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3.第393章 盲俠一笑
第393章盲俠一笑
在這滿地均是賭場的島嶼上也不乏身份顯赫之人,他們就是花札島上的貴族,島嶼的實際掌控者,最大的莊家。
他們也會賭博,但賭的不再是遊戲項目,而是普通賭客的生死。
當那些賭鬼耗盡財產失去自由后,為了莊家許諾的高額獎金,在貪念的影響下,他們也會賭上自己的命去進行最後一搏。
隨著泰佐洛越玩越大,賭桌上的金額也在飛速增長,如果繼續輸下去,損失掉的金錢哪怕是花札島也會感到肉痛,在這種情況下,幕後之人也走到了台前。
在那些人里,最特殊的莫過於一個雙眼位置留著兩道刀疤的男人,他是這些人的保鏢,不但手持特殊的盲杖,還有專人為他引路。
而他就是泰佐洛此行的目的,一笑,也就是原時間線里,在世界政府的世界大徵兵中,被破格提升為海軍大將的人。
雖說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身上沒有展現出什麼強者的氣魄,但身為一個雙目失明的人,還能當保鏢已經是很特殊的事情了。
「這位先生,你今天賺得已經夠多了吧,這些錢普通人一輩子也花不光的,你真的還要繼續嗎?」
一個穿著藍色立領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坐到了泰佐洛面前,開口就是勸泰佐洛收手。
賭場想要維繫下去也需要信譽,因此這裡並非不能接受有人贏錢,反正贏錢的人不會比輸錢的人更多。
如果對方只是賺了幾億貝利就想離開,賭場不但不會為難這種人,還會保障他在島上的安全,大張旗鼓地宣傳這件事,從而吸引更多人來一場豪賭。
大部分情況下,他們甚至不需要上技術,通過專業人士做好的數學計算,賭場就能維繫穩定的盈利。
可一旦超過一個限額,這些人就坐不住了。
比如現在的泰佐洛,他面前的籌碼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卻絲毫沒有收場的意思。
「我今天的賭運很好,為什麼要收手呢?你會嫌棄賺到手裡的錢太多嗎?」
「有錢拿,也得有命花才行啊.」
「伱的意思是,你打算滅口嗎?花札島的賭場這麼輸不起嗎?」
「當然不會,只是這裡人多眼雜,您賺得太多了,出門被海賊盯上了就不好了,我們賭場會為您這樣的貴客提供專門的安保服務,離開前請說一聲就好了。」
泰佐洛只是來到了vip場合,這裡的賭徒並非只有泰佐洛一人,甚至看到泰佐洛逢賭必贏,已經開始有人跟風下注了。
「您可以叫我福本,接下來由我來陪您玩,不管您賭多大,我們都接得起。不過接下來的賭局,就只有我們兩方來參與了。」
福本在來到這裡之前,已經通過監視電話蟲盯了泰佐洛很久。
畢竟能贏一兩次是運氣,一直贏可就不對勁了。
這裡賭的是撲克,規則上也是花札島上獨有的規則,荷官甚至接到了背後人的授意,在發牌時要動些手腳,可就算是這樣,泰佐洛依舊能贏。
監視電話蟲沒有發現泰佐洛作弊的動作,哪怕是用慢放一幀一幀地去看,都找不到絲毫破綻。
荷官都是賭場培養的人,不會背叛,到最後,福本幾乎是認定了,泰佐洛身上必然有什麼新型作弊手段了。
而這個手段,就是他們想要的東西,有了這個東西,花札島的產業必然會徹底興盛起來,福本和他背後的人,也能徹底統治整個花札島。
畢竟花札島上也是分派系的,每過幾年就會發生類似選舉的事情,通過賭的方式來決定未來幾年島嶼的管理權。
「咳咳,我說這位小哥,繼續賭下去可不是什麼明智的行為,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久賭必輸,懂得收手也是賭的精髓啊。」
