妾身的時間不多了。」
楚無疆擁有良好的名聲，有利於交易達成。
如果用楚無疆前世的信用指數進行評價，起碼能評個A級。
同樣的，楚無疆會考慮信任素心仙子，也是基於天道宗的勢力地位，以及往日的作風。
雙方就更容易達成互信。
素心仙子說完瞄了楚無疆一眼，楚無疆搖頭笑道：「這些理由還不錯，但還不夠。」
「你必須拿出更有利的說詞，來說服本侯。」
素心仙子的額頭冒出一層冷汗，她低頭道：
「究其根源，妾身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那武運聖人，五百年才出一個。」
「我朝六百年來，只有開國時的霸王。」
「龍脈王朝千年以來，也只有一個南宮望。」
「至於妾身的能力【心映天承】，顧名思義，便是上天給你多少命數，你就能承受多少天賦。」
「妾身命薄，複製不了國運，道運，唯有武運命薄，反而有成功的希望。」
素心仙子本已放棄治療，以為這輩子沒有機會，只能修鍊各種武功。
比如她修鍊《隱龍訣》隱藏自身境界，看上去只有元丹九轉。
比如她修鍊《不老神功》，努力提升壽命等等。
素心仙子喜歡假扮少女，給自己一點年輕的感覺。
但她已到衰朽之年。
她最近十幾年裡，實力不僅沒有進步，反而在倒退。
氣血衰敗，壽命衰敗。
若再不拼一把，只能壯志未酬，成為宗門教導弟子的反面教材。
楚無疆不置可否，點頭道：「還有呢？」
「本侯幫你，是要承擔風險的。」
「你必須說出全部的真相，讓我看到你的本心。」
楚無疆像一個考核人員，逼著她把內心深處的想法，盡數吐露。
素心仙子銀牙一咬道：
「因為嫉妒！」
「妾身看到太一師弟，混元師弟，鳳瑤師妹都進階元神。」
「這兩百多年來，師弟，師妹個個都在進步，唯有妾身原地踏步。」
「可妾身卻只能做一個大師姐。」
「妾身不甘心啊。」
天道宗的弟子輩，到了一定年紀會去轉為長老，為宗門事業服務，或者經營家族。
長老，長老，既是長者又服老，他們大多情況下會從消耗者轉為經營者。
結果素心仙子一當弟子，就當了兩百多年。
楚無疆聽到這聲不甘心，總算露出滿意的神色。
「好一個不甘心。」
「那我們需要簽訂一些補充條款。」
「比如本侯的情報一律不得泄露。」
「比如仙子晉陞成功，需欠下本侯一個人情等等。」
楚無疆列出條條框框，謹慎行事。
畢竟這又不是自家老婆，哪能掉以輕心。
素心仙子馬上答應下來：
「沒問題。」
「侯爺願意相助，便是妾身的恩人。」
「妾身若有傷害恩人之處，必將萬劫不復。」
「這些契約，還請侯爺過目。」
素心仙子很快就拿出三張新的協議，分別寫清楚楚無疆的收益以及相助的內容等等。
看來她早有準備。
楚無疆看完依然沒有簽下，而是敲了敲桌子，繼續質問道：「仙子的決心，本侯已知。」
「最後再提一個問題。」
素心仙子連忙說道：
「侯爺請問。」
楚無疆認真說道：「仙子若不拚死一搏，還能活數十年。」
「一旦失敗，必將身死道消。」
「這值得嗎？」
即使有武運相助，素心仙子進階元神的概率也不高。
因為她身上的奧義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太極，斬邪，太陰，火焰，流水，青木，厚土，寒冰，巨力等等。
在她進階無望之時，素心仙子就把自己練成全能戰士。
更何況年紀越大，進階概率越低。
楚無疆要直問她的本心。
僅僅依靠嫉妒，是不行的。
素心仙子沉默片刻，最終開口道：
「左右不過是數十年的壽命罷了。」
「若身死道消，妾身一樣會履行協議，將【吉祥三寶】作為報酬。」
「妾身願意賭上所有！」
自助者天助。
素心仙子在楚無疆的刺激下，決定真正的放手一搏。
「很好！」
「這才是我輩修道者的氣魄。」
