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和鬼做了筆交易
「有件事,能拜託你么?當然你若是不方便也沒關係。」放下了過往的恩怨,男鬼走到我面前猶豫了一下說道!
「什麼事?」看著眼前變得融洽了許多的三個鬼魂我問道。
「我想拜託你,幫我照顧我的女兒。我知道這個要求是過分了一些,不過現在就剩下她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我們不想她孤零零的挨別人欺負。而我們可以相信的,好像只有你了。」男鬼和他岳母其實一樣,最終放不下的,也是自己的孩子。
「為什麼相信我呢?」我反問道。
「就憑你沒有和別的道士那樣,見了我們就喊打喊殺,反而為了我們的事情在當中斡旋。我們相信,你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起碼,你的心地不壞。有見過給孤魂野鬼上香的人么?你是第一個。」男鬼選擇相信我的理由很充分。
「你知道我是個修道的?」我問男鬼。
「你的父親,是個與眾不同的道士。我相信有其父必有其子,而且你不修道,我們之間怎麼可能進行交流呢?其實現在若有外人,他們眼中的你不過是在自言自語罷了。」男鬼解決了和岳母之間的仇恨后,恢復了生前的那種睿智。
「當然,如果你答應了我的請求,我會給你一筆錢作為酬勞。」男鬼雙手握在一起,看著我說道。雖然說裡面有利誘的成分。
「一筆錢?冥幣?算了吧,那種貨幣我這裡多的是。我要想用冥幣消費,起碼還要等上好幾十年。」我聳聳肩說道。
「不是,我在銀行開了個保險柜。裡面有我這些年大部分的積蓄,我死的時候,沒來得及告訴任何人,包括我的女兒。只要你答應幫我照顧她,不讓她被人欺負,那麼這筆錢就是你的。」男鬼聞言急忙道。
「保險柜?」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國內的銀行也提供這種服務的。
「是的,只需要密碼,不需要出示任何證明的不記名保險柜。如果你同意,我就將密碼告訴你。就算是做一筆交易怎麼樣?那些錢絕對會超出你的想象。」男鬼見我有些意動,連忙繼續蠱惑道。
「幫幫我們吧,拜託了。」小彤這時候也走了過來央求起來。
「我不想我們的女兒,成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孤兒。」小彤面露悲傷的說道。
「孤兒……」小彤的這句話,讓我想起了我的童年。如果不是養父把我從外面撿回來,或許我早已經死了吧!就沖這句話,我決定幫他們一把。
「姓名!」我看著眼前三個面露期盼的鬼魂說道。
「嗯?」鬼魂們一時沒有明白我的意思。
「我問你閨女的姓名,當然還有住址。多大了,長得漂亮么?丑就算了。」我坐到椅子上問道。
「哦哦,我女兒叫顧翩翩,今年20了,在江城大學讀大二。嗯,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這樣。至於漂亮…我只能說我的女兒,和小彤有七分像。」男鬼說起自己的女兒,滿臉的驕傲。
「這生意我做了,不過我不可能照顧她一輩子。先說好,頂多她大學畢業,有了穩定的工作之後,我可就撒手不管了。」我琢磨了一下,將事情應承了下來。
「不行,起碼要照顧到我那外孫女成家。」男鬼的丈母娘,這回站到了他一邊。
「不管成不成家,頂多照顧到25歲。5年內,我護她周全。要是按你說的,萬一顧翩翩不結婚,難道我還要照顧她一輩子?」我對她說道。
「就依你,25歲。」男鬼見我死活不肯讓步,連忙站出來說道。
「保險柜在江城工商銀行。密碼是,123123!」不等我說話,他急忙將保險柜的密碼告訴了我,生怕我會反悔。
「放下了心事,我們也該去下邊報到了。我的女兒,就勞你多費心了。」男鬼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對我鞠躬說道。
「放心吧!」我對他輕聲說道。我覺得,顧翩翩其實挺幸福的,起碼她有一個這麼愛護她的父親。而我,卻是被父母遺棄的一個人。
「才5年?萬一以後我那寶貝外孫女挨欺負了怎麼辦?」鬼魂們離開了我的鋪子,飄蕩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男鬼的丈母娘在那裡抱怨著自己的女婿道。
「媽你就放心吧,憑咱閨女的姿色。加上5年的時間相處下來,我就不信這小子不動心。到那時候,沒人要求他,他也會死乞白咧的要去照顧翩翩一輩子了,哦呵呵呵!」街上傳來一陣飄忽不定的鬼笑聲。恍惚間,我覺得自己似乎是被算計了。
「哦呵呵呵!」幾個鬼魂開懷大笑著,踏上了前往地府的路。
「老劉啊,這幾天幫我看看鋪子唄。」翻來覆去的一宿沒睡好,第二天一早,我就給劉建軍打了個電話。
「你咋了?是不是保護措施沒做好,人家要你負責,你準備跑路?」在劉建軍眼中,我一定是跟顏品茗有一腿的。
「跑你妹,老子準備去一趟江城。你沒事多過來溜達溜達,別讓我鋪子的東西被人偷了。」我囑咐著劉建軍道。
「拉倒吧,那得是多沒長眼的賊,才會去偷你的那些紙人花圈什麼的。」劉建軍在電話那頭道。
「萬一有那重口味的賊呢?」我打了個哈欠說道。
「滾粗!」劉建軍被我氣樂了。
「回頭請你吃飯?」我準備許諾點兒好處給他。
「請我們全隊吃飯就干!」劉建軍趁機在那敲起了竹杠。
「成交!」不就一頓飯么?大酒店是吃,路邊攤也是吃。吃海鮮是一頓,吃炒麵同樣也是一頓。我揉揉鼻子,答應了劉建軍。
「你啥時候去江城?」劉建軍問道。說笑歸說笑,對於我的囑託,他還是挺上心的。
「今天去買城際列車的票,明天就過去。省會啊,說起來我20來年,才去過兩次。」我回應著劉建軍道。
「土鱉,去見識見識也好。」聽著劉建軍的這句話,我似乎看見他臉上露出的那種不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