一個身穿白衣白帽,黑色皮褲,帽子下的髮型相當炸裂的男人在泰佐洛起身前往新房間時走了過來,並說出了勸解的言論。
他之前也跟著泰佐洛賺了些錢,並且這個人在賭場中很有名氣,是賭徒中的傳奇,傳說中的超級賭徒,雷茲·馬克斯。
一生只輸過兩次的人,而且這兩次並非輸在了牌桌上,而是輸在了愛情上。
如今的他是革命軍的一員,穿梭在世界各地的賭場,為革命軍收攏著資金。
在大海上的諸多勢力中,革命軍基本是最窮的,這也是獲取經費的方法之一。
畢竟不管因為什麼進行戰爭,打仗總是要花錢的。
「是啊,見好就收,你也賺得夠多了吧?那確實是該離開了,再過一陣子這裡會發生什麼,我也不知道呢。」
泰佐洛不但沒有聽勸,還進行了反勸,弄得馬克斯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他也沒糾結這個問題,很快就離開了這裡。
馬克斯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的不到半小時的功夫,賭場里的人比他還要崩潰得多。
贏不了,不管怎麼弄就是贏不了。
發牌員發出的牌總是有利於泰佐洛,哪怕打算作弊,出千的裝置也莫名其妙地失靈,幾場賭博下來桌上的賭資一直在翻倍,再這麼翻下去,賭場快成泰佐洛的。
「等等,你別走!再賭一把!最後一把!」
說這話的不是泰佐洛,而是福本,如今情況顛倒,反倒是賭場需要泰佐洛繼續賭下去了。
這是花札島的行為模式,能用賭和錢解決的問題,盡量就用這種方式來解決。
「可是你身上,似乎沒有什麼能繼續賭的東西了吧?」
泰佐洛把玩著手裡的金戒指,那是福本輸掉的戒指,也就是福本的衣服不值錢,不然現在可能連衣服都一起壓上來了。
「但你這麼堅持的話,我也不介意繼續,這次我要他。」
雖然贏了不少錢,但這些錢都只是添頭,一笑才是泰佐洛此行的目的。
可就像他之前說的那樣,沒人會嫌棄自己的錢太多,都已經花錢買了運氣了,那順路賺點錢也沒什麼問題。
一笑雖然已經失明,卻感覺到了泰佐洛指向自己的手指,他並不理解,怎麼會有人對賭場里的瞎子有興趣。
福本也不理解,但是泰佐洛願意繼續那就夠了,這次他將不惜一切代價,用盡生平手段贏下這一場賭局。
然後因為緊張,他的手上有很多汗水,一時間沒有抓牢手上的紙牌,讓其直接掉在了桌面上。
空間較為密閉的賭場中更是憑空出現一股微風,掀翻了那張紙牌。按照花札島的規矩,賭局開始前開牌為負,福本就以這種抽象的方式輸掉了自己的賭局。
幸運果實不能奪取沒有接觸過的人的好運,也不能直接詛咒對方,但是為了讓人的好運得以實現,沒人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很好,那麼按照約定,這位先生現在是我的人了,一笑先生,我這裡有一份入職協議,你來看一下吧。」
「額這略有些為難,我不覺得我現在還能看到文字。」
「請放心,這是特製的。」
自從當年自薦尋找機會後,泰佐洛還成了皮爾特沃夫的頭號獵頭,從世界各地招募了不少人才,其中不乏各行各業的佼佼者。
剛才的話可不是說順口了,這份聘書甚至是立體的,大海上沒有特製的盲文,但這種立體的文字,一笑還是能摸出來,或者說感知到的。
見聞色無法讀取二維平面上的字跡,卻能感知到三維立體的輪廓。
這也是一笑平日里的世界,周圍的人都是形形色色的火柴人,雖然看不清臉,卻能感知到這些人的動作,從自廢雙眼開始,他的見聞色甚至越發地敏銳。
「你們邀請我加入王國軍?」
「我調查過,你原本就是王國軍的成員不是嗎?雖然蒼國現在已經不在了,但那也並非你一個人的錯誤。」
