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八章 再見故人
宋彬淡淡地道,「現在不已明說,等出去后再告訴你。」
「好。」佐道雖然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但見宋彬板著一張撲克臉,還是默默地按捺住了這個心思,想一下,在這種地方,讓宋彬對自己長篇大論,似乎的確有那麼一點不合適。
宋彬仰望著這具黑色的屍首,緊皺著眉,一臉焦慮,似乎在認真思考著什麼對策,看來這具屍首的存在,也給他帶來了一定的壓力,佐道嘆息一聲,強如宋彬,似乎也面對著這種情況束手無策。
「你們幾個,一點準備都沒有,就來這裡,是想找死么?」
佐道突然聽見頭上一個聲音冷冷地說,他嚇了一跳,難道,這具屍首是復活了?
宋彬也臉色一變,卻見頭上跳下了一個人,穿著一身便於行動的黑色衝鋒,叉著手,站在佐道身後,一臉冷漠和淡然,那人身上洋溢著一股氣勢,讓人不敢忽視,臉卻有些熟悉,似乎是佐道認識的某個故人。
佐道定睛一看,正是劉禮華。
「佐道,你看什麼呢。」劉禮華一臉似笑非笑,「你連我都不認識了么。」
「你怎麼在這。」佐道晃了晃腦袋,關於劉禮華突然出現的突兀感總算消失了,隨之那種怪異感迅速變為了警惕,劉禮華該不會是和他搶東西的吧?那就有些麻煩了,他可不希望兩人盯上的同一件寶物。
佐道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卻還是勉強露出一個笑容:「真巧啊,劉禮華,你來這,是想找什麼寶貝?」
劉禮華眼珠一轉,卻將目光放在了一旁的江思涵之上。
果然啊,佐道長嘆一聲,下意識地將江思涵擋在了身後,江思涵在這裡,真是一個香餑餑,被各方勢力搶著要,還好白蓮教不在這裡,不然佐道真是擔心江思涵一個弱女子,會被生吞活剝。
「別急嘛,佐道。」劉禮華笑了,「我是來做交易的,不會對你的小女朋友怎樣的,我知道,你是個人才,所以還是不會犯你的逆鱗的。」
「交易?」劉禮華一雙眼睛依然不安分地在江思涵身上打量來打量去,佐道心裡卻放下一塊石頭,也好,不管他怎麼想,只要不傷害江思涵就可以了。
「你想怎麼談?」
劉禮華臉色微寒,指了指黑色屍首裡面的地方:「有個傢伙已經替我們送死了,很好,要不是他替我們送死,我們是絕不可能這麼毫無障礙地進去的。」
那個人肯定指的是雲家主。
沒想到劉禮華這個傢伙壓根沒走,而是在上面默默地觀察著一切。
這傢伙真是有點心機啊。
「行了,這裡實在不是說話的地方,一會要是被裡面的老怪物發現了那就很麻煩了。」劉禮華一陣嘀咕,看得出來,他對裡面的存在也十分忌憚。
「哪裡還有藏身之處呢?」
佐道看向上方,只見這裡嚴絲合縫,連一絲一毫的縫隙都沒有,心想這傢伙不會連白蓮教都滲透了吧?
要真是如此,這傢伙可就厲害了。
果然,劉禮華看著他們,狡黠一笑。
「跟我來,我們的公司,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說完,劉禮華輕輕跳起,手碰到了頂上十分絢爛的浮雕,像是打開了一個機關一樣,那些石板分開了,佐道認為絕對密實的地方,居然真的出現了一個空間。
佐道盯著那些華美的浮雕,想著這裡的機關,心想這裡的機關一定玄妙得很,要是稍微弄錯,一定是性命之憂,「這是我們公司滲入白蓮教的人傳回的情報。」
劉禮華有些自豪地說:「佐道,慶幸吧,你遇上了我們,接下來的事,你會事半功倍。」
佐道只是直勾勾地盯著,並沒有多說什麼。
佐道跳了上來,上面似乎是一個很隱秘的祭祀場所,放著一些古老的祭具,不過,多沒有什麼多餘的裝飾,所以看著空空蕩蕩,充滿著一絲絲寂寥的意味,不過上面還有其他人,灰衣人和他的其他手下。
佐道一見到這傢伙,有些驚訝。
這兩人顯然是合作了,不過看樣子,是面和心不和,因為灰衣人全城和劉禮華根本沒有任何的眼神交流,看樣子根本不想和劉禮華這傢伙說話。
此事若攤在自己身上,佐道也沒那麼容易接受,公司的同事居然為了害怕自己和他爭權奪利,而差點害死自己。
不過現在看來,這傢伙因為一些目的,還是不得不和劉禮華合作了。
這點,佐道都替他憋屈得慌。
灰衣人看到佐道的時候,也一愣,似乎沒想到佐道居然會出現在這裡來,他不知是不是腿腳不便,在這個黑暗的地方,他一直都沒站起來過,他沖著佐道笑了笑。
緩解了他們初次見面的尷尬,並且遞出一根上好的香煙:「沒想到在這裡居然也能見到佐先生啊,真是幸會,幸會,佐先生一定也是為了某件東西而來吧?」
「是啊。」
佐道接過了香煙,皺著眉,心想這裡空氣並不算多,在這種地方抽煙,真的還合適么?
不過不待佐道說話,灰衣人已點燃香煙自顧自地抽了一根,佐道心說不管了,我也抽一根好了,這幫人行事謹慎,既然他們敢在這裡抽煙,那一定沒有沒有什麼大問題。
而且一路上他遇到的事有點多,進行得有點不順,這種地方抽一根,的確可以稍微緩解他的壓力。
香煙似乎添加了某種迷幻的東西,不管有沒有成癮性物質,佐道眯緊眼,首先覺得這根香煙給他的感覺是真的很舒服,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按摩他,一瞬間許多壓力都得到了釋放。
「怎麼樣,好點了吧,佐先生。」
灰衣人親切地詢問道。
佐道點點頭。
相比為人陰鷺讓人捉摸不透的劉禮華,還是這傢伙看著更讓他舒服,雖然能在那公司工作的,似乎不是什麼好鳥,但他至少看著不像會隨便捅人刀子的人。
不像劉禮華,佐道鬱悶地想,和他呆在一起,真是不知道哪天都要被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