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反跟蹤與追擊
2路公交車的司機素質偏低,開車只管自己爽,從不顧乘客的舒適與安全。
尤其有一點我最受不了,就是司機特別愛急剎。
大概才開了兩三里吧,司機突然一腳油門踩下去。
這記剎車踩得足夠狠,全車人頓時東倒西歪。
突然,一絲淡淡的幽香鑽入我的鼻子,緊接著,我感到我的背上貼上了兩團柔軟。
「咳咳……」我紅著臉咳了幾聲。
說起來,面對女人,尤其是二八年華,青春活力無限的小美女,我真的滿孬的。
當年剛退伍做會計的時候,老媽給我說了一個對象,是個七分美女,本來挺好的一個對象,就因為我在飯桌上一直紅著臉不好意思說話,才把一樁大好姻緣給毀了。
這記豆腐吃得很爽,偏偏那時候哥也是個大大咧咧的極度不解風情的人。
那時候,我還回過頭去,對妹子說:不好意思。
妹子依舊低著頭,抬起雙眼嗔怪地看了我一眼,滿臉通紅,看起來很可愛,竟然讓我有點捏她臉的衝動。
前方2路到站,妹子就下車了。
等過三站,我也到家了,但是我沒準備在家的那站下車。
因為我知道,剛剛那個妹子往我屁股上貼了樣東西。
我伸手摸了摸,那好像是一張貼紙,取下來后觀察一番,我發現這張貼紙異常的厚。
將表面的紙微微撕開一點后,我發現裡面藏著一張閃著紅光的晶元。
這應該是某種用於定位的儀器,此刻它正向外面發著信號。
我「呵呵」笑了聲,等汽車開了,我朗聲道:「有人在桃園站下車不?」
車裡人面面相覷,一開始沒人接我茬兒。
這是正常現象,這個問題問成年人,是不會有人回答的,但是當車上有放學回家的孩子時,就不一定了。
有個帶著紅領巾的小孩立刻舉手:「我!我在桃園下車。」
我沖他笑了笑,把妹子貼在我屁股上的紙給了他,又掏出100塊錢說:「小弟弟,這張貼紙你拿著,到了桃園站隨便找個垃圾桶扔了。這一百塊你也拿著,拿去買文具。」
下一站到站后,我就提前下了車,準備轉另一趟公交回家。
等我下車后,故意四下里看了一眼,然後往人流量大的地方走,一頭扎進人堆之中。
這一站是南山市比較擁堵的地方,因為這裡有個頗有名氣的購物廣場。
不知為何,那個定位器已經銷毀了,但我還是覺得有人在跟著我。
在商場門口、酒店門口、超市門口,我總會不經意地看到同一張臉。
騎著電動車的是個二十來歲的女子,看不清楚長相,因為她的圍脖包住了她的半張臉。
更操蛋的是她帶著墨鏡,還戴了頂帽子,我根本無法辨認她是哪路熟人。
我冷笑著在商場周圍逛著,沿途進了一家專營軍迷物品的小店,順手買了幾個野戰cs的煙霧彈,又在小店裡買了點小孩玩的摔炮。
最後我找了一家暖氣開得很足的HM服裝店走進去。
果然,她跟了進來。暖氣那麼足,她居然還裹著圍巾戴著帽子,如果沒有鬼,我名字倒過來寫。
這妹子必然受過特殊訓練,換了一般人,我早就把她甩到外太空去了。
因此,我需要一些特殊方法才能夠對付她。
我佯裝著在HM里挑選衣服,隨便抓了幾條牛仔褲和絨線衫就進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我將幾個真人遊戲煙霧彈擺放整齊,然後迅速地拉動拉環,將煙霧彈一枚枚地往更衣室外丟出去。
緊接著,我將摔炮往地上亂丟一氣,噼里啪啦地聲音就像在打槍。
又是五顏六色的煙,又是噼里啪啦地鞭炮聲,很容易就引起了店內人的恐慌。
我瞅准機會衝出去,左衝右突,在我的撞擊下,原本擁擠的店便更加混亂起來。
一時間,HM中你擠我、我擠你,而我卻像一條泥鰍一般左衝右突。
很快我就從HM的出口進到了商場里。
商場里人多,HM的規模又相對較大,裡面出了事兒,引得別人駐足圍觀,一時間,商場里就更加擁擠了。
但這正是我要的效果,被跟蹤者是客,跟蹤者是主,反客為主在這個時候是很必要的。
我可不打算就這麼跑了,首先,我可以肯定這個跟蹤者和我被公安局莫名其妙放走有關;其次,他娘的跟蹤跟到我頭上來了,不反過來給點顏色她瞧瞧怎麼能行?
