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今上的壽宴就是沈江姩的死期
z「本卿沒有膩味。」周芸賢把她肩膀緩緩轉過來,真誠道:「你離家三天三夜,本卿突然意識到這份感情的。不是騙婚,從來不是騙婚。只是本卿對官職太渴望了,一直以為只是利用。或許在本卿寒酸的叩響沈府大門,娘子來應門時,本卿就愛上娘子了。只是意識到的太晚了!」
「阿郎,你希望我回應什麼?我也愛你嗎?」沈江姩說,「我伺候你全家七年,你卻愛我愛到滅我滿門嗎?」
「娘子,你忘掉你娘家那批人。我們重新開始。我不接受和離,不要和離。」周芸賢說,「你我還有環兒,我們重新開始,環兒算是我們領養的孩子,一家三口和和睦睦的過日子。你在家帶孩子,我在外面忙事業。」
這是要失去一個免費傭人而感到生活不方便了么?只是她幹什麼在家帶他和尤氏的孩子。
「環兒不是我生的啊。是你那個所謂的大姐生的。」沈江姩緩緩說道:「剛才在外面人多我不好說,但是,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環兒長得很像你,你明不明白啊?我不是傻瓜。我都懂的。你們在等我病死啊。我著涼了,我心情鬱郁,許是就快病死了。你開心了?你扶正她嘛。」
周芸賢望著沈江姩蒼白的小臉,突然嘗到了心碎的滋味,「你都知道,你知道環兒是我的骨肉?你...你一直都知道么?」
「從環兒進門那天起,我就知道他是你兒子。那天我去找小狗,你要去看環兒寫的爹字,我也知道你身為人父,很高興你兒子會寫爹字了,你說我只是丟了一條狗,可環兒學會了寫爹字。阿郎,我們成親七年,你兒子八歲,你沒有騙婚嗎!你這個徹頭徹尾的騙子。」沈江姩紅著眼睛斥責道,「你的愛情讓我覺得沒有人味。」
「娘子,別說了,別說了。」周芸賢用手一下一下摸著沈江姩的髮絲,「尤氏只是個外室,不會分走你丈夫太多,本卿會善待你們兩個,畢竟她為本卿生了孩子,你接受尤氏和環兒好不好,我們做一家人,你是環兒娘親,她是環兒姑姑,本卿只會偶爾對她盡些義務和責任,好么。」
「偶爾對她盡些義務和責任,是指初一和我睡覺,初二和她睡覺嗎,一月每人十五天?」沈江姩冷笑。
「可以每月陪你二十天。你月信不便時,陪她。」周芸賢說,「如此對你夠寵愛了吧?大部分的時間為夫都會陪著你。」
各位隨意。沈江姩先嘔為敬。
「這還差不多。」沈江姩想既然離不掉,那就繼續過吧,過不好,總過得壞吧,「阿郎,既然你這樣說,我若不允諾你,倒顯得我不賢惠了。但是既然是以大姐名頭悄悄接了進來,這倒不好公然給她名分了。依我說,便這樣先走著吧,叫街坊鄰居知道咱外面有這麼大孩子,你名聲不要了?」
周芸賢也覺得妻子說的是,「先這樣走著吧。本卿最近在朝里因為太子對臣子規一事有芥蒂,終日里如履薄冰,倒是不敢有什麼出格的動作。」
沈江姩不著痕迹將周芸賢推開,「你也是八九歲孩子的爹了,這樣摟摟抱抱叫孩子看見像什麼樣子?」
「娘子,我想要你。」周芸賢眸子里有著對女人的慾望,「我們還沒有過實質,怨我,是我不該冷落你七年。」
沈江姩非常反感和抵觸,她的滅門仇人居然想和她發生關係,這可太難為她了,「今上的壽宴不然不去了?」
周芸賢倏地笑了,「沒說現在要,夜裡回來,我搬去你卧室住。」
「夜裡再說吧。」沈江姩說,「現在可以請你出去兌現承諾嗎?」
「可以。走。」說著,周芸賢先一步出去屋子。
在外眾人都在焦急地等待著。
尤氏分外關切,但是看到芸郎面上露出喜色,那明顯是珍惜之色,不由心涼了大半,也嫉妒的不行,下意識地便將搭在環兒肩膀的手攥緊。
環兒被攥得好疼,嘶的一聲,「好疼呀。娘,你幹什麼。你又想拿我達到你的目的嗎!」
沈江姩出得來,先是鄙夷地看了下尤氏,隨即對環兒招手,「來,你來,來阿娘這裡。你後面的是你姑母,不再是你娘了。」
周環被娘捏肩膀正捏得很疼,聽見沈江姩溫柔地叫他,便掙脫了尤氏,朝著沈江姩步去,回頭對尤氏道:「終於擺脫你了。」
尤氏被深深刺痛,「環兒!」
周環來到跟前,沈江姩把周環的腦袋給揉了揉,隨即冷漠地看向尤氏,賤人,先奪了你孩子,再收拾你和孩子父親,「你叫我兒子有事嗎?」
尤氏根本受不了沈江姩這樣霸佔她的兒子,當下里氣的要吐血。
翁氏也把心放下來,「芸郎,看來這姩姩是乾淨守婦道的,那麼老身就放心了。這小娘子若是不乾不淨,老身可不饒她!只是她這三天三夜去了哪裡?可問清楚了?」
周芸賢回頭道:「你自己說吧,剛才我只顧說那三個字。忘問了。」
尤氏嫉妒瘋了,哪三個字嘛,我愛你嗎?氣死了,氣死她了!!
沈江姩賢惠道:「婆母,是這樣的,那天趙術他娘不是因為我妹子的婚事來鬧嗎,兒媳一時考慮不全面,居然想著拿咱們家裡的錢銀去貼補娘家,事後想想,覺得后怕得厲害,那可是兩萬三千兩,夠咱家過十年也多,那哪裡能說給就給。兒媳後面就怕這趙母再上門來討要,這不是出去住了三天客棧,避避風頭。心想著趙家去牢里和沈家鬧完了這事過去了再說。」
說著,往周芸賢那邊看了看,「窩在江邊客棧,你叫人去打聽,我是不是一個人住的客棧,有沒有和人在客棧私會,你一問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實話了。我的人品端正,這身正不怕影子歪。」
周芸賢聽后覺得放下心來,「你能想到這層就對了,咱家的錢,幹什麼拿去給沈家填窟窿?當時你還跟我鬧呢。還跟我離。現在你知道相公說的在理了吧。那我自然叫人去窩在江邊客棧去核實一下的。」
「要麼說這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呢,還得是相公啊。」沈江姩溫溫柔柔的說著,「那勞煩相公,給過個名目,給環兒一個名分。這以後啊,咱可是嫡出的小少爺了,不是剋死男人的寡婦家的野孩子了。」
尤氏喉間一腥,有血絲蔓延,沈江姩!好可恨的沈江姩!先叫她大冬日裡洗二十幾條被褥,又奪走她兒子!她一定要讓芸郎休掉沈江姩!今上的壽宴就是沈江姩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