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江面浮屍案(十二)

第22章 江面浮屍案(十二)

第22章江面浮屍案(十二)

小箱子里都是衣料比較少的睡衣,顏色鮮艷,有很多都是新的,還有好幾盒避孕藥和避孕套。放的地方不是那麼顯眼,但準備很足。

將小箱放進衣櫃后,就沒發現什麼獨特的地方了。床單上有一點紅酒的酒漬,床頭櫃的抽屜里也有一盒避孕藥。

出卧室后,二隊的人集合起來討論,屋子窗戶周圍都沒有發現類似腳印的可疑痕迹,門窗完好,好像是除了鍾安紅之外沒有其他人進來過。

李大貞和余凡從廁所出來,倒是在洗手間的磚縫裡發現了幾根黑色的短頭。鍾安紅是黃顏色的長頭髮,這顯然不是她的。

李大貞從外面回來:「這裡的監控只到大街的口子,人來人往還真不好發現什麼。只有帶著備份回去按照死亡時間對比一下當時出現過的可疑路人。」

回到警局已經接近凌晨兩點鐘了,大家都沒睡意,一個個熬夜都在看現場的記錄和照片,想從中找出一些有用的消息來。

周免問:「現場沒有第二個人的痕迹,法醫也說死者生前沒有打鬥過,像是自殺,那她會不會是自殺?」

李大貞:「為啥自殺?」

余凡接嘴:「因為白天我們發現了她跟周小梅和吳惠的案子有關,所以她害怕就畏罪自殺了。」

周免:「所以她也是兇手之一?不過現在自殺是不是有些早,還沒有直接證據能說明她與兇殺案有股案呀,老大你和袁滿怎麼看,有什麼想法?」

袁滿拿著鍾安紅躺在床上的照片分析:「我覺得,她不像是自殺。我們進屋時看到她客廳的茶几上擺放著很多食物,水果也很新鮮,這不像是臨死的人會做的事情。如果她想著自殺,心裡只會惦記怎麼死,而不是花心思挑水果零食。」

「她做這些,反而更像是接待客人,而且是自己很希望見到的人。」

「她玄關進門處擺放著幾個剛拆的快遞盒子,而且她上樓前還給老闆娘約晚上一起打麻將。她死的應該是很突然的,所以我懷疑她不是自殺,他殺的機率更高一些?」

「她洗過澡,房間有股香水味,還換上了性感的衣物,加上床頭櫃里的小盒子,等誰顯而易見。對方是一個男人,她喜歡而又想要她命的人。」

聽完袁滿的話,大家眼睛都亮了起來,一個個的看著許北堯。

許北堯點頭:「袁滿說的有道理,鍾安紅應該是被人殺害的,而且是熟悉她的人。熟悉放心到,能騙她心甘情願喝下藥的人。那個人為什麼要突然殺她,原因是她白天來過警局。回去沒多久后,便死了,不會那麼巧合,肯定和之前的案子脫不了關係。」

「鍾安紅應該是知道誰兇手,然後有跟那個人聯繫過,所以才慘遭毒手。又或者他們在談事情,但沒有談攏,條件沒令她滿意。」

「她住的地方雖然裝修風格比較偏簡約時尚,但餐廳那個酒櫃,很明顯不符合整體風格。那個酒櫃的位置還很明顯,像是能體現出家庭地位。上面都是烈酒,即使她愛喝,也不可能那麼多。最上面那層的酒很貴,加起來比她房子還貴。」

「我們可以想想,為什麼她那麼有錢,還要住在自建房裡,為什麼不去買一套更大的房子住。老闆娘也說她愛打牌,那麼整天遊手好閒的女人哪裡來錢。還有房東說過,她經常帶親戚回家,她家裡哪有那麼多的親戚。」

