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兩生花
第11章兩生花
「哎,你什麼時候又活了?」
耳邊包衛年那有些慵懶的聲音傳來。
「我尼瑪什麼死了?」
陸緣叄沒好氣的說道:「看到胡楊了嗎?」
「你剛才在桌前突然沒影了,我們都以為你死了呢。」
包衛年叼著根煙,緩緩的說道:「老胡那孫子都逛一圈回來了,諾,桌子對面呢。」
說完,包圍夾著煙的手指了指桌子對面。
胡楊站在對面,帶著墨鏡,看到包衛年指了指自己,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容。
「你們倆都挺行啊,一個放水放到失蹤,一個玩大變活人。」
包衛年拍了拍陸緣叄的肩膀,笑著說道。
「爬」
陸緣叄嫌棄了瞟了一眼包衛年的笑臉。
「喂,你們倆什麼情況啊?」
仇從雲有些好奇的問道。
「我嘛,半路被屋裡出來的紙人給攆到屋裡去了。」
胡楊說道。
「我是有一些特殊情況,就不說了,跟我們現在的處境沒什麼關係。」
陸緣叄冷冷的說著,心道老子就是坦蕩,不說就是不說,胡楊編的理由真尼瑪牽強。
「咳,咳。」
胡楊有些尷尬的咳了咳,說道:「時間也過去不久了,看樣子鬼片段快結束了,你們找到線索沒?我是沒有什麼發現。」
「我有一些猜測。」
陸緣叄心道現在不能在瞞下去了,說道:「我聽爺爺講過一個類似的鬼故事,和我們現在經歷的事情非常像。」
「哦?說說看。」
這下所有都來了興緻。
「弔孝手拿紙和錢,邁步走到那靈車前。供閻鬼,草紙錢。供車前,插蠟研,一對壽蠟著得前」
「我們需要拿著紙錢和蠟燭,去給紙人簇擁的那個靈車祭拜。」
「綜合鬼片段來看,這也是為什麼那個鬼老太太要我們帶著壽錢和壽蠟的原因。」
陸緣叄有些清冷的說道。
「啊?大哥,你不會搞錯了吧?那周圍有多少紙人你也不是不清楚,我們這幾個人過去不是給人家送菜呢嗎?」
仇從雲表情有些誇張的說道。
「這已經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合理的破局方法了。」
陸緣叄解釋道:
「路上的信息提示的主要有三點」
「一是遵守規矩,違反規則的人會被那些鬼村民抓走,直接死於哭喪。那些被抓住的倖存者,應該沒有遵照劇情,隱瞞身份。」
「二是缺人手,去村長家面談。這個庭院可以說是這個村子里最豪華的了,只有一村之長才能有這種院子。」
「而在村長家,有了第三條提示,那就是物資所耗的錢款和人手配置,這正好對應了我的猜測。」
陸緣叄緩緩的說道:「我們要像那個鬼老太太說的一樣,拿著紙錢和蠟燭,像村民一樣給那個棺材祭拜,才能離開鬼景。」
「啪啪啪,鼓掌。」
包衛年說著令人誤會台詞,語氣非常賤的說道:「這就是小三兒,腦子就是好使。」
陸緣叄白了他一眼。
「有道理。」
仇從雲捏著下巴說道:「可是我們該怎麼穿過紙人的包圍,把蠟燭和紙錢送到靈車前呢?」
「我們幾個還好,他們」
仇從雲看了看不是鬼舞者的三人。
「你這是什麼意思?想要丟下我們嗎?」
嚴佳燕聲音有些尖利的說道。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如果真要去接近那個靈車,沒有自保能力的普通人就是累贅。」
仇從雲冷冷的說道。
「好了,不要吵了,我有辦法。」
胡楊出聲制止了仇從雲和其他人的爭吵,隨後摸出了一根細細的立香。
「行啊老胡,我們就想整點錢和蠟燭,你都整好東西準備上香了?」
包衛年笑著說道。
「你懂個屁。」
胡楊白了包衛年一眼說道:「這叫鬼香,點燃之後能吸引一定範圍內的所有鬼和鬼傀。」
「這麼厲害?」
陸緣叄有些驚異,心道胡楊的靈異道具還真不少啊。
「雖然這個問題解決了,蠟燭和紙錢怎麼辦?」
仇從雲又問道。
「等這個片段結束了在找村民要點吧,或者在村長家再找找。」
胡楊說道。
就在胡楊說完后,屋裡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喂,你們是幹啥滴?怎麼進來滴?」
而眾人圍著的飯桌上詭異的出現了一些熱騰騰的飯菜,同樣多出來的幾個人正坐在桌前吃飯,其中一個穿著彩布衣服的老頭看到了站在桌旁的眾人,有些奇怪的問了一句。
