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決定

第5章決定

當躺在床上時，我輾轉反側。我似乎對夢充滿了恐懼，而並不是恐懼夢境的內容，而是那種悲壯哀涼的感覺。我試圖不睡覺，可是困意每每按時襲來，不容反抗。

一覺驚醒，天邊泛起與肚皮般的蒼白。很奇怪，這次的夢很奇怪。夢中的所有不再相同，只有一座廟宇，孤獨的矗立在蒼茫的林海之中。

廟宇並不是很雄偉，可是卻有一種睥睨一切的氣勢。好似擎天之柱支撐著蒼天後土。沒有過多的雕飾與色彩，簡譜而不簡單。

奇怪的是我無論如何都無法進入其中，只能在廟宇之外行走，卻又走不出這個範圍。

這是，爺爺也已經起來。便招呼我和黎戰來到院子里練習呼吸吐納。爺爺說早起呼吸吐納可以排除身體內的污濁之氣，使人心明體輕，精神抖擻。還可以控制自己的呼吸，使自己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佔有優勢。

我也一直謹遵教誨，只是近來夢境的困擾，使我無法平心靜氣，也一直沒有練習。

我將這次的夢境說與爺爺聽，黎戰倒是先開口道「聽你描述的好像是三才廟啊。」

「三才廟？不會這麼巧吧？」我有些驚訝。

「我也不敢確定，因為我也只是小時候去過一次，爺爺還沒讓我進去只在外圍轉了轉。」黎戰回答。

我看像爺爺，爺爺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許久，爺爺點了點頭。「沒錯，是三才廟，我覺得你這些夢並不是偶然，或許真的需要去找那個老婆子了。」

「奶奶？她看到你。。。」接下來的話我實在不敢說出口，天知道如果說了我會有如何悲慘的下場。

「唉，今時不同往日。看來我要去找她低頭了，唉，你們倆真是不爭氣。誰要是能領個女娃回來，就都好辦了。」爺爺滿臉無奈。

要說爺爺與奶奶為什麼會分居兩地，弄得和仇人似的，那可就說來話長了。

不過長話短說，歸根究底還是二人的脾氣太犟，誰也不服誰。當初奶奶要求黎家從此以後不再管守護這個不知存在與否的秘密，舉家遷移。爺爺打死也不同意，奶奶便與爺爺定下一個賭注。奶奶在黎戰的父親身上下一種毒蠱，要是爺爺能解開就聽爺爺的，否則便聽奶奶的。說到這不得不替黎戰的父親感到悲哀。

結果爺爺輸了，可是卻不認帳。結果奶奶一氣之下離開，並留下話語。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爺爺也生氣奶奶不可理喻便答應了下來。

現在關係到黎戰父親的生死，無論如何也要和奶奶說一聲的。儘管告訴了奶奶后，不知道會發生什麼。可是爺爺知道如果不告訴後果更嚴重。

「還有幾天時間？」我問爺爺。

「七天。」爺爺很痛快的說出這幾個字，可是我知道爺爺的心裡一定如萬蟻噬心般的痛。這種要親手送兒子去送死行為，那個父親忍心呢。可是卻不得不做，因為爺爺還關心著這裡的寨民。這就是爺爺的大愛。

爺爺不是沒有想過讓寨子里的人搬走，曾經旁敲側擊的問過，可是寨子里的人世代生活在這，都不想搬出去。

爺爺自然無法棄他們的生死於不顧。因為當初黎家先祖發過蠱魔之誓，這個秘密除自己之人概不能外傳，否則黎家必遭天譴，斷子絕孫，人人慘死。這種蠱魔之誓對於學蠱之人十分靈驗，只要發了這誓，一旦反悔，必遭天罰。因為我從小便以蠱神的儀式拜了爺爺為爺爺，所以從某種意義上我也屬於黎家的人。

「什麼還有七天？」黎戰問到。

「呃，這個。。。」一時忘了黎戰在身邊，不知如何解釋。

「那個李夢琪要回國了，媽媽想讓我們快點完婚，讓爺爺給算得良辰吉日。。」我急中生智到。

「哎呀，哥們喜事將近啊。大學的時候，李夢琪可是我們的校花啊，沒想到你們早已訂好了親，還是指腹為婚啊。」黎戰道。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直把她當妹妹沒有那種想法，正犯愁呢。」李夢琪是父母好友的女兒，生的也是花容月貌，婀娜多姿。而且我倆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可是我從小變把他當妹妹。實在沒有那種感覺。

「唉，身在福中不知福啊。還裝。」黎戰一臉鄙夷的看著我。

「我真的沒有，你還不了解我么？」

「那你父母那裡怎麼辦，你可是出了名的孝子，而且關係到兩家的名聲，你們兩家可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啊。」黎戰一句話說到了我的軟肋。

儘管已經過了那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可是有時候生在這種家庭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中午，我和黎戰到鎮里去買東西，電話突然響了，電話那邊傳來媽媽的吼聲。本來只是用來騙黎戰的，沒想到我一語成戳。，瞬間石化在風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