「蠅營狗苟，向來做不得大事。」
楚無疆終於滿意了，在協議上簽字。
他不看成功率，只看決心和投入。
正如楚無疆的前世，投資界的大佬更喜歡不留退路的創業者。
只有不留退路，全身心投入的創業者，才能從有錢的老狐狸手上拿到足夠的投資。
素心仙子表示自己，不成功便成仁。
一旦失敗遺產盡歸楚無疆所有。
雙方正式達成契約。
素心仙子被楚無疆忽悠得簽訂不平等條約，她還感激道：「多謝侯爺點醒！」
「否則妾身必將十死無生！」
楚無疆進階元神時，不怕與魔波旬做過一場，不怕邪神入侵，這才能一舉成功。
剛才素心仙子氣血開始衰敗，還想著陰謀算計，楚無疆自然不看好對方的未來。
楚無疆見她改邪歸正，頷首點頭道：「你能明白這點，自然最好。」
「這滴精血，就歸你所有。」
楚無疆的指尖凝聚出一滴精血，送到素心仙子的手上。
不僅如此，楚無疆為防止情報泄密，還特意將其他氣運一一排除，只留下一縷武運。
精血飛到素心仙子的面前，明亮得彷彿一顆純正的紅寶石。
呼！元神強者的血液，本身就是天材地寶，散發出驚人的熱量。
楚無疆的一滴血放到小型湖泊里，能將湖泊的水，全部蒸干。
更何況這小小的雅間。
剎那間，雅間處處起火。
溫度直線上升。
素心仙子見狀大驚。
她急忙調動【寒冰奧義】，將溫度壓了下來。
冰火兩重天！所幸楚無疆沒有使壞，素心仙子的寒冰奧義修為精深，比起老管家優勝三分，較為輕鬆地鎮壓了精血。
等她將精血封印成功，這才鄭重行禮道：
「多謝侯爺恩典，妾身……」
素心仙子剛想表示感激，忽然意識到不對。
「等等，難道這是元神級數的血液？」
楚無疆伸出食指，噓了一聲：「小聲一點。」
這也是他一開始不想給血液的原因。
只要素心仙子不傻，就能判斷出楚無疆已經進階元神。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不過是些許成績罷了。」
「仙子記得保密。」
人跟人的差距，真是比人跟狗還大！但素心仙子沒時間感慨，急忙說道：
「妾身明白，不告訴任何人，包括宗主。」
楚無疆笑道：「仙子，我們吃菜。」
「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楚無疆伸手示意桌上的美味佳肴，他舉起筷子夾了一塊不知名的妖獸肉，品嘗了一番。
滋味很是不錯。
有點像是牛肉，又有點像是驢肉。
這回換素心仙子沒有胃口了。
味同嚼蠟。
她忍不住說道：
「侯爺，我們什麼時候開始？」
冠軍侯悄無聲息地進階元神，達到前無古人的十六歲元神，極大地刺激了素心仙子。
她有點等不下去了。
楚無疆一邊吃飯，一邊回答道：
「先別急。」
「本侯今晚有事，不能陪你。」
「你讓天道宗做好準備。」
「隨時準備晉陞。」
楚無疆有點懷念鳳瑤娘子，很久沒見面了。
既然素心仙子打算拚命，那最好在天道宗，免得弄出人命，渾身說不清楚。
素心仙子深吸了一口氣，答應道：
「好，一切都聽侯爺的。」
「妾身這就去稟報恩師，全力突破。」
不成功，便成仁。
素心仙子有了覺悟后，整個人的氣質突然一變，不管不顧地品嘗美食。
雖然雅間有些燒毀，但兩人依舊吃得開心。
……
當楚無疆離打開雅間，方怡然等人早已酒足飯飽，在門外恭候多時了。
由於靜音符和陣法隔絕內外，方怡然聽不見任何響動，她見認出來，有些焦急地喊道：
「楚哥哥，你沒事吧。」
「那女人危險得很，根本不是參加少年英雄會的選手。」
「楚哥哥，你不該指點她的。」
楚無疆笑道：「吃個飯，能有什麼事情？」
「素心仙子不參與少年英雄，一樣能進國子監。」
方怡然可不打算慣著她，連忙用秘術傳音道：
【楚哥哥，那傢伙是個老女人了，聽說有兩百九十多歲了。】
