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統領
第299章統領
王道,王豹,喬仲福也都走了上來,表示要與李忠,宗箭一起。
趙槐看著喬仲福,他知道這是姚平仲的心膽,他可實在不好去得罪軍中的少帥。
「他們都不用走!」王德眼睛一亮,已經是想到了一個主意,道:「他們雖然都不是兵,但都是元帥家裡的家的家丁啊……」
宗箭,還有在旁邊的李桐幾人都是一愣,莫名其妙地看向王德。
王德心一凜:他們還真就未必願意當姚古的家丁。
「不信你問下大小姐!」
大小姐?姚一搖!
宗箭隨即會意:現在姚家的人就只有姚一搖在這裡,這幾人是不是姚家家丁,只要姚一搖說一句說行了,當然要讓他們「不再是」姚家家丁,也是姚一搖一句話就行了。
「沒錯!我是姚家家丁!」
李桐,宋二槐,韓老六也是同樣的應道,但張迪,張鐵山並不是太高興。
「他們就是我的家丁!跟著我出來保護我的。」姚一搖從旁邊走了出來,顯然她也是早就到了,可是一直沒有現身出來。
趙槐顯然已是無話可說,只得說道:「大小姐!元帥命令我送你回去,現在既然軍中的傷病員都無大礙了,那我們還是馬上出發的好。」
軍中的傷病員,其實也就是王德,喬仲福,王道,王豹這幾人,趙槐特意這麼說,顯然是在「責備」幾人:是「把大小姐置於險地」。
「我不走了!」姚一搖「不以為然」,道:「反正現在這裡有這麼多武功高強的人保護我,我還怕什麼。」
姚一搖說著是望了望宗箭,李柚,張迪張鐵山幾人。
「可是元帥……」趙槐還想要爭辯,姚一搖是根本就不想在這件事情上多作爭論,便說道:「你是軍中兵將,但我不是,我不需要執行他的軍令,更沒必要聽你的。」
幾人心中都是不由得為姚一搖讚歎,趙槐臉色實在難看得緊,最後只能是說道:「那就聽大小姐的吧!」
說完趙槐是悻悻地走了。
李忠是忍不住的笑了笑,但是王德,宗箭,還有李桐倒是有些為趙槐叫屈:畢竟他也是執行軍令,姚一搖這樣子,確實讓他為難。
王德望了望姚一搖,心中忍不住的歡喜起來:她做的事情,總是那麼讓人喜歡……可是……好像真是應該讓姚一搖回去才行,這裡,現在雖然是看不到敵軍,但無論是離德隆府還是開封府都不遠,等到靖原軍和金兵打起來,那時可就是亂軍亂沖,難保亂軍不會衝到這裡來。
得想個辦法把姚一搖送離開這裡才行
但是能怎麼辦?王德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心裡還在擔心著姚平仲或者姚古會隨時派人來殺他。
不過他們兩個現在是都去打金人了?……那無論是怎麼樣,暫時只能是先把他們兩個的事情放下。
甚至於現在能做什麼,王德都有些不知所措。
王德將長叉指向宗箭。
宗箭一愣:這王德現在是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了,還不罷休!
宗箭便又和王德比起武來,李忠,李桐,王道,王豹幾人也比了起來。
王德也倒真是倔,直比得筋疲力盡,也不見要停下來,最後是累得直接就倒在了地上,發出陣陣「呼呼」聲,像是在打呼嚕。
姚一搖走到王德身邊,伸手給王德扇了扇風,像問又不像問地說道:「你這是幹嘛了啊!」
王道王豹幾人也頗是奇異:王德還確實是有些兒奇怪啊!
