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從未想過兩人再次遇見會是這樣一個場景
生怕陸璃會多找幾個人入宮,鳳岐立刻抓住機會給自己要名分。
「但他們未必都像我一樣有好看的皮囊和御獸的本事。而且我願意為了九小姐去學習廚藝,只要她喜歡我都會去學,她想做的事情我都會幫她做成。」
小閑閑給的《追妻攻略》上說了,追妻要大膽試探,要是不行,再禮貌退一步當朋友。
反正只要持之以恆,懷揣著一顆真誠勇敢的心,一定能抱得美人歸。
主動不一定能成功,但不主動,一定不會成功。
陸璨聽著他的話,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確實,現在遇到的人里,還有父皇給九姐姐物色的駙馬里,但看外表和能力,確實沒人勝得過鳳岐。
意識到自己被鳳岐的話帶跑思緒后,陸璨怒氣沖沖地搖搖頭瞪著他:「誰說未必,我姐姐那麼好,願意為她赴湯蹈火的人多了去了。」
生怕陸璃被鳳岐給蠱惑,陸璨立刻扭頭看向姐姐。
「九姐姐,咱們該去參加篝火大會。今晚,還得等著阿莎姑娘出現呢。」
陸璨這麼一提醒,陸璃也回過神來,將納皇夫的事情拋之腦後。
「走,咱們出發吧。」
陸璃拉著陸璨離開了。
剩下的眾人都盯著鳳岐。
好啊,原來這小子一開始就是沖著皇太女這個人來的!
他想要的不是高官厚祿,而是皇太女本人。
鳳岐不理睬他們鄙夷以及憤恨的眼神,笑眯眯地抱起了還沒跟上去的陸玄。
「玄少爺,走,我們參加篝火晚會去。」
「這就是父親經常掛在嘴邊說的『臉皮厚,吃個夠』嗎。」曲頌年喃喃自語。
若是他被這麼多人用這樣的眼光打量,真情告白還沒得到姑娘家的回應,他恐怕早就羞憤地離場躲起來了。
為什麼鳳岐還能這麼風輕雲淡?
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
曲頌年有些恍惚地跟了上去。
他忽然明白了父親讓他跟著皇太女出行的用意了。
呆在皇太女身邊,果然能學到很多東西。
……
到了篝火大會,現場已經是一片歡聲笑語。
陸璃的出現驚艷了在場的所有人。
毫無疑問,陸璃收火把收得手軟,陸璨跟在身後屁顛屁顛地幫她拿著。
鳳岐氣得牙痒痒卻又無可奈何。
他的出現也讓姑娘們歡呼了好一陣,好幾個姑娘羞答答地把火把送給他。
鳳岐可是牢記著小閑閑說的話:男人追妻,要守男德,別的女人送的東西,一概不能要。
他正準備板起臉拒絕,就看到陸璃笑意盈盈地沖他走來。
「送出的火把,可不能拒絕哦。」
她一邊說一邊將手裡的火把分了一個送過來。
鳳岐心跳漏了半拍。
阿璃這是對他有意么?
見他收下了陸璃送到火把,姑娘們連連點頭附和:「就是就是,可不許拒絕。」
說罷,不由分說地把火把都塞給了他。
在陸璃眼神的示意下,陸玄很有眼色,急忙幫鳳岐接住了那些火把。
他手長,拿得多!
陸璃彎腰湊到他的耳邊,小聲道:「火把多多益善,這樣那筆銀子,就能光明正大的回到我們手裡了。」
鳳岐:……
所以剛剛都是他自作多情?
阿璃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銀子?
陸璃說完,笑眯眯地離開,遊走在場內,收下了大部分的火把。
篝火晚會快結束的時候,場內大半的火把都集中在了她的手上。
勝負已經毫無懸念。
陸璃正數著火把,就聽到了吃瓜系統的提醒,阿莎離開了篝火晚會,現在去了苗家。
……
「丑婆婆,您終於來啦。」苗家的下人瞧見了阿莎,立刻笑著迎了上來。
「嗯。」阿莎點了點頭,跟著她進了苗家。
她今夜前來,是想確認苗望是不是真的被治好了。
若是真的被人治好了,那她就不能再留手了。
她要將他弄死,以消心頭之恨。
「婆婆,我那老毛病又犯了,今個本是大喜日子,沒想到疼得厲害,這才不得不將您請來。」苗夫人一臉愧疚地看著阿莎。
她是兩個月前,經過何家夫人介紹認識的這個丑婆婆。
丑婆婆擅長治療女子的疾病。
女人那些難以對大夫啟齒的病症,她都能治好。
一傳二,二傳三,一來二去的,這個丑婆婆在他們汝溪城裡的婦人間,就頗有名氣了。
所以她今日下體不適,一如廁就灼熱疼痛,便忍不住派人將她請來。
「無妨,我瞧瞧。」阿莎佝僂著背,沙啞著聲音回答。
她替苗夫人把了脈,又遣散了丫鬟,讓她褪去衣物仔細檢查了她的下半身,最後才給了她答案。
「小毛病,夫人這幾天心焦上火,外加憋尿憋久了,才得了這淋症。我給你熬藥,你喝完之後,多喝水,不出兩天就能好了。」
「婆婆,您可真是神了。我這幾日憂心望兒的身子,生怕他醒了我這個當娘的不在身旁,便時時刻刻守著他,連茅房都不曾去過幾回。」苗夫人忍不住感慨。
阿莎收拾醫藥箱的手頓了頓,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詢問道:「令郎如今可是大好了?」
「夜裡吃完飯,喝了最後一副葯,按照神醫的說法,等睡醒了就全好了。」苗夫人既期待又緊張。
「那我就提前恭喜夫人。」阿莎捏緊了手裡的醫藥箱。
「借婆婆吉言,哎喲,秋兒,快扶我去如廁。」苗夫人憋不住了,趕緊叫丫鬟扶著自己去蹲馬桶。
另一個丫鬟則帶著阿莎去了后廚。
「丑婆婆,您要的藥材都找到了。」
「嗯。」阿莎點了點頭,開始熬藥。
他們都知道阿莎的規矩,熬藥不喜歡別人看著,於是便退了出去。
偌大的后廚便只剩下了阿莎一人。
她從醫藥箱里重新找了一件黑色的外衫披上,帶上了迷煙和匕首,準備去找苗望。
她不能讓苗望醒過來。
這一路,她走得很順利,她扔了石子引開了守在苗望門前的丫鬟,隨後輕輕往屋子裡吹了迷煙。
她躡手躡腳地推開了房間門,拿著匕首,直接撲到了床上,猛地往被褥里的人身上捅去。
沒想到,被子被掀開,床上的人坐了起來。
竟然是她的前未婚夫陳滿生。
她瞳孔猛地一縮。
她從未想過兩人再次遇見會是這樣一個場景。
她下意識地捂住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