【她在天道宗什麼成績都沒做出來，靠著宗門關係，討好天才少年，少女，混著一個大師姐的名頭。】
【哥哥千萬不能相信她的自我吹捧！】
素心仙子從不出江湖，只在宗門教導師弟，師妹，既無事迹，也無名聲。
令人驚奇的是，連風雨樓也沒怎麼記錄她的情報。
所以方怡然詢問風雨樓主后，也只得到一個冢中枯骨的評價。
楚無疆啞然失笑道：
「放心吧，哥哥沒那麼容易上當受騙。」
「只是談一些武道精要罷了。」
方怡然一臉不信地問道：「真的？」
楚無疆面不改色地說道：
「哥哥會騙你嗎？」
方怡然的臉上露出璀璨的笑容道：「嗯，我相信楚哥哥不會騙我的。」
「誒，這就對了。」
楚無疆安撫好方怡然，便對柳心琪等人說道：
「接下去幾天，本侯便不去國子監了。」
柳心琪等人大驚，斬邪道人更是大聲喊道：
「冠軍侯，怎會如此？」
「貧道還有很多問題討教。」
楚無疆從乾坤葫蘆里掏出一頭機關鳥，笑道：「放心。」
「這頭機關鳥，能代替本侯留在國子監，指導一些武道常識。」
「若本侯有空，就去國子監走一趟。」
楚無疆接受武博士，就是結交少年英雄，培養和影響未來的高手。
但他不是去當苦力了。
這份工作，楚無疆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幹。
放個機關鳥在那裡，隨時指導太學生們，已經非常用功。
方怡然則立刻喊道：「那楚哥哥什麼去國子監，要通知我一聲。」
楚無疆笑了笑說道：
「為什麼？」
方怡然認真說道：
「楚哥哥不在，我就不去。」
楚無疆啞然失笑，點頭道：「沒問題，哥哥會讓僕人通知你的。」
「好誒！」
方怡然跳起來，對著柳心琪做了一個勝利姿勢。
兩人的段位差距，大約跟棋藝水平成反比。
柳心琪忍不住攥緊了雙手。
差太多了。
楚無疆不管兩人的鉤心鬥角，摸了摸方怡然的頭道：「現在有件事要妹妹去做。」
方怡然連忙喊道：
「我做，我做！」
「楚哥哥吩咐的，我一定去做。」
楚無疆笑道：「帶我去風雨樓。」
本來打算晚上去的，晚上還有事，那就下午的時候給他辦了。
方怡然露出遲疑之色，小聲道：
「楚哥哥，你不會跟師父有仇吧。」
「放心，看在妹妹的面子上，不會與他為難。」
楚無疆的笑容十分和善。
……
天京，風雨樓這裡是天下最大的情報機構，有人說它們的消息比六扇門還要靈通，有人說風雨樓從一萬年前，就開始孜孜不倦地經營。
從它存在的歷史來講，風雨樓不比武道聖地更晚，但歷代樓主似乎從未想過染指天下，霸佔一方。
他們僅僅滿足於販賣情報，收購古玩，氣運秘寶等等。
風雨樓的生意做得很大，它能賠償得起幾千萬兩銀子，能拿出許多珍貴的氣運秘寶，甚至擁有神兵。
如今楚無疆來到了這裡。
他從第一個橙色氣運開始，就跟風雨樓結下樑子。
以前的楚無疆受限實力不足，無法對風雨樓進行清算，頂多將它們趕出龍州。
現在他有了實力，自然要跟對方算一筆賬。
加上天京的局勢越發複雜，楚無疆打算從風雨樓身上，榨取一些情報，進一步分析天京的局勢。
「師父，師父！」
「楚哥哥來了。」
「師父，你快出來迎接啊。」
方怡然剛到風雨樓的門口，就開始大呼小叫。
她沒有事先通知，直接把楚無疆帶過來，馬車一到就開始喊話。
門口的侍從們面面相覷，有些不知所措。
按理來說，風雨樓總部禁止外人進入。
這裡不是做生意的地方，而是匯聚來自全國各處的重要情報，經過加工整理后，才會發往全國，不接待客人。
而方怡然是風雨樓主的弟子，她的身份高貴，一時間普通侍從們竟不敢上前答話。
唯有一名身穿黑衣的白髮少年，他見眾人不知所措，當即上前行禮道：「方小姐。」
「這風雨樓共有十三層樓，您在這裡喊話，樓主是聽不見的。」
「中午時候，小人聽掌柜說過，樓主大人敲響了警鐘，現在應當還在十三樓里開會。」
