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新的身份
張鈺被我說得臉色一凝,她又問道:「你的想法到底是什麼呢?你不會懷疑是趙本全殺了榮香霖?這不可能,我們的法醫也不是吃素的。」
我心道你們還不是吃素的呢,連人家臉皮被扒掉是怎麼回事都沒搞清楚,就宣布榮香霖是自殺的了,這也太草率了。
「我還真是這麼懷疑的。」我點點頭,「張姐,我問問你,是不是基本上所有鬼,都會保持著他身死時候的樣子呢?」
我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又開了一個腦洞,只要張鈺承認我的猜測,那我這個腦洞就有一定的合理性。
張鈺說道:「一般都是這樣。所以,弔死鬼往往會臉色青灰、眼神外凸;餓死鬼往往是骨瘦如柴、形容枯槁。」
「既然這樣的話,張姐,我覺得很奇怪。按照你的說法,為什麼榮香霖的鬼魂是沒有臉皮的呢?」
榮香霖的臉皮如果是死去后被扒掉的,那麼夢裡的她是不應該沒有臉皮的,但事實上,情況剛剛相反,夢裡的榮香霖的臉皮被扒掉了。
「我懂你的意思了!」張鈺正色道。
「沒錯,我懷疑扒掉榮香霖臉皮的是趙本全!」
跳樓,榮香霖可能是自己跳的,但是,她跳樓后或許沒有立即死亡。
但隨後,趙本全扒掉她臉皮的行為加速了榮香霖的死。
張鈺也是個有腦子的,她點點頭,先安排人把我銬回了警局,又以請受害人協助調查的名義從精神病院帶走了陳理瞳。
如此這般,我和陳理瞳的精神病院之旅總算正式結束了。
接下來,對於警方怎麼處理趙本全,我也並不去多過問了。
反正,我的想法已經說過張鈺聽了,張鈺怎麼辦案,那就跟我無關了。
後來,我也聽說了趙本全的事兒,反正他最後是在張鈺強大的心理攻勢時交待了一切。
原來,今年六月九日的深夜,趙本全和榮香霖是一起上了天台,準備了斷這段時間的破事的。
結果兩人越說越激動,說到後來,榮香霖在天台上一躍而下。
但是,出了這事以後,趙本全一點都沒有什麼驚慌的意思,他反而被剛剛和榮香霖吵架時聽到的那些過激的言語給激怒了。
因為榮香霖詛咒他以後找到的女人都是臉上長蛆的醜女啊什麼的……
所以,趙本全沒有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而是趁榮香霖在最後的彌留之際扒去了她的臉皮……
說實話,這次的事件其實是一個家庭矛盾所引發的血案。
這一晚,在警局,我終於睡到了一個美美的好覺。
翌日,我被帶到了李司令那裡。
李司令見我神氣活現的,也相當滿意。
「聽完張鈺和陳理瞳的報告,我覺得你這個投名狀完成得相當不錯,你還真值得培養。」
說完,李司令把一個小本本丟給了我:「現在你又是一名現役軍人了。」
哎……沒想到兜來兜去,我又兜回到了曾經走的路上……
「既然又當兵吃糧了,李司令,我想要一把槍。」
「這個不能有!」李司令斬釘截鐵地拒絕,「還有,你回家收拾收拾,準備接下一個任務吧。」
下面這個任務,李司令不用說我也猜得出來.
「要我查李主管的死么?那還真是求之不得哩。」我說道。
李主管的事情一直搞不定,李司令也不會開心,他不開心,隨時又可以把我送進監獄等著吃鐵花生。
「你很聰明,確實是這樣,我說過,我侄子的事兒,你得負起責任來。」
大家應該還有印象吧?李主管那貨兒,其實是李司令的侄子。
「這是新的任務?你給我多少天時間?」
「沒有時間限制,一直到你查出真相的那天為止!」
隨後,我又跟李司令聊了聊,果然,我想的都沒錯,確實是他把紅雲機械給查封了。
因為紅雲機械一直出人命,身為靈異調查組的最高統帥,自然不會放任紅雲機械繼續成為一個人命收割機。
所以,李司令不止一次地想要查封這裡了。
但,李司令面臨的阻礙太大了。
紅雲機械是家上市公司,而且它背後有外國人的股份,因為有點小小的外資性質,有關部門並不同意李司令對紅雲機械的處理。
所以,這些年,李司令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派自己的組員潛入紅雲機械調查,但可惜基本上每年都是有去無回。
這次,李司令居然還把自己的侄子的性命給搭上了。
那李司令肯定要借題發揮一把,好歹是一國將領,自己侄子死了他再不用點手段,有失了身份啊!
有關部門也知道李司令是借題發揮,但也都是頂不住壓力,於是就對紅雲機械進行了執法。
想想看,好好的一個年輕人就這麼拋棄自己的父母長輩,莫名其妙地走了……
這事兒擱哪個長輩身上,都沒人受得了。
我特么都替他不值啊!
「行,既然李司令這麼下令了,那我唐二刀照辦就是。放心,最多兩個月,我一定給你答覆!」
李司令滿意地點頭,說道:「希望你說到坐到。」
末了,他從自己的抽屜里拿出一張身份證,遞給了我。
「是這樣的,因為你殺死了郭開成,所以這個比較難操作。對於外界的輿論壓力以及媒體公關,我們已經向外界公開了唐二刀已經被槍決的消息。所以,從今往後,我希望你以別人的身份活在這個世界上。現在,你不叫唐二刀了,我給你改了個名,叫唐攻。」
我實在無力吐槽這個名字,唐攻?我還唐受呢!
我知道有些媒體以及公知的尿性,因此我覺得李司令的安排還是滿有譜的。
我接過了新的身份證,以及自己的軍官證。
新身份證用的是我的照片,印的是他人的名字,而且這個照片上的男人長得還真跟我有幾分像
看得出,李司令在給我安排身份這裡,還是下了苦工的。
他又說:「你在精神病院裡面呆了兩三天,媒體的熱度也已經徹底降下去了,你可以回家住。」
隨後,他便放我走了。
我走在大馬路上,感覺心裏面有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