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出兵與否？
「哦，看來李鐵山進步了。」楚寧很快就接到了李鐵山的『求援信』。
他看完之後，忍不住笑了。
李鐵山果然進步了不傻，可這是不是想多了。
自己還需要擔心沃羅思人不出兵嗎！
當然不會！
楚寧既然已經出兵，那不僅僅就是沃羅思人，就連整個歐洲都不能倖免了。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楚寧根本無法『分清楚』他們到底是誰跟誰！
既然現在已經開始出兵了，那之後什麼時候結束這場戰爭，就不是他們能做主了的！
不過，李鐵山既然派人回來『求援』，自己不能不給個『面子』，他直接讓巴答忽兒組織了兩千人的部隊，去支援李鐵山。
而他自己也沒有閑著，他直接帶著駝城和剩下的兩萬大軍，從車臣出發，直接進兵克里木。
與兩千車臣兵一同出發的，還有楚寧給李鐵山的回信。
幾乎就在同時，莫斯科城也在進行一場激烈的辯論。
整個公國對於擴張這種事，都有著幾乎難以置信的痴迷，只要是有機會佔領更多的土地，他們絕對不會錯過的。
當然，這和莫斯科公國的位置有關係。
他們所處的位置實在是太貧瘠了，根本不能滿足他們的生存發展的需要。
他們所處的地方實在太苦寒了，加上曾經他們在蒙元西征的時候，充當了一個非常不好的角色。
當然，這本就無可厚非，畢竟，不管是個人還是民族，生存下去無論做什麼都不丟人。
問題是，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莫斯科公國，也就成為了整個歐洲的編外人員了。
歐洲人將他們當做蒙元的殘餘，而蒙元則是他們為自己的叛徒。
為了生存下去，莫斯科公國開始不斷向四周拓展，他們需要的是生存的空間，需要的是其他人對他們的認同！
所以，他們從來沒喲停止過對外的擴張，比如這次出兵，並不是因為他們真的被喀山汗國的條件打動了，而是他們想要趁著這個機會，將自己的底盤拓展出來。
可是現在從前方傳回來的消息，明軍竟然出現在了這裡。
雖然對大明根本不了解，但是一個能將自己的名聲傳播到他們這裡的，肯定不是一個好對付的角色。
可是，他們就不明白，明軍突然出現在這裡到底是為了什麼。
其實，不光是他們，就連大明朝廷對楚寧一直堅持西征都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畢竟，如果說收復怛羅斯還是對漢唐的致敬，是大明應盡之責的話，征戰帖木兒、出兵奧斯曼，這些也可以看做對大明海外領地的保護。
那現在出兵歐洲，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尤其是，大明朝廷對歐洲的不了解，甚至有人在擔心，這是楚寧要割地稱王的前奏。
當然，就算朝廷對歐洲不是很了解，但是根據這些年錦衣衛的不斷努力，他們對歐洲乃至整個天下的了解，也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了。
歐洲，開玩笑，他們現在過得都不如帖木兒那些草原游牧民族，更何況那裡還處在宗教管控之下。
不是說他們覺得那裡不能讓楚寧施展開，相反，楚寧個他們的印象十分強大，他們甚至覺得你就算是把楚寧放在戈壁大漠，楚寧也能把那裡變成塞外江南。
主要是因為，和歐洲比起來，有很多其他剛好的地方，楚寧根本沒必要這麼『自虐』。
可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不明真相的人，對楚寧堅持西征不明所以。
雖然楚寧的西征不凡沒有消耗大明的任何國力，還能給大明帶來許多機會，比如他們可以根據楚寧西征路上的見聞，了解西方世界。
這可不是誇張的說法，楚寧軍中有大量的書記官，他們不是簡單地記錄將士們的軍功、糧草給養的計算，他們還將沿途的風土人情一一記錄下來。
雖然錦衣衛已經搜集了不少相關的信息，但是因為雙方的著重點不一樣，加上錦衣衛的活動畢竟不是那麼正式，所以，他們能搜集的信息，根本沒法和楚寧這次西征相比。
可即便是這樣，還是有不同的聲音傳來，只不過因為朝廷的壓制，所以才沒有爆發出來。
廢話，那些低階官員，甚至是對楚寧不滿的人都在散播這種消息。
「一群蠢貨，他們覺得這樣就能限制楚寧了，如果逼急了，楚寧真的在海外立國，他們能怎麼辦！」鄭晨良不屑地說道。
這是清醒的人說的，不過能像鄭晨良這麼清醒的人，又能有幾個！
他們或許是因為真心擔心楚寧會在海外立國，或許是單純地嫉妒楚寧，不管是哪種，誰也不會真的責怪他們，包括楚寧自己更不會。
現在莫斯科的皇宮裡，他們沒有多餘的心思關心這些，他們更加關心的是該不該出兵，或者什麼時候出兵！
畢竟，從安東諾夫傳回來的消息看，明軍雖然很強大，但時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恐怖，相反，安東諾夫覺得，他們完全有能力擊敗明軍！
但是現在，安東諾夫在擔心，他擔心明軍後續部隊並不是馬赫穆提克說的那樣，只有區區兩萬人，當然還有一大群駱駝。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馬赫穆提克他們跑什麼！
而且，如果他們現在抽身撤離的話，明軍擊敗喀山等汗國之後，就算是明軍佔據最好的地方，他們也能多少喝點湯。
可是如果明軍撤走，那他們正好趁機把那些地方吞併了，還省下他們不少力氣。
當然，這僅僅是從好的一方面想，如果明軍想當年的蒙元一樣，不斷向西向北拓展，他們肯定是首當其衝！
這樣一來，他們如果這次不出手的話，他們就將要單獨面對明軍的攻擊。
如果一個能擊敗喀山等五大汗國的軍隊和他們作戰，他們有多少把握！
他們雖然對大明不了解，但是能讓整個西方都為之膽寒的國家，肯定不會比蒙元差多少。
難道他們還要再經歷一遍當初的痛苦，繼續做大明的附庸！
這讓他們非常難以接受。
當然，如果他們現在出兵，還有不少幫手，比如喀山這些汗國，雖然他們現在已經被明軍嚇破膽了，可是他們依然可以拼湊出十幾二十萬軍隊。
如果再加上他們，能抵擋住明軍還是應該沒有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