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貓仙兒
我心中一沉,這要是被他抓到了,恐怕我這條腿就算是廢了。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我只覺得周圍一陣劇烈的搖晃,好像地震了一樣。
死色鬼急忙兩手緊緊抓牢紅繩,險些被搖晃下去。
林娜也緊緊的摟住我的腰,嘴中驚呼不斷。
「快爬上來!」
師傅的聲音從上方傳來,我抬眼一看,原來是師傅在搖晃收魂瓶。
剛才真是多虧了師傅,不然我非被這死色鬼狠狠抓上一下不可。
趁此機會,我急忙踹開死色鬼,奮力的向上爬去。
然而死色鬼也極盡「狗皮膏藥」之能事,跟在我屁股後面頑強的向上爬。
沒一會竟然又爬到了我的腳邊。
不僅如此,這次他用雙腳加緊紅繩,已經不怕師傅的晃動了!
「看你這回怎麼逃!」死色鬼獰笑著,猛地抓住我的腳腕,鬼爪再次向我的小腹掏來。
我心中一涼,此時雖然解放了雙手,可以向上爬。
但林娜正兩手緊緊抱住我的腰,整個人都掛在我身上。
這種情況下,別說是抬腿,就連閃身躲避都很困難。
「小封!」師傅緊張的喊了一聲,很明顯這種情況下他也沒法幫我。
眼看死色鬼的爪子已經刺破了我的肚皮,林娜尖叫一聲:「不要碰我!」
緊接著兩腳猛地踹到了死色鬼的面門上。
死色鬼做夢也沒想到林娜敢反抗他,這一下猝不及防,頓時被林娜踹了下去。
我一看機不可失,急忙喊道:「快拉!」
師傅比我反應更快,還沒等我說完,紅繩嗖的一聲已經被他拽了出去。
死色鬼跟在我們身後,想借著紅繩抽出那一瞬留下的縫隙鑽出去。
師傅卻早料到他這一手,猛地向縫隙處吐了口唾沫。
匆忙間死色鬼還以為是什麼厲害法器,急忙躲到了瓶底下。
等他反應過來時,瓶口已經被師傅封了個嚴嚴實實。
而我和林娜的魂魄則被引到了點睛筆上。
師傅急忙將我的魂魄送回肉身,我只覺得身體一沉,猛地睜開眼睛。
只覺得渾身發冷,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成功了嗎?」
師傅點點頭,晃了晃收魂瓶。
此時死色鬼失去了人質,臉上頓時現出驚慌的神色,再也不敢囂張。
我挑釁的對他笑笑,剛想說他兩句,忽然肚子上傳來一陣刺痛。
我瞬間回想起死色鬼剛才傷到了我的肚子,急忙撩起衣服一看,肚皮上赫然有一道紅印!
不會又是鬼陰線之類的東西吧?
想到這我冷汗都下來了:「師傅,你看這……」
「皮下出血,過一陣就好了,大驚小怪!」師傅白了我一眼道。
「哦!」我長出口氣,笑道:「我這不是怕死嘛。」
「知道你怕死。」師傅說到這可能想起了剛才的驚魂一幕,咳嗽了一聲:「咳咳,那個……等事兒完了,師傅帶你樂呵樂呵,好好給你壓壓驚。」
「誒,謝謝師傅!」我臉上綻放出陽光單純的笑容,心裡卻開始盤算,剛才差點連命都搭進去,這回可得好好壓榨一下師傅的錢包!
我問師傅林娜在哪,師傅將點睛筆交給我,說暫時安置在點睛筆里修養,等天黑的時候再放出來。
至於那隻死色鬼,我讓師傅乾脆滅了算了。
師傅卻說我們這一脈的人本就身帶晦氣,這樣做有損陰德。
還是先帶在身上,找時間將他超度了,也算積陰德了。
不過在超度他之前,有些事情還是要問的。
師傅將收魂瓶拿到手裡,我不懷好意的看著他。
「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不是很囂張嗎?」我沖他嘿嘿壞笑道:「現在我配不配問你主人的名字了?」
「大……大哥,不是我不說,是身上被施了術,說出來會魂飛魄散的!」
「放屁!我怎麼沒說過有這樣的術法?」我惡狠狠的道:「再不老實交待,別怪我不客氣了!」
死色鬼嚇得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看樣子倒不像是在說謊。
「我再問你,是誰把林娜的魂魄引到這的?他的目的是什麼?」
「是……」
我冷哼了一聲,他急忙道:「是毛大師和貓仙兒,他前天就把我留在這了,讓我看管林家女兒的鬼魂,還說等天黑的時候他再來取。」
「哼,山貓野鬼而已,竟敢妄稱仙家。」師傅在旁冷聲道。
「那他為什麼要扣留林娜的魂魄?」
「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眼神一凜,作勢慾念催魂咒,把他嚇得急忙叩頭道:「別念別念……我只知道,那個林處長好像得罪了什麼人。」
師傅跟我交換了一下眼神,我急忙追問:「得罪了什麼人?」
「這我就真不知道了。」他戰戰兢兢的道:「我只知道那個人好像已經整林處長很久了,說是這次要讓他家破人亡。」
師傅聞言點點頭,我見也問不出什麼了,便讓師傅把它收進了艾葉袋裡。
這個死色鬼證實了我的猜測,林處長應該是得罪了什麼人。
而且兩人之間一定有很深的過節,不然也不至於這麼害他。
現在只要回去問清楚,這林處長到底跟誰結了這麼大的梁子,應該就能知道幕後黑手是誰了。
我和師傅回到了林家的老房子,此時薛道長正在將林娜的屍體火化。
我心說這個薛道長昨天說什麼也不肯燒屍體,惹得驚煞厲鬼震怒,差點把我搞死。
現在林娜煞氣已消,也過了回煞夜,到了屍體火不火化都沒什麼關係的時候,他倒不嫌麻煩的火化上了。
說什麼怕妖屍之氣散發出去,惹出什麼禍患。那直接埋了不就行了?真是個死腦筋!
我們走進院里,薛道長和林光祿夫婦一見我們,急忙迎了出來,叫人準備酒水午飯。
等我們吃飽喝足了,就問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有沒有遇到什麼麻煩。
師傅把樺樹林里發生的事情一說,問林家有沒有跟誰結下冤讎,林光祿就陷入了沉思。
他說自己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不得罪人是不可能的,一時間他也說不好到底是誰。
我心說這林處長得罪的人還真不少,竟然都沒法確定是誰,這人品多半也不咋地。
想了半天,在林夫人的提醒下,林處長說出一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