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白日陰寒
被慕容靖硬拉到宮內,駱冰就感覺到了自己有點捨身赴死的意思了,甚至還將這麼多年的積蓄全帶在了身上。
自從被鳳彩兒拉著豪賭,駱冰就已經輸了不下數萬兩了,還好,慕容靖也不是奔著錢去的,每次贏了之後,這銀子最後其實也都返還給了駱家,不過,不是到了駱冰手裡,而是還給了駱冰的爹。
這駱太傅為了防止駱冰繼續輸錢,就沒有把這銀子交給駱冰,所以駱冰袋裡那點銀子幾乎全跑進了他爹的袋裡。
今晚上一過,駱冰可就真是兩手清白,懷中比臉還乾淨了。
讓駱冰沒有想到的是,慕容靖今天竟然不賭銀子了,改賭脫衣服了。
慕容靖的賭術在人家老賭徒那裡不夠看,但贏贏駱冰還是綽綽有餘的!
五局不到,這駱冰的衣服已經脫得寥寥無幾了,雙手遮著胸膛,楚楚可憐!
奈何這一局,慕容靖又丟出了一個豹子,駱冰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剩下的衣服,上衣全沒,下面一條光溜溜的內襯,然後,沒了!
衣服全脫了,也不夠三件啊!
駱冰紅著臉,本想著不玩了,哪知這慕容靖小脾氣一犯,硬是要扒下駱冰的最後一件衣服。
於是,在一場摔跤比賽中,駱冰最終繳械投降,最後一件衣服被慕容靖扒了去,整個人以最原始地狀態出現在了慕容靖的跟前。
氣氛一下子尷尬了以來,玩瘋了的慕容靖壓根就沒想過這扒光衣服之後的景象,只是覺得輸了就得脫衣服,全然忘記了脫光之後,這場面該怎麼辦。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玩脫衣服的遊戲,簡直就是挑逗嘛!
慕容靖的小臉頓時紅了下來,駱冰憑運氣贏過她兩把,所以慕容靖的衣著也是相當單薄,身體的輪廓清晰的很。
這些被一絲不掛的駱冰看在眼裡,儼然就成了一種引誘。
這天下,沒有不吃腥的貓,也沒有絕對的聖賢,此刻的駱冰和慕容靖就是**,那不斷脫下的衣服就是火石,每脫一件,都會冒出一絲火花,當脫完了,這火也就點起來了。
像一隻撲向獵物的惡狼,駱冰那屬於男人的野性被徹底激發了出來,一下子就撲倒了慕容靖。
其後的事顯得順理成章,唯一的小插曲是駱冰這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傢伙,在所有前戲做好之後,竟然連慕容靖的幽徑在哪都不知道,還得慕容靖親自扶著進去。
女孩總是在偶然的時候蛻變為女人,而這個過程總是痛並快樂著,這一夜,慕容靖很疼,駱冰很快樂!
這邊酣戰淋漓,而太傅府內,鳳彩兒與雪離卻顯得有些焦頭爛額,幾個時辰下來,兩人將書房內的字畫翻了個底朝天,可就是沒有發現一幅駱冰臨摹慕容白的字跡。
其實,想想也對,對於一個正常人來說,慕容白的字帖雖寫的好,卻算不上大家,誰願意去臨摹他的字呢,但由於慕容白的特殊身份,收藏一下倒是不錯的。
難道這駱冰不是幕後黑手,鳳彩兒一臉的疑惑。
思想向後,兩人又將這字畫翻騰了一遍,還是沒有發現駱冰臨摹慕容白字跡的樣品。
看了看外面微微泛紅的天,鳳彩兒輕聲道:「算了,不找了,快天亮了,我們走吧!」
雪離點了點頭,兩人吹滅了蠟燭,正欲離開,鳳彩兒隨手拿了幾卷駱冰收藏的字畫,看這些字畫收的挺整齊的,鳳彩兒覺得它們一定是大師們的,就當是犒勞自己這一晚上的徒勞吧!
回到客棧,天已大亮,鳳彩兒打開了自己拿走的幾卷字畫,還真讓她猜中了,其中幾卷倒還真是大師們的作品,拿出去,少說也能賣個幾千兩銀子。
物超所值啊!哈哈!
鳳彩兒正樂著呢,打開了最後一個捲軸,是一幅駿馬河邊飲水后,引頸長嘯的圖,不知為何,這圖竟然給了鳳彩兒一股悲愴的感覺。
整幅畫用筆沒有大起大落,很簡單,但其散發出來的那種駿馬對著夕陽長嘯的意境,卻是讓人深深著迷,讓人有種莫名的傷感。
能將畫做到如此境界,想來這作畫之人定然也是位大師,然而,鳳彩兒的眼神瞟到落款之後,竟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龍舞!」兩個一氣呵成的行書讓鳳彩兒暗自驚嘆。
這畫竟然是龍舞所做,沒想到這龍舞在畫畫上還有如此造詣啊,實在是讓人想不到。
也怪不得駱冰會將這畫和幾位大師的畫作放在一起呢,還真是名副其實。
頓時,鳳彩兒覺得自己之前對龍舞的偏見有些太深了,或許老天是公平的,給了龍舞在畫畫上的天份,所以才會讓她在做人方面,有些欠缺,總也長不大吧!
驚嘆過後,鳳彩兒卻是又皺起了眉頭,似乎線索又斷了,從駱冰的書房看來,這傢伙好像的確是個「書獃子」,並不像有什麼陰險的心思一般。
尤其是鳳彩兒在書房內看見他寫的字,剛勁有力,氣勢磅礴,完全不是一個陰險小人能夠寫出的。
看來這件事還得慢慢查了,鳳彩兒嘆了一聲,打了個哈欠,昨夜一晚上沒合眼,今天可得好好睡個覺了,一倒頭,鳳彩兒便睡著了。
一旁看著的雪離微微一笑,將鳳彩兒的身子扶正,又給她脫去了衣服,蓋好被子,才一個靜靜地躺到了鳳彩兒身邊。
正午,街上人最多的時候,也是傳說中人間正氣最為濃郁的時候,可鳳彩兒的房間里卻傳來了陣陣陰寒之氣。
側躺在床上的雪離,眼睛刷一下掙開,一抹厲色從眼中閃過,輕輕將被子從身上掀開,雪離慢慢起身,沒有發出絲毫響動。
忽的,鳳彩兒也醒了,看著雪離的動作,頓時明白了什麼,輕輕拉了拉雪離的胳膊。
雪離輕拍了鳳彩兒的手背兩下,示意她不用擔心,然後,整個人一躍而起,腳尖輕點了一下地板,瞬間消失在了房間內。
就在雪離消失片刻之後,房間的窗戶縫中,一把明晃晃的尖刀透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