「哎,我們是看到公告準備給羅爺出殯幫忙的。」
胡楊看到這些多出來的人,意識到鬼片段已經開始了新的輪迴,急忙說道。
陸緣叄注意到這幾個人的衣服就是之前房子地上的那些紙人服飾,此刻他們竟然變成了人,毫髮無損的坐在桌前吃飯。
「外地人嗎?」
老頭放下了飯碗說道:「工資日結,管今天滴飯,中不中?中的話就戴上孝帽去村口幫忙吧。」
「哎,村長,我們也是羅爺的親戚,來的急,忘帶壽錢和壽蠟了,您看.」
陸緣叄心道這就是村長吧,臉上堆著笑說道。
「成,從你們工資里扣了啊。」
村長對身旁那個小夥子說道:「二龍,給拿一份去。」
很快,眾人拿著蠟燭和紙錢,頭上戴著孝帽,從大門走出了村長家。
奇怪的是,胡楊用靈異封住的那個門已經恢復了正常,上面畫著的圖案已經消失了。
眾人沒有理會,沿著被綠色燈籠照耀的小路朝來時的地方走去。
沒多久,眾人看到了前方出現了兩個人。
他們一男一女,都穿著黑色的服裝。
男人留著短髮,女人戴著一個夜叉面具,長長的頭髮幾乎垂到地面。
「他們是」
胡楊看著二人也不像普通人的樣子。
「這是上頭的人啊。」
仇從雲倒是認了出來。
這一男一女,一個是代號為鬼爪的陳鍾,一名是只知道代號的長發,是本地花語俱樂部的管理員之一。
「嗨,陳哥。」
仇從雲打了個招呼,「你們也被困在這個鬼景裡面了嗎?」
「呵,困我?」
陳鍾雙手插著兜,極其囂張從眾人身旁路過,「上頭有個任務,沒你們的事情,走你們的吧。」
而陳鐘身旁的長發女人也不說話,冷淡的走了過去。
陸緣叄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這一對男女走過,心道這兩人這麼拽?是不怕死嗎?
二人的背影逐漸消失后,眾人又繼續前進。
「喂,你們俱樂部的人都那麼拽嗎?」
陸緣叄對仇從雲問道。
「反正都差不多啦,上頭的直屬鬼舞者,比我們這些俱樂部的民間鬼舞者待遇好的多,有靠山。」
仇從雲解釋道:「俱樂部就是個小菜,背後真正的大頭是組織里那些人。」
「反正有關兩生花的那些人都這個德行,囂張的不行。」
胡楊冷冷的說道:「我個人是對這個組織沒什麼好感,做事太絕。要不是和總部有合作關係,上頭早給它一窩端了。」
「哪有那麼容易,人家這樣是有囂張的實力和資本的。」
仇從雲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其實早就想跳槽了,但一直不敢。之前有個人和組織沒談攏,想拍屁股走人,被兩生花的管理員直接給弄死了,就當著總部那些人的面。」
「不可能,總部明令禁止鬼舞者內部互相撕殺!」
胡楊有些驚異的說道:「他們怎麼敢的,就不怕魏上將的處刑嗎?」
「我不太清楚細節,但據說是那個管理員被組織的一個總督給保了,魏上將沒能動手。」
仇從雲有些感嘆的說道。
「真的是反了,反了。」
胡楊氣的牙有些痒痒,心道太囂張了,當著總部的面違反條例,還沒得到應有的懲罰,這樣下去會出亂子的。
「行啦,老胡。」
包衛年叼著煙,拍了拍胡楊的肩膀說道:「人又沒殺到你頭上,瞧給你皇上不急太監急的。」
「滾,你懂個屁。」
胡楊沒好氣的說道:「這些人能殺第一次就能殺第二次,等你哪天被兩生花的人宰了,我肯定不生氣。」
「唉,真是惡毒的詛咒啊,老胡。」
包衛年笑著說道,一臉的賤樣。
就在眾人趕往靈車所在地的時候,陳鍾和長發已經到了村長的屋子內。
「喂,你們又是幹啥滴?今天咋這麼多城外人?」
村長看著門外的一男一女,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們是你爺爺。」
陳鍾一腳踢翻了桌子。
就在陳鍾動作剛落,村長和其他幾個人周圍發生了一陣如同老舊的電視機雪花般的閃爍,還帶有一絲絲微弱電流的聲音。
隨後,包括村長在內的所有村民都變成了臉色蠟黃的紙人。
不過還不等他們朝陳鍾和長發包圍過去,女人的頭髮如同有生命一般伸長和律動著,接著無比鋒利的髮絲把紙人們掄成了碎片。
隨後,二人開始搜查著老房子內村長的房間。
「草」
片刻后,陳鍾一腳踢飛了村長屋子裡空空如也的匣子,發出了一聲國罵。
「喂,我是長發。」
「我們來晚了,東西已經被人拿了。」
長發拿著一個大哥大樣式的手機說道。
飄過
(本章完)