第二天天剛亮王德便又拿著叉,去找宗箭比武,誰料宗箭是早就已經起來了,獨自一人,扛著一包糧食在那裡做俯卧撐。
扛包做俯卧撐?王德還真沒這樣子做過,本也想著做幾下試試,可是手臂上的傷讓他做不了,王德便將糧食扛了起來,就地起蹲。
這一天,宗箭倒沒有和王德比武,而是就扛著一包糧食跑圈,王德只能是跟著宗箭跑。
第二天,王德是全身的酸痛難受,不過作為練武的人,他知道只有繼續扛下去,武功才會進步。
所以第三天還是扛著一包糧食跑,因為宗箭也是這樣子:很顯然,宗箭的武功強悍,是因為他這樣子賣命的訓練。
一邊十多天,王德,宗箭,都這樣子,引得李忠,王道王豹幾人也都一塊兒來了。
終於,趙槐有些兒氣不住,便讓王德去訓練士兵,這時候王德才意識到,他現在是進武校尉,在這裡除了通侍郎趙槐,他便是最大的官了,好像還真是不能只做自己的事情。
但是這裡的兩百多兵,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的,王德看著他們就來氣,不怎麼想管他們,所以是自己每天練到中午,午飯過後,才應付似的去訓練一下這些兵。
雖說夜叉王德在這些士兵之中還有那麼一些兒威望,但王德真讓他們去做一些兒吃苦的事情,他們卻是誰都不願幹了。
怎麼這些士兵都是一些大懶蟲啊?
王德這是不由得想起在「暗殺」金兵統帥的時候,那些巡邏的金軍士兵,每一個都是精神十足,讓他們想要找個機會下手都找不到。
而譚車蘇帶著他們去阻攔遼兵,那時候是多痛快啊……幾個人就讓那麼多遼兵無可奈何,雖然這其中是有譚車蘇的計謀,可是他們這幾個人的戰鬥力的確也是不能忽視的。
要是當時讓現在這些士兵去打……王德突然心裡一陣發慌:還真沒辦法依靠他們。
王德於是當即吹響集合號令,集合的軍令這些士兵倒還執行,但是王德一下令訓練,這些士兵是全都無精打采,愛理不理的。
王德一氣,拿起長叉便朝站在最前面的那個士兵,正是前幾天來傳令的李大武打過去,李大武當即就栽倒在地(王德已然是手下留情)。
「你們想要不訓練可以,但前提是打贏我,誰敢懈怠偷懶,我軍法處置。」
所有的士兵都是嚇了一跳:想來平常是懈怠慣了,而王德平常也沒那麼凶啊!可是王德此時絕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當下是有幾個不服輸的士兵上來找王德比武,王德倒也不是想真打,可是輸了會比較丟人,何況「軍令應該是如山一般不可撼動」,既然話都說出了,可不能說話不算話,於是王德是毫不客氣的就將這幾個士兵給打倒了。
不過現在王德還是打不過宗箭:原來不是王德厲害,而是這些士兵太弱。
那些士兵眼看是打不過王德,只能是聽王德的話訓練。
王德平常也沒訓練過士兵,想著我平常怎麼練的,也讓這些士兵怎麼練就是了,但結果是第一天就跑了十多個士兵。
就是有點累而已,就要逃跑了?
王德這一行人從桓州一路回來,沒吃少喝的,那才真正是有力使不上,比現在是難受多了。
跑就跑吧!
趙槐前來責備王德,王德雖然是覺得「他這樣子做是不妥」,但怎麼個不妥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既然趙槐覺得逃兵不好,那就讓趙槐去把逃兵抓回來好了,然後軍法處置
王德不願「輸給趙槐」,但趙槐是他的上官,他也奈何不了趙槐,便這樣子跟趙槐針鋒相對的。
趙槐武功也比不上王德,想要靠軍法來處置王德,也是無可奈何,無奈之下,他便不見了蹤影,也不知是不是當了逃兵。
王德就這樣子成這一支隊伍的頭領,就這樣子過了一個月,這兩百人的隊伍,是只剩下不到一百五十人了。
這一天,士兵們一天的訓練已然結束,而王德經過這些天的訓練,此時雖然已經是滿身的臭汗,但力氣倒是還沒有使完,按照他的計劃,先休息一會,再練一會武。
然而這時,只見一個身著武官的人走了過來。
是趙槐!
王德一愣:這麼多天沒見,都以為趙槐也當了逃兵了。
「趙通侍郎!?」王德明顯覺得這趙槐情勢不對,不由是警惕起來。
「進武校尉!我剛剛清點了一下人數!原本一共兩百人的隊伍,現在只剩下一百四十三人,你可知這是何罪!?」
王德一愣:原來這是找我問罪來了啊!……奇怪,這麼不來找我,現在來找我是什麼意思?