我尋了個隱蔽的角落,注意著HM的動向。
過了一小會兒,那個穿圍巾的姑娘才從HM里踉踉蹌蹌地走出來,這個妹子畢竟身體看上去瘦弱,因此根本擠不過別人。
她顯示已經丟失了目標,看著她著急地四處環顧,我都可以想象她那副快哭了的表情。
既然她丟失了目標,那下面就是我出手了!
我不動聲色地遠離她,注意著她的動向。
一步一步地,我小心翼翼地跟著她,這時我注意到她穿了一雙高跟長筒靴,如果刨去這鞋跟的高度,那她的身高應該和我在公交車上碰到的小蘿莉是一致的。
難道是她?有意思了。
商場一樓,下行的電梯門開了,樓底應該是商場的地下車庫。
這個商場比較老,地庫只有一層,因此我不擔心我失去目標。
所以,我也跑向安全通道,順著樓梯下到負一層。
通道里,我看著從電梯里魚貫而出的人群,發現那姑娘走在最後一個,應該也是身材緣故。
穿上高跟鞋還不滿一米六的姑娘要擠過別人實在有點難。
接著,我看見她走向了一輛紅色的寶馬mini,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按說車永遠比人快,但是在擁堵的地下車庫並不見得有我人走得快。
寶馬mini開出地下車庫,來到外面。
很好,下班高峰期,外面也相當地堵。
雖然是汽車,但根本就甩不開我。
小車又往前開了一段,緊接著,車裡的妹子靠邊停了。
她下了車,也摘了墨鏡和圍巾,果然,那張臉跟我在公交車上遇到的小蘿莉一模一樣。此刻,我看到她一臉地不高興,可能是因為被我陰了一把的緣故。
這孩子吧,長得倒是挺地道,行為就真的不是很地道了。
隨後,我看到她進了一家鍋貼酸辣湯店。
下班的點了,她應該也是餓了,化悲憤為食慾嘛,沒有什麼錯的。
見她走遠了,我悄悄接近那輛紅色的寶馬mini,掏出了自製的瑞士軍刀。
不知道大家對不對一個新聞有印象?
說的是山東的一個學生,用自製的工具盲開豪車車鎖。
當時,這個山東學生只花了十秒鐘,就引得大家驚嘆。
其實,我們當年也培訓過類似的技能,甚至還教我們如何製作各種特種工具。
我手上的這把瑞士軍刀,就是經過我特別調教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工具一應俱全。
「咔噠……」隨著車鎖發出響聲,寶馬mini的車門被我拉開了。
我在車裡翻了翻,翻到一支筆和一張白紙。
接著,我信手在紙上寫了一行字:「車開走了,想要的話,晚上八點前到紅雲機械來拿。」
晚八點到早六點,我是不能開廠門的。
寫完了,我找了塊石頭,把這張紙壓在路旁,接著我就大大咧咧地坐上駕駛位,按動start鍵,mini就這樣發動了。
嘛,無匙啟動功能就是好,偷起車來就是方便。
油門一踩,轉向燈一打,這輛mini就被我如此囂張無極限地開走了。
看看時間有點晚了,我打算先回家拿上我的小棺材,然後再直奔單位,今天進了次局子,把所有計劃都打亂了。
辭職,今天是辭不了了,罷了,繼續上班就繼續上班吧,反正聽老爹那意思,他也不太贊成我辭職。
到了單位后,大家都下班了,只有新招的日班保安跟我呆在門衛室。
他跟我辦了交接以後,就急匆匆地回家了。
整個廠,再次空無一人……
時間還早,天氣卻很冷,跟往常一樣,我開啟電暖爐,又泡了碗面。
電視,我沒有開,因為我開電視一般就是看看體育比賽。
不過今晚體育頻道都是中糙、英糙、意假的,我可不敢看,不然又得犯禁忌。
白天的靈異事件讓我仍然心有餘悸,當天黑下來后,我確實覺得氣氛有些壓抑的可怕。
不過,當我看到手中的小棺材時,心裡又安定不少,有它在手,就感覺父親站在我身邊一樣。
晚上七點,已經是月朗星稀。距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個小時,這個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來電,這是未知號碼。
「喂?誰啊?」
「我的mini呢?」對面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生氣。
我一直相信一句話:「聲音是有表情的」。
我彷彿看到了小蘿莉鼓著腮幫子想揍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