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章 複雜的心情
雖然教宗現在還是西方世界最有權勢的人，但是有些事，教宗並不是可以做主的。
雖然他是西方世界最有權勢的人，但是他能實際孔志的東西其實很少，甚至有些時候，他不得不看那些領主的臉色，比如尼德蘭，英格蘭這些國家。
他們也是對現在宗教改革最積極和熱心的人。
還有卡爾馬聯盟王國以及歐洲東部，自從羅馬帝國分裂之後，作為國教的他們也不可避免的出現分裂，他們都說自己是正統，自此，他們按照東西羅馬帝國的範圍，劃定了自己的勢力範圍。
而不管是東方還是西方，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不管他們享有多高的榮譽，他們都沒有實際上的領地和軍隊！
現在的教宗正在發愁，如果是簡單的交易，比如換取武器，教宗不缺錢，甚至可以用楚寧最感興趣的書籍去交換。
在他們教廷的秘密圖書館，儲藏著大量的書籍，這些都是西方世界千年來的文化精華，可是他知道，這些東西根本無法引起楚寧的興趣！
他現在覺得，楚寧雖然對土地興趣不大，但是他的眼光卻極其毒辣，他將原本默默無聞的塞得城拿下，原本所有人都覺得楚寧是變相援助馬穆魯克。
可是，隨著運河開挖的消息傳開，原本小小的塞得城，一下就成了眾人眼中的香餑餑。
這讓教宗非常無奈，別說他現在手裡根本沒沒有土地，就算有，也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地方能引起楚寧的興趣。
可是，如果這次他不能把大明這個盟友拉在身邊，接下來，他就要面對整個西方世界的變革！
而楚寧又不是那種把自己想要什麼說出來的人，就算是一個普通商人，在這種時候，他也不會輕易鬆口，他不相信楚寧對現在的西方世界一點不了解！
他甚至覺得，楚寧對西方世界的了解，絲毫不比自己少！
從楚寧第一次出現開始，他的每一步幾乎都是打在節點之上，每一步都是恰到好處，如果一次兩次可以說是運氣，那每次都是一樣，那就只能說明，楚寧是有備而來！
最後，教宗一狠心，他最後拿出自己的壓箱底的辦法，那就是開出一張空白『支票』，楚寧想要什麼只要他在附在信後邊的盟約上面就行！
他甚至在盟約後邊，沒有按照慣例用漢文和拉丁文兩種文字書寫，直接就是直白的漢文敘述！
這也是教宗表達自己誠意的一種方式.
要知道，兩個不同文化之間的約定，一旦用文字確定下來，起碼要用兩種文字記載清楚，避免因為文化上的差異出現什麼歧義。
可是這次，教宗直接用漢文撰寫，這就是放棄了他對條約的解釋權！
楚寧也是一陣無語，他沒想到，這個老教宗竟然如此下血本，原本教宗就在他的計劃之中。
就像教宗想的一樣，他對現在的西方世界非常了解，甚至比教宗還要了解！
這不是因為楚寧掌握了教宗的全部機密，而是因為，作為一個穿越者，楚寧知道，現在西方世界的發展方向，而楚寧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對這個方向進行干預！
看完信之後，他把那個話都說不清楚的使者叫來，他把教宗附在信後邊的條約交給了使者。
「尊敬的伯爵殿下，請您」使者急了，沒辦法，能代表教宗出使的他，自然是教宗的心腹，他自然知道條約對教宗，對著整個教廷意味著什麼！
「這件事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我也不是趁人之危之人，你回去告訴你們教宗，過段時間我會去羅馬和他面談，讓他做好準備。」楚寧說完，就讓人把使者帶出去了。
那個使者快哭了，這讓他回去怎麼交差啊，自己這次雖然沒有帶什麼禮物，但是那份只有漢文，教宗已經簽名的條約，已經誠意滿滿了。
楚寧一句準話都沒有，自己可怎麼跟教宗交代啊！
可是，楚寧已經開始逐客了，自己肯定不能再待下去了，使者一步三回頭地離開大帳，他知道，如果自己繼續待下去，很可能讓楚寧改變主意。
使者走後，楚寧開始準備眼前的戰鬥，就在他向著莫斯科行軍途中，接到稟報，李鐵山竟然也在附近，果然沒過多久，李鐵山就前來交令。
楚寧還是很滿意的，接下來就是如何處置沃羅思這個隱患了，只有把這隻貪婪的北極熊限制住，大明才有充足的時間消化北方的土地。
當然，楚寧也不會讓沃羅思就此沉寂下去，畢竟東邊不亮西邊亮嗎，東邊不讓去，西邊還是沒問題的，不過，這次楚寧要把沃羅思打疼，讓他不敢東望。
明軍緩緩朝著莫斯科前進，而此時的莫斯科城已經亂成一鍋粥了，在安東諾夫回來之後，陸陸續續跑回來不少潰兵。
一時間，明軍的強大從無數的渠道傳播開來，所有人都對即將出現明軍異常恐懼，貴族們開始收拾金銀細軟，準備逃離莫斯科這個是非之地。
而城中的百姓看到這樣，更是一股腦湧向了城外，他們伊凡三世也沒有時間管這些，因為此時現在他最緊迫的一件事，就是趕緊組織軍隊。
那些百姓離開了反而讓他輕鬆一些。
和東方的城市攻防戰不同，沃羅思其實更像是西歐，外城更像是一座簡單的圍牆，城市的重點，還是那座以王宮為主的城堡。
當然，和那些西方的諸侯國比起來，莫斯科還是收到不少東方的影響，畢竟是蒙元人曾經佔領過的，加上他們有許多貴族的存在。
所以在王宮城堡外，還有不少被修建的如同堡壘一樣的府邸，就像是拱衛王宮的衛兵一樣。
不過現在，那裡已經人去樓空，許多貴族已經選擇出城避難了。
他們不敢想象，僅僅一個照面，他們花費重金裝備的五千重裝騎兵，就直接潰敗，甚至沒有向敵人投射一個長矛！
面對這樣的對手，他們一點信心都沒有，別說他們，就算是伊凡三世也一樣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