這顯然是有陰謀,然而王德也是抬頭挺胸的,道:「你才是指揮官,出現了逃兵,該問你才對。」
「我雖是指揮官,但是出現這麼多的逃兵,皆是因你而起,這是你的罪!」
王德一愣:這趙槐今日竟然是如此的有氣勢,他肯定是早有準備,想必是有什麼陰謀。
「不!這是你的罪!」王德倒也不想否認出現逃兵是因為他訓練得太苦了,卻也不願在這趙槐面前低頭。
「哼!王德!」趙槐冷笑了一聲,道:「就知道你想要抵賴,但今天,我絕不容你在此耍橫。」
這時已是有不少士兵看到兩人的爭吵,不自覺的就走了過來圍觀。
「那你想要怎麼樣啊?」
「來人!將他拿下!」趙槐一聲令下,從他身後便有兩個士兵走了出來,可是那兩個士兵剛走出來,王德周圍便有一群士兵圍了上來,都是緊盯著趙槐和他的這兩個士兵,顯然他們都是要護著王德。
是啊!王德平常訓練之時雖然不見得多體恤士兵,但是訓練之後對這些士兵還是挺好的,而且本人的訓練是比這些士兵要苦得多,所以這些士兵倒還服他。
「我有何罪啊?」王德喝問道。
「你不恤士兵,導致士兵大量出逃,就該治你個贖職之罪!」
贖職?多日不見蹤影的趙槐,才真正是犯有贖職之罪!然而這趙槐竟然是給王德安下這麼一個罪名。
而至於出現了大量逃兵,這罪是該由他這個終日訓練士兵的進武校尉擔,還是該由趙槐這個最高的的指揮官擔,這王德還真沒細究過,然而訓練士兵,讓士兵都變得更強,王德可不認為這是錯的。
王德冷冷道:「你沒資格治我的罪!」
「你敢違抗軍令嗎?」趙槐嘴角冷笑。
違抗軍令?作了這一個多月的統領,王德可是真正了解「軍令如山」是什麼意思,「違抗軍令」這罪名還真不是他可以擔得了的。
那又該如何是好?王德心頭一鎖:那就不能隨意擔罪名了。
「趙通侍,隨意給我安排個罪名,我可承擔不起!」
至少現在這裡大部分的士兵都認為,王德無罪。
趙槐又是冷笑,道:「違抗軍令,就地處死!」說著,趙槐伸手到了髖間。
王德這時才注意到,趙槐現在身上帶著一排的飛刀,他說就地處死,難道是要拿飛刀殺死我嗎?
果然,趙槐一拔飛刀,就向王德射了過來,王德看不清飛刀,但是他看得清趙槐的射出飛刀的手,這不出兩丈的距離,王德可以清楚地看到,趙槐手上的飛刀,是射向他的胸膛。
這是朝要害射來,一刀下來王德也許不會死,但是王德也是再難以對抗趙槐。
這麼近的距離,實在是太難躲過去……何況,趙槐出手如此之狠,即便這一招不中,他還會再射出一刀。
怎麼辦?王德哪裡還想得出更好的辦法來,近乎是本能的就往後一閃,再一后翻,王德也都不知他是怎麼做出來的,就仰躺在了地上,那支飛刀擦著王德的盔甲,一道火星閃了出來,直接飛了過去。
「啊!」的一聲慘叫,飛刀擦過王德,卻是射中了後面正圍觀的一個士兵,那士兵捂住傷口,本能的後退,但就是沒有倒下去。
混帳!出手便是要人命!這趙槐還真要殺人!?
王德朝趙槐一瞪,瞬間成瞭望著敵人的猛獸,而在這「猛獸」的眼睛狠瞪之下,趙槐果然是又拔出一支飛刀,再眨眼的功夫,趙槐就要射過來,王德可是再難躲開了。
「噗」的一聲輕響,趙槐眼看著要射出飛刀的手不知是被什麼打了一下,飛刀在離手之間,終於還是偏了一下,直射到了王德身前,不過就是尺寸的差距,便要刺在王德身上。
趙槐一驚,但是他感覺得出王德剛剛打中他的並不是什麼有威力的東西,王德不過是暫時逃過一劫罷了,伸手一摸腰髖之間,一把飛刀再要射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