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建打鐵鋪

歐陽大叔聽后稍稍一愣！抬頭好好的看了看姜松，心中在想，這小子什麼意思？難道是想打造趁手的兵器「姜家」是武學之家，這老爺子是清楚的，從前也為姜家打造過兵器之類的東東。

「姜松小娃子，老頭我都有好多年沒有打鐵了，再說你要打造好的兵器，那可是要有上好的鑌鐵才行，可我這裡別說鑌鐵，就連一般的生鐵都沒有了，現在連爐灶都不在了，這怎麼幫你忙？」

姜松也聽說過，歐陽大叔是有多年沒有打鐵了，這不是他水平不行，而沒有上好的鑌鐵，那上好的東西可是需要大把的錢購買，還要經過千錘百鍊才行，就算是用一般的生鐵打造農具也要千錘百鍊，這個時代玩的是炒鋼，靠的就是千錘百鍊，所以才會有此兵器是多少煉之說，正所謂是百鍊成鋼。

「歐陽大叔，我想開一家打鐵鋪，專門打造各種農具銷售，另外再打造幾把上好的兵器自用，至於好的鑌鐵，您老不用考慮，我會想辦法的。」

歐陽大叔聽后搖搖頭，認真的瞟了瞟姜松后道：「娃子，你這想法行不通，如果打造農具能賺錢的話，我還會不繼續打造，農具那東西是鐵匠誰都能打造，沒有什麼難的事，可打造出來后要銷售得出去，要有人購買才行，就算你購買回來上好的鑌鐵，你總不能用鑌鐵來打造農具吧？那上好的鑌鐵那是用來打造好刀好劍用的，就算你用上好的鑌鐵打造農具，可打造出來的成本誰還買得起。」

「歐陽大叔，你這老不用擔心，我在古書看到一種冶鍊好鋼的方法，叫什麼灌鋼法，如果咱們使用那種灌鋼法的話，其成本不會很高，另外還能時不進的搞出來一批批非常好的鋼，另外在打造時也可以考慮其他工藝製作，能大大降低成本。」

姜松這方面的外行，雖然知道一點點的簡單常識，可要真正弄出來，那可是需要這個時候的行家才行，而且開始時也不能想得太美好，得搞點簡單的辦法，總不可能現在就弄小高爐，那也不現實，就算是轉爐都不現實。

歐陽大叔聽后眼睛里立刻精光閃爍，對於優秀的大匠師來說，打鐵就是專業，那是一種愛好，是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愛，否則也不可能成為大匠師。

「小娃子，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知道灌鋼方法？」

姜松微微一笑道：「歐陽大叔，我只知道一點點書本上的東西，具體要怎麼做還得靠您老人家，當然了，那還需要重新建造爐子才行，只是那融爐一點火后就不能熄，必須永遠著火，否則那爐子就報廢，如果你老同意的話，那我就要購買各種原料，還要有大量的工匠幫打造，否則怎麼辦啊？當然，也可以暫時用普通的坩堝應負一下，可那也不長遠，既然要長期打造，那就得有長遠的計劃。」

歐陽大叔一聽，站起來馬上就要往外走，扭頭道：「娃子，走去看下你家準備把打鐵鋪建在什麼地方？」

歐陽大娘馬上笑罵道：「死老頭子，你是人來瘋唉？有什麼事不能吃過飯再去嗎？過會阿玲，柱子他們都從田間回來，難道還讓人等你吃飯不成？」

姜松明白阿玲，柱子二人是二老的兒子，女兒，還有一個大女兒早就嫁人了，平時姜松和他們都很熟的，只是姜松跟姜佩芝老在外面尋夫，這呆在村子里的時間不是很多，所以相對來說姜松更陌生一點點。

「歐陽大娘，您老不用等候，隨後讓歐陽大叔在我家吃也是一樣的。」

姜松要的就是乘熱打鐵，見老爺子都要去看地方了，那還會猶豫，立刻站起身來也往外走，邊走邊向歐陽大叔介紹一些鋼鐵方面的冶鍊常識。

姜松的家就住在涇山村的南面，臨近涇河，房子的南面是緊靠涇河，北面是村子里的鄰居，房子的後面啥都沒有，是一座小山，而且房子的後面也是家裡的荒山，這幾天姜松早就想好了，等有錢后把這座小山也購買下來，那可是能做好多事的。

姜松陪歐陽大叔看完地點后，也知道如果在前面建打鐵鋪的話，那可是要佔著別人家的田地，這肯定不行，最好的地點就是房子背後的荒山，只需要從後面開道門就成，當然，這條涇河對於姜松來說今後還有大用處，可以充分利用在涇河上架造水車產生動力。

涇山村只有二十多戶人家，也算是相對比較貧窮落後的地方，原本姜松是想在這地方修建幾個鋪面，看來是沒有地方好弄，除非有人願意轉讓土地。

選好地址后，歐陽大叔馬上開出來需要購買的材料清單，那些無外乎就是石灰，耐火泥，木材，磚瓦，沙子等之類的東西，另外姜松又加了純鹼之類的東西，這是姜松準備用其他使用的。

