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官婉兒的哭泣

看著滿臉掛著問號的上官婉兒，李賢的心裡滿是好笑。

此時的上官婉兒反覆的打量著城裡的一切，可她卻沒注意，李賢也一直打量著她。

「好看是好看，就是好像小了點。」李賢在那小聲的自言自語著。

「什麼？什麼小了。」上官婉兒隱隱約約聽到李賢好像在說什麼，順嘴問了一下。

「沒沒，就是那個揚州城小了點，對揚州城小。」

李賢猛然慌亂了起來，話不過腦的就緊忙回答了出來，就好像做了壞事的小孩子一樣。

「快看，煙花。」

李賢看到一道煙花升上天空緊忙和上官婉兒說，正好轉移話題。

畢竟是個女孩子，對於煙花這種浪漫的東西是絲毫沒有抵抗能力的，上官婉兒順著李賢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

「哇，好漂亮！」

上官婉兒滿臉痴迷的看著綻放在夜空上的煙花，同時心裡想著，「如果能經常看到煙花就好了。」

「這麼喜歡煙花啊，能不能有點出息，像個小孩子似的。」

李賢看到上官婉兒那痴迷的樣子就想起了自己小時候看見煙花那蹭蹭跳跳的樣子。

「殿下之前每天忙於朝務，可能不太清楚我們女孩子對煙花的喜愛。」上官婉兒見狀恭敬的解釋。

「我不清楚？本大爺又不是初哥，女孩子喜歡什麼我怎麼就不清楚了。」

李賢聽到上官婉兒的話，心裡嘀咕起來，但表面上還是該客套客套。

「上官監軍客氣了，叫我李賢就行，殿下什麼的都過去了」。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監軍，唐軍里有你派出的姦細？」

上官婉兒聽到李賢直接叫出了自己的身份，明顯表現出了一絲的慌亂。

「放輕鬆，今天我們不談公務，我帶你看看揚州城吧，怎麼樣？」

李賢看到上官婉兒錯愕的神情，心裡還是很為錦衣衛驕傲的。

根據錦衣衛帶回來的情報，城外唐軍來了一位監軍，然後李賢再結合著上官婉兒的出現，很清楚的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畢竟她也是武則天身邊的紅人，曾被後世稱為「巾幗宰相」。

「揚州城把那麼多朝代延續的規矩都廢掉了，還能有什麼好看的。」

上官婉兒看著李賀傲氣的樣子，恨不得打他一頓。

「看看不就知道了嘛，怎麼，上官監軍怕看到揚州的好，然後樂不思蜀嗎。」

李賢輕笑著激了激上官婉兒。

此時的揚州城，煙花瀰漫，熱鬧非凡，人們都走到了大街上，你來我往，好不快樂，與實施宵禁的城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殿。。。。。。李賢，不實施宵禁，夜晚就不怕有賊人作亂？」

上官婉兒殿下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李賢盯了回去。

「人民安居樂業，又有誰喜歡那奸盜之事呢，這個回答，婉兒小姐可還滿意？」

李賢壞笑的盯著上官婉兒那完美的臉蛋，不禁起了調侃之心，慢慢的靠近上官婉兒。

「殿下，請您自重！」

上官婉兒看著慢慢靠近的李賢，身體也跟著往後退去，可不知怎麼，上官婉兒卻生不起氣來。

「算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治國要先安民，民不樂，國不安吶！」

李賢突然變得一本正經，跟剛才那花痴公子彷彿不是同一個人。

就在兩人準備繼續走下去的時候，突然跑過來一個小女孩。

「殿下，殿下，這朵花送給你，我母親說，殿下是個好人，她的病都多虧了殿下呢！」

小女孩一臉真誠的望著李賢，這天真可愛的模樣勾起了上官婉兒的心事。

上官婉兒的童年並不是一個快樂的童年，因為她的祖父，也就是她的爺爺獲罪。

而隨母親鄧氏發配入內庭為婢，十四歲才被武則天賞識，這一切才好轉起來。

在那期間，上官婉兒和母親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沒有人管，更沒有人訴苦，有的只是殘酷的現實。

上官婉兒看著小女孩幸福的樣子，也替她高興，可心裡的苦水卻不爭氣的從眼裡流了出來。

李賢注意到了上官婉兒的異狀才想起上官婉兒的童年是有陰影的，於是他便讓小女孩先走了，轉過身看著上官婉兒。

「看什麼看，沒見過女孩子流眼淚啊！」

上官婉兒見到李賢直勾勾的看著自己，徹底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哭了出來。

看到上官婉兒哭的更加厲害了，李賢順勢將她擁到了懷裡。

任憑上官婉兒的掙扎，李賢並沒有放手，並且在上官婉兒的耳邊說了一句，「對不起」。

掙扎了一會，上官婉兒便不再掙扎了，只是埋下了頭抽泣著。

過了一會，上官婉兒慢慢的穩定了情緒。

在李賢懷裡，她抬起頭來。

那一剎那，時間都彷彿因為她的美麗而停止了前進。

那一刻她就彷彿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也最讓人心疼的女孩兒。

心疼的想要讓人捨去一切去守護她，一笑傾城，沉魚落雁。

「為什麼要和我說對不起？」

上官婉兒抬頭望著比他高了一頭的李賢，等待著回應。

「我。。。。。。我替大唐向你道歉，禍不及家人，你不應該因為你祖父的事情而受罪。」

李賢控制住了那個不知不覺間想要給上官婉兒擦眼淚的手，語氣也放的很輕，他知道，現在的上官婉兒很脆弱。

同時，他也放開了上官婉兒。

畢竟他還要將上官婉兒收到自己的陣營，不能讓人有了反感之心啊。

「噗，你這道歉也不對啊！」

上官婉兒看著此時的李賢有那麼一絲的好笑，「大唐律法，我祖父有罪，我也有罪，這是改變不了的。」

「能改變，在我這裡。」

李賢滿臉的認真的看著上官婉兒，毫無雜念，寫滿了真誠的眼神讓上官婉兒心速加快。

「揚州城剛剛建成，需要很多很多的人，婉兒小姐，我請你留在這裡，幫助我。」

李賢看事情進展的不錯，直接就向上官婉兒說明了目的。

「你這是要我當叛徒嗎？不可能的！」

上官婉兒想都沒想就直接拒絕了李賢的邀請。

「別那麼著急拒絕，好好想一想，現在的大唐真的好嗎？」說完，李賢就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