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永樂公主
葉千塵被打的消息迅速傳了開來,隨之傳開的還有他進城這一兩日的事迹,長安城對於這個陌生的紈絝世子終於有了些認識。兵部尚書陳經略好像接受了這樣的懲處,將管家召了回去,倒是其子陳聰醒后依舊憤憤不已,吵嚷著對葉千塵要殺剮,卻被陳經略狠狠訓斥一頓后禁足了。鎮西侯世子魏盛君在聽了后皺起了眉頭,隨後便去了三皇子府上。此時華陽宮,九公主秦昭雪拿著一張紙,嘴裡念念有詞!「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卻向瑤台月下逢!……哼,好一個雲想衣裳花想容,想不到那個不學無術,好吃懶做的傢伙還有這樣的詩才……哼!」「葉世子十歲以前還是讀了不少書的。」一個宮女打扮的好看少女說道。「君娥,你是在為那個傢伙說話嗎?」九公主秦昭雪生氣道。那叫君娥的宮女吐了吐舌頭,隨後又乖巧道:「奴婢是在為世子感到可惜。」「哼,有什麼可惜的!浪蕩胚子一個……昨夜,昨夜他真的……睡在如意樓了?」撅起嘴兒,秦昭雪有些生氣,又有些惴惴不安的問道。「額,是,是!」君娥頭上有些冒冷汗。「哼!」一聲冷哼,秦昭雪用力手中的紙瞬間震成了粉末。「下流!無恥!不要臉!」「休想讓本公主嫁給他!臭淫賊……」突然之間秦昭雪大怒,整個華陽宮都是她的罵聲。「朕的公主想要嫁給誰呀?」突然一個威嚴又顯慈愛的聲音傳來,卻是秦武帝下了朝直接過來了。「哎呀,父皇!」秦昭雪一驚,羞的滿臉通紅,隨後趕緊行禮道。「好啦好啦,不必多禮,來讓朕看看,是哪個混賬惹朕的公主不高興了?」秦武帝拉過匆忙行禮的秦昭雪問道。「父皇,沒沒有!」秦昭雪低著頭不敢抬起,臉上依舊熱的發紅。「哦,朕看你好像很生氣,剛剛還吵鬧著不要嫁給誰來著?」秦武帝調侃道。「哎呀,父皇!」秦昭雪大羞,立馬撒起嬌來。「哈哈,朕的寶貝女兒長大嘍,都知道害羞了!」秦武帝哈哈大笑。「哼,不理你了!」秦昭雪背後身,撅著嘴說道。秦昭雪,秦武帝最寵愛的公主,或許也就只有她敢這麼跟秦武帝說話。「好好,朕不說了!」「你都知道了吧!」突然秦武帝莫名問道。「嗯!」秦昭雪紅著臉,低著頭。看著秦昭雪害羞的模樣,秦武帝嘆了口氣,道:「知道了也好!朕這次召他來,本意就是賜婚與他。畢竟當年朕與鎮北侯有過約定,若是兒女便結為連理,如今鎮北侯已去,朕當不能食言!」秦武帝說著話也看著秦昭雪,見她並無不快,接著道:「只是這小子這些年無人管束有些學壞了!」「葉伯伯在他還未出生就戰死,葉伯母也早早離世,其實也怪不得他……」秦昭雪聽著秦武帝的話說道,卻是越說聲音越弱。「嗯?」「你娘是早就告訴過你了吧!」看著秦昭雪那為葉千塵辯解的語氣,秦武帝臉上有些不自然。「是,在兒臣懂事的時候娘親就告訴兒臣說和葉伯伯的兒子有門婚事……」秦昭雪羞的不知道該怎麼說。「怪不得!?」秦武帝暗道:「早在之前京城便有傳言雪兒的婚事,想必是你暗中傳出的,蘭妃你真要圓了這門親事嗎?」秦武帝沉默不語,眉中思索之意甚濃。過了會他看著有些緊張的秦昭雪問道:「雪兒,對這門親事你怎麼看,若是不願意朕可以……」。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秦昭雪就跪下道:「兒臣全憑父皇做主!」看著跪伏在地的秦昭雪,秦武帝又一次沉默了。許久他才站起身道:「那小子既然已經來了長安城,有空你可以去看看,我秦人尚武喜歡直來直去,沒那麼多繁文縟節!」說著他又給跟來的太監遞了個眼色。那太監一躬身,隨後便拿出一卷聖旨來。「九公主秦昭雪接旨!」那太監扯著公鴨嗓子道。「兒臣接旨!」秦昭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秦九公主昭雪德才兼備,深受朕恭,今已及笄,敕封永樂公主,可開府。