「歐陽大叔，您幫我打理鐵匠鋪，每月我開給您五十貫錢，至於其他的鐵匠就每月二貫固定的收入，另外每打造一件東西又有報酬，您老覺得咋樣？」

歐陽大叔聽后一愣，片刻后搖搖頭道：「娃子，那用得了這麼高的報酬，我原來在前朝打鐵時每月也不過二貫錢的收入，就算是當時最好的頂級大匠師也不過五貫錢。」

姜松不會在乎這點錢，姜松相信這鐵匠鋪弄好后肯定能賺錢，多開點報酬是應該的，這對於吸引人才也有好處，今後姜松還要涉及其他行業，都需要其他方面大量的工匠，再說了，高報酬也能培養工匠的忠誠度。

「歐陽大叔，您老放心！給您老每月五十貫是應該的，我有好多事都需要您老幫忙呢？至於其他工匠，如果大叔你有認識的話，也可以叫來，只是咱們在打鐵的過程中會有些新的技術，希望大家要保守秘密。」

「娃子，人手你放心好了，柱子也是一把好手，還有這麼多年我所帶的弟子也不少，現在都在其他地方幫人打鐵呢？只要需要，我派人送個口信去就成了。」

飯桌民，姜松瑞起酒杯道：「歐陽大叔，謝謝您老來幫我！」

歐陽老爺子端起酒杯猛喝了一口，馬上咳嗽起來，隨後道：「這酒好香，好大的勁！」

「歐陽大叔，這酒要喝慢一點，否則容易酒醉。」

姜勇趕著馬車到城裡去把所需要的原材料材料購買回來后，立刻請人來著手修建，在這個過程中，讓姜松感到很危難，原本想修建一座小土高爐，可後來發現沒有焦炭，只有原煤，原煤是無法鍊鋼的，必須要有焦炭才行。

怎樣燒焦炭姜松也不清楚，也只知道個大概，況且燒焦炭那是要在產煤的地方才行，總不能購買原煤回來在家裡弄，那肯定是不成的，再說了那燒焦炭也是要通過一系列的試驗才行，怎樣除硫等手段，姜松啥都不懂，最後沒有辦法修建土高爐，還是修建了幾個坩堝。

不過在這期間，姜松看到沒有焦炭，只有原煤后，想到了一個也能賺錢的生意，那就是生產蜂窩煤及燒蜂窩煤用的火爐，如果搞這營生的話，那也能賺錢，畢竟大興城可是有200多萬人口，還有其他地方也可以運作，這個市場非常的巨大，雖然利薄，可以量取勝。

第一口坩堝修建好后，馬上開始運作，姜松把灌鋼法告訴了歐陽大叔，其實很簡單，就是把生鐵，熟鐵混在一起融，這讓熟鐵的焦炭量增加，就會出現低炭鋼，中炭鋼甚至是高炭鋼。

當然了，由於採購的生鐵，熟鐵五花八門，是各地生產出來的，其鐵中所含的元素也不盡相同，如果當初煉鐵時有猛礦，鉻礦等，那其融出來的鋼的質量就不一樣，這也帶來了所融出鋼的品質沒有保障，有時候所出的鋼質量非常的好，有時候會差一點，但不論怎麼說，再差的鋼都比市場上的熟鐵品質好很多，基本達到了中等鑌鐵的水平，用這些製作出來的農具，質量肯定比目前市場上的好很多，這樣質量的鋼在市場上只會拿來生產刀劍，誰也不會用來生產農具，這一點是肯定的。

而對於姜松來說，那麼好的鋼生產農具，其成本只比生鐵稍高一點點，增加的不多，可在銷售價格上，可以高出二倍，三倍也不用擔心銷售問題。

至於時不進弄出來的中炭鋼，高恢鋼，那肯定是不能用來打造農具的，得用來讓歐陽大叔幫打造兵器，弓箭及一些設備，先把基礎打好，這些事慢慢來。

另外還能在農具上降低生產成本，可以把融出來好的鋼水倒在熟鐵上，讓熟鐵表面有一層好的鋼，那樣產品質量沒有影響，而生產成本會降下來好多，當然，這些事姜松都告訴了歐陽大叔，至於怎樣弄那就得靠老爺子了，姜松本人是不懂的。

第一口坩堝融出來的鋼，讓歐陽老爺子興奮不已，笑容滿面的道：「少爺，咱們成功了，這鋼真的很好，差不多有中上等鑌鐵那樣的質量，想不到我也能弄出上好的鑌鐵出來了！」

姜松看了下，發現也不怎麼好，可對於這個時代來說，確實算是好鋼了。

「歐陽大叔，恭喜您！」

「少爺，恭喜什麼？不都是你教的嗎？我研究了一輩子都沒有成功，居然在你的指點下成功了。」

其實很多技術難關只要有人稍加提醒的話，運作起來並不困難，難的就是沒有想到辦法，對於歐陽大叔這樣的大匠師，只要把概念告訴他，就能讓其慢慢實踐，最終獲得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