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9章 地龍符
眼前的活人被我撞的趴伏下來,肚子里隆隆作響,忽然張嘴嘔出一股黑水,裡面赫然夾雜著一隻沒毛的小耗子,在地上蠕動著,觀之令人作嘔。
他吐出肚子里的耗子之後,便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倒在地上呻吟起來,顯然已經恢復了意識。
果然,在這羊首山雖然沒有辦法凝聚靈氣,不過靈符的符氣感應到妖氣之後,自然就會起了反應,破除紅牙鼠王的妖術。
我心中一喜,直接遞給木小七一張驅妖符。
木小七拿到符咒,並沒有像我一樣用法器,直接墊在拳頭上,砰的一拳砸在面前的活人肚子上。
隨後看也不看就沖向了另一個人。
眨眼間木小七便已經解決了好幾個人,與之相比,我的效率簡直太低了,跟第二個活人纏鬥了好久,才破掉他身上的術法。
不過這個辦法是我想出來的,想到這心裡才算平衡了一些。
沒過一會,本來圍攻我們的活人全都被打趴下了,紅牙鼠王愕然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似乎沒想到自己的術法竟然會被我們如此輕易的破除掉。
他愣了一會,轉頭要跑,被我直接逮了回來。
「把它弄出來!」我對他喝道。
紅牙鼠王猶豫的看看我,木小七瞪了他一眼,把指骨捏的爆響,他眼中這才泛出恐懼之色,急忙施術將撼山妖人救了出來,看來對他而言,還是木小七要恐怖的多。
撼山妖人爬出土坑,掄起拳頭便向紅牙鼠王的腦袋上錘去。
我急忙攔住了他,心說打死這傢伙容易,不過那土龍符可是個好東西,怎麼也要拿到手再說。
為了避免這傢伙逃走,我用紅繩將他雙手雙腳綁住,喝道:「還不拿出來!」
「拿……拿什麼?」
「廢話,當然是土龍符!」
「你又不會妖法,拿……拿來幹什麼?」
「還敢頂嘴?信不信把你胳膊卸下來?」木小七杏眼圓睜,直接踩住他的胳膊就要用力。
紅牙鼠王哀嚎一聲:「好好好,我拿我拿,不過你們拿了土龍符,可得放了我!」
「你要是不耍花招,我自然會放了你。」我在一旁道。
撼山妖人聞言臉上現出怒色,似乎想說什麼,不過畢竟是我救了他,終究還是把這口氣咽了下去,咬牙切齒的道:「算你走運,下次別撞到我手裡。」
紅牙鼠王把嘴閉上,腮幫子卻鼓了起來,牙齒嚼了幾下后,從嘴裡吐出一個手指長短的玉龍,落在地上散發著淡淡的黃光。
木小七臉上現出嫌棄之色,顯然從紅牙鼠王嘴裡吐出來的東西,就算給她她也不會要。
我雖然也感到有點噁心,卻還是硬著頭皮把玉龍拿了起來,拿出紙巾擦了擦,發現這玉龍整體呈現土黃色,雖然是薄玉所制,卻有一種厚重感,十分墜手,在手斧上敲了敲,發出叮叮的脆響,看來的確是件不可多得的寶物。
「這玩意怎麼用?」
「只要隨身佩戴,便會鎮住三米之內的地氣。不過這東西只對妖氣有感應,你拿著確實沒什麼用!」
「這個不用你管,我自有辦法!」我一邊說著,一邊將他身上的紅繩卸了下來:「滾吧!」
紅牙鼠王聞言二話沒說,帶著負傷的殘軀直接躥到了林子里,眨眼間便消失了蹤影。
「你還真放他走啊!」木小七在一旁道。
「得饒人處且饒人,這個紅牙鼠王這麼狡猾,真要弄死他恐怕也不容易,就怕臨死反噬會鬧個兩敗俱傷。何必呢?這傢伙現在身受重傷,妖術也被我們破了,已經無力爭奪神物,肯定會找個地方躲起來。怎麼,你怕她以後報復啊!」
木小七聞言哼了一聲,薄薄的櫻唇翹了起來:「怕?它要敢找上門來,我非把它那兩顆討厭的門牙掰下來不可!」
我笑了笑:「就算他找上來,咱們有這地龍符在手上,還用怕它嗎?」
說到這撼山妖人看了看我,有些尷尬的道:「這土龍符你們拿在手裡還真沒用,不如先放到我這保管,等奪到神物,我再還給你們,怎麼樣?」
我笑了笑:「不必了,剛才紅牙鼠王說這東西只會對妖氣起作用,換句話說只要身上有妖氣,就能使用土龍符。雖然我們兩個不是妖人,不過身上的妖氣可不比你小,你說是吧?」
撼山妖人最開始識破我們和柴骨青蛤有關係,便是從妖氣上辨認出來的,現在他也沒辦法裝傻不認,只好尷尬的笑了笑:「我都忘了,你們身上有……有,嗨,咱們接著上路吧,又耽誤不少時間。」
我收起土龍符,將它和烏金丸和金絲蛇膽放在一處,隨後拿出一張靈符,掐訣念咒,符火頓時燃起,看來紅牙鼠王沒有騙我,周圍三米的地氣確實已經不屬於羊首山,而是為我所用了。
這一下我心裡頓時有了底,不光是我,花岑只要在我三米之內,也可以施展他的九菊術法,這樣我們在面對妖人的時候,心裡也沒那麼虛了。
我們接著跟隨靈豬往前走,路上又遇到了幾波妖人,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都避了過去。
此時已經到了後半夜,稍微有點腦子的妖人都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和別人糾纏不清,都想著等神物現世之後,再動手不遲,一路上再也沒遇到什麼妖人爭鬥。
又找了半個消失,靈豬忽然停了下來,豬鼻子在地上不斷嗅著,開始原地打轉,好像十分焦急的樣子。
我疑惑的看向撼山妖人,讓他給個解釋,撼山妖人卻說靈豬只能把我們帶到神物附近,只要靈氣濃郁到一定程度,它就找不到方向了。
隨後又問我柴骨青蛤的青冥眼怎麼還沒有動靜,這時候只要用青冥眼,瞬間就能找到神物所在的位置,就不用這樣亂碰了。
我心說青冥眼要是管用的話,我還用理你幹嘛?不過這一路上這傢伙倒還算規矩,也沒有覬覦地龍符的意思,我也樂得身邊跟這麼個膘肥體壯的保鏢,一時間也不好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