特命虎嘯營護衛在側,隨時聽候!欽此!」「兒臣接旨,謝父皇!」秦昭雪起身接過聖旨,卻見秦武帝在宣旨的時候已經走出了華陽宮。「恭喜公主,陛下已經選了一所宅子作為您的公主府,您可以隨時搬過去!」太監道。「多謝朱公公!」秦昭雪見禮,招呼君娥給賞。待太監走後,秦昭雪拿著聖旨,笑意盎然。「公主!」君娥大喜,剛要說什麼,卻被九公主止住。「收拾一下,咱們出宮!」「啊!」九公主被封永樂公主,此事瞬間在民間朝堂引起了一片熱議。皇女受封公主這本是平常事情,可公主可開府建牙,更執掌三千虎嘯營兵權,這可是開古今未有之事!除了那已歿的大皇子,本朝還從未有皇子掌握兵權,若不是九公主是女兒身,恐怕都猜測陛下是要立儲了。鎮北侯府,趴在床上的葉千塵聽聞了這個消息后也是一愣,挺起身道:「開府建牙,還掌管虎嘯營!這九公主什麼來頭,這麼得寵!」他驚疑道,這可是奇事!如今爭的面紅耳赤的二皇子和三皇子好像都沒這待遇。嘖嘖,公主掌兵!雖然只是一營人馬。「什麼來頭你不知道嗎?」葉飛白了他一眼道。「額,他好像是五姑姑的女兒吧!」經葉飛一提醒,葉千塵想起來了。秦昭雪的娘蘭貴妃和他爹鎮北侯還是結拜兄妹,當年一起結拜的還有葉飛的老子葉世英,以及當今的秦武帝。「這麼說起來,是自己人了啊!」摸著下巴,葉千塵思慮道。「小子,說的沒錯,這九公主還真是自己人,不過是你的自己人!」他話音落下,有個老頭走了進來,正是葉飛的父親,鎮北侯的結拜兄弟葉世英,算起來葉千塵要叫一聲二叔。「額,葉叔,什麼意思?」葉千塵問道。「昭雪和你有婚約在身!」葉世英道。「什麼?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葉千塵一驚跳了起來,卻忘記了屁股上有傷,當即疼的直吸氣。「這事還要從爹出征的時候說起,當時你娘和五妹都有身孕,陛下為你爹踐行,喝多了之後就為你二人指腹為婚。」回憶往事,葉世英淡淡說道。「不是,他們酒後說的話也能當真!」葉千塵鬱悶,秦昭雪是公主,若結親他就是駙馬,據他若知,做駙馬好像不是很快活啊。「若是常人是當不得真,可那是陛下一言九鼎,更何況你爹還留下了信物!」看著葉千塵,葉世英道。這小子別人巴不得有這好事,他竟然還一臉的不樂意!「不會是這個吧!」聽了這話,葉千塵顫抖著從胸前掏出半塊玉佩。葉世英點了點頭,道:「是!此乃龍鳳玉佩,是你爹和你娘當年的定情信物,鳳佩在你娘那,龍佩你爹拿著。當時你爹喝大了,一高興就一分為二,各持一半做了定親信物!」「不是,您當時怎麼不攔著啊!」葉千塵急道。在葉千塵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聽著葉千塵慘叫,葉世英愜意的說道:「當時我又沒在,再說一個是大秦皇帝,一個是大秦鎮北侯,他倆喝醉了搞事情誰能攔的住。」「小子,你就偷著樂吧,別不知足。昭雪那丫頭我雖沒見過,但聽說傾國傾城,你五姑姑當年就美艷無比,她的女兒自然也不會差!」「既然五姑姑當年那麼好看為啥您和我爹當年不自己留著,咋還便宜了秦武帝呢?」看著滿是回憶之色的葉世英,葉千塵戲謔道。「對啊!」一旁葉飛也接聲道。「對個屁,滾犢子!」踹了葉飛一腳,葉世英氣哼哼的說道。「反正這事就是這樣了,這次召你進京八成就是賜婚?」葉世英道。「可是,我娘為啥從來沒跟我說過?」葉千塵疑惑道。「可能,你娘不想你結這門親吧!」聽他這麼說,葉世英低聲嘆道。「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你娘從來沒告訴你,但也沒有留下不許的話,其中意思你自己琢磨!」看著逐漸陷入沉思的葉千塵,葉世英說道。隨後他在床邊坐了坐,便起身了。「葉叔,您說當駙馬能納妾嗎?」快走到門口了,葉千塵突然問道。「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