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關係
下午1點鐘，江河市公安局，陳繼峰、張衛軍、江楓、左一鳴、欣悅五人又開著車離開了公安局的大門。
半個小時之前，他們在江河市公安局物證鑒定中心開了個案情分析會，會上討論了下一步工作打算安排，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既然兇手選擇了於豪作為替死鬼，那麼可以推斷出死者於豪與兩個死者趙語芹、楊靜珊之間必定存在你某種關係，不然兇手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將於豪殺害后偽裝成兇手。
至於於豪與趙語芹、楊靜珊二者之間究竟存在什麼樣的關係，現在專案組還沒有定論，不過從死者的遺書上來看，既然兇手在遺書中聲稱是為了「情」殺害她們二人，那麼可以想到的是這三者之間必定存在感情糾葛，所以兇手才會這樣的「牽線搭橋」，達到欲蓋彌彰的目的。
20分鐘之後，他們一行五人再次來到足浴天堂。
在偵查辦案的過程中，有一個很重要的方法就是按照被害人的生存環境進行走訪調查，畢竟殺害一個人是需要理由的，世界上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愛，也不會有無緣無故的恨，所以只有回到死者生前生活、工作的環境中才能找到矛盾點，進而來打破破案的僵局，找出發案的動機。
足浴天堂的主管看到又是上次來的那五個警察，禮貌的上前迎接問候。
「請問各位警官有何安排？」
「談不上安排，只是進行例行調查。」陳隊長語氣嚴肅的說道。
「只要我們知道，一定會如實告訴你們。」主管作出了一個請的姿勢。
來到這個主管的小型辦公室內，他們五人坐在沙發上，主管招呼了一個服務員給他們倒茶。
陳繼峰翻開手中的筆記本，拿起筆開始記錄。
「請問你的姓名？」陳繼峰說道。
「我的姓名叫李冬。」
「職務？」
「足浴天堂的主管。」
「你和趙語芹、楊靜珊二人是不是熟悉？」
「雖然我擔任這個主管的位置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是我們之間不是比較熟悉，」
「趙語芹、楊靜珊平時在工作中有沒有和客人發生過矛盾？或者與你們的員工之間發生過矛盾？」
李冬趕緊擺了擺手說道：「沒有，沒有，她們二人也是我們這裡的老員工了，平時比較隨和，沒有聽說和別人發生過爭吵。」
張衛軍看了李冬一眼問道：「有個叫於豪的人，你是否認識？」
「於豪啊！我認識，他是我們這裡的常客。」
聽到這裡，坐在沙發上的五個人相互看了看，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絲期待。
「請你說說關於於豪的情況。」，張衛軍再次問道。
「於豪是我們這裡的超級會員，有錢的很，而且這個人愛好足療養生，聽說他是一個司機，腰肌勞損特別嚴重，不過每次來到我們足浴天堂只是點趙語芹、楊靜珊兩個人，其他人從來不用。」
「於豪和趙語芹、楊靜珊是什麼關係？你是否了解？」
李冬有些不知如何開口，猶豫的樣子欲言又止。
「有難言之隱？」陳隊長問道。
「各位警官，不是我不說，只是有些涉及到我們會員客戶的利益問題，我不便告知。」
「大膽的說，沒有關係，現在趙語芹、楊靜珊已經死了，至於於豪你也不用擔心。」本來張衛軍準備使用「於豪也已經死了」的表達，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儘管現在這個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了。
「我今天看到網上的新聞了說這個於豪將趙語芹、楊靜珊殺死之後早上畏罪自殺了，但是他始終是我們的客戶，如果我把他的事情全部抖出來，那麼其他會員會怎麼看待，這樣會嚴重影響我們足浴天堂的信譽。」，李冬說出了自己的難言之隱。
對於他說的這個情況其實也能夠理解，畢竟足療這個行業有很多都是不正規的堂子，只是打著足療的旗號，從事著骯髒的皮肉生意，所以有些人就算是為了養生健康進行足療，一般也不會大肆張揚，畢竟在一灘渾水中泡腳，總是難以說清，因此對於客人的相關信息的保密也十分重要。
陳隊長狠狠地拍了一下茶几，茶几玻璃杯上的水左右大幅晃動，差點濺出來，「你是在保護一個死者的隱私，但是你卻在阻礙司法公正，妨礙警察辦案。」
陳繼峰的話語一出，李冬嚇得臉色煞白，頓時雙目圓睜，心中的恐懼慢慢的寫在了臉上，連忙說道：「幾位警官，請你們息怒，我如實說就是了。」
「那就快點說。」
「於豪在我們家是超級會員，在這裡足療已經3年左右時間，可以隨時隨地預定足療技師，但是他獨愛趙語芹、楊靜珊二人，經常來找他們足療，這來的時間長了之後，朝夕相處中就產生了感情，我聽說於豪喜歡趙語芹、楊靜珊二人，不過趙語芹、楊靜珊本人沒有承認，只是在工作中的一些傳言，說於豪有特殊癖好，都只是傳言。」李冬語氣有些震顫的當說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左一鳴一邊聽著他的回答，一邊在自己的筆記本上不斷的記錄，在他看來，這個叫李冬的主管心中應該還藏著一些事情，沒有說出來，他只是說的模模糊糊，看似回答的滴水不漏，實際上卻沒有太多有價值的信息。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左一鳴問道：「在趙語芹、楊靜珊死亡之前，於豪有沒有異常的改變，也就是說他是不是依然和往常一樣來到這裡進行足療。」
李冬作出思考狀，然後慢慢的回答：「在趙語芹、楊靜珊死亡之前，於豪連續幾天都沒有來，聽說他和趙語芹、楊靜珊發生了不愉快，沒有過來了。」
「不愉快？」陳隊長問道。
「好像是和趙語芹發生了感情上的事情，趙語芹要和他斷絕關係，但是具體就不明白了，我只是聽我們這裡的一些員工說的。」
後來，他們又問了足浴天堂的其他員工，不過得到的內容和信息和這個李冬主管陳述的內容十分相似。
從足浴天堂回去的路上，在疾馳的警車裡，左一鳴的心中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今天在足浴天堂得到的消息和遺書的內容有很大的相同，按照推理邏輯，如果遺書內容是偽造，那麼今天在足浴天堂了解的情況會是真的嗎？
難道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