「皮爾特沃夫,我倒是聽說過這個國家.條件待遇很優厚,雖然我不喜歡七武海這個組織,但聽說你們不一樣,而且都被輸出去了,我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們自然是不一樣,七武海之間亦有差距,等過段時間你就會明白這件事了。」
不僅僅是海軍和海賊,普通人對七武海這個制度也各有看法,一笑就是個反對者,但也並非盲目地反對。
「等等!你們不能走!」
眼看著泰佐洛沒有繼續賭下去的意思,福本坐不住了。
這裡是賭場,不是慈善場所,泰佐洛幾乎是贏走了福本手裡的大半家業。
讓他這麼離開,雖然動搖不了花札島的根本,但福本肯定是別想見到明早的太陽了。
「對,一笑他還欠賭場的錢!」
「你是不是輸太多腦子出問題了?他因為欠你們的錢,所以賣身在賭場打工,現在你把他輸給我了,一笑已經在聘書上按了手印,現在他是我們的新員工。
這筆債務從你把他輸掉時,就已經一筆勾銷了。」
「.不好意思,是我的失誤。」
福本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冷靜了下來,這種小失誤他是不會犯的,只不過是因為輸得太多了有些上頭而已。
最後他什麼都沒做,反而安排人送泰佐洛離開了這裡,但把人送走後,福本就聯繫起了其他人。
目的達成后,泰佐洛也沒有繼續逗留的意思。
如今的他可不是賭船的老闆,而是正經的財政大臣,要不是這次需要以賭的方式達成自己的目的,他不會再碰這東西的。
從跟史黛拉一起重歸自由后,泰佐洛就把這些全戒了。
他們這次不是坐皮爾特沃夫的船堂而皇之地過來的,而是搭乘普通的遊船過來的,不過花札島交通便利,離開的班次數量很多。
在打發時間的時候,泰佐洛和芭卡拉也明白了,一笑究竟是因為什麼緣故才被留在了這裡。
一笑喜歡賭博,但是一笑看不到東西,所以他賭的方式是問身邊人,自己贏了還是輸了。
「一笑大叔,你之前在賭場里.也是這麼問的嗎?」
當一笑又一次向芭卡拉詢問結果時,芭卡拉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是啊。」
「可你不是一直一個人嗎?」
「那就問對面的人啊。」
「.」
賭博問自己的對手,這已經不是在賭博,而是純純地在考驗人性。不過這也是一笑自己的選擇,他想走,賭場的人留不住他。
一笑之所以這麼做,更多地是在用這種方式逃避曾經經歷過的現實。
隨著一笑和泰佐洛骰子遊戲的繼續,船隻也逐漸靠近外海,而這個時候,船隻卻突然停了下來,船艙內的其他遊客也在此時拿起各式各樣的武器包圍了過來。
「我以為你們會守規矩。」
「我們是在守我們自己的規矩,是你們太貪心了,不然事情不會走到這一步。」
這艘船從花札島起航,花札島的人自然有辦法在上面安插人手。
泰佐洛沒有慌張,手臂上的黃金飾品開始融化,可一笑卻用自己的杖劍摸索地站了起來。
「交給我來處理吧,既然已經入職王國軍,那保護王國的財政大臣,也是我的使命。」
「一笑,我知道你很厲害,但是我們這麼多人」
翁!一笑的杖劍出鞘一揮,他並沒有砍到任何東西,但是一股恐怖的壓力卻將除了泰佐洛和芭卡拉外的所有人都壓到了地上。
「我已經遵守賭約,一直為你們的賭場服務,現如今你已經將我輸了出去,那我們之間再沒有任何關聯,如果你們繼續動手,那我也不會再留手。」
對於賭這件事,一笑有自己的堅持,這也是泰佐洛選擇用賭的方式將他贏出來的原因,世界政府收編一笑的方式更直接,他們直接收購了賭場,讓對海軍有興趣的一笑加入其中,並給予了其藤虎的代號。
「一笑大叔,你這麼厲害.你的眼睛是怎麼受傷的?」
「眼睛嗎?這不重要,目不視物亦屬一幸,人世實在有太多讓人目不忍視的骯髒下流之徒了,我就是不想看到這些,才自己閉上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