「所以她住在那裡是有目的的,附近都是住的廠里的人,而且女孩子出去租住房子的偏多,得好好查一查她金錢方面的信息。」

大家按照整個案子的順序思考和聯繫了一會兒,各自補充,這樣說來整件事情也能說得通。

李大貞:「那我們下一步就去查她身邊的人。」

余凡:「如果兇手跟之前周小梅和吳惠那件案子有關,為什麼殺人的方式變得不一樣了呢?」

周免:「難道他之前的殺人方式用膩了,想換一種方式?」

許北堯:「先別想了,腦子用久了會打結,我們下一步的任務是先眯一會兒,等天亮再出發。

兇手既然能將現場清理乾淨,那麼他怎麼逃跑,都會被安排得很清楚。我們白天一直沒有休息過,現在很晚了,怎麼樣也要休片刻,恢復精力,體力,為的就是要抓住他。」

「再說我們還得等法醫的驗屍報告,從她死亡的方式,也能入手好好查一查。」說完他看著幾個人笑了笑。

袁滿是個女孩子顯然不適合住在辦公室,而且辦公室的沙發和板凳都被佔用了。李大貞還去找了一床被子鋪在了辦公桌上。

她笑盈盈的出去了,關門時,鼻尖聞到了一股怪味,她剛準備跑,門就被打開了。

許北堯站在門框處:「我送送你吧!」

原本想拒絕,但他怕吵到裡面的人,說話聲音低了很多。此刻傳到她耳里,有些像柔情的話語。

一個不害怕天黑的人,竟然生出了一絲女孩子的柔弱。她此刻覺得自己需要被保護和照顧。

從辦公大樓下去,在走廊里都聽到了辦公室的呼嚕聲,震耳欲聾。袁滿看著許北堯的側臉想:「是不是所有的男人睡覺都會打呼嚕,聲音還特別的大。」

許北堯的側臉很漂亮,是那種屬於線條很硬朗的帥氣,他下巴處有冒出來鬍渣,沒有想象中的油膩與頹廢,反而多了一點野性的文藝氣息。

她回過神想:「就算他要打呼嚕,發出的聲音也是全世界最好聽的。」

到露天停車場,袁滿就停下來:「之前你每次都送我到這裡,現在你趕緊回去吧,趁著有時間,趕緊補補眠。」

許北堯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看著前面路上的草叢和茂盛的樹木:「我反省過,男人應該將女孩子送到家門口或者是樓下,以前我是不是做得不好?」挺誠懇的語氣,有些反省的意味。

最後一句話的尾音向上翹,語氣溫柔,總覺得有哄人的味道。

兩個人的腳步都沒有停下來,一步步走著,路過訓練場,那裡黑漆漆的。

袁滿壓抑著狂跳的小心臟:「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比很多人都好。」

許北堯很滿意她的回答,又難得的解釋:「我不要跟其他人比,你是我的妻子,我照顧你是應該的,我對你有責任和義務。」

「只是因為責任和義務嗎?」

「難道不是?」

又陷入了沉默當中,上樓時,袁滿去而復還,站在台階上,與他對視,深吸一口氣:「我希望你以後對我照顧,不只是義務與責任,那些條條框框不該成為束縛,我們要遵從內心最本質的東西。」

「如果只是因為一些客觀原因,必須又或者不得已去做這件事情,那麼我不想要。」

又默默補充了一句,婚姻里的義務與責任,應該是最初的悸動,和基於心裡對於喜歡人的那份愛。

結婚的意義,不是因為領證后才想著要一起去生活,而是在之前就有了想和你生活的勇氣。

在之後更希望能與你一起面對生活的困難,兩個人的生活是獨特的,更有力量的,當我們面對驚濤駭浪后,還能歸於平靜。

「你當刑警去抓壞人破案,只是因為工作嗎?不是,是源於你內心的正義,更是對這份神聖工作的熱愛。許北堯在查案子的你,身上會閃閃發光,帥得人挪不開眼。」

許北堯站在宿舍門口:「那能吸引住你嗎?」

小長假快樂!

有在看文的孩紙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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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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