「可能是會議中斷聯繫，導致他沒能聽到消息。」
方怡然見這白髮少年不卑不亢，絕非尋常人等，且樣貌清秀，忍不住問道：
「你認識我？」
她來總部還是比較少的，一般是由大師姐前往方府教導學習，畢竟方怡然是相府的千金大小姐，不可能隨便亂跑。
白髮少年淺淺一笑：「你的身份非富即貴，還呼喚樓主為師父。」
「除了映雪大人外，只能是相府的四小姐。」
楚無疆從馬車上下來，看著方怡然找不到師父，還有幾分好笑，沒想到遇到一個聰明伶俐的白髮少年。
他不由得多了一分興緻，好奇問道：
【怡然妹妹，這少年不同尋常，莫非是樓主的新弟子？】
方怡然當即否決道：【楚哥哥這不可能的。】
【師父除了映雪師姐外，就只有我了，沒有別的徒弟。】
【讓我來問問他。】
方怡然露出一副驚奇的神色道：「你還挺聰明的。」
「我倒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
白髮少年輕輕一笑：「賤名不足掛齒，小人名叫黑晨，昨天剛成為風雨樓的侍從。」（註：422章）「至於這位相貌不凡的客人，應是名震天下的冠軍侯大人。」
「小人參見侯爺！」
周圍的侍從被嚇到了，跟著白髮少年一起行禮喊道：「小人參見侯爺！」
風雨樓總部的侍從跪倒一片。
白髮少年不叫黑晨，他其實叫白夜，但這不妨礙他用黑晨的名字。
這下楚無疆的興緻更濃厚一點：「起來吧。」
「你認識本侯？」
白夜搖了搖頭：
「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方怡然搶先問道：
「那你怎麼認出來的？」
白夜認真說道：
「四小姐是相府的貴人，能稱呼哥哥的人，並不多見。」
「其次貴人姓楚，恰好昨日小人背下了天京貴人的名字和長相。」
「這一合計下來，才認定貴人是名揚四海的大人物。」
方怡然聞言一喜，連忙說道：
「說得好，有賞！」
「本小姐就喜歡這種有眼力的侍從。」
方怡然身邊的侍女，當即拿出一兩銀子，遞給白夜，白夜感激道：「多謝四小姐恩典！」
「小人已讓同伴去通知映雪大人，很快就能驗證您的身份。」
結果方怡然的大師姐映雪，沒有現身，而是操控一頭機關鳥飛來：
「怡然，你怎麼來了？」
方怡然連忙喊道：
「師姐！」
「楚哥哥要拜訪師父，你快讓師父下來呀。」
有你這麼孝順的徒弟嗎？
映雪臉一黑，不由地答道：「怡然，不得無禮。」
「師父還有要事處理。」
方怡然奇怪道：
「有什麼要事呢？」
映雪扭頭對向楚無疆答道：「侯爺來訪，風雨樓蓬蓽生輝。」
「只是很不巧，尊師前些日子，前往皇州修復聖皇大陣。」
「現只留一具分身，正在開會。」
「而妾身主持風雨大陣，暫時不能接待侯爺。」
「黑晨，你且帶侯爺來第十三層。」
「再過一會兒，會議就該結束了。」
儘管映雪與楚無疆有深仇大恨，她屢次敗在楚無疆的手上，但在禮儀方面無可挑剔。
楚無疆笑道：「無妨，本侯沒有事先稟報，倒是本侯的不是。」
「小兄弟，還請帶路。」
白夜聞言，驚奇地看著楚無疆。
像他這樣的貴人，還會叫自己小兄弟，當真罕見。
白夜連忙喊道：
「是，侯爺！」
楚無疆這才進入風雨樓，風雨樓整體由鐵木鑄造而成，尋常刀劍難傷，不管是樓梯，還是牆壁，皆貼滿符籙，鐫刻陣法。
白夜像是一名導遊，一邊帶路還一邊介紹道：
「風雨樓的樓梯是分隔開來，處在不同的位置。」
「比如第一層的樓梯在西面，第二層的樓梯在東面，第三層的樓梯在北面，以此類推，錯綜複雜，還附帶誤導陣法。」
「若非映雪大人許可，小人也無法領路。」
「據說一旦迷路，就很容易迷失在樓里，被檢測為敵人。」
方怡然驚奇道：「怪不得每次過來，映雪姐姐都要親自為我帶路。」
「原來是怕我迷失方向。」
正如楚無疆的前世，各種廣播大樓的樓梯，不會像尋常樓梯那樣，可以快速抵達。
樓梯的位置，錯綜複雜。
這是為了在戰爭時候，方便守方抵抗敵人的入侵，使得他們不容易攻佔大樓。
沒想到這風雨樓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楚無疆一邊觀察風雨樓的構造，陣法，暗自點頭，一邊詢問領路的白夜道：「小兄弟的口音，你是南方人？」
「為什麼來天京？」
楚無疆來天京的日子一長，已經能分辨天京的口音，以及南方口音的不同。
比起其他侍從來說，白夜顯得鶴立雞群。
為了防止外來人口過多，一般來講外地人想要在天京立足，是非常困難的。
楚無疆見這少年聰明伶俐，絕非池中之物，不由得多問了兩句。
白夜有些驚訝，沒想到楚無疆會迅速猜出自己的來歷，不由得說道：
「侯爺猜得沒錯。」
「小人原是海州人士，前些日子搭乘妖獸的進京。」
「這妖獸可了不得，一進京就送去食為天，讓人做成菜。」
「同樣是妖獸，有的妖獸作威作福，還會吃人，有的妖獸則只配被人吃掉。」
「小人見了這妖獸的下場，認為這人之賢不肖譬如妖獸，在所自處耳！」
「於是就來到風雨樓，企圖做一番事業。」
楚無疆讚許道：
「有志氣！」
白夜說得很簡單，他自從與黑晨告別後，當然不會傻乎乎地走路，一路走到天京，黃花菜都涼了。
他先是找到一個商家，換上白衣，弄上黑頭，自稱【黑晨】，以零工錢的代價，加入其中幫忙運貨，坐著它們的妖獸，一路飛行到天京。
畢竟一張飛行票，可比工錢貴多了。
白夜沒打算幹活，自然不要工錢。
他一到天京，直接開溜，換成白夜的打扮，依靠龍門的推薦信，順利成為風雨樓的客卿。
是的，白夜的身份是客卿，而不是侍從。
畢竟龍門與風雨樓，還有一些淵源在。
至於他為什麼來風雨樓。
原因很簡單，他不知道真龍的具體位置，他需要通過大量的情報分析找出【蛟龍得水】的氣運，究竟花落誰家。
比起一個人到處亂找，風雨樓顯然是最合適的地點。
白夜做了風雨樓的客卿，自然要為對方幹活。
風雨樓主豈會讓他白嫖？
今日楚無疆通過銀項鏈，宣稱自己要來風雨樓總部，這位風雨樓主立刻將計就計，讓白夜充當侍從。
方便就近觀察。
白夜也樂得接待貴人。
他們兩個是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風雨樓主正悄悄地觀察這一切，使用秘術傳音道：【黑晨，你是龍門傳人，傳承《從龍功》，可判斷真龍與否。】
【這位冠軍侯名震天下，你可曾看出虛實？】
白夜露出莫名的笑容道：
【啟稟樓主，冠軍侯並非真龍。】
【他會像南宮望一樣，迅速崛起，然後迅速隕落。】
風雨樓主皺著眉頭道：【此話當真？】
白夜當即賭咒發誓道：【千真萬確！】
【若有半句謊言，黑晨定然不得好死！】
……
雷州，玄元教會
一名身穿白衣的黑髮少年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啊嚏！」
玄元教主張道成忍不住問道：
「白先生，您身體可好？」
黑晨搖頭道：「教主莫要擔心，我們繼續講解這《屠龍技》的奧秘。」
「現在邪魔九道都在躁動，少年英雄會將有大事發生，我等可渾水摸魚。」
「此計不成，白夜甘願受罰，獨孤終老！」
張道成連忙勸道：「先生莫要如此。」
「計成與不成，皆吾之責也！」
……
天京，風雨樓白夜一邊與楚無疆閑聊，一邊應對風雨樓主，總算將帶到十三層樓，他微微一笑道：
「侯爺，裡面請。」
楚無疆走進十三層的客廳，風雨樓主正坐在主位上。
兩人對視了一眼。
空氣